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七夜 Gala（3） 文 / yoke
眼下，所有人都壞舉著高舉著酒杯借節日之興大談特談，談論過去談論功績談論傳聞，面帶紅光和他們交流著。
看著那樣和樂融融的景象，讓一直都對世間抱著冷淡態度，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已經無可救藥的克萊爾心情有些複雜。即使是面對功名利祿會互相殘殺的血獵、即使是恐懼死亡不斷逃避冷血看待他人不幸的平民，作為人類、也有這樣笑著的一面。
也許就是這樣的沒有別的意義的純粹笑容，才讓克萊爾發覺、這個大陸還有救。
——「接、接下來表演的是！！——」
啊對了，比起感歎什麼的，眼前還有很棘手的事情。
要是自己硬是不上當然也沒事兒，但是事後薇薇安一定會很吵……也許會被路卡斯哭著說『大姐大好孤僻』之類的，想想就麻煩……
也就在克萊爾準備直面一切的時候，有人打斷了薇薇安接下來的話——「啊啊！大姐大你看！！因為幫了忙，廚師們送的東西！」某金髮白癡高提一個小布袋興沖沖的衝出人群直接站在空地上大喊大叫，但是很快就發現週遭沒人疑惑的撓撓頭，「誒？怎麼了？大姐大呢？」這傢伙根本沒意識到自己一隻腳已經踩在『舞台』上了。
薇薇安一看到可以利用的『東西』總是毫不客氣：「對了！接下來要表演的是路卡斯阿爾瓦先生——！！」
於是某剛才還在煙霧繚繞中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呆了，指指自己，薇薇安點頭。
「誒誒？！表演？！這裡、就在這裡？」看看腳下，泥土還有枯草，「這裡？？」薇薇安繼續點頭。
「可、可是我沒什麼好表演的呢…………」剛想打退堂鼓，後邊的人早就開始鼓掌，每個人都笑著看著他，還有人壞心的吹起口哨催促，這讓路卡斯找不到台階下，「額……那個、那個——……」
看見焦頭爛額的某犬克萊爾大歎一口氣，『真是拿他沒辦法…………』她想，『這傢伙身上可是有一個很神奇的道具呢。』自己都沒察覺到嗎？
於是、本不情願的克萊爾想搭把手就那樣走出去，看的現場薇薇安賈斯汀他們一呆，出於好奇心朱利安也從角落回來瞻仰某冷冰冰女人的表演。
薇薇安彎下腰有些虛虛的問：「克、克萊爾？？」
「沒事。就權當是協助他表演。」
既然本人都那麼說了當然求之不得，薇薇安再次對著身邊的工作人員一通大吼傳達聲音：「——好吧！有請我們路卡斯阿爾瓦先生和克萊爾凡蘭斯小姐一同表演！！」
一看是那個有名的美女，所有人開始歡呼起來，期待不已，「喲！早就想看小妞要表演什麼了！」「唔哦！這等貨色真的太難得了！」還略帶痞性的獵人們咧著嘴呼喊，那並無惡意，只是讓一直討厭汗水和肌肉男的克萊爾不禁眼角一跳的程度而已…………
表演？克萊爾心裡冷笑，讓人興奮的那種『骯髒』的耍寶表演……自己怎麼可能做，畢竟這人自尊心超強。
本來就興趣濟濟了……克萊爾扯著呆愣著的路卡斯的衣袖來到『舞台』中間，然後淡然伸手：「包。」「……誒？」「包……沒聽見嗎？」
路卡斯等著水晶色的眼睛搖搖頭：「大姐大，背包的話在帳篷裡，賈斯汀保管的…………」
「不是背包。」指指那路卡斯一直隨身帶的腰包，「這個。」
之前、克萊爾有掏過路卡斯的東西，對付盟主那一次用了一個很亂來的權宜之計，把路卡斯的心愛的調料們當手榴彈扔了個空，當然路卡斯本人自那之後是絕不可能對克萊爾又怨言的，畢竟自己的命都是克萊爾救的……他也不知道，克萊爾當時為了救意識模糊昏迷中的自己到底是怎樣的努力……。
上次的事兒對他打擊、說實話超大。
有些不捨，但還是秉持著大姐大的話是一切的出發點與落腳點的原則，路卡斯咬著下唇含淚將腰包交公。
於是唯一的道具都到手了，克萊爾嫌麻煩似地半瞇著雙眼怠惰的說：「嗯，好的——接下來是魔術表演……」
那絕對不是性感女郎裝箱切斷最後完好無損的演出，也絕對不是美麗少女瞬間換衣的秀色表演。
大家都期待有什麼有色點的東西。
但是某女非常決絕的辜負眾望，蹲下身，路卡斯也不解的隨著蹲下，克萊爾開始利索的掏東西，一邊掏一邊解說：「……調料，紅色，黃色的，藍色的，綠色的，青色的，橙色的，紫色的，這是灰色的，這個是無色無味的，這個是玫紅色的，這個是斑斕色的，這個是……」
看著那奇異的『表演』，本想抱怨坑人的眾人都呆了，因為某女還在掏……
「這個是麻繩，哦，這是記事本，還有筆，還有備用墨水，還有各式各樣的鐵絲，還些個是蠟燭、長短不一的都有，這是玻璃杯，這是紙巾，鏡子、釘子、蜥蜴干……這是石頭，這是樣式很稀有的石頭，這是梳子，啊，這是……這是什麼？對了，這是音樂盒，這是…………」
整個舞台將近全滿，「夠、夠了。」逼的最前排的觀眾屢屢後退最終認輸：「的確是很厲害的魔術啊…………」「……這包得有多重？」「喂，比起質疑重量不該懷疑容積嗎？」
直到觀眾都頻頻喊停克萊爾才無表情的開始往回裝東西，路卡斯也來幫忙，那貨還是一臉不解的樣子：「大姐大……為什麼大家都一副吃驚的樣子？啊，現在是好累的樣子。」
「唔恩……，是呢，為什麼呢。」
那傢伙、對自己的異次元空間包那驚悚的存在感完全沒感覺。
所謂『表演結束』克萊爾準備凜然退場，但有些男人還是很有怨言，甚至有個高大的男人起身對著他們大叫起來：「喂！——這個就算表演？魔術很強、是的，但女人你的表演就如此嗎？？虧大爺還期待一宿。」
很沒禮貌的語氣，讓現場的人都頓了頓，也有不少人跟著點頭，有人也站起來挑事，就像昨天被騙一般很是氣憤……路卡斯倒不樂意了：「你們！怎麼跟大姐大說話呢！！大姐大的表演很好啊！」當然、他本人也不知道克萊爾表演了些什麼……總之第一反應就是維護克萊爾，於是幾個人開始齜牙咧嘴頗有一種要打起來的樣子，路卡斯也誇張的握緊背後的大刀柄呈蓄勢拔刀狀，不知道他人有沒有那個心，總之路卡斯是百分百認真起來了。
——「住手，路卡斯。」克萊爾背對著眾人冷冷的命令道。
「大、大姐大……？」
眾人矚目。
「……到底是氣量有多小的男人？」
第一個蹦出來挑釁的男人立馬火了握拳吼道：「什、什麼？！」克萊爾沒有一絲畏懼，要是面對大男人的怒吼就會膽怯那就不是她了，她只是冷笑道：「……期待一宿？那麼在乎女人？其實根本沒有過女人不是嗎？」
「！！」話一出男人臉變得通紅，這反映看起來是猜中了，周圍的女性都捂著嘴嗤嗤笑起來，「你、你……你說什麼呢！本大爺才、才不是！」說話沒底氣、甚至結結巴巴起來，一旁淡定看著這一切的小組成員朱利安感歎道：「看，立馬就傲嬌了。」鼻子在哼哼，這傢伙也沒資格說別人。
「要不是、要不是本大爺看在你是美人的份上！才不會期待呢，哼，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哦？那麼只會期待美人的所謂的大爺……在下邊吼著不夠看，也不過如此呢、你。」
最後那個『你』字，克萊爾說的很重，男人也早已面色青一塊紅一塊的，不遠處看著氣氛不對的羅伊也沒有多管，只是掛著微笑看著，安斯艾爾倒是有些擔心了，提提腰間的長劍跨出一步：「隊長大人，我去制止騷動。」沒想到羅伊只是輕輕一抬手，安斯艾爾明白那是讓他打住的意思。
「呵呵……沒事沒事，克萊爾小姐很厲害的哦，無論是言語還是思考還是戰鬥，這一點小安也明白吧？」
回想起那次戰爭出策保護了羅伊並孤身一人打敗了敵人大將的那個女性，懷著些許純粹的敬意安斯艾爾頷首。
「那就不用介意了~克萊爾小姐在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
羅伊點點頭，『從最初開始就有的那一份銳利強大孤高的氣質，現在……卻漸漸變得平緩穩重可靠了呢。』他微笑著看著台上的數人，『果然、選擇他們沒有錯。』
果然、那一次在街上看見那二人，看見了的巨大可能性，是正確的；那一次，向他們打招呼，和他們一同出行，那一次的偶然興起，那一次雇的有些不靠譜的兩個保鏢，是正確的。
——「那麼，男人喲，自己表演如何？」
克萊爾突然的話，讓男人一怔，憤怒也突然消失了：「你、你說什麼啊你…………」
「嗯？覺得不夠看的話，覺得自己不是不過如此的人的話，何不表演一下？表現自己不是你的最愛嗎？看啊，你現在站的位置。」
男人也注意到自己站在最前排，看起來很粗魯的揮舞著臂膀、對著一個女人。並不是惡極的人也有些莫名的覺得羞愧，這時候那個女人的話……簡直就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也有些諷刺自己的行為，不知道為什麼……不甘心也忽的湧出一種奇妙的敬佩之情。男人佯裝著為了面子點著頭：「好啊！！那就自己表演也ok啊！」
「哼……。」克萊爾暗暗一笑，這樣輕鬆的就騙過了覺得那也是個單純的男人，「哼？那大家都可以來表演呢，都『上台』表現一下自己不是更好？」
有些挑釁的話讓不少人都熱血沸騰：「哦哦！正合我意！」「那就試試看吧！老子可也多才多藝來著！不止身手！」女孩子們也輕輕交談著，「我也想去表演一下~才藝什麼都行是吧。」「恩恩！我還會跳中心之城著名的單人舞~~」「啊呀呀，是想跳給軍裡那個他看是不是？」「呀~討厭啦！才不是！~」……，……。
大家都燃起來了，都開始離席跑到薇薇安那兒爭先恐後的報名起來，這讓忙著記錄表演單的薇薇安很頭痛，這也讓被人群擠得差不多的工作人員很糾結，通信還在持續，最後方看不到請前面情況的人都一臉不解的聳聳肩，不知道為啥突然那麼吵起來。
於是克萊爾和路卡斯安然無恙的回到小組人裡，朱利安看見克萊爾代替打招呼第一句就是有意味的話：「喲，克萊爾，厲害得很啊，這樣就矇混過關了不是嗎？」他看出來克萊爾的意圖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這樣、就沒有一個人還在乎她自己的表演如何如何了。
「哼……不是挺好的嗎？觀眾們自己也去表演之類的。」
「呼~也是。」
——「那個、大姐大。」
路卡斯突然說。
「貌似我還沒有表演呢，剛才那個是大姐大的表演…………」
「不用介意，主角的道具是你的東西，所以算是共同協作。」
「哈……那個，果然還是有些不好呢……我也去報名吧！這次好好的表演一次！」於是那傢伙滿是興趣的朝人堆裡鑽去，克萊爾有些無語但只能報以無奈一笑，因為那就是那個白癡：「啊，對了。」忘了什麼克萊爾大聲喊道：「——你準備表演什麼？」
「誒~~？」從人堆裡路卡斯艱辛的鑽出腦袋，滿臉的燦爛笑顏，「教大家做菜~~！——」
於是……克萊爾當時就僵了。
明白路卡斯審美方面的缺陷的一個人等也僵了：「……。」
最後，看著眼前一堆人開始魚龍混雜的表演，看著武器帽子什麼的滿天飛，克萊爾覺得……路卡斯的表演一定可以被評本次演出最『莫名其妙獎』亦或是『最驚悚獎』……，她此時此刻是真心那麼想。
盛大的節日裡。
所有人在克萊爾的帶動下開始了表演，最後趕回來的小鬼三人組也參與了陣勢，竟然聯手合唱歌，雖然被一些個女性評為最萌什麼的……說實話因為唱的完全不著調而且三人唱的東西都不一樣……只有艾米爾一個人想好好唱。這讓台下目睹艾米爾可愛表現的克萊爾有點兒窩心。
最後為了表揚艾米爾的努力，克萊爾就乾脆抱著他和大家一起吃飯了……，雖然還沒有覺得自己有資格把大姐大稱為『我的女人』的路卡斯，也難免的醋意大起。
各種鬧騰各種糾結各種歡笑之後，冬末節宴會順利落下帷幕——
人群之外挺遠的地方，羅伊一個人安然的在鋪著攤子的土地上席地而坐吃著佳餚，當然『美食』裡也參雜了奇怪的東西，路卡斯的特色料理，沒有在意，羅伊喝著小酒吃著東西平和的笑著，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隊長大人。」
安斯艾爾從遠處走來鞠躬道：「安排在前方的修士有消息了，正如您的猜測一般，敵人……利用了那個地形妄想偷襲我們。」
「哦？」羅伊的笑顏並無笑意，「……果然嗎？那麼……人數不多對吧。」「是的。」
——那可就是精英了呢……人數方面，對待謹慎的bloody，他們派的人越少越值得重視……如若來襲的僅只有一人，那人恐怕就是程度的大人物了。
「……十數人，正在朝這邊而來。」
「呼~……狀況不容樂觀呢~不過，我想現在能做的只有迎戰了吧……對了，安斯艾爾，最好通知大王……不對，第一隊第二隊第五隊隊長，不過……第一隊第五隊算是一隊所以就通知我親愛的大哥吧……說讓他們小心一點，如果沒有地形問題就原地等待，我猜……那邊也許會也有敵人去襲擊。」
從三方分別著手就可以避免敵人互相援助。
但是……與此同時不清楚的還有對方的戰略，『是同時？……亦或是……』目的、是怎樣？想擊敗敵人的最佳順序又是怎樣？為此派出的人又是怎樣？這一切一切讓羅伊捉摸不透，但同樣的裡邊充滿挑戰性的味道在誘惑著他：「——吶，告訴大家——……」
人群還在吵鬧著，夜快深了還在持續著各樣奇怪的表演，這時，在雜亂的人群裡，安斯艾爾駕著馬驅散人群打開道路一直線來到最前方的舞台上，然後對已經忙炸掉的主持人薇薇安點頭示意，薇薇安也呆然的給他讓位，工作人員也想離開但安斯艾爾只是搖搖頭示意他就在這兒，於是安斯艾爾站上了高石台。
對著所有人宣佈：「——眾人，聽見了嗎？」
那聲音，通過其他的工作人員到處傳播開來，在山澗不斷迴響。
所有人都停止了吵鬧看向那個凜然的人，墨綠的長髮輕搖，安斯艾爾站直了身體一臉凜然：「——大家，據隊長的命令，現在開始位置互換，前方後方地位交換。」
「誒？換位子？？」「為什麼？」「幹什麼啊……」
現在人群雜亂，前方後方的人都在一起鬧騰，這樣的話換起來會比較方便不用走那麼久，聽了副隊長的話後方的廚師們沒多問開始老實的收拾起東西，而前邊安斯艾爾也明白眾人的不解，沒有隱瞞很決絕的說：「——有敵人，正從我們的後方趕來，若是後方對著他們我們無疑會遭重創，所以請交換位置。」
現在有時間交換、但如若在來時的那個地形裡，狹窄的很根本沒辦法很快讓那麼巨大的軍隊龍頭尾掉轉，「敵人！」「來了嗎！！」「啊，又要打？」「嗚、我很討厭那樣……」雖然有些不滿有些擔心，但是……既然決定了就要走下去，眾人有些嚴肅的互相點頭示意。
克萊爾也明白、這一次……羅伊那樣大費周章，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也開始認真起來。
「隊長大人也說了……希望大家不要緊張，戰事、總會過去，所以，待調換後能休息還是休息一下，敵人前進速度很慢，到達這兒也大概是第二日早上，清晨時請精神的起來。」說著，安斯艾爾露出了很平和的表情，那嘴角隱約的微笑牽動無數少女的心，從未知道冰冷嚴肅古板的副隊長也可以那樣關懷人。
被激勵後，眾人都信心滿滿的握拳大叫著：「明白了！！」
一切安排結束，安斯艾爾又回歸嚴肅的面孔發號施令：「全體！——換位！」
接下來，巨大的平原上萬人開始移動，十分壯觀，克萊爾他們也在塵土泥灰中跟隨前方大流朝後移動，一面走著一面朱利安還在歎氣：「唉……又要打。」
路卡斯呵呵笑著：「唔恩，打是不可避免的，不知道是怎樣的敵人。」這傢伙一直很樂天。
薇薇安也開始擦著自己的獵槍：「嘎嘎，這回又可以大顯身手了~話說這次克萊爾你們可別偷跑了，一般贏了功勳一次，第二次再逞強可會丟小命的哦。」
「恩……是呢。」克萊爾沒有否定，上次要不是尼爾森的幫忙可能也不能走到這了，話說……也許久沒有看見那個人了呢，想著克萊爾陷入沉默。
「克萊爾姐姐？」手邊小小的艾米爾有點擔心的呼喊著克萊爾的名字，克萊爾只是報以微笑：「艾米爾也很不安吧，不過沒關係，好好在後方和奈特姐姐他們玩然後很快就會來接你的。」
「恩……我知道，克萊爾姐姐一定會來接我……但是…………我擔心的不是那個哦，艾米爾已經不算是小孩子了。」那孩子，強硬的露出笑容，難掩的不安，「克萊爾姐姐一定要小心啊……如果艾米爾再有點用的話就不會讓克萊爾姐姐受苦了。」
被關心了呢，克萊爾覺得自己被孩子關心有些沒用、但相對的很開心：「啊，那不是艾米爾的錯。那……是克萊爾姐姐自己的意願。」
「是呢……。」那孩子呢喃道，「……是克萊爾姐姐、的意願，所以……艾米爾呢，無論如何一定會遵從的，因為那是克萊爾姐姐的心……」從那樣小的孩子嘴裡出現的『遵從』二字，讓克萊爾有些心情複雜，單純的認為這孩子很堅強所以和他們一起很開心也很好，但也明白啊，畢竟是個孩子，不安是難免的……這種殘酷的環境下讓他過度成長、是否太過分了。
想著，克萊爾神情變得低落起來。
艾米爾急忙喊道：「那、那個！不用在意哦克萊爾姐姐！因為因為！……。」想不出理由的孩子有些慌亂最後喊道，「因為艾米爾最喜歡克萊爾姐姐了！」
「呵……」被笨拙的孩子的話給感染，克萊爾欣慰的一笑，『是啊…………』沒有什麼擔心的，自己的目標很清楚，所以就不要在意的向前衝吧。
側視一眼身邊和朱利安開始拌嘴的路卡斯，心中的意向無比堅定。
『弄清楚一切——保護好一切，最後，可以輕鬆的……和愛的人們在真正純白的世界裡活下去。』
無關時間無關壽命之差無關種族無關過去經歷無關條件無關一切——『此時此刻，只想和你在一起。』
哪怕、『在一起』三個字，僅僅只能瞬存於一秒之間。
終焉前的一秒，絕對是和你在一起。
那就足夠——
狹窄的路中，數十人不快不慢前行著，為首的美麗少女跳著輕快的步伐，一邊走一邊扯下手裡的花捧散落著藍色的花瓣。
一瞬、頓了頓。
腳步停佇，無表情的抬頭看向那高掛的明月，圓圓的巨大月亮發著蒼白的光能些許看見上面黑色的斑點。
月之下那邊山頂之上閃過什麼如月光一般的東西。
少女只是笑笑，然後輕輕搖頭，身後的人跟上來詢問道：「尤利亞大人？怎麼了？那邊山上有敵人嗎？」
「唔恩~不是。」少女如鈴一般輕笑，「——只是，偶然看見許久不見的熟人。」r
一方的結束了話題，少女不回頭的繼續前進，後面的人只能是跟上，絕不可能有一句怨言。
月光下，那個身著西服的人站在那兒，腳邊躺著已經昏迷的少女，附近城鎮的少女，她的脖子上還滲著血，但是表情……是那樣柔和幸福，彷彿墜入美妙夢境。
白色西裝，白色的肌膚，白金色高貴的發，抹抹櫻色的眸子，那個人只是看著下方遠去的數人，沉默著。
——「克萊爾小姐……。」
許久，朱唇微啟。
「——這次這個，很麻煩哦。」
作者的話：尤利亞：「嗨大家好~尤利亞喲~大家注意到我高調的存在了嗎~？」
y：「不要亂入啊喂！這是作者專欄。」
尤利亞：「恩~在這裡啊，給大家一個小提示。」
y：「有沒聽我說話啊！」
尤利亞;「大家仔細注意我的名字會有意外發現哦！~」
y：「喂！夠了你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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