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二章 東西、古板、守舊 文 / 十三紋章
「卡洛瑪變身秘法？這可是她的血脈力量啊！」紅衣少女異常驚異的看著巫師的面容來回變化，開始給自己的女僕辯解起來。
「你到底是老頭？還是年輕人？」少女歪著腦袋，驚異之中帶著濃濃的好奇。
「我已經很老了，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只是我修煉的巫師秘法才顯得年輕。」巫師眨了眨眼睛，咧嘴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在青年和老人之間轉化，顯得異常的詭異。
不過那些紅袍守護騎士和紅衣少女在經過最起初的驚異外，就習慣了。
畢竟他們以前在帝都廝混，在帝都見到的奇異手段數不勝數。像巫師這樣的，根本算不得什麼。
「血脈力量？」看著黑長直女僕的樣子，巫師心中卻是有些感歎。
當初，他在巫師學院中，清晰的記得這種秘法是一個名叫卡洛瑪的人創造出來的。所以這種秘法被稱呼為卡洛瑪變身秘法。
然而現在他卻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這種力量成為了血脈力量。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該感歎現在的人用智慧把昔日的秘法變成血脈力量而敬佩，還是該感歎昔日可以大多數人修煉的秘法如今只有特定血脈的人使用而悲哀。
「那是當然。怎麼？你難道不知道血脈的力量？」
「我只是在書籍中看到過一些人提及。」巫師臉色有些尷尬。在他看來，知識淵博的自己，竟然被人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無聲的說自己知識貧乏，這對他而言是一個莫大的嘲諷。
「是了，你們巫師們古板、守舊、恩，還有邪惡。這一切都是你們沒落的原因。」
「所以說，我是不會成為一個古板、守舊的巫師的。」
紅衣少女抿著最笑著。她簡單的清理了一下糕點周圍的枯枝爛葉，把還沒有被弄髒的糕點一點點的吃了。
「古板？守舊？天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我們巫師。」
「以前也就是有人說我們邪惡、瘋狂而已。」巫師眨了眨眼睛，連枯榮法門也忘記運轉了。整個人一下子維持在蒼老狀態。當然，這其實也是他有意為之的。
「他們只是看到了表象，沒有看到本質而已。」
「瞧！你們巫師們整日沉浸在昔日的光輝中，從來不朝前看。而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過往的光輝；卻不知那已經是過往了，那些光輝，早就應該被新的光輝遮擋了。」
「或許很久以前是你們巫師們維持了人類世界的繁華和文明，但是現在，你們巫師們已經成了古板、守舊、落後、的代名詞了。現在維持了人類世界繁華、文明的，已經被施法者、學者等人取代了。」
紅衣少女說了很多，最後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巫師繼續說道：「你難道真的忍心強迫一個年輕充滿活力的少女加入到古板而又守舊的巫師行列嗎？難道你不認為這是在對世界的一種倒退嗎？」
一番話說的巫師張口結舌，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反駁。
正如紅衣少女說的那樣，巫師們的本質是異常守舊和古板的。他們遵守古老的規矩和傳統，並不允許其他人打破。當然，在學術研究方面，他們的思想卻異常的開放。但那也只是學術知識研究方面而已，只是這一方面，根本沒有辦法改變巫師們的本質。
「一些古老的傳統，在現在仍然有很好的意義。」
巫師想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那只是你們巫師們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而做的自我欺騙而已。」
「我聽說在以前，一個帝國的建立，一個帝王的加冕，全都要在巫師的認可後才能進行。」
「現在呢？你們用古老而又死板的規矩要求他人，從而導致了其他人拋棄你們。」
「我與其選擇成為巫師，還不如成為一個更加受人尊敬的施法者呢！至少我成為施法者後，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偷襲我，更不會截留我的物品。」
紅衣少女拍了拍小手，站在一旁變化成黑白戰鬥女僕的黑長直少女冷哼一聲，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解除了自己的變身。
「我跟庫倫帝國有一點點的誤會，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發生這事情的。」巫師見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容貌而有所詢問，因此又改變了自己的容貌，恢復到了年輕的本體出來。
「只是一點點的誤會和矛盾嗎？好了，現在我們不討論這些了。可以談論一下別的事情嗎？例如我想僱傭你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紅衣少女眨了眨眼睛，她從地上的軟布行拿起一塊糕點來，然後欠著身子遞到巫師面前。
「唔！我以為你十分瞭解巫師，沒想到你還是不瞭解。」巫師伸手從紅衣少女手中拿走了那塊糕點，手指劃過少女的手心，軟軟的。
「沒有人說要僱傭巫師做事情。因為只有巫師會去僱傭其他人做事情。」
「不過為了不讓你說我古板和守舊，我想我可以幫你。但不是用僱傭的方式，而是用平等交換的方式。」
黑長直少女一旁撅著小嘴，一把抓了一個糕點塞進嘴裡，嘟嘟囔囔道：「還不是守舊？唔！不就是支付一些金錢嗎？那不是僱傭嗎？非得說成平等交易你心裡才舒服？巫師是什麼東西？很了不起嗎？能夠僱傭你，這是你的榮耀。」
「巫師大人，楉魅嵐還小，很多事情並不瞭解，希望你不要怪罪她。」
紅衣少女的臉色微變，連忙伸手制止了她的女僕的話語，並給巫師道歉。
「巫師是什麼東西？如果沒有巫師，就沒有現在的施法者。沒有巫師，就沒有現在的騎士；沒有巫師，就沒有現在的天生能力者；沒有巫師，人類世界還在被一族肆意的欺辱，所有的人類都被異族奴役著。」
巫師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一絲絲陰冷的氣息從他身上釋放出來。
用帽子遮擋了腦袋，巫師起身拎了白骨權杖深深的看了那紅衣少女一眼。
「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你的緣由，我會直接把她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