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六十九章 開浯恩主 文 / 巨俠半滴水
敵人很多很凶殘!丘老道自覺壓力山大。
略微讓丘老道有那麼一點兒鬆口氣兒的是,那位越女劍韓小瑩非常的厚道,每天早起教小郭靖劍法時,都會把小楊康一起拖去跟著練武。
當然了,韓女俠很會做人,一同被韓女俠拉出去的還有穆小吃貨、獨孤小蘿莉還有二丫這三個小丫頭!對此,其他人還這就說不出什麼不是來!總不能把小楊康從楊家諸小中單獨隔離出去啊!
就連教龍象般若功時,也絲毫沒有避諱諸小的意思!反而督促著眾小傢伙跟著一起練,說是不能弱了他們老爹楊鐵心的名頭!
雖然丘老道明知道這門功夫肯定是楊鐵心傳給韓小瑩的,可丘老道還是比較感激韓女俠的!因為,如果韓女俠不主動交給小楊康,丘老道還真拉不下臉去讓小楊康學這門功夫!儘管這門功夫現如今已經成了天王島上的大路貨!就連七怪之流,也被楊鐵心忽悠著盡數修煉了此功,至於借口,就是讓七怪學會了好教導那些中小學生!
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
和韓女俠貌似大公無私的行為一比較,丘老道深為自己全真七子的行為感到羞愧!這麼一比,當初在終南山上時,自己等人簡直就是在虐待小郭靖嘛!格局不夠啊!
不過,此刻再說這些,已經於事無補了!於是,丘老道除了研究教授醫術之外,便是玩了命地操練小楊康!直把小楊康折騰得一天從早到晚都苦著一張小臉,連調皮搗蛋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憐小楊康,雖然才剛滿六歲,可乍一看上去。都跟個苦大仇深的苦菜花似的了!
相比於小楊康的被動吃苦,小郭靖就積極主動得多!韓小瑩和全金髮兩個師父,讓他練什麼,他就練什麼!就連讀書寫字這種苦差事,小郭靖也那也是學得一絲不苟。從不偷懶!
就連穆小吃貨等三個小丫頭片子,都非常的自覺,學起文武藝來那是相當的勤奮,尤其是楊鐵心在場的時候!
有了這般明顯的對比之後,丘老道就更不肯給小楊康一丁點兒偷懶的機會,基本上是抓緊了每一秒的時間操練小楊康!
也正是因了這層關係。此番楊鐵心南征琉球,丘老道幾乎沒怎麼多想地,便點頭同意自家師妹代表全真教去了。
不說丘老道在天王到如何操練小楊康,單說楊鐵心一行,男女總計三百餘人,化妝成一個商隊。一路曉行夜宿,直往泉州方向趕來。
這兩年來,天王幫的商隊已然名頭頗響,各地官府打點的也基本到位,再加上楊鐵心等人足夠小心,是以,這一路行來。倒是沒遇到什麼意外。
到了泉州,自有天王幫的商船接應著楊鐵心等人往浯洲島方向趕去。
而這個時候,原本自水路出發的船隊,也早已趕到此地,並悄無聲息地控制住了整個浯洲島,相應的各式物資,也已經基本備齊,只待楊鐵心一聲令下便可出發。
楊鐵心倒是沒著急進兵,而是先將浯洲島上的幾個土著老頭找來拉起了家常。
這一刻,楊鐵心表現得很健談。從大唐安史之亂到李元昊叛宋,從燕雲十六州到揚州瘦馬,楊鐵心和幾個老頭侃得非常的盡興,初時還是楊鐵心做主將,待到後來楊鐵心已經基本淪為了配角。只有哼哼呀呀當捧哏的分了!
「對了,陳老伯,這裡的氣候,您老還適應吧?」終於找到了個合適的時機,鐵心順勢將話題引向了正路。
「老漢我自然適應了!從祖輩遷到此處,老漢我這一支,已在此生活了三百多年了!再如何水土不服,也該適應了!」
「哦,那您老這些年收成如何?」
「還能如何?現在的宋境,沿海到處都是鹽場,我們這浯洲島,反倒是可有可無了!而且這島上土地貧瘠,產糧極低!每年下來,也就勉強能夠度日吧!唯一好一點兒的,就是沒有什麼貪官污吏到這裡橫行霸道,因為這島上太偏了!」
「如此就好!能不受貪官污吏的盤剝,也算一大福氣了!內陸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而且種田還要看年景,一旦遇到什麼天災**的,那才叫真的苦啊!哪像您老這裡,風調雨順的!」
「順什麼呀?哪裡還不都一樣?這島上,雖然少有什麼水旱災害,可經常會刮龍捲風!一個不小心,連人都能刮飛了!」
「這麼厲害啊?那您老在這兒都生活這麼久了,就沒總結出點兒規律來,好提前躲起來?」
「那是自然!要是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老漢我還怎麼在這島上討生活啊?我跟你說啊,小娃娃,這龍捲風每至,必有預兆!比如,原本你能看清一百步的事物,這日忽然變天,竟然能看清一百五十步外的景致,那毫無疑問,這就是要刮龍捲風了!而且時間上,應該是三天左右!基本不會差的!」
「又比如,天上突然出現卷雲,而且越來越厚,那就表示龍捲風要自那個方向來了!」
「如果空氣沉悶,壓得人喘不過來氣兒,那就表示龍捲風已經極近,要立即躲了起來了!」
「原來如此!晚輩受教了!陳老伯果然學識淵博,世事洞明,晚輩佩服,佩服!」
「咦?不對!你小子,該不會是來套老夫話的吧?」
「呵呵!陳老伯果然慧眼如炬!好叫老伯知曉,我們不是歹人,乃是一群不堪貪官污吏盤剝的農民,在中土沒了活路,這才不得不結伙逃往海上,打算到瀛洲仙島避難!只恨不識海上氣候,這才特意向老伯請教!」
「避難?小子,你這話不盡詳實吧?老夫我怎麼看,你們這夥人也不像是生活沒了著落的難民!」
「陳老伯明察秋毫,小子佩服!實不相瞞。小子等人確實不是難民。而是因為,我等堅持抗金,為大宋朝廷所不容,每每受到大宋官軍的追剿,這才不得不背井離鄉。逃亡海外!」
「啊!……」
沒想到楊鐵心竟說出如此一番話,陳老頭不由得一愣,旋即連忙起身,正襟斂額,對著楊鐵心躬身一禮道,「初時陳某還以為貴部是群歹人。不想儘是如此義士!只恨陳老兒有眼無珠,當面不識真英雄!這廂,陳老兒給諸位英雄賠罪了!」
「不敢當!不敢當!陳老伯切莫如此!我等於國家於無尺寸之功,又不能解萬民於倒懸,當不得陳老伯如此大禮!」
「當得!當得!英雄只要真心抗金,就算讓小老兒給您下跪。小老兒也心甘情願!小老兒雖然僻居海外,可也知道孝悌忠信,知道國家大義!只恨小老兒人微力薄,不能助英雄一臂之力!」
「哪裡哪裡!陳老伯已經幫了我等很多了!此番,楊某欲攻取瀛洲,便是想給麾下眾兄弟的妻兒老小安排個避難之所,為抗金解決後顧之憂。只是楊某不熟悉此地水紋。不敢冒然進兵。故而,楊某斗膽,請陳老伯為我等當嚮導,助我等攻佔瀛洲,不知陳老伯意下如何!」
「沒問題!楊小哥,這事兒包在老夫的身上!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老漢我也要把您帶到瀛洲島上去!」
「如此,楊某先行謝過陳老伯了!」
輕而易舉地搞定了這位陳老伯,楊鐵心這才知道,婺州島雖有十二姓。可眼前的這個陳老頭,卻是眼下這婺州島千餘口人的實際老大!
原來,浯洲島第一任長官,便是唐貞元年間任命的牧馬監,此人姓陳名淵。被當地人尊為「開浯恩主」,所以陳姓後人在這浯洲島上地位非常的尊崇,基本上浯洲島的每任最高長官都出自陳姓!眼下這陳老頭,便是當代陳家族長,在浯洲島上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如今這陳老頭一歸心,整個浯洲島也便都納入了楊鐵心的掌控之中。
楊鐵心運氣還不錯!收服了陳老頭的當天,楊鐵心便被陳老頭告知,兩日之後,將有龍捲風路過,請楊鐵心早做準備,把大小船隻盡數開進港口停好!
陳老頭口中的龍捲風,自然就是後世所說的颱風了!對此楊鐵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在陳老頭協調幫助下,楊鐵心連忙命人將船隻停入這附近的幾個港口,紛紛拋錨停好,又再三以纜繩繫住。
饒是如此,楊鐵心仍舊有些不大放心,又命人將一部分最重要的物資搬上浯洲島藏好!
一切準備停當後不出二日,颱風果然如期而至,還伴隨著狂暴的雷雨!
颱風持續了整整兩天才算完全過去,等到楊鐵心等人出島觀瞧後,不禁暗自慶幸虧得有陳老伯的天氣預報!
雖然有了貌似充分的準備,楊鐵心所部仍舊受損不輕,一艘大船輕傷,兩艘中型戰船損毀小半,另有三艘小船徹底報廢、五艘小船受了或輕或重的損傷,另有十來只戰船上原本囤積的物資,也都各有折損!
「多謝陳老伯救命之恩!若非陳老畢提醒,楊某的這些手下,還不知要折損幾多!這廂,楊某代大家,謝過陳老伯救命之恩!」
「楊小英雄客氣了!老漢我不過是盡一下分內之職罷了!當不得楊小英雄如此誇獎!」
經此一事,雙方的距離被拉近了許多!楊鐵心當場便請陳老頭給自己當參軍,專司天文、地理之事。
欣賞於楊鐵心的豪爽直白,陳老頭對此到沒怎麼在意,當下邊點頭應了下來。
有了陳老頭這麼一個天氣預報,楊鐵心謀奪琉球島的步伐便加快了好多!緊鑼密鼓爹收拾了兩天後,楊鐵心便帶著大隊人馬離開浯洲島,向著西瀛群島進發。
由於這段時間都沒有風暴,楊鐵心終於可以敞開速度行軍,僅僅兩日許的功夫,楊鐵心一行便已經到了西瀛群島外圍。
西瀛群島由於儘是大小島嶼,內部暗礁縱橫,等閒大船不容易靠近!一個不小心,就有傾覆之險!
「半個月,應該都不會有颱風,楊英雄可以趁此機會在此補給一下淡水,也好讓三軍休整一番。至於時間嘛,楊英雄可選在午後漲潮時將所有大小船隻盡數開入內港!這裡的潮汐很準時,午後必至!這個時間,入島也最安全!英雄可命人在島上休息一晚,第二日凌晨再出島進兵瀛洲!」
「此地距離瀛洲約有百里遠,若是凌晨出發,不須午後即可趕至瀛洲,若是時機趕得好的話,盡可在潮漲之時登陸瀛洲!如果事有不諧,也可在瀛洲島外尋個暫住之所!據陳某所知,瀛洲島外十數里遠的地方,還有兩所小島可供暫住!」
「好!如此,就依陳老伯之言!」
當下,楊鐵心大手一揮,便吩咐三軍,準備進入西瀛群島內休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