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首度交鋒 文 / 不易
吳昆也和楊羽想到一塊兒去了，當下笑道：「有吳鴻文這條惡狗在前面攔路，倒是能替羽哥解決不少麻煩。」
六哥哈哈笑道：「想不到吳鴻文這小子這次還做了好事。」
楊羽也是心中高興，口上卻謙虛道：「現在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別笑得太早。」
楊豪等人均笑道：「羽哥出手，還有搞不定的嗎？」
楊羽正要說話，就見原本站在外面的人群紛紛往國土局大門走去，當下看了看手錶，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說道：「時間快到了，咱們也進去吧。」
六哥等人答應一聲好，跟著小劉往裡走去。
小劉帶著眾人到了拍賣會現場入口，對門口兩個檢查身份的工作人員打了招呼，讓楊羽等人走進了拍賣會現場，隨即轉身離去。
楊羽走進拍賣會現場，只見寬廣的大廳的座位席上散坐著幾十人，四面牆上均懸掛得有攝像頭，前方主席台上設了一個拍賣台，台上放了一柄拍賣槌。
吳昆看了看現場，詢問道：「羽哥，咱們坐哪兒？」
楊羽掃視全場的空位置，忽然見到吳鴻文坐在前面第一排過道右邊的位置，又見過道左邊的位置沒人坐，知道旁人都怕了他吳鴻文，卻是陡地生出一種逆反心理：「別人不敢坐，我楊羽偏要去坐，看他吳鴻文能把我怎麼樣。」當即指了指前面第一排過道左邊的位置，說道：「我們坐那兒去。」
六哥也看到了吳鴻文，爽朗地笑道：「那個位置好，咱們就去那兒坐。」
一行人當下往第一排的位置走去。
吳鴻文今天也有不少人陪同，黑子和苗子均在其中，另外還有幾個小弟。一群人看楊羽帶人走上前來，立時想起馬鋼的仇恨，眼中均閃現恨恨之色。
「這個楊羽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不得安寧。」
吳鴻文咬牙切齒地道。
苗子聽到吳鴻文的話，看向楊羽的目光變得森冷下來。
這時拍賣會還沒有正式開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拿著話筒走了出來，在主席台上一站，說道：「趁拍賣會還沒有開始，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採礦許可證所屬煤礦張家礦的一些基本情況。張家礦佔地約八十畝，可用於建設礦井，採礦期限為一百年……」
一大段的信息從男子口中說了出來，比許珊又要詳細一點，顯然這個人私底下做足了功課。
他是程建斌的人，說著話的時候目光掃視全場，最後在楊羽身上略一停頓。
拍賣會現場的人聽到男子的介紹，紛紛竊竊私語：「這個煤礦真的很不錯，儲藏量有五百萬噸，還附帶這麼多土地。」「是啊，這個煤礦太好了，弄得我都想參加競拍了。」「哎！咱們還是省省吧，要錢沒人家多，要勢力……」「噓！有些話說不得的。」
吳鴻文聽得現場的議論聲，非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閃現一抹得意的冷笑來，要的就是這效果。
白露聽到現場的話，忍不住握緊了楊羽的手，說道：「你爭歸爭，要小心一點自己的安全。」
楊豪在旁聽到，忍不住哈哈笑道：「他們新和社再牛逼，可還嚇不到我們鷂子社的人。」
這話聲音比較大，傳到了對面的吳鴻文等人耳中。黑子性格張狂，當場就不爽了，一拍座位，站了起來，手指楊豪道：「土匪你他麼說什麼？」
「你他媽的指誰？」楊豪也是一個火爆性子，全不管現場有多少人，當場就站起來與黑子對罵。
「土匪，老子指你怎麼了？你他麼的翅膀硬了，在你黑爺面前牛逼起來了？老子混的時候，你他麼還在玩泥巴呢。」黑子道。
六哥緩緩站了起來，笑著說道：「要比資歷嗎？那你和我比如何？」
黑子看到六哥先是一怔，隨即見周圍好幾十目光看著自己，立時又色厲內荏地叫道：「老東西，你過時了！」
六哥淡淡笑道：「很好。」又向黑子招了招手，說道：「你過來。」
雙方一吵起來，現場便安靜了下來，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也停下了介紹，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他知道這些人不但是黑社會，還是黑社會中的大哥大，隨便得罪一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黑子看六哥招手要自己過去，想起六哥的威名，心中頗有些後悔，但這時眾目睽睽之下說出了話，也不好收回來，只得硬了硬頭皮，就要走向六哥。
就在這時，吳鴻文站起來，微微笑道：「六哥，小孩子不懂事，你怎麼也和他一般見識，有什麼私人恩怨可以等拍賣會完了再說啊。」
他這話看似是勸和，實際上卻是在指責六哥和黑子一樣不懂事，挑釁的意思十足。
六哥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覺今天是在公家場所，確實不宜過火，強忍一口氣，冷哼一聲坐了下去。
楊羽發了一支煙給六哥，說道：「六哥，先抽支煙消消氣。」
這兒本來是拍賣會現場，明令禁止吸煙，但楊羽在各種場合抽慣了，根本沒意識到，六哥一個大老粗更不會有這自覺性，接過楊羽遞來的煙便抽了起來。
二人公然在拍賣會現場抽煙，負責主持拍賣會的那個男子因為是程建斌的人，而且又知道二人是鷂子社的龍頭和堂主，也不想開罪二人，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到。
抽完一支煙，六哥心情舒暢了一些，拍了拍楊羽的肩膀，說道：「楊羽，你待會兒一定要幫我狠狠教訓吳鴻文那小子。」
楊羽知道他所指的是將採礦許可證贏過來，當下答應下來。
「噹！」
拍賣會現場牆壁上的掛鐘響起，已是到了拍賣的時刻了，現場數十人均是精神一震，正襟危坐，安靜下來。
那主持人重又發言：「各位請注意了，本次拍賣會即將開始，現在由我宣佈競拍規則。第一，本次拍賣會起拍價為五百萬，每舉手一次是十萬，以此類推；第二，本次拍賣交易一旦達成，具有法律效力，但凡違約拒絕支付尾款者，不但保證金沒收，還有可能被法律追究……」一條一條地向現場人員解說起規則來。
那主持人不願其煩地向現場的人員解說完規則，方才正式宣佈道：「現在我宣佈，張家礦採礦許可證的拍賣正式開始。」拿起拍賣槌砰地錘了一下，大聲道：「哪位願意出五百萬？」
他的話問出，原本以為現場的反應應該很熱烈才對，豈知現場竟沒有一個人出價，都在雀雀私語，不由感到詫異。
楊羽對這採礦許可證志在必得，自然不會放棄，不過他知道接下來必定有一場龍爭虎鬥，現在剛開始出價也是白出，便沒有出聲。
吳鴻文好整以暇地看著主席台上的主持人，也沒有出價的意思，顯然和楊羽的心思一樣。
他雖然恐嚇過在場的競拍人，但也有極個別關係硬，不在他恐嚇的範圍內。
那主持人見無人出價，只感到納悶，這麼搶手的東西竟然沒人出價？這簡直奇了怪了，早知道這樣，自己也去銀行貸款來競拍啊，一轉手就是好幾倍的收入。又想到程建斌的叮囑，看向楊羽，向楊羽送去垂詢的目光，同時大聲問道：「有沒有人出五百萬？」
楊羽還是沒有出價，倒是後面中間位置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舉手喊道：「我出五百萬。」
那主持人見終於有人出價了，便喊道：「還有沒有人出比五百萬更高的價錢？」
話音未落，只見右後座位席上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舉了一下手，報數道：「那位女生出五百一十萬。」
這下有人開始了報價，其他不受吳鴻文威脅的人便爭相競拍起來。
「那位男士出五百二十萬。」
「那位女生五百三十萬。」
「五百四十萬。」
……
在經過一輪激烈角逐後，又只剩下三人一起競價，這三人分別是那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以及先前的五十歲男子，和另外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
這三人一個不讓一個，往往一個出價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另外一個就已經出價，價格因此一路攀升，很快就到了九百萬了。
到了這時，三人出價的速度便慢了下來，有時候要等主持人報數次數方才出價，顯然都有些遲疑了。
這時到了九百六十萬，那中年婦女看兩個對手緊咬不放，咬了咬牙，再次舉手叫道：「我出一千一百萬！」
全場登時一片嘩然，一個不齊全的證件他都敢出那麼多？不怕辦不齊證件虧死？難道她有很硬的關係不成？
另外兩個男子見價格飆升到了一千一百萬猶豫了下，紛紛搖頭表示棄權。
主持人喊道：「有沒有人出的價錢比一千一百萬更高？」略一停頓，喊道：「一千一百萬第一次！」說著的時候心中大是叫苦：「程局長千叮嚀萬囑咐要偏幫那小子，哪知那小子來了之後連屁都不放一個，這可叫我怎麼幫？」
那中年婦女見主持人報數了一次，還是沒有人出價，心中略定，暗暗祈禱：「千萬別有人出價啊！」
「一千一百萬第二次！」
主持人再次報數，這下他是真急了，怎麼楊羽還不出價？
他哪知道楊羽又和吳鴻文賭上了，二人彷彿天生的冤家，在那婦女報出一千一百萬的高價時，已知出手的機會到了，但誰都不願第一個出價，顯得沉不住氣，弱了氣勢。
吳鴻文看主持人的口再次張開，再不報價就要全功盡棄，顧不得再和楊羽叫勁，急忙揚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