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26章 :赤朱之淚 文 / 魔女恩恩
夜,幽暗中好像灑了無數的螢光,泛著淡淡的藍和微亮,迷茫地讓你想睡,卻又留戀著。
修長的手指撩起她的青絲,青絲一根根從他的指尖兒滑落,灑落在他的臂彎裡,眉目如黛,吐氣如蘭。
他只是凝望著她,欣賞,琢磨,然後深深地向她的朱唇吻去……
芷樓貪婪地希望時間在此刻停留,不要再流逝,就讓那段時光永遠停留在他這樣深情的吻之中。
她只為打開他的心扉,殤喉一手抱緊她的腰身,一手托住了她,極盡纏綿地汲取著她口中的香氣。
漸漸的,深情的吻變得渴。望霸道,好似要將這段時間征戰所失去的全部要回來,讓她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他所營造的熱烈氛圍中,忘記了身在何處。
大手揉皺了她的衣衫……
露天的平台裡威風習習,帶著些許涼意,然而這點涼意絲毫不能吹散芷樓身上的火熱。
就在芷樓完全投入,感受殤手指的力量時,突然之間,他停住了。
芷樓睜開了朦朧的眼眸,羞澀地看向了他,發現了他不滿紅絲的眼睛裡多了一些疑惑。
「這是什麼?」
殤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他將手從芷樓的身上拿開,手裡多了一條血滴子形狀的寶石項鏈,這是冷無心給芷樓,她忘記了收起來,隨便塞在了腰間,他拉開她的裙帶時,摸到了這條項鏈。
殤的目光落在了血滴子寶石上,眉頭立刻蹙了起來,殤雖然有些沉溺,迷醉,卻不會被激。情沖昏了頭腦,這絕對不是芷樓的東西……
而且他認出了它。
「你哪裡得來的?」殤抬眸質問著芷樓。
不就是一條項鏈嗎?殤怎麼這麼嚴肅,早知道將它扔在空間裡好了,纏綿的感覺就這麼結束了,芷樓有點貪戀。
「我正要和你說呢,黃昏的時候,一個陌生人給我的,應該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芷樓輕聲地解釋著,眸光裡還是閃閃的,她也在想他,如果可以……
「這是赤朱之淚。」殤提醒著芷樓,從聲音可以判斷出,這不是一般常物。
芷樓自認也算見多識廣了,卻不知道「赤朱之淚」是什麼東西?能讓殤這麼直接說出名字的物品,應該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
殤的眸光仍舊審視著這塊寶石,難以想像,會有人將這麼寶貴的東西給了自己的妻子,這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寶物。
「赤朱之淚,是和上古神器並稱的寶貝,別看它小,不似軒轅那麼大,鋒利,卻是一種極強的暗器,也會帶給佩帶人無限的幸運。」
「無限的幸運?」
芷樓感到十分驚奇,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血滴子的寶石,如何能代表了無限的幸運,眾所周知,一個人的幸運值若是不斷增加,就意味著修煉會突飛猛進,功力和武器都會發揮最大效能,所向披靡,而且這石頭還能逢凶化吉。
赤朱之淚又叫幸運之星。
如果這真的是赤朱之淚,冷無心怎麼將這份幸運給她?他該知道,芷樓可能無法找到那個女子。
「陌生人給你的?」殤怎麼肯相信,所有武者,修煉者,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卻有人拱手送給了自己的妻子?
面對殤的疑惑,芷樓發誓地伸出修長的手臂。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一個我不認識的年輕人,穿著白衣。」
「白衣?」
殤重複著芷樓的話,就在他要追問更多的時候,似乎感覺到了周圍有什麼異樣,目光警覺地看向了露台之外。
「是啊,一個白衣男人,他說他叫冷無心,我本要還給他的,可他突然間不見了……」
芷樓懊惱不該和那個男子搭訕,現在這東西在自己的手裡,有些事情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殤不會認為她跟什麼男子有什麼曖昧的關係吧?
顯然這東西可以看做是信物,畢竟它很貴重,還是隨身佩帶的。
「殤,你相信我,我真的……」芷樓真怕解釋不清了。
「等等……」殤將項鏈塞在了芷樓的手裡,讓她拿著,戴上,可眸子仍舊盯著外面,久久沒有移開目光。
「你讓我戴上?」
芷樓以為自己聽錯了,別的男人送她的項鏈,他怎麼會讓她佩帶?這可不是殤的風格,她雖說不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卻也不能太過隨便了。
「戴上,不管他是誰,這東西能保你幸運。」殤低聲說。
殤雖然心裡不舒服,可這個東西來得及時,正是他所需要的,月娘的話還在耳朵,芷樓凶多吉少,必須有一個護身符,赤朱之淚是暗器,可以殺人於無形,也可以帶給芷樓幸運,所以她一定要戴。
「我說了不是給我的,我不戴。」芷樓固執起來。
「戴上,聽話,他這明明是給你的,不是什麼轉送他人,都是借口。」
殤十分肯定,這麼貴重的東西,誰會白癡地交給另一個人轉送別人,他一定是特意送給自己妻子的,那個叫冷無心的男人對芷樓有著某種意圖,他想保護她。
知道有另一個男人對芷樓這麼關心,殤的自尊受到了一點點的衝擊,可為了芷樓的安全,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芷樓聽話地將項鏈戴上了,血滴子的紅色寶石晶光一閃,裡面淡淡的血色又流動了起來,好像活了一樣。
就在芷樓還驚奇這血滴子的變化時候,殤的目光看向了露台之外,臉色有變。
「怎麼了?」
芷樓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讓殤這麼警覺。
「馬上進去,和羽兒待在一起。」殤將芷樓從身上拉了下來,冷然地起身站了起來,眼眸透著一陣陣駭人之光。
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芷樓的衣服經過剛才一翻愛撫,已經亂糟糟的了,腰間的裙帶都散落了,被他這樣拉下,狼狽的樣子可想而知。
她無暇詢問,忙整理著衣服,衣服看起來整齊了,才回頭看向了殤關注的那片夜色,好像外面除了淡淡的藍光,什麼都沒有,殤這是怎麼了?
「你在看什麼?」
芷樓奇怪地問了一句,想不明白外面有什麼是殤能發覺的,她卻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