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73 文 / 十年揚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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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女子三個字，如同一個炸雷在東方涵的腦子中炸開，而東方維那不善的眼神，幾乎，他就肯定，林峰口中的瘋女人，肯定就是他們口中一直念叨的北冥英——自己的母親！

    「哼，原來，她真的在佟樓裡！」

    東方鎮南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而此時，東方維緊緊的閉著眼睛，原本，他以為，關德是自己身邊一個得力的助手，一個衷心的……如外人所說，一條衷心的狗，可是這個陪伴了自己幾十年的手下，此時死在自己的面前，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原本就空落落的心，感覺更空了！

    像是成了一口枯井，這些年一直堅持的信念，和等待楚晴回來的決心，微微的動搖了。

    活著，真的就有希望了嗎！現在，怎麼明明感覺是煎熬！

    「哈哈……」

    就在眾人神色各異的時候，東方維突然爆發出一聲淒涼的大笑，一向威嚴嚴肅的臉上，慢慢變形，「哈哈……」

    佟樓這邊，茗雨沒有著急循著聲音的方向上樓，而是私下大量了下一樓的大廳，這棟樓，很明顯的就是個書房的樣子，之間這裡應該放了很多書，空空的牆角處，兩個高大的書架，只是上面已經空了，各個角落，辛瑞已經派人把守上，天花上上簡單的掉了一盞白熾燈，發出皚皚的白光，有些淒冷的感覺。

    「啊啊啊……放我出去，回去告訴東方維，有什麼手段儘管試出來，我不怕，有本事就殺了我，哼，有本事殺了我啊，他個忘恩負義的無恥小人，有眼無珠的蠢貨！」

    樓上的罵聲更凶了，茗雨不僅挑了下眉，這女人聲音像是厲鬼一樣，沙啞的像是帶著粗糲的沙石，讓人聽起來，渾身起雞皮，很是不舒服，辛瑞見狀，咧嘴一笑，「老大，別看我啊，我不知道她是誰啊，總是我們從進來，她就一直一直罵，這回總算是知道罵的人是誰了，原來是東方維啊！」

    「啊啊啊啊，殺了我，殺了我吧！」

    女人瘋狂的怒吼了一聲，茗雨抬腿往上走，就聽見了清晰的鐵鏈的在地上摩擦撞擊和撕扯的聲音，以及女人的呻吟、怒吼、痛罵。

    很快，由辛瑞開路，茗雨身後跟著齊岳和幾個手下便來到了樓上，茗雨看著樓上古怪的佈局，差異的看了眼，抿了抿嘴，什麼也沒說，而辛瑞和齊岳則是上來過一次，對此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樓上本來是個不大的空間，原來應該是佈置成一個暫時休息的地方，看著莊園的主人，應該是習慣在樓下找幾本書，在樓上巨大的落地窗前，邊看書邊曬太陽，或者累的時候，小睡一會，真是個不錯的地方。

    但是現在呢，高大的落地窗徹底的都是鐵欄杆橫七豎八的封了起來，還有厚厚的黑色窗簾半拉著，茗雨看向辛瑞，這窗簾應該是他拉開的吧，因為沒拉住的地方，上面已經有清晰的沒有落灰的痕跡，顯然是窗簾很久沒拉開過了。

    「嘿嘿，老大，是我拉開的！」

    辛瑞一笑，指著背著這邊坐在精鋼囚籠裡的女人說道，「哪，就是這個瘋女人，這裡就沒有其他的古怪了！」

    「哦！」

    茗雨差異的隔著鐵欄杆看過去，而且在這時，背對著這邊的女人突然轉過身，一雙乾涸渾濁的雙眼佈滿了血絲，對上茗雨清亮絕美的眼睛，一直嚎叫怒罵的臉上，突然猙獰的扭曲起來，猛地撲過來，雙手扯動鐵鏈，瘋狂的又抓又撓，「是你，賤女人，你沒死，你怎麼沒死，賤女人，你去死！」

    瘋女人的表情瘋癲而扭曲，帶著深深的憎惡和一絲不甘的嫉妒，垂著眼皮的雙眼看起來，像是童話故事中的黑巫婆，像是染了鴆毒般眼神，要把茗雨的臉，生生的撕成碎片！咬牙切齒的狠狠磨牙繼續瘋癲的嚎叫道，「你個賤女人，去死，去死……」

    「呃……」辛瑞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老大，再看了眼瘋癲嚎叫的瘋子，揉了下太陽穴，「老大，你跟這個瘋老太婆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絕對是，不然，這麼憎恨的眼神，想要吃人，沒有深仇大恨，絕對不可能吧！

    不過，這年紀也不對啊，老大明明二十來歲的樣子，而這個老太婆看著少說也有七十來歲了，頭髮跟枯草似得，全白了，而且露出的皮膚皺巴巴的起著可怖的褶子還帶著新舊的傷痕，臉上的皮膚全部塌陷，呃……簡直不能用丑形容，分明就是個……難看的老妖怪啊，聲音跟烏鴉死得，難聽的要死。

    「混蛋，你說誰老太婆，去死，去死，賤人，你們都是賤人，都該死，北冥晴，你去死！」

    瘋子聽到辛瑞一句老太婆，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又接著瘋狂的大罵起來，「王八蛋，畜生，忘恩負義，你們都是王八蛋，是混蛋，去死，去死，去死啊！」

    「光啷！」辛瑞一腳揣在攔著瘋子的鐵柵欄上，「死老太婆，你罵誰呢，我們老大是你能罵的嘛，找死是不是，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不人不鬼的樣子，難看要死了，說你是老太婆，我是抬舉人了，你現在連個人都算不上，還好在這裡關著，不然出去，扮鬼嚇人都不用化妝，不對，你比鬼難看多了，不能侮辱了鬼！」

    「沉風老大，你看這……」

    辛瑞罵的整興起，齊岳蹙眉猶豫了一下，在茗雨耳邊低聲問道，「我們總不能在這裡耗著吧？」

    茗雨一直沉默不語，不過從瘋女人的話中，斷斷續續的也找到些內容，這個女人，必定是認識東方維和自己的母親楚晴的，因為她的口中，口口聲聲罵的北冥晴，大概就是！

    想吧，超前靠近一步，驀地把臉湊到瘋女人的眼前，嘴角勾起邪祟的笑意問道，「你在這裡，被關了多少年？」

    「刺啦……」刺耳的腳鏈在地上滑動發出聲響，茗雨的突然靠近，本來罵的正凶的女人，突然向後推開一步，巫的仰頭聲音淒厲的大笑起來，「多少年，哈哈，多少年，北冥晴，你少得意，看我被東方維那個忘恩負義的畜生關在這裡，你很得意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少得意，哈哈，你少得意，去死，你們都該死，狗男女，賤人，去死，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說著，瘋子猛地撲了過來，乾瘦如勾的五指張開，透過柵欄的縫隙抓向茗雨的臉，又快又猛。

    「卡嚓！」

    茗雨眸光一閃，輕鬆的躲過瘋子的攻擊，捏住伸出的其中一隻手腕，反手一擰，瘋子像是只痛苦了嚎叫了一聲，手便縮了回去，狠狠的看著茗雨，眼底的震驚不言而喻，「你，你，你不是北冥晴，那個賤人，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和她有一張一樣讓人厭惡的臉，你是誰，快說！」

    「老大，看來什麼都問不出來，要不直接解決了，我們收拾下殘局，回去睡覺吧。」

    辛瑞無奈的搖了搖頭，想從一個瘋子嘴裡問出什麼，怕是難度不小啊，不過看著老大，好像興致很濃啊，而且這是個極度具有危險係數的瘋子，攻擊人的，剛才，她發瘋的衝過來，如果不是欄杆攔著，怕是，誰都躲不開啊。

    「把門打開！」

    茗雨指了指中間一個複雜的電子鎖。

    很顯然，這關著瘋子的鐵是特殊冶煉的，剛才她觸手摸了一下，就知道子彈根本打不開，而且這鎖也是特質的，結實不用懷疑，用蠻力不太可能。

    「老大，我剛才都試過了，根本打不開！」

    辛瑞看了看齊岳，苦著一張臉嘟囔道。

    茗雨低頭看去，查看了下鎖的結構，自語嘟囔了一句，要是舒朗那小子在就好了，開鎖是他的長項，不過，要打開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現在……恐怕只能用蠻力了。

    在身邊摸了個便，終於，茗雨摸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東西，看了一眼，啪的一聲，小小的火柴盒直接吸附在鎖上，「退後！」

    向後退兩步，齊岳是個老實人，聽到老大的一聲吩咐，早就退在五步之外，而辛瑞好奇的剛想上前，被茗雨大力度的一拉一甩，整個人直接摔在牆壁上，隨著轟的一聲悶悶的響聲，茗雨抬步上前，直接鎖微微變了形，但是還是沒有炸開，蘇三你的研究太不給力了吧，想著，仔細觀察了一下，又從身上摸出了同樣的兩個盒子，還沒放上去，辛瑞好奇的瞪大了眼睛，「老大這個是什麼玩意？」

    好猛的說，他到現在耳朵好嗡嗡的，很顯然的是這個東西經過特殊處理的，發出的聲音已經足夠小，不過威力卻不容小覷。尼瑪，他現在發現，老大身上好多好東西啊，都是黑市沒見過的，而且挺好用的。

    「哈哈，別費力氣了，這是打不開的！除了鑰匙，誰也打不開！」

    裡邊的瘋子，倒是知道輕重，看到要炸門，直接縮回到了最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