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5:三天三夜 文 / 魔女恩恩
可司徒冷心,她能醒悟嗎?鳳芷樓覺得這種可能性實在不大。
「想不到龍後有這麼強大的召喚術,看來我們收復聖地多了一份希望。」
白鷺不知道龍後消失這六年期間都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召喚術會讓涅容止望而生畏。
「是啊,是啊,我娘好厲害的,娘,你幫我召喚一些士兵出來,越多越好,讓它們跟著我,看以後誰還敢欺負我龍天行。」
小蟲子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拳頭,威風了一會兒,好不忘瞄了混寶一眼,混寶沖小蟲子伸了一下舌頭,這小子這話是說給它聽的。
「召喚出來再外強大的士兵,我也不怕你。」混寶嘟囔了一句。
「娘啊,你聽聽,混寶在說什麼,趕緊將它趕回伶仃洋吧,就是它一直欺負我,要不就召喚上古牢神,將它抓起了!」小蟲子嘿嘿一笑,混寶的耳朵離開耷拉了下來,白了他一眼。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握手言和嗎?娘怎麼可以隨便召喚上古士兵出來,娘還沒掌控這召喚術呢。」
「真掃興。」
小蟲子垂下了頭。
白鷺笑瞇瞇地看著小蟲子,越看越看喜歡,如果龍父,長老,還有聖地的那些人知道這龍孫的存在,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鳳芷樓教訓了小蟲子和混寶,這才看向了白鷺。
「你不是應該在聖地嗎?」
「嗯,是龍帝讓我來這裡的,順便送雪笙返回異界。」白鷺指了指遠處的結界,說她剛將雪笙送回去,就看到剛才的女子朝山脈這邊來了,剛才她誤會了小蟲子,差點變相地幫助了那個女人。
提及雪笙,芷樓皺起了眉頭,當初臨時開啟了傳送門,發生了大的錯誤,將雪笙送來了聖地,自己卻跑去了異界,結果這個錯誤,一錯就是六年,實在太漫長了。
「她不是有了涅容止的龍子嗎?如何能送去異界,按照聖地的規矩,龍子應該在聖地出生的。」
雖然這是規矩,可實際上,小蟲子就是聖地以外的異界出生的,關於這點,芷樓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兒子,說話間,她將兒子攬在了懷中,小蟲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小蟲子聽話地將面頰貼近了娘的身體,仰面看著白鷺,眨巴著大眼睛。
「雪笙肚子裡的孩子沒了,龍帝已經將它拿出來了,可惜……那龍子乃是止強暴雪笙的結果,所以有很大的邪性,取出來之後,竟然不死,掉在生命泉裡了。」白鷺歎息了一聲。
「取出來?竟然還沒死?」
鳳芷樓聽了之後,感覺脊背一陣陣發涼,這怎麼可能,母體不死,龍子不死,若離開了母體,龍子沒有了生存的環境,怎麼可能還活著?
「生命泉可以讓它暫時存有一絲氣息,可久了也不行,就怕生命泉有其他生物,龍子會寄宿而活。」
「生命泉下確實有生物。」
鳳芷樓很是擔心,若未成形的龍子遇到了魚獸,不知道會不會活下來,如果它活下來,將來出生,一定會記恨這一段經歷。
「但願它能這麼就死了,不然它的邪性,怕會對聖地不利,飛淵最近幾天還會尋找的,如果能找到它的屍身,也就放心了。」白鷺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待她回去覆命的時候,可能已經找到未成形的龍子遺骸了。
「但願如此,那麼殤呢?他怎麼樣?」
這是芷樓最關心的,楚墨殤回到聖地之後,她一直都很不安,生怕殤被涅容止發現了,那個瘋子,會用龍父和長老們威脅他的。
「別擔心,龍帝在一步步按照計劃來,不會驚動涅容止,他想先將龍父和長老們救出來,才能正式和涅容止對抗。」
白鷺的話,讓芷樓鬆了口氣,她的目光看向了西方,在那抹殘留的餘暉中,她看到了一抹漸漸消散的血色。
「如果我能去聖地就好了。」她輕聲說。
白鷺也順著芷樓的目光向西面看去,她不但擔心龍帝,也擔心自己的丈夫,她接下來芷樓的話說:
「龍後如果去了聖地,就相當告訴止,您回來了,綵鳳和飛鳥已經好久沒有出沒在櫻草坪了,連那裡的草在龍帝走後,都枯萎了,一旦你出現,綵鳳和飛鳥齊鳴,百花盛開,止一定會有所察覺的。」
「就是因為這個,我才留在了這裡,不然他可甩不掉我。」
說了一句沮喪的話,芷樓落寞地轉過身,牽住了小蟲子的手,向山上慢慢走去。
一邊走,她的心裡還暗暗地嘀咕著,也不知道那邊的一切進展得是不是順利?涅容止陰險狠毒的,她真怕楚墨殤會在這方面吃虧。
回到了山洞,芷樓才發現白鷺竟然還跟在後面,不覺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不回聖地去?」
「龍帝下了命令,讓我在這裡保護你。」
「我這裡這麼安靜,哪裡有什麼敵人……除了一口……」鳳芷樓話說到了一半,才下意識地看向了那口大藥缸,難道楚墨殤擔心的敵人是藥缸裡的人?
無疑,楚墨殤做事是縝密的,精細的,他絕對不會給敵人一點縫子可鑽,只要冷侯宗從藥缸出來,有一點不敬的行為,白鷺就會毫不客氣地殺了他。
「他想的可真多,卻不為自己多想想。」
鳳芷樓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語了起來,知道楚墨殤派白鷺來這山洞的目的,她便越發地思念他了。
當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後,天徹底暗了下來,小蟲子和混寶在山洞裡生了火,混寶不知哪裡找來的野山雞,和小蟲子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鳳芷樓拖著下巴仍舊看著遠處,此時天邊一片模糊,只有結界還閃著若隱若現的光。
白鷺站在芷樓的身邊,握著劍柄,來回走動著,她很警覺,不斷地看著那口大藥缸,偶爾還會走過去,傾聽一下裡面的聲音。
終於等到了整整三天,是時候打開那口大藥缸了。
鳳芷樓拿起了一套衣服,慢慢地走到了藥缸之前,她仔細地傾聽了一下,裡面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