正文 009-011兩個警察 文 / 秋風寒
第九集門第九章生氣
「我很佩服你的毅力，你不但毅力超群，還會道術。那個陽字一吼，是茅山道術中失傳了很多年的秘訣，你居然懂得使用。說，你是柳萬里什麼人？」
雅夢說到後面這一句，聲色俱厲，纖細的雙眉倒豎起來，一對閃著碧光的眼睛裡，透露出無限殺機。
我被她這大叫聲從沉迷中驚醒，柳萬里？那是我爺爺！
「你認識柳萬里？」我不敢相信一隻女鬼能夠叫出我爺爺的名字。
「他是你爺爺？」雅夢咄咄逼人的瞪視我。
「是，不過你怎麼知道的？」我不由感到驚詫，向後退出一步。
「你們無論誰踏進我的房門中，我都會知道你們腦子裡在想什麼。剛才你不是還在為我著迷嗎？」雅夢此時臉上呈現著毒如蛇蠍般的笑容。
「你怎麼認識我爺爺？」我簡直不敢相信，從來沒聽說過，有能夠讀取人內心想法的鬼。
「哼，我就是拜他所賜，被鎮壓在這個老宅裡面幾十年出不去。」
呃，聽她口氣，她跟我爺爺還有段故事。奶奶倒是曾經說過，我爺爺當年是個很有名聲的天師，只是後來在收一隻厲鬼的時候，中了屍毒，因為他最終沒能把那只厲鬼消滅，屍毒發作而死。爺爺在臨終前一再叮囑，他的後人不要再學道術，免得步了他的後塵，跟他會有同樣的下場。
我父母倒是沒再學道術，但不幸死於一場車禍。奶奶一直教我一些道法口訣，看來我父母那場車禍也肯定不是自然發生的災難，她老人家有意讓我學會道法，躲避鬼魂的迫害。我也誤打誤撞的找到了那本道法總綱，走上了除鬼之道。
「你就是讓我爺爺中了屍毒發作而死的那只厲鬼？」我咬牙切齒的問道。
「不錯，你爺爺當年比你厲害多了，但是到我手上還是一樣不中用。」
「他不中用，還不是把你鎮壓在這裡幾十年不能出去嗎？」我冷笑著反唇相譏。
「只不過是幾十年而已，我就要快出去了。」她倒是不生氣，語聲也很平淡，讓我根本看不出她有一絲鬼的味道。
她就要快出去了，這是什麼意思？腦子裡把道法總綱中的內容快速的過濾一遍，我的天，她是正在慢慢吸取人身上的生氣，要突破我爺爺當年對她作出的道法禁制。一旦出了這座老宅到了外面，她一定會把積壓多年的怨氣爆發出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死在她的手裡。難怪嘶一下殺死梁錦曼母子，而是讓他們每夜都在房中供她吸取生氣，培養陰胎。
她是羅剎鬼！
有這種道行，可以跟泥犁鬼相比的只有羅剎鬼。道法總綱中記載，鬼王之下，最為厲害的莫過這兩種鬼魂，男為泥犁，女為羅剎，那可不是厲鬼或是鬼厲可相比的。她應該是屬於此類鬼魂，只有這種鬼魂才能吸取人的生氣而不是陰氣。一般厲鬼最多能夠吸取人體中的陰氣轉為己用，而羅剎鬼卻是要的生氣，就是陰陽之氣統統接納，來培養陰胎，滋生對抗法術禁制的能力。
說起泥犁鬼，當時若不是天罰幡然悔悟，恐怕我都沒機會活到今天。不過今天面對的是一隻羅剎鬼，我勒個去，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你的氣色看上去跟人一樣，果然吸取了不少生氣，不過，還遠遠不夠出去。什麼時候，你的手不再那麼冰涼了，你就能突破我爺爺在你身上擺下的禁制了。」我說的是實話，什麼時候她吸取到足夠的生氣，能像活人一樣身上有了溫暖，才算是成功了。
「你懂得到是蠻多，可是你不知道，今天一下多了這麼多人供我吸取生氣，今晚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哈弓…」雅夢說著仰天得意的大笑起來。
我乘機看了一眼湖中還在不停游泳的小彤，只要她沒停下，說明還是活著的。我揮了一把桃木劍，大聲一喝：「陽！」
眼前驀地一變，庭院不見了，又回到了房間的黑暗之中，還能聽到小彤均勻的呼吸聲。但是還沒等我有什麼動作，馬上眼前一亮，我再次回到了庭院中。羅剎鬼，讓我徹底服氣，她的強大，的確遠遠超出我的估計。
「想逃，沒那麼容易。你身上具有道家的法氣，如果被我吸取了，便能抵上吸取一百個人的生氣。」雅夢用冷厲的目光看著我，咄咄逼人的說道。
這點我倒是沒想起來，難怪她說今天就可以走出去了，多出幾個人，在一時之間她也吸取不了多少生氣，那是需要長年累月的積攢才行。不過我身上的法氣那就不同於常人了，被她吸光，恐怕不止超過一百人這麼少。
「好，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我把桃木劍裝進背包裡，放在地上，舉起雙手表明我現在跟她談交易是有誠意的。我一邊說著，一邊繞過小湖，走向對面。
「你要換取這個賤人的活命？」不用我說，她已經知道了我心裡在想什麼。
「你積點口德，她是我老婆，我當然要換她活命，否則我就會自殺，你休想從我身上得到的一絲生氣。」這個小湖不大，我說著話已經繞過來，走到了假山跟前停下。
「你想死也沒那麼容易……你要幹什麼？」
她看到我從口袋裡快速掏出那張僅剩的用黃色內褲做的黃符時，臉色一變，就要揮手向我作出攻擊。
可是她的動作慢了一點，黃符已經貼到了假山上。「轟」一聲巨響，頓時石屑紛飛，整個庭院都跟著倒塌變成廢墟。一剎那間，眼前的畫面一陣扭曲，讓我回到了現實的房間裡。
站在門口的雅夢聲音粗喘著，聲嘶力竭的叫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我除了這麼多年的鬼，什麼沒見過，你的這點彫蟲小技，還能迷惑得住我嗎？」
我吹牛歸吹牛，知道如果不乘此時機趕緊溜之大吉，怕是再沒機會了。我破解她幻象的時候，她受到了衝擊的暫時影響，無法使出鬼術，不過很快就會恢復過來的。我抱起床上的小彤，拎起背包，一陣風般的衝出門口。
第九集門第十章逃出生天
出門之後，我沒忘將門關緊順手在上面貼了一張黃符，希望能夠將雅夢這只惡鬼多困在房內一會兒，好讓我們順利逃出這座老宅。
當我抱著小彤飛快跑到一樓客廳的時候，發現血靈陣中只剩下郎晨一個人，老馬和小楊卻不見了。
「他們兩個呢？」我急問。
「我不知道，剛才燈光亮了之後，就發現他們不在我身邊。你交代夠要隨便離開這個圈子，所以我沒有出去找他們。」郎晨面上也是非常焦急的神色。
這兩個笨蛋，都告訴他們不要隨便亂動了，居然不聽的我的話。可是現在時間緊迫，小彤還在昏迷之中，我騰不出手再去找他們。反正還有郎晨一家人和他們的老婆都在樓上，還得想辦法回來救走，暫且先不管他們了。
「沒有時間了，我們先出去，然後再商量怎麼救他們。」我急切的說了句，抱著小彤就向外逃去。
跑到門口發現郎晨並沒有跟來，回頭看到他仍舊站在血靈陣中，不由大急，衝著他叫道：「快出來啊！」
誰知郎晨看著三樓搖頭，面色淡然的說道：「你走吧，我的家人還在上面，我要跟他們死在一塊。」
「現在因為我來了，伺要殺死所有人，只要我走出這個大門，他們暫時還不會有危險。你快跟我逃出去，咱們一定會想到辦法把他們都救出來的。」我急忙解釋，希望他能相信我。
郎晨轉頭看著我，臉上是那種令人琢磨不透的複雜神色，過了片刻，他歎口氣說：「你現在可以帶著你的太太走了，就不要管我們的死活了。」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著有一股不太友善的味道？哦，我明白了，我從三樓上只救下了我的老婆，讓他誤會我不管其他人的生死，心裡對我有了成見。
「郎先生，剛才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救別人，請你相信我，我會把他們全都救出來的。」我發自肺腑的說道。
郎晨與我對視了足足有十秒鐘，似乎感受到了我的誠意，點頭道：「好，我們先出去。」
當他走出血靈陣，我也剛剛打開大門的時候，忽地眼前一黑，燈光全滅，大門又「喀」的一聲鎖緊了。我勒個去，只耽擱了這麼一分鐘的時間，就失去了逃出大門的最佳時機。
「我攔住惡鬼，你們快跑。」
從黑暗中傳來郎晨的叫喊聲，我不由苦笑，還跑個屁啊，你要什麼本事能攔住惡鬼？要是剛才肯聽我的，這會兒估計都跑出宅院大門了。現在倒好，一個都走不脫了。關鍵是我絕對不能留下，否則今晚大夥兒都會沒命。
我將小彤放在地上，從背包裡拿出一沓黃符，迅速的在地上擺出一道防線，惡鬼就算再厲害，有這麼多黃符擋著，一時她也不敢過分靠近。然後又拿出一根紅繩，在上面串起幾枚古錢幣，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古錢幣中間的孔洞又太小了，有大半都沒穿上去。但有幾枚足夠我使用了。
搞完了這些事，我摸索著將這串古錢幣掛在門鎖上，揮起桃木劍，大聲念道：「元始大真，五雷高尊。攝菉應命，金馬驛傳。通！」
咒語念完之後，門鎖上響起「嘎嘎」聲響，房門始終還是無法打開，很顯然惡鬼在跟我較勁，嘶會讓我輕易去除門上鬼氣的。我運起道家養氣功，感覺丹田升起一股熱流，傳上右手指尖上，與鬼氣在進行著激烈的搏鬥。
一時間，道家法氣跟鬼氣相爭不下，致使整個房門都在抖動不堪，發出「崩崩」大響。門上還殘存的碎玻璃全部震飛出來，媽的，有幾塊都插在了我的身上。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感覺鼻血流了出來，流進嘴裡鹹鹹帶有一股腥味。
「好痛！」小彤竟然這個時候醒過來了，似乎碎玻璃打在她身上，讓她感到疼痛了。
「快來幫我，給你桃木劍！」
小彤在前一段時間，一直跟我修煉道術，小成談不上，但根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配合桃木劍，還能使出些微威力。
「哦」小彤發出迷茫的應聲，在黑暗裡摸到我的手，拿住桃木劍，這時卻問：「我念哪一段咒語？」
我差點沒暈倒，連忙說道：「天雷神咒！」
現在外面正在下雨，時不時有雷聲滾過，配合天時地利，她就算道法根基淺弱，也能似模似樣的引出天雷下擊，對惡鬼會起到不小的威懾作用。
「不好意思哦，那段咒語我忘了。」
聽了這句話，我險些沒沒趴在地上，不夠要緊，還可以來其他的。
「召雷咒也行。」
「拜託，那段咒語很拗口的，我一直都沒記住，你難道忘了？」
我不由傻眼，像「唵天皇伽耶霹靂攝吒臨咭吽」這樣的咒語的確很拗口，我念都有點費勁，一時把這種事忘了。
「還不如我自己想呢，就神雷神咒吧。九天玄音，急召眾神。齊會景霄，驅雷奔雲。金鉞前驅，雷鼓發奔。太一行刑，役使雷兵。來應符命，掃蕩邪精。」
「喀喇喇」外面天空中響起一聲巨雷，我不知道是小彤咒語起效了，還是一個巧合，但無疑是幫了我個大忙。
只聽客廳黑暗深處傳來極不爽的悶哼聲，房門隨著滾動的雷聲，「彭」地碎裂開來，無數門板碎片擊打在頭臉上，痛的我不由全身一陣顫抖。
「啊！好痛好痛……」小彤一下撲進我懷裡。
我乘機抱緊了小彤，彎腰拎起地上的背包，火速衝出門口，頓時一陣急雨迎頭而下，頃刻間全身濕透，冰冷雨水雖然讓我們都不由打個寒噤，但覺得遠比屋中溫暖百倍。
這才是剛衝出了房門，以羅剎鬼的能力，還可以將鬼氣伸延的院子裡來的。果然跑到大門口的時候，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把我的雙腿裹住，眼看就要倒在地上，這時真是要感謝老天了，又是「喀喇」一聲雷響，迫使那股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兩個跌跌撞撞的打開大門逃了出去，不敢稍有停歇，慌不擇路的在荒草叢中拚命奔跑。直到跑出去足有兩公里，這才敢坐在地上泥濘中，相互擁抱在一起粗重的喘息著。
第九集門第十一章兩個警察
早上雨過天晴，草上露水在陽光的閃耀下閃爍生輝，清涼觸鼻的綠草清新氣息和遍野的花香味，讓我心情大好。想起昨晚的老宅中的發生的一切，恍如隔世般的一場噩夢。
「早！」蜷縮在我懷裡的小彤，這時醒了過來，向我發出一個迷人的笑容。
這一夜我根本不敢睡，四處荒野找不到一處避雨的地方，我只能把幾乎**的小彤緊緊抱在懷裡，利用道家養氣功給她提供熱氣，這樣就不會生病。她居然不陪著我聊天，自己一覺睡到天亮。害我一個人孤獨寂寞的忍受著雨水的沖刷，還在擔驚受怕的提防遭到意外險情。
我們先去海邊找旅行車，把濕衣服換了。好在小彤身上還穿著胸罩和內褲，跑到海邊，混在人群中顯不出她沒穿衣服，反倒是我穿著濕漉漉的衣服，還在不住往下滴水，讓人誤以為我不換泳衣就下海游泳，有點神經不太正常。
那輛旅行車還算是有良心，發現少了我們六個乘客，不但報警還又開回來原地在等我們。司機和導遊聽了我們的遭遇後，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和小彤。呃，鬧鬼這種事，的確很不容易讓人輕易相信，儘管來時車上發生了離奇古怪的情況，但他們還是對此抱有懷疑態度。
警察為我們錄了口供後，就要我們帶著他們去往那個老宅，我極力勸阻他們去那裡，一再解釋，那個老宅裡真的有鬼，還是非常厲害的羅剎鬼，警察雖然對鬼有威懾力，但進去同樣會遇到凶險。
「那你說，我們應該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了？」一個上點年紀有四十多歲的警察冷笑說道。
我怎麼聽他的話裡頭，好像是懷疑我把老馬他們怎麼了，所以才會阻止他們不要去找。
「警察先生，我老公不是那個意思……」
另外一個年輕點的警察打斷小彤說：「那是什麼意思？你們昨天下午為了避雨跑到一個老宅裡頭，結果那裡鬧鬼，只有你們跑出來了，是不是殺人後，把兇手推到鬼身上啊？我們警察又不是傻瓜，怎麼會相信你們這麼糟糕透頂的謊言？」
我無力的向小彤搖搖頭，要嘶要解釋了，跟這兩個蠢豬講道理，免得越描越黑。
小彤當然是不肯聽我的了，馬上拿起我的背包，拉開拉鏈指著裡面的東西氣憤的說道：「我老公是除靈大師，這你們肯相信了吧？」
兩個警察相互對望一眼，忽然發出一陣嘲笑，那個年輕警察說道：「這都是民間騙人錢財的東西，你不說我們還不知道，敢情你們兩口子是江湖騙子。張警官，我們是不是先把他們抓回警局，先把他們老底審問清楚了再說。」
年紀大點的張警官微微搖頭說：「先找到那四個遊客，看他們到底是死是活。」
奶奶的，看來他們真的把我和小彤當成了殺人嫌犯。不過我倒是不在乎，以往被冤枉成殺人犯的事還少嗎，老子就經常進出牢房。
他們不肯相信就算了，只能先帶著兩個蠢豬去老宅看看，但願不要發生什麼意外。我們坐在警車內，按照我大概記憶的方向，找了半天，跑了不少冤枉路，直到中午，才找到那座老宅。
在路上聽他們談話知道年輕點的警察叫小宋，他下車之後就先圍著老宅轉了一圈，在勘察還有沒有其他的作案痕跡。而張警官卻抬頭審視著這座樓房，看著看著眼神逐漸陰沉下來。
「小宋，這座老宅我以前倒是真的聽說過鬧鬼的傳聞，咱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我打電話讓局裡請個天師過來幫忙。」張警官畢竟年紀大了，考慮事情老成穩重。
「張警官，你怎麼也相信這種傳聞？那都是閒得無聊的人編出來的故事，要真是有鬼，我們見過那麼死屍，怎麼從來沒遇到一個變成鬼的？」小宋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大門口在按門鈴。
張警官被說的張口無言，回頭看了我和肩上挎的背包，自嘲的笑了笑，似乎是不該相信這些騙人的傳聞。
大門開了，只開了一條縫，郎晨從裡面探出頭，警惕的看著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問：「你們找誰？」
「我們找四個失蹤的遊客。」小宋從口袋裡拿出了證跡
「對不起，你們找錯地方了，我們家從來沒有外人來過。」郎晨說著就要關門。
「郎先生，你不認識我了？」我從他們兩人背後繞出來，站在郎晨面前。
「你是……對不起，我沒見過你。」郎晨一臉錯愕的神色，看上去真的不認識我。
小宋先是轉頭用疑惑的目光看我一眼，然後推住大門笑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家裡都有什麼人？」
「我叫郎晨，家裡還有我太太和三個孩子。警官先生，有什麼問題嗎？」郎晨詫異的問道。
他的回答，讓小宋和張警官不由面面相覷，好久說不出話來。他們應該是為我能夠把這家人的狀況描述出來，而主人為什麼會不認識我而感到不解。
張警官又意味深長的看我一下，然後說道：「郎先生，我們例行公事尋找失蹤的遊客，可不可以讓我們進去看一下？」
郎晨遲疑半晌，最終點點頭：「進來吧。」
「等等，你們不能進去，很危險的。」我急忙開口阻止。
小宋回頭衝我發出一聲鄙夷的冷哼，推開大門走了進去。張警官向小宋使個眼色，意思是他在外面看管我和小彤，讓他自己進去。但我怎麼感覺這老狐狸是怕進去發生意外，故意留在外面的。
過了十幾分鐘，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張警官有些沉不住氣了，拿出手機好像是在撥打小宋電話。結果，從他臉上愈加黑沉的神色看出，小宋沒有接聽。
我隱隱感到不妙，郎晨為什麼見到我卻形同陌生人，不肯認我？樓房內窗簾都拉著，白天與黑夜沒什麼差別，惡鬼可以在裡面任意妄為。
「啊，救命！張警官，救我……」
突然從裡面傳出了小宋的慘厲的驚叫聲，我們都不由大吃一驚，透過大門看到樓房破碎的門板裡面，小宋正探出腦袋，滿臉淌滿鮮血，眼睛睜得大大的，用力的扭動著身體，彷彿要掙脫某種束縛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