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v94 文 / 十年揚州夢
茗雨開車朝著天湖小區所去,楚靜焦急的撥通了她爛熟於心的那串數字,手機裡一陣電子的忙音響了幾聲手機便被掛斷,她心裡頓時咯登一下,緊接著又打了過去。
在楚靜堅持不懈的打了十幾遍之後,電話通了,「森森,你在家嗎?怎麼不接電話,嚇死媽咪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森森,森森,是媽咪,你怎麼不說話?」電話那邊依舊是沒有人回答,茗雨擰著眉頭看著楚靜做了個讓她冷靜的手勢,接過電話開了揚聲器放在一邊。
「森森,森森。」
「森森,森森,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媽咪?」楚靜忍不住聲音哽咽的問道,由於一番的折騰她身上才被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絲絲的血跡滲透了白色的紗布,她的臉上一片慘白,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是學過多的緣故。
「你就是這個野種的媽咪,楚靜。」那邊一個略帶沙啞的男人的聲音低緩的出聲。
「你是誰?是不是你抓了森森,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想幹什麼?」楚靜驚叫著質問道,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你放心,現在那個小雜*種好得很,不過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那我就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有事了。」男人陰測測的聲音慢慢說道,似乎是成竹在胸的還帶有幾分慵懶的味道。
「你想幹什麼?」楚靜驚恐的問道。
「聽著,不准報警,否則我立馬弄死這個小子,明天我會和你聯繫的,你帶著北冥家的信物來換你兒子,否則的話,就等著給他收屍吧。」揚聲器裡傳來手機掛斷的陣陣忙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讓異常暴躁不安如同催命的聲音,一下子擊垮了楚靜最後堅持的一點堅強。
她小聲嗚嗚的痛苦出聲,「森森,都是媽咪害了你,都怪媽咪沒有保護好你,我不該帶你回a市,都是我的錯,嗚嗚……」
她的脆弱她的傷悲,茗雨有些動容,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都是這樣的嗎?是不是當時在媽咪把自己送走的時候也是這麼傷心,可是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送走,蘇離只是說當時楚晴是逼不得已才把自己剛出生一個多月的自己送走,那到底是什麼樣的不得已讓一個母親做那樣的決定。
現在這件事,她還沒有答案。
茗雨很是奇怪的回想著剛才男人的話,北冥家的信物,北冥家是誰?還是說楚靜跟北冥家有什麼關聯,或者她兒子森森和北冥家有什麼關聯,她的疑問沒有著急問出口,只是靜靜的等著楚靜的說法。
因為如果楚靜跟北冥家有什麼關聯,那是不是說她的媽咪楚晴也有北冥家有什麼關聯,甚至是自己也和北冥家有著解不開的淵源。
「哭不能解決問題,你打算怎麼做?」茗雨臨危不亂冷靜的有些嚇人,楚靜像看怪物似得看著她,她怎麼會如此冷靜,還是說不是自己的孩子,沒有那種感同身受的心痛,一定是這樣的,不過旁觀者清,蘇茗雨說的沒錯,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對,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救森森,楚靜抹了一把眼淚,平穩了下呼吸幽幽的說道。
「如果我們真的有關係,北冥家跟你也是有關係的,因為我和姐姐都是北冥家的人,當年我也不知道什麼緣故,家族一夜之間,慘遭滅門,姐姐帶著當時只有三歲的我逃出來,剛才電話裡的男人說的北冥家的信物我是小時候見過一次,是一塊通體漆黑有些泛著綠光的玉牌,他要的應該是這個,可是我手上真的沒有玉牌,六年前,東方維也問我要過,哦,東方維是原東方國際的總裁,東方涵的父親。」
楚靜以為茗雨不知道東方維是誰,特意解釋了兩句。
通體漆黑的玉牌,茗雨微微的皺起眉頭,難道是那塊?自己從小便帶在身上的玉牌,是北冥家的信物,難道是當年母親把這個北冥家的信物給了自己,這個認知茗雨並沒有告訴楚靜,只是依舊聽她說。
「沒想到我這才剛回a市,便被人盯了上,他們居然還把注意打到森森的身上,我不能讓森森有任何意外,這些年我只有他了,他是我的命,沒有森森我怎麼活?」
「你說六年前東方維問你要過?」茗雨看著只顧悲傷的楚靜,「那這次你覺得是東方維做的嗎?」
「這……電話裡的男人的聲音不是東方維,我也不知道是誰,左不過是那些打北冥家注意的人,一直以來打北冥家注意的人很多,東方維是一個,安遠雄也是,還有其他人,不過我並不知道是誰。不過不管是誰,有多少人都該死,當年北冥家八百多人的命,一夜之間就那麼全死了,我只恨我無能不能給北冥家報仇。」
說起這句,有些哀傷的楚靜眼睛裡閃過憤怒、狠絕、嗜血的神色,大有把說的那些人碎屍萬段的衝動的狠厲,她的臉上也浮上猙獰,牙齒狠狠的咬著下唇,一滴鮮紅的血液緩緩的流下來,看得出她心裡的很她心裡的怨以及她的不甘心。
茗雨覺得自己背負的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背負的比自己還多,不過北冥家似乎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除了那層血緣關係。她就是這樣一個冷血的人,不曾在自己身上經歷過的,她一點都不覺得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如果不是自己的媽咪昏迷二十餘年,如同死人,如果不是自己從小到大的悲慘遭遇,她才不會費盡心機去追究二十多年的恩怨。
不過既然來了,既然自己不能置身事外,那麼順其自然就好。
「你現在應該好好想下怎麼救你兒子吧?」茗雨提醒道。
「你難道對北冥家一點都不好奇嗎,你怎麼不問問我,當年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不問問關於你媽咪的一些事情?」
楚靜詫異,這個茗雨冷靜的近乎冷血了,彷彿這個世界的人死光了都跟她沒什麼關係似得連問都懶得問一下,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怎麼和姐姐截然不一樣,還是說她經歷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