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1章 文 / 鑫鑫鎮

    「是了，就是這種感覺。」

    「上次在三國時，硬悍無雙時的感覺。」

    微一思索，陳凱儼然已是記起這種熟悉的感覺來自那裡，正是前次在三國世界，他硬悍無雙時的那種感覺，猶如面對一整個世界，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渺小感。當然，也僅僅是有一絲絲的相似，後者絕不等同於前者。

    但也絕對驚人了。

    至於不同在那裡，略略比較，就已讓陳凱瞭然於胸。

    「是了，若說三國時給自己的感覺，是宏達，是神秘，是看不清，是深不可測，猶如螞蟻面對大海，人類仰望無限星空時的那種渺小感。」

    「那麼這次的感覺，卻是異常清晰明瞭。」

    「不過，也是應當，遊戲畢竟是遊戲，究其根本也不過是由一組組的代碼所組成，絕對不可能和一方由分子原子，甚至更小更小的無數還沒有被人類所發現的未知粒子，所組成的世界相對比，甚至兩者間的差距根本不能夠放在一起做比較。」

    「更別說相比之於遊戲中堪稱簡陋的單薄規則，現實世界中除了已經探明的諸多規則外，還有著無數的未知規則運行其間。」

    然而，轉念一想，陳凱卻又要慶幸與對方的簡陋，因為正是因為他的簡陋。才能夠讓他藉著這次比拚，從中藉機達到更進一步的目的。以一個靈魂的視角，完完全全的以另一種眼光來看待了這方世界。

    並且，看的是既清且明。

    不久前的經歷，讓陳凱由原先看畫面，進化到能夠看到構築成遊戲基石的代碼，而此次卻儼然看到了，普通人完全不能夠看到的——規則之線。

    一張由左右前後四方，上下兩面，為軸，再輔以，經驗、升級、打怪、爆裝備道具等等，結合了所有遊戲功能的規則，卻比之真實的世界簡陋了不知道多少萬萬倍的大網。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果是不漏啊，就算是由人類世界所創造的虛擬遊戲世界，依然存在著。而天網之詞，古人用於此處果真是用意頗深。這世界不就是一張無形的天網嗎。」

    「束縛著主宰著祂（稱上帝、耶穌或神的第三人稱代詞）內裡的一切事於物。」

    「封神演義，西遊記，雖是小說家言，但卻一語言中要害，點名精要。可不就是唯有三法，功德證道，斬三屍證道，以力證道嗎。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其他。」

    「這其中的秘密卻不是我現在的程度所能夠知曉、接觸的。」

    「不過，想來勿論是功德證道，還是斬三屍證道，都算不得真正的脫離，真正的自在大道。」

    「前者不過是做出被祂所認可的重要行為，有利於祂的發展，因此被獎勵證道。後者則是斬卻善、惡、自我，道家之三屍，因此被天道認可，繼而證道。或者說這兩種發方法，可以讓准聖的修為強者，能夠接受祂所賜予的力量而不至於經受不住。」

    「但賜予，畢竟是賜予，不是自己的來的力量。因此雖說被尊稱為聖人，卻也不過是祂之下的螻蟻，只不過這只螻蟻更為重要，更為擁有自主權罷了，但依舊受到牠的限制。」

    「怪不得，有小勢可改，大勢不可逆之說了。哪怕是聖人的力量也要受此限制，得不得ziyou。」

    「因為，本身兩者間就是不平等的存在，祂是主，聖人是奴僕。」

    「生殺予奪都在祂的心意裡。當然，祂本就是無情無私卻不會有什麼心意存在，而是依靠本能行事，害則除，利則賞。但也正因為如此，他也是絕對公平的。」

    「只不過，若是聖人所行之事，一旦不被認可。所謂聖人的力量自會被重新收回，打回准聖修為，法力再也不會無邊無際，人也不會不死不滅。」

    「由認可才得來的力量本身就是如此。」

    「不過聖人畢竟是被祂所認同的奴僕，不比其他連奴僕也不如的螻蟻，是體/制內的人，自然有福利存在，一個福利就是聖人凌駕於眾生之上的力量。因此聖人可以有私心，憑著自己的力量，於大劫下保得想保之人，這是所謂的小勢可改，而祂不管。」

    「但不管的前提卻是，你救得了一人，必然需要用另一人替代被救者受劫難，已保大勢不可逆。」

    「至於第二個福利，則是犯了些許小錯，只要不超過底線，祂也不會去追究，畢竟人才難得，聖人更難得。因此聖人有著他人絕不會擁有的，容錯率。」

    「亦如封神中的通天教主一般。」

    「而所謂的大勢，想來，正是祂去除體內的危害，或對祂有著發展之利的重要行為。阻撓者，必會被祂全力抹除，正因為如此，所以不可逆。」

    「如此想來，也唯有最難的以力證道才是真正的脫離之道，因為這是以自身無上的法力，硬生生的破開由祂編製成的恢恢天網。進而取得和其平起平坐的地位。」

    「是完完全全自己的來的力量。」

    「這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大逍遙、大超脫。」

    「但這必然是不被祂所允許，所要竭力阻止，竭力抹殺的行為。」

    「這樣想來」

    「傳說中唯一一個行以力證道法的盤古，其死因就大為值得推敲了。」

    「世上如何又這麼巧的事，盤古剛一力竭而死，天地就剛好構築成功，不再合攏？」

    「可能會有人說，盤古開天，開天之後才有祂，為人子的又怎會去害自己的父親，但，殊不知，祂無情無私，本就是依本能而行，又豈會去在意所謂的父子。」

    通過這次小小的對抗，陳凱心中念頭百轉，繼而聯想到了很多很多。

    若是一個西方人，或者其他文明的人，所能得到的感悟必然和陳凱不同，就算有些地方相同，也會用另一種語言形式來比喻。但誰叫他是一名東方人，且，在未進入主神空間前，就經常的觀看諸多網絡小說用以消遣。

    感悟的起因，又是在古代有著赫赫威名，可以說是天道代名詞的天網（起碼在陳凱理解裡是如此），因此自然而然的用，脫胎自古代小說封神演義，西遊記等書，曾經頗為大熱過一段時間的洪荒流來解釋旁證。

    然而種種大膽的猜想，卻是直讓陳凱陣陣心悸不已，宛如無時無刻的有一張看不見的天網，死死的籠罩著他的一生，纏繞著他，影響著他，甚至控制著他的一切行為。他自認為的一生的所謂經歷，挫折，成就，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不過是祂之下的提線木偶。

    如何不讓人不寒而慄。

    恰在此時，就當陳凱即將深陷入己之心魔的剎那，一股至浩至大至剛至陽的偉力，卻從不知何處，陡然出現。並在僅僅一個照面間，所謂的心魔就已煙消雲散。

    而消滅了心魔後，這股突如其來的偉力，旋即隨之消失不見，亦如出現的不知何處，消失既是如此。

    『這是？』

    電光石火間的變化，只讓陳凱一陣愣然。

    來不及思索這股偉力的出處，就為自己剛剛的情景一陣後怕。

    再一思索，沒有了心魔的暗中干擾，陳凱旋即就為自己剛剛的杞人憂天而失笑了。

    其實答案，早已在小勢可改，大勢不可逆之中說明，也從過往的幾次任務中得到了充分的解釋。

    祂只會管大勢，而不會管小勢。

    何為大勢？

    用洪荒裡的解釋就是，聖人的出現，選擇，龍鳳麒麟種族的崛起，與衰弱，巫妖的崛起，與衰弱，以及最後的人族崛起，繼而到仙佛巫妖的完全離開人間。

    君不見自封神之後，哪怕是西遊中的那隻猴子鬧的個天翻地覆，也不過是仙佛齷蹉所致，絲毫無祂的身影，因為這完全影響不了大勢。

    這才是大勢。

    何為小勢？

    人之生老病死，國之分分合合，潮起潮落，俱都是小事。（商朝就是個悲劇，紂王更是悲劇中的悲劇）

    這若是放在現實位面，所謂的星球泯滅，星系消亡，對於祂來說也不過是一小勢，完全不會理會。

    除非你的行為，不小心關聯到了祂的大勢所在。

    這才會被他時常關注，影響。

    他陳凱自認為，還沒有到這個高度。

    並且，此時進入了主神空間後，更是不知道他還是否存在於祂的體系內呢。

    為自己的胡思亂想，啞然失笑後，陳凱當即就要退出這種感悟，徹底終結此次任務。別看他的感悟頗多，以為事件必然長久，外界其實剛剛到，茅場晶彥，轉身露出讓他倍感噁心的貪婪眼神時刻。

    皆因，他是用靈魂去感悟，而不是通過人之本身的器官，因此其速之快，一秒之內所歷經的各種猜想之多，絕不能以常理渡之。

    然而，就當此時。

    他的動作去不由一頓，臉路思索之色，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