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人去樓空 文 / 皙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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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一驚,想了想道:「一諾喜歡伺候王爺!」
宇文文睿道:「我這輩子,心裡只能容下玉兒,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了!」
一諾愣了一下,道:「一諾知道,一諾只想好好伺候王爺,並不妄想其他的!」
宇文文睿看向一諾,道:「你不後悔麼?」
一諾看向宇文文睿,盯著他的眼睛,道:「不後悔,一諾喜歡呆在王爺身邊,不管王爺怎麼變化,但一諾知道,王爺一直是以前的王爺,從來沒有變過!」
宇文文睿聽罷,淡淡笑了,閉上眼,道:「我累了,推我去王妃的花圃小憩一會兒吧!媲」
一諾點點頭,轉到宇文文睿身後,扶了木頭推車,推著宇文文睿朝著王妃的花圃去
一諾邁著小小的步子,走過長廊,繞過花園,入了一個拱形門。
這便是王妃的花圃,雪白的圍牆交疊的伸出一塊磚大的面積,一塊比一塊低上幾分,然後在接近地面的時候又繞回上去,那磚塊上有各色雕刻,多是些小貓小狗,磚塊之上擺著各式花種。依牆而起,見得兩座如仙界宮殿一樣的白色亭子,亭子八方而立,左右各一,相互映襯,亭子的頂部和柱子上都有精美的圖案,然而就依著這些圖案,上面便放上了這類似的花種。這些花種或依或立,或是騰空而起,又固若金湯。別緻,讓人一見這風景,就能想像三王妃的美麗與機智。雪白的花架,淡雅幽香,這味道百聞不膩,讓人回味。
宇文文睿閉上眼,想起了三王妃的初遇
那是十三年前,在慕容府。
那時候,三王妃還不是三王妃,而是來慕容府上做客的慕容四小姐-慕容玉兒。那時候宇文文睿還年輕,為了赴宴見一見自己的未婚妻,這便馬不停蹄從戰場上奔回來,沒來得及修整邊幅,這便上了慕容府。
這第一眼就認出著畫上的慕容玉兒。由於是定的娃娃親,宇文文睿便想戲弄慕容玉兒一回。一上前去就將那人兒摟進懷裡。誰想慕容玉兒跟慕容菱兒本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宇文文睿便認錯了人。那第一次,還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挨了一巴掌不說,這接著又挨了一巴掌,定睛一看,眼前兩個美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
想到這兒,宇文文睿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那一巴掌的疼還停留在臉上。
啪,大雨中,又是一巴掌,慕容玉兒憤怒,站在雨中留著淚,瞪著宇文文睿,道:「別以為你的王爺,就可以隨便踩我的花,它的命不比你的差!」說著,轉向那被踐踏的花種。宇文文睿被這一巴掌打的憤怒,一腳接著一腳,將慕容玉兒所有的鮮花都毀了,然後抓起慕容玉兒的衣襟,道:「我才是你的丈夫,你為什麼把心思都放在他們身上了?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你變了,你變了!」說著手一滑,慕容玉兒便跌坐在地上。這次慕容玉兒不說話了,哭了,不理宇文文睿,一手一手將踩碎的花合著泥土撿起。宇文文睿將慕容玉兒手中的花掃落,道:「它們是不是真的比我還要重要?」宇文文睿看著慕容玉兒,慕容玉兒不敢抬頭,抵著,猛力的抽泣,宇文文睿放開抓著慕容玉兒的那隻手,倒退了幾步,「好,既然你不想再看見我,我走,我以後都不再回來了!我走!」說著,宇文文睿轉身便跑,一口氣出了門,跳上馬,淋著大雨跑了。
也不知道宇文文睿奔跑了多久,終於停下來了他跳下馬,跑到懸崖邊,站在風雨中狂吼,悲泣。不知道他哭了多久,慕容玉兒默默走到他身邊,遞給他一把傘。宇文文睿推掉傘,轉身上了馬,留下一聲「駕」走了。慕容玉兒跟在身後追,在風雨中奔跑,摔倒了起來,起來了摔倒。宇文文睿最終不忍,調轉馬頭回來了。
宇文文睿跑上去,扶起慕容玉兒,慕容玉兒哭著,那雙眼睛似乎有太多的話要說。
「對不起,我是怕我有一天離開了,你就不記得我了,所以,我想盡辦法,讓我的生命在你的生命裡延續!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慕容玉兒哽咽著道,最終把心裡的秘密嚥下去。
宇文文睿不知這秘密,現在都不知道。而玉兒,似乎本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宇文文睿想著,眼角流出一滴淚,但是很快那滴淚又干了,因為他想起他們冰釋前嫌,相視一笑,想起他們花前月下,想起他們擁有第一個孩子時的喜悅,但可惜
一聲鳥叫喚醒了宇文文睿,這一切都消失了。宇文文睿睜開眼。這花圃已是人去樓空,安靜也多了落寞,那些花開的好,宇文文睿拉下一朵,吻了吻,似乎嗅到了玉兒身上的味道。
宇文文睿獨自流淚,眼角的晶瑩被不經意的拂去。
一諾在花圃之外,看著宇文文睿傷心,自己也偷偷流淚。一諾很明白,不管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替代王妃的在王爺心中的位置。無奈,她只能羨慕,因為嫉妒和恨她都無從下手。王妃,是她見過最完美的女人,自己無法比擬,這個世界也沒有女人可以比擬。
一諾擦擦眼淚,走上前來,道:「王爺,外邊起風了,您的傷寒還沒好,回屋去吧!」
宇文文睿點點頭,就著一諾推著走了。
日出日落,也不知道過了幾日,黎青終於醒過來了,這一醒過來便是在被人被灌食。這一生氣,一巴掌將那碗白粥推翻在地上。
「喲呵,脾氣還挺倔的!我們也是好心,別當驢肝肺了!」餵食的守衛見黎青這麼不領情,說到。
黎青瞪著那守衛,眼睛裡充滿了敵意,突然回過神兒四處看了一下,硬撐著一撲抓住那人道:「術姬呢?你們把術姬怎麼了!」
守衛一把推開黎青,弄了弄衣襟,道:「都這點兒力氣了,還不安分,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子被將軍收到將軍府了,將軍交代了,你若是還是不吃飯,就將那女子送到奴隸營去!小子,你可想清楚,這送到奴隸營去,可就是真有去無回了!我們頭兒是看你可憐,這才讓我灌你粥喝,要不,兩天之前你的小娘子就被送到奴隸營去了,你自己可想清楚,你要繼續硬著骨氣餓下去,還是將就吃著救下你的小娘子,你自己選吧!」說著,外面的守衛又進來一人,遞給那喂粥的守衛道:「這是第二碗粥,那個人還等著回話呢!」說著看了黎青一眼,塞給喂粥的人。
「你看見了,我們也只是想幫忙而已,這碗粥我放這裡了,喝不喝隨你!」說著,將粥放在離黎青不遠的地上。黎青想到術姬,伸出一隻手,端起,看看外面觀察的人,飲了一口,吃著吃著,邊吃邊哭起來。牢房的人見了,心裡都不好受。等到黎青吃完,那監看的人將碗收回去,這又跟看守的人好好一陣兒寒暄,守衛幫忙攔下一些事兒,塞了些小錢,送飯的人才勉強罷了,答應回去就說黎青全部吃完了。黎青帶淚,等到這送飯的人走了之後慢慢站起來,走到門邊,道:「剛剛多有得罪,謝謝!」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沒事,以後好好吃飯吧!」
黎青道:「等等,幾位小哥,術姬,她,真的沒事麼?」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道:「我們都是小兵小將來的,將軍下令是說下押到將軍府,其他的,我們都不知道了!」
黎青道:「那幾位小哥,可以幫我打聽一下麼?」黎青說著,看這幾個人面色都有為難,繼續道:「求求你們了,只要術姬平安無事,我黎青來日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們的!術姬可能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下,那個拿鑰匙的人道:「我們盡力吧,不過你也別寄予太大希望了!」
「謝謝!謝謝!」黎青說著,連連作揖。
將軍府上,術姬坐在床邊發呆,突然門開了,端木秦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小廝,端著飯菜。端木秦走到桌子邊坐下,那些小廝便將飯菜放在桌上,然後行禮退了出去。端木秦將劍放在桌腳,道:「本將軍一個人吃飯悶得慌,你就陪本將軍一起吃吧!」術姬從床上站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端木秦。端木秦斜眼瞄了瞄術姬,道:「怎麼?不願意?你就不怕我拿你相公出氣麼?」術姬一聽,有些驚慌,緊盯著端木秦,不情願的往前挪了一步。端木秦斜眼看了,淡笑,道:「這就對了!」術姬走下床榻,來到桌子的另一邊,剛要坐下,端木秦便道:「坐這裡!」說著從身邊拖出一張凳子。那凳子緊挨著端木秦,術姬看著心裡忐忑不安。
「坐啊!」端木秦催促著,術姬硬著頭皮,走過去。誰知,腳沒落定,端木秦一把抓住術姬的手,將她拖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