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五十六、我們兩個你要誰 文 / 泰山猿人
江盈盈的家人和江濤都是一整夜沒有合眼,江濤不斷撥打著季嫣然的手機,但是一直提示關機。他有種預感:江盈盈一定是去找季嫣然了。
天剛濛濛亮,江濤來到江盈盈家,一家人正坐在一起愁眉苦臉,盈盈爺爺更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盈盈娘坐在炕頭不住的抹著眼淚,看到江濤進門。盈盈娘一把拉住江濤的胳膊:「濤啊,這可咋辦啊,盈盈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嬸子,我過來和你說一聲,我想去省城看看,我感覺盈盈去嫣然姐那裡了。」江濤安慰著盈盈娘。
「她去省城怎麼不和家裡說一聲,連你也不說,濤啊,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們鬧彆扭了?」當娘的直覺一向很準。
江濤哪裡敢說實話:「嬸子,你們在家等我電話,如果她不在省城,你們馬上報警。」江濤也很擔心,他怕江盈盈真的出什麼意外。
「行,濤啊,就這麼定了,我們等你信。」盈盈爺爺發話了。
江濤出了盈盈家門,直接去找二柱子,二柱子還在夢裡和周公約會,聽見有人叫門,極不情願的從被窩裡爬出來,穿上衣服開了院門。
「咦,濤哥,是你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二柱子腦子反應很快,江濤這麼早來找自己肯定是有急事。
「你先別問了,快把我送到章寧。」江濤火急火燎的說道。
二柱子沒在多問,發動了拖拉機。
路上,江濤不斷的催促二柱子,拖拉機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加速奔向章寧。
江濤看到手機有了信號,趕忙撥通了麵包車司機王剛的電話;「王剛,我是江濤,你趕快起來,把我送到省城,有急事。」
王剛對江濤的印象很好,也沒多問,連忙起床,臉也沒顧的洗,開車到了汽車站,等了一會看見江濤坐的拖拉機過來了,連忙迎上去。江濤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位上,:「快走。」
王剛加油起步,車子向濟北駛去,「濤哥,出什麼事了?」王剛問道。
「沒什麼,我去省城有急事,你專心開車,越快越好。」江濤不想弄的滿城風雨。
「好咧,你繫上安全帶。」王剛加大油門,車速明顯加快,由於剛過完年,路上幾乎沒有車,王剛把油門踩到底,車速到了極限。
江濤一路不斷撥打季嫣然的手機,可是還是關機。
儘管天氣寒冷,江濤頭上卻是冷汗直冒。離省城越來越近,江濤的心卻越來越緊,他怕江盈盈不在季嫣然這,如果真是這樣,他江濤將會是千古罪人。
就在江盈盈的家人和江濤擔心她安危的時候,江盈盈和季嫣然卻在有說有笑的拉著家常。儘管兩個人都是一夜沒有睡覺,但是精神頭十足。
「盈盈,不行開機,你也給家裡打個電話,我估計你家裡和我們的江濤都快急瘋了。」季嫣然顯得很無奈,手機在盈盈手裡,她也沒辦法。
「季姐,你說他能找到這裡來嗎?」江盈盈根本不理會季嫣然的要求。
「我估計應該快到了。」季嫣然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說道。
麵包車比平時快了半個多小時到達濟北東海大酒店門口,江濤讓王剛先不要回去,他怕江盈盈不在這裡還要用車。
天已經大亮,東海大酒店的看門人剛剛起床,正在洗臉,聽見有人使勁拍玻璃門,匆匆擦乾臉,拿鑰匙開門。
「你們季經理在嗎?」江濤不認識這個看門的員工,員工卻認識他,連忙說:「在,在二樓辦公室呢?」
江濤急匆匆的向樓上跑去,弄的員工莫名其妙,不知道大過年的出什麼事了。
江濤跑到季嫣然辦公室門前,敲了幾下門,接連叫了幾聲季姐,裡面也沒人答應,江濤用力一推門,竟然沒鎖,便走了進去,一進門,江濤愣住了。
房間裡劍拔弩張,季嫣然站在老闆台旁邊,雙手盤在胸前,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江盈盈,嘴裡呼呼喘著粗氣;江盈盈也滿臉通紅,高聳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眼睛同樣盯著季嫣然。江濤一看壞了,這是兩個人掐起來了,看樣子就差動手廝打了。
江濤本想見到江盈盈狠狠的罵她一頓,可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無法開口,事情因他而起,他還能說什麼?
「季姐,這是怎麼回事?」江濤走到季嫣然跟前小聲問道。
季嫣然也不答話,頭朝著江盈盈揚了揚。
「盈盈,你們這是怎麼了?」江濤又走到江盈盈跟前小聲問道。
江盈盈同樣沒有答話,頭朝著季嫣然揚了揚。
江濤傻了,現在兩個人誰都不看他,也不搭理他,只是互相敵視。
三人就像是三尊塑像,呆立在房間裡,江濤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種場面,只好一會看看江盈盈一會看看季嫣然,心裡想著應對的辦法。
過了十多分鐘,季嫣然和江盈盈突然異口同聲的說道:「江濤,我們兩個你到底要誰?」
江濤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是啊,該如何抉擇呢?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他的雙眼浸滿了淚水,江濤走到季嫣然跟前輕聲說道:「季姐,那晚是我對不起你,我是個男人,我應該負起我所承擔的責任,認識這麼長時間,沒有報答你的相助之恩,卻帶給你深深的傷害,對不起。」說完給季嫣然深深鞠了個躬。
他又走到江盈盈面前,「盈盈,你是個好女孩,善良純真,對我至情至深,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同樣深深傷害了你,對不起。」他也給江盈盈鞠了個躬。
江濤走到兩個人中間繼續說道:「假如你們非要我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我退出,我不會為了你們中的一個人而去傷害另一個,你們都在我的心裡,我這輩子不能還清你們的感情債,我會用下輩子繼續還,希望我的離開,能讓你們重新歸於平靜,各自開始自己的新生活,至於我,會獨自在餘生裡品嚐自己釀製的苦酒。季姐、盈盈你們保重。」說完江濤轉身向門口走去,雖然只有幾步的路,江濤卻走的咧咧切切,差點摔倒。
{這周成績下滑的厲害,俺的眼淚嘩嘩的,好在多了十幾個藏友,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