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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十五回 打死不做 文 / 乾坤浮圖

    「夢傾,後面的事想必你也能猜到了,大皇子進獻春酒導致先皇隕世,自然不可能再繼承大統,如今他已被當今聖上,原來的二皇子趙淵關入宗人府內永遠圈禁,此生恐怕再無見天之日了,咳咳。」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老先生明顯有些氣喘起來。

    「想不到事情竟是這樣,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大皇子注定是與皇位無緣了,恩師您也要想開點才是啊!」對於林廣銳與趙吉的關係袁凡自然清楚得很,看來老頭這些日子遭受的打擊不小,自己的兩個學生一死一囚,換做誰心裡也不會好過。

    「嘿嘿,若真是天意老夫自然無話可說,怕只怕我們都受了小人的蒙蔽而不自知,這好好的封元江山最後卻落入了玩弄陰謀之人的手上啊。」

    「恩師的意思是……」袁凡沒想到老頭竟然話鋒一轉,似乎將矛頭對準在了趙淵身上,這讓他不禁有些驚異起來。

    「哼,二皇子平素向來喜歡結交奇能異士,就在你和大軍離開後不久,他便秘密從仙玉國請來了一位姓茅的隱者,據說此人除了精通醫術之外對於用毒也相當在行,他早不請晚不請,卻在此時找來了這麼一位,你說其用意何在?」

    「除此之外,那名向大皇子進獻春酒的親信隨從,事發後竟突然離奇失蹤了,有人見到他曾與二皇子家的管家趙安過從甚密,這二人之間究竟有什麼勾當豈不同樣耐人尋味?」

    林廣銳不愧是人老成精。顯然他對趙淵的舉動也早就觀察上了,怪不得當初這位二皇子來找自己的時候那麼偷偷摸摸,看來同樣也有所防備。

    「恩師,您說趙淵請來的那人姓茅?不會就是要來為我看病的那位吧?」想起日間皇帝執意要讓此人來為自己治傷。袁凡就覺得其中必有文章。

    「什麼?趙淵也讓他來為你看病?嘿嘿,看來他是欲除我二人而後快啊!老夫這幾日假意稱病在家,我們的好皇上就遣此人來過好幾次了,不過我連大門都未讓他踏進來一步,否則恐怕莫名其妙地就會遭了他的毒手,夢傾,你也須小心謹慎才行啊!」

    一聽那所謂的茅先生居然也要來為袁凡看病,老頭子頓時便緊張了起來。現在能改變局面的恐怕就只有袁大帥一人而已了,他可不能再出什麼差錯。

    「哈哈,恩師儘管放心,他想要害我還差得遠呢!只姓茅的敢出手。我當場便能將他擒下,到時候恐怕連皇上也保不了他了。」雖然法力只恢復了可憐的那麼一點點,但袁凡的神念卻未受到絲毫損傷,因此那茅先生若有什麼小動作,就絕逃不過他的眼睛。

    「嗯。我知你本領非凡,一般人傷不得你,不過一切還是小心謹慎些的好,若沒有了你。將來的大事可就成功無望了啊。」

    「大事?老師的意思是……」袁凡隱隱感覺到又有麻煩要上身了。

    「怎麼,老夫說了半天難道你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趙淵所為實已與謀逆無異,他鴆殺先皇在先。陷害兄長於後,如此喪心病狂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之人,豈能讓封元江山落於他手,夢傾,從一開始老夫便知你是位無雙國士,你也不負眾望地為封元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當此國難之時,豈不正是你再次挺身而出,挽狂瀾於既倒的時候嗎?」

    見袁凡在那裡裝傻充愣,林廣銳的心裡不禁有些惱怒起來,不過他還是強行按捺住了火氣,繼而苦口婆心地勸說了一番。

    「恩師息怒,您心中所想學生又豈能不知,只是您老可曾想過一個問題,那就是推倒趙淵之後究竟何人來做這封元之主,大皇子嗎?恕袁某直言,以他的才具心性恐怕封元國同樣會毀在他的手裡,而先皇也就留下了這麼兩個骨血,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合適的人選。」

    一席話頓時讓林老先生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認袁凡所言確屬實情,對趙吉沒有人可以比他更瞭解的了,這個學生只有在嚴加管束下還能勉強像點樣子,一旦當上皇帝沒有了束縛,必然會像一頭脫韁野馬一般再也無法收得回來了,到時候封元國會變成什麼樣子還真是不可想像。

    相對來說,趙淵這個人雖然工於心計,野心也不是一般的大,但卻勝在十分有自控能力,當上皇帝之前自始至終也只娶了一房正妻,登基之後也並未急著招選秀女,從這一點上來說,甚至比他老子趙真更有節制,讓這樣的人當皇帝,雖然臣下的日子不會好過,但對於自己國家的生死安危其必然會十分看重,至少不會成為昏君之流。

    老爺子細細一想,心裡便像明鏡兒似的全都敞亮了起來,不過對於趙真之死他仍然耿耿於懷,再怎麼說,毒殺父親這種事實在是有傷人倫,若是今後大家都用這種手段來爭奪皇位,那這世上還有誰信這孝義二字。

    「夢傾,實在不行,就由你來取而代之好了,反正這封元國一開始也並不姓趙,數千上萬年下來都不知換了多少姓氏了,如今改成袁氏立國我看也未嘗不可。」林老頭實在無言以對了,最後竟想出了這麼個不是主意的主意來。

    「不可不可,學生可從來沒想過要做什麼勞什子的皇帝,不瞞恩師您說,以前我的夢想就只是能夠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這些如今都實現了,但回過頭來卻發現那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人生在世只要能過得快意灑脫便是最好,這與地位高低卻無半點關係的。」

    袁凡聞言頓時將自己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拒絕了起來,他現在連身上的官職都想卸下了,又怎會願意去做皇帝。

    做皇帝有什麼好,像趙真似的成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搞得四十幾歲就抑鬱得不舉了,最後還被自己兒子陰謀害死,而且還死在了女人肚皮之上,這一國之君當得可真是悲催至極。(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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