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慕雪的控訴 文 / 十年揚州夢
慕雪的控訴
森森根本毫無什麼心思注意到幾個大人各種的不對勁,紅著眼圈看向茗雨,「是誰綁架我媽咪?」
茗雨偏頭一笑,矮下身體,看嚮慕雪,「那個女人看見了麼,可是幾次三番的跟你媽咪過不去呢,聽說六年多前,就設計過你媽咪呢,寶貝,你知道怎麼做了麼?」
森森粉嫩的小臉上,一片肅殺,出現了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神情,定定的看著慕雪,「是你,動了我媽咪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準備好死了麼!」
慕雪嚇得後退了數步,驚恐的看著這個五歲的孩子,心中駭然,不安的躲在東方涵的身後,身體輕微的顫抖起來,楚靜身邊到底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一個孩子的眼神和表情都這麼可怕,動不動就要人命,這是一個五歲的孩子麼。
等等,五歲的孩子,這孩子這種嗜血的神情,怎麼感覺跟東方涵有些像呢,莫非,這孩子是……
不,不可能的,涵說過,他不會碰楚靜的,這個孩子是從哪裡來的,還是說是那天晚上的……可是為什麼這孩子身上的這種凌厲的氣勢怎麼涵這麼像……
東方涵也是被一個孩子給看呆了,這個孩子,他陰沉著臉,眉頭緊鎖,難道是楚靜的孩子,看這孩子的長相,明顯的就是楚靜所生,難道是當年?
該死,那個該死的男人是誰?
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募得回頭直直的看著嚇得面如土色的慕雪,「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
「當年?什麼當年?我不知道,涵,你什麼意思?」
慕雪心虛的別開目光。
「哼,你別跟我耍什麼花樣,如果跟你無關,為什麼剛才蘇茗雨口口聲聲說是你六年前設計了楚靜,我不是聾子,聽得很清楚,我之所以今天肯救你,是看在你多年來為我付出的份上,如果你只是一個表面善良,背地裡算計我的人,我想我沒什麼必要念你什麼情分,再救你了。」
東方涵的感覺上,那件事其實跟慕雪是有脫不開的關係的,但是具體這慕雪是怎麼動的手,他確實是不清楚,也查不出來,但是今天聽蘇茗雨一席話,不免的心中生疑。
蘇茗雨是何等高傲的一個人,她是不屑於去誣陷一個跟她毫不相關的人,她做事向來狠辣果決,可是也光明磊落,就像安氏,她出手,就是她出手,絕不假與他人。
這樣一個人是不可能把慕雪放在眼裡的,更不會去說出有的沒的一些事,去誣陷,這只能說明,慕雪背著他動了很多小動作,而且還超出了他的容忍範圍。
慕雪,東方涵咬牙!
見東方涵充滿懷疑的眼神,眼底跳躍著火苗,慕雪慌張的趕緊搖頭,恐懼湧上心頭,
「涵,我沒有,我什麼都沒做過,是蘇茗雨這個女人,她胡說,她恨我,她在胡說。」
茗雨冷笑連連,見過會演戲的,沒見過這麼見了棺材都不落淚,拚命裝可憐,博同情,東方涵啊,東方涵,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在身邊。
東方涵眼神晦暗,沉默不語,蘇茗雨撒謊,他不信,這個女人一身傲骨,以她的伸手,要慕雪的命只在剎那間,犯不著兜這麼圈子。
有的人,看一眼,便可以看到她的內心。
蘇茗雨便是這樣的人,雖然桀驁不馴,可是卻倨傲無比,而這種倨傲,撒謊誣陷這種不上檯面的伎倆,她根本不屑,尤其是對慕雪,她多看一眼都不屑,更談不上什麼算計誣陷。
慕雪絕望了,看著東方涵冷冷的眼神,裡面滿是不信,她臉上閃過一陣受傷,大喊道,「涵,你為了一個不過見了幾次的女人,懷疑我?」
「她跟你無冤無仇,不會平白無故那麼說!」
東方涵冷冷的闡述一個事實。
「不,她討厭我,恨我,因為今天的事情,她說的你怎麼可以相信,她在誣陷我,涵你真的要相信一個外人,我陪伴了你八年,難道說我的心,你該明白,我不會做任何對你有害的事情,我都是為了你。」
脆弱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慕雪感覺天地都失了色彩,如果早知道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不會去動楚靜,現在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
她怪誰,自己心愛的男人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信她。
「涵,不相信我,你可對得起這八年來我的一片真心。」
本來深信不疑的東方涵,此刻不免有些動容,是啊,一個女人無怨無悔的為了他奉獻了八年,說是沒一點感覺,那是騙人的,一個女人最美好的時光都給了他。
而他不能給她一點回應,不是他不想,而是身不由己,可是那種身不由己,在遇上蘇茗雨的時候,卻變得義無反顧。
呵!
感情真的沒有錯與對,只是沒有遇上對的人。
如果是蘇茗雨陪伴了他八年,恐怕,他早已不管不顧的傾盡所有只為博她一個小臉吧。
此刻,東方涵再次看清了自己的心,是啊,對的人,面前的蘇茗雨就是對的人,可是也是錯的人。
蘇茗雨現在正與他針鋒相對,因為楚靜,她無比在意的一個女人,不惜的跟他勢不兩立,他們之間的隔閡,看來早已是注定了的。
他眼神深邃的看向站在蘇茗雨身邊,深沉冷冽的墨北,心底升起弄弄的煩躁,他跟蘇茗雨是什麼關係?
也罷,就當是了斷吧。
「慕雪,今天我最後一次救你,當年的事情,我不會再追問,但是從此之後,你我之間兩清,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
慕雪渾身僵硬,詫異的看著東方涵決絕的眼神,她看到他下定了某個決心,不由得心頭大慟,「你說什麼?」
她似乎聽見了自己心碎裂的聲音,一片一片血肉模糊。
「你明白我再說什麼。」
東方涵募得轉身,看向蘇茗雨,幽幽的開口,「今天的事情,我願意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