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v79我來是為了殺你 文 / 南月
「任君紹,這確實是唯一的解藥!只不過是毀了的解藥!」雲長澤的俊臉綻開了一抹優雅的笑意,比夏日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眼!
把真正的解藥交給任君紹,怎麼可能!
在他把沉眠的病毒下在淺陽身上的時候,就決心收了他的命!
天辰國際沒有了淺陽沒有了淺辰,那就是一個空殼!
淺玥雖然名義上是天辰之主,卻不過是個不能調動任何勢力的傀儡!
只要淺陽和淺辰死了,那天辰國際就不攻自破了!
弟弟的屍身可以慢慢找,而且知道在任君紹的手上,有了這一條線索,就不再是大海撈針了!
傲慢的抬頭,原以為可以對上任君紹憤怒的俊臉,卻發現任君紹根本連眼皮都沒有抬。
「這真的是沉眠唯一的解藥嗎?」任君紹只是淡漠的問道,好像這沉眠解藥和他根本沒有一點關係一般!
「不錯,這就是沉眠唯一的解藥!」雲長澤嘴角勾起殘佞的笑意:「沉眠這種病毒你也有聽說過吧?這是風熙寧最近研究出的新品種,破壞性遠比之前的類型要強大的多,他費盡心思也不過研究出了這麼一份解藥!可惜……嘖嘖……」
謝明紹的命他要,淺陽和淺辰的命,他更想要!
看著那已經徹底浸入泥土中解藥,任君紹只是淡漠的看著,俊臉之上根本沒有任何的惋惜之情,反倒像是鬆了一口氣:「唯一的解藥沒有了,真好……」
雲長澤挑眉凝視著任君紹的俊臉,想要從那淡漠的表情中看出一絲偽裝一絲急切,可是他失敗了!
看到這唯一的解藥毀掉,任君紹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心中不由得咯登一下,頓時湧上些許不詳的預感,心中不安,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示出來:「任少爺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絕情冷血,連自己親生兒子的命都可以只是不顧。」
唯一的解藥沒有了,淺陽和淺辰是不可能的活下去的,兒子就要死了,可是在此刻,任君紹的臉上居然沒有絲毫的不捨,沒有絲毫的惋惜。
「誰說我不顧兒子的性命了?」任君紹嗤笑著看向雲長澤,那譏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一樣:「你的解藥沒有了,可並不代表我的兒子的解藥沒有了。」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另一份解藥?不可能!風熙寧說過,解藥僅此一份!
「你不可能拿到沉眠的解藥!」風熙寧雖然陰險,但在天辰國際沒有倒下之前,是不會輕易拆他的台的,不可能會騙他的!
「我為什麼要拿到沉眠的解藥?」任君紹嘲諷:「淺陽他們根本沒有中沉眠的病毒!」
「不可能!」雲長澤臉上的優雅第一次裂開了縫隙:「那是我親手刺出的刀,是我親手把病毒抹在刀上的!淺陽不可能不中病毒的!」
而且他也調查過,淺陽這些日子表現出來的根本就是沉眠病毒的症狀!不可能不是沉眠的!
任君紹一臉憐憫的看著他:「你以為淺陽是雲少澤嗎?」
早在七年前他就能一次次給我設坎兒擺圈套,七年後的今天更是坐擁一個軍火帝國!
如果淺陽真的這麼容易算計,這麼輕易就被人擺平的話,那他就不是淺陽,那問天更不可能將整個天辰國際交給他!
天辰副門主,問天選擇出的統領天辰四大堂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傻子!
什麼沉眠病毒,什麼昏迷不醒,不過是淺陽將計就計而已。當初的少年已經長大,在經歷過一番寒徹骨之後,心思更加縝密可怕!
任君紹有理由相信,這一次他就是不出手,淺陽也有把握把整個青龍堂一舉收拾掉,只是沒有現在的輕易,沒有現在這麼兵不血刃!
「雖然我不知道淺陽用什麼方法避過了沉眠的病毒,不過他確實是活的好好的,那所謂的昏迷昏睡,不過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現在他應該到了青龍堂了吧?」任君紹嘲弄的看著雲長澤。
經過七年的時間,淺陽的心機算計已經不輸於他了,一個被問天選中的人,怎麼可能沒用到被人略施小計就任人宰割呢?
雲長澤臉上的優雅已經徹底崩潰:「那你今天來就是為了支開我?就是為了讓淺陽輕而易舉的攻下青龍堂!」
嘩啦一聲,雲長澤將桌上的紅酒一下子掃落在地:「你以為引開了我,淺陽就能輕易拿下青龍堂嗎?我雲家數百年的基業,怎麼可能是淺陽想要毀掉就毀掉的!」
「不!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引開你!」任君紹抬頭,目光一瞬間冷厲起來,就像是欲噬人的野獸:「我來是為了——殺你!」
最後的兩個字落下,任君紹的手動了,就像是幻影一樣,一撈,竟然一下子就攀上了雲長澤的頸項,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就刺向雲長澤的頸間。
雲長澤自小不得雲景的喜愛,從小就在搏殺中長大,他對任君紹也是有防備的,所以在任君紹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經飛退開,那刺來的匕首只在他的頸間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雲長澤飛退,身後的人刷的一聲一字排開,一下子都掏出了手槍,黑洞洞一下子抵在了任君紹身上,封鎖了他所有的進路和退路。
雲長澤伸手撫上自己頸間溢出的血珠,眼底瞬間染上了嗜血的光芒:「不自量力!就憑你也想殺我!」
此刻的雲長澤無比的慶幸,好在上島前屬下們已經收繳了任君紹的手槍,否則這麼一槍打過來,他現在很可能已經變成一具死屍了!
任君紹被五六個人拿槍抵著,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慌亂,俊臉上的冷酷傲然絲毫沒有改變:「你以為你還能活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的吧?放下你的匕首。」雲長澤已經徹底撕毀了之前優雅的面具,露出了原本嗜血的光:「你是想被千刀萬剮還是想被剝皮抽筋?」
任君紹威脅他的情景,他從未忘過!
既然他敢拿弟弟的屍身這麼威脅自己,那就要有被千刀萬剮的覺悟!
「你知道我的匕首上有什麼嗎?」任君紹冷冷的笑了:「沉眠,就是已經被你毀了解藥的沉眠!」
「你以為我會相信?」雲長澤臉上的神色不變,但是任君紹卻還是能發現他背在身後的手有些顫抖。
「那是淺陽給我的!」任君紹揚了揚手中的匕首,似乎是要往地上丟去:「他說……」
「他說什麼?」雲長澤有些慌了。
任君紹雙眸閃過一道光,一個快速的縱躍,竟然就逼到了雲長澤的身前,手中的匕首擲出,精準的沒入雲長澤的心口。
與此同時,砰砰砰的幾聲槍響,鮮血如花綻放,卻不是從任君紹的身上盛開!
幾聲倒地的聲音響起,雲長澤身後的幾人竟然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鮮血像小溪一樣從幾人的身上流出,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地看著他們不遠處那握著槍一臉冷然的程遠!
「程遠——」雲長澤摀住胸口不斷溢出的鮮血,面色一下子慘變:「竟然……是你!你竟然背叛我!」
任君紹並沒有給他多說話的機會,左腳一拐,將掉在地上的一把槍勾起,對著雲長澤砰砰開了幾槍,每一槍都照著要害打。
殷紅的血綻開,雲長澤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目光怨毒而又陰狠的看著任君紹和程遠,然後用盡最後的力量按下了耳後的通訊器,頓時一陣刺破蒼穹的尖銳警報聲響起。
程遠面色一變:「糟糕,雲長澤在這附近埋了人!」
雲長澤疑心很重,即使是身為第一心腹的程遠,都絲毫不知道雲長澤竟然還在這裡埋伏了人。
任君紹毫不猶豫的舉槍照著程遠右臂就打了一槍,殷紅的鮮血從程遠的右臂湧出,程遠的面色卻瞬間大變:「老大,我要跟著你!」
任君紹在這個時候打他一槍,明顯是要掩護他,是要和他撇清關係,是要青龍堂的人以為他是因為保護雲長澤才被任君紹所傷!
任君紹這麼多,是想要他活著回去,然後一個人面對死亡!
不遠處,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由遠及近,任君紹沒有任何的猶豫,一下子踹在程遠的腹間:「程遠,一定要活著!」
「老大——」程遠的身手不及任君紹,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那邊!大少爺他們在那邊!」聲音由遠及近,一聲聲槍響在林間響起,任君紹的身影也瞬間消失在樹影間,只是在消失的前一刻,程遠明顯能夠看到任君紹的身子踉蹌了一下。
他中槍了!
青龍堂的人由遠及近,已經有不少的人看到了他們。
「大少爺——」一聲驚叫響起,程遠抬頭一看,果然是雲長澤的另一個心腹王全帶著數十人全副武裝聚攏過來!
雲長澤果然是埋伏了人要殺任君紹,只是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被任君紹事先殺掉了。
程遠也被人扶起,看著王全,像是十分艱難的開口:「是任君紹——」
忍住差點流出眼眶的淚水,老大為他留下了後路,他不能讓老大的犧牲毫無意義!
只是這麼多人,老大怎麼逃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