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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一夜 Discuss 文 / yoke

    「哈啊——哈啊——」

    喘著氣全力的從路卡斯在的地方逃離,克萊爾的心神完全的混亂了。

    自己做了什麼?可以的話很想像過去一樣忘記……但記憶卻可憎的清晰。

    對路卡斯——產生了吸血**,並且沒有抵擋住誘惑喝下了一點他的血液——如果當時沒有清醒過來克萊爾不知道自己還會做些什麼——不能傷害他,所以不能接近他、但只有這一點克萊爾不能接受,她想直到終焉來臨之前一分一秒都於他一起度過。

    所以那種矛盾自責混亂讓她一路遠去,把路卡斯甩的遠遠的,逃到維斯多姆城裡,在不算大的城市裡轉了好幾圈、逃了很久,很久。

    直到背後完全看不見路卡斯的蹤影克萊爾才冷靜下來,放慢腳步,一個人的腳步聲響徹在沒多少人的英倫風大道上。

    「怎麼……辦…………」

    這種事情要和誰商量?平時早就去找路卡斯抱怨了,但是現在無論如何也沒臉見他。

    狄克?腦袋裡浮現出那個人的臉……克萊爾搖搖頭否決了,狄克的話現在正沉浸在幸福了吧,那裡還有他可愛的妹妹,自己也該長大了不能有什麼就去找狄克破壞他的心情……

    這樣一想發現沒有其他人選了,克萊爾才意識到自己的人際關係很差,原本不怎麼介意那方面的東西現在卻意外的覺得可悲。

    一步一步,直到走到熟悉的建築物前——維斯多姆城的布萊恩圖書館,接近晚飯時間基本沒什麼人,大門也是關著的,感覺到身體的疲憊克萊爾撣了撣台階上的落葉坐在那裡。

    黑夜將要來臨,眼前寬廣的路上偶爾路過兩三個人,她撐著頭失落的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亦或是大腦一片空白。

    這時候,背後的大門突然的打開,「啪嗒」的響聲把克萊爾驚到了,但是她還是佯裝淡定的回頭看去——走出門、拿著掃把看起來準備打掃衛生的來者不是別人,正巧是早上還在一塊的艾倫。

    「額……」兩個人互相對視呆了下,然後艾倫一個猛跳丟開掃把直接大聲吵吵:「回、回!回來做什麼!難得是要問實驗的事嗎?!雖然說我知道一些父親他們的事,但我也不會簡單的就……!」「……這樣大聲真的沒關係嗎?」

    被克萊爾提醒,艾倫這次慌慌張張的摀住嘴,緊張的四處張望確認沒人才鬆口氣,彎下腰小聲對克萊爾說:「……我也不會簡單的就隨便亂說的,所以關於那個還是放棄吧血獵大人。」

    這回……能說什麼?這傢伙到底是有多在意實驗的事情,克萊爾雖然不能說毫無興趣頂多失落下也不會刨根問底,看艾倫那神經質的樣子克萊爾更是無力的歎口氣沒搭理他,轉過頭繼續坐台階上深沉。

    「……」發現了克萊爾的異樣,心思還算比較纖細的艾倫很優雅的同樣清掃了下台階上的灰塵,在離克萊爾有些距離的地方坐下,出於一種奇怪的好奇心,艾倫自己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問起話來:「那個,凡蘭斯小姐,這是發生什麼了嗎?」

    思考了一下,克萊爾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個『沒』字。

    對方不願意說,又不可能逼迫。艾倫點點頭然後和克萊爾一樣有些心事重重的看向遠處將要攀上的月牙。

    就這樣呆了一會兒,克萊爾不經意間看見那少年的側臉,大大的眼鏡片上染上淡淡的水霧,淡藍色的眼睛裡看不出輕鬆於是反問:「……你也是,怎麼了?」

    其實艾倫自己也有些心事,不如說一直都有些心事。「不…………」他頓了頓,知道那本不該是和外人說的話,和外人商量什麼的感覺很失態,但此人朋友也不多……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對克萊爾和路卡斯二人有一種微妙的信任,再三思索艾倫吐了口氣說:

    「說真的沒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就一直這樣下去好嗎……一直希望實驗可以成功讓大家認同我,但是比起那個我更想改變現狀,這麼說凡蘭斯小姐一定很不明所以吧,不過說真的……我說的『現狀』,是非常堅固的東西。雖然有那個念向,但總覺得以我的力量不知道是否可以打破是否可以改變……」

    「簡而言之就是不自信是吧。」克萊爾一語道破,扯碎艾倫給自己的所為『面子』的東西。

    「額,請、請不要說話那麼直白啦。」

    「我也不是你那樣的文人,這種說話方式比較適合自己。」

    吵鬧後,艾倫的心情這才輕鬆不少,不可思議的和這樣的人相處覺得很釋然:「是呢,我想改變的不僅僅是那些方向錯誤的實驗,改變的不僅僅是世人的觀念,還有……」還有、那個自己心裡最堅固的牆壁,那個人的『思考』。艾倫的腦內閃過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狼狽的搖搖頭把思緒拉回來他勉強的露出笑容:「不過,一定沒事的,因為我對實驗有著絕對的熱情。」

    ——即使堅信、但難免的不自信……是嗎。克萊爾淡淡的想,這個少年的這種心情又何嘗不和自己一樣?堅信自己可以和路卡斯在一起,又不自信的懷疑著自己會不會傷害了愛的人,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做些什麼改變,必須為了未來站起來。

    抱著鼓勵艾倫、也是激勵自己的心情克萊爾轉過頭低頭窺視著同樣低著頭的艾倫的面容,久違的露出笑容,那淡淡月光下的笑容顯得非常的清麗:「沒錯,熱情,但別忘了自信,停步不前猶豫著不是辦法,偶爾的停頓一下……是為了整頓思緒讓自己更好的站起來向前——堅守自己堅信的,然後努力吧,鼓起勇氣面對打破一切,那樣的話一定可以成功的。」

    ——那樣的話,有了那樣的決心,不再迷茫,有了付出一切的信心,一定可以。

    「!」被克萊爾的笑容經驗到的艾倫一下子木然,緩了一會兒誇張的更往後挪開老遠然後滿臉通紅拚命的擺著手,「我!我!這一點我知道的啦!!所以、不!不用提醒也沒關係的,不勞費心!」說完側身朝向另一邊努力不和克萊爾再對視。

    ——總而言之,冰山的一笑殺傷力是非常之大的。

    而克萊爾本人也從艾倫失落的身形裡看出自己的影子,通過鼓勵他也讓自己的精神振奮起來,沒錯,已經失落的夠久了不能再逃避了,自己必須回去……『啊,對了。』想著什麼,克萊爾抬眼盯著背對自己的艾倫的後脖頸……『果然,沒有吸血**。』

    剛才還那樣的飢渴,但並不是對任何人都會產生吸食衝動,更多的是對讓心率加快的那個人的渴求……

    比起低落於自己的變化克萊爾更想找到解決方法,因為憑自己的毅力難以抵禦那種吸血衝動。剛想張口問艾倫一些事,她的耳畔掠過幾絲腳步聲,越來越近,突然的噤聲克萊爾看向圖書館大門。

    艾倫也發現克萊爾沉默了,臉降溫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凡蘭斯小姐怎麼……?」話沒說完,那視線一下凝固了……

    從圖書館裡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子,步伐沉穩,眉目也十分的堅毅,一頭淡藍色的短髮整齊的梳成大背頭,架著細框眼鏡身穿和圖書館管理員差不多的白黑色長袍,但是款式更顯華麗一點。很深的法令紋、嘴角毫無上翹的弧度。給人的印象就像是某所高校的教授一樣的感覺。嚴肅、不是素養。

    克萊爾看那人的容貌就想起了艾倫,雖說多了幾分柔和但眼角上翹的特徵一模一樣,而且同時淡藍色的頭髮那種色彩很少有、是讓人有寧靜的感覺的顏色。再看看艾倫一下子驚訝一下子咬緊嘴唇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樣子……加上年歲推測、眼前的中年人就絕對是艾倫的——

    ——「父親。」

    你看果然。

    艾倫恭敬的站起身微微低頭行禮,明明是父子關係卻如此拘謹,而且不難看出艾倫眼裡些許不甘心的神色……克萊爾覺得這事情頗有趣但自己不可能插手。

    「啊。」中年男人站在大門邊冷冷的回應,那是和外貌一樣冷淡的還多幾分固執的聲音,「艾倫,打掃結束了嗎?速速完成不要偷懶,然後趕緊回去幫忙收拾。」「……是,我明白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克萊爾淡淡的想,作為父親對兒子的『友人』毫無興趣?對兒子的交友關係一句不多說?明明艾倫剛才還在和自己這個看起來很『危險』的不明人物說話來著,本以為自己被無視的克萊爾下一瞬對上那雙冰冷的淡藍色眼眸,艾倫的父親——圖書館三層隸屬教會試驗場的負責人、用一種說不上來的眼神望著自己,高高在上?輕蔑?都不算。

    「還有,艾倫。」最後那個男人說了,「……沒事,不要和『那些人』有瓜葛。」說完,男人轉身直接離去,走的一瞬,視線很乾脆的從克萊爾身上撤走。

    『那種人……是嗎,呵。』

    男人轉身回去三樓,走著,沒有回頭的小聲說了什麼不被任何人聽見的話:「——那種、沒有『天主』的力量就毫無作為的『人』…………」

    父親走後艾倫的心情明顯的低落起來,苦笑著對克萊爾賠不是:「不好意思啊凡蘭斯小姐,我的父親他不是很喜歡血獵,當然吸血鬼也不喜歡,但是不論什麼理由說了那樣的話真的、非常抱歉。」看得出艾倫自己也很不甘心,有一種『可以的話真想當場反駁父親的言論!』的**,但始終沒做到,畢竟就他本人來說他不認為克萊爾和路卡斯有什麼不好。

    「道歉,是嗎。」想到什麼很重要的事,克萊爾想通了然後毫不繞彎子的說,「那麼,作為賠禮,可以給我一樣東西嗎?」

    「誒?難道是錢…………」「不……我想要…」——

    ——「你的、試作品。」——

    這個時候同樣追著克萊爾一路到處跑的路卡斯也終於撐不住了,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喘著氣扶著巷子兩旁的牆壁休息起來,利索的擦掉額頭上的汗珠他四處張望:「哈啊……哈,大姐大、速度……好快……」果然就算自個兒進步了也追不上全速前進的大姐大…………想著,突然的感覺到手心一痛,一看是手掌的傷口浸了汗水微微抽痛起來,已經發黑的血凝固在掌紋間隙。

    幽黑的小巷裡,路卡斯的神色黯淡下來,氣息平復,但是卻難以在追尋著未知的方向。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天上傳來什麼不可思議的、但意外的熟悉的聲音,明明是此時此刻不可能有的聲音——「喲,怎麼了?西·紅·柿!~」

    「!!!」會用那個外號叫路卡斯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失蹤許久曾一度被克萊爾懷疑潛入地底的——「尼、尼爾森?!!」

    ——「沒錯~」

    嫵媚的聲音越來越近,路卡斯左看右看沒見人影,只見從頭頂緩緩飄落下來幾多玫瑰花瓣猛然抬頭才看見某白衣男華~麗麗的撒著花瓣從空中下落,慢慢的、腳尖優雅的著地,手指捻住一多嬌嫩的紅色玫瑰、這樣寒冷的天氣本會夭折的花朵就像是依存著白衣男子的光和熱,美麗的綻放著。

    「尼……尼……尼……??」很久沒見突然一看見那傢伙的臉,變沒變,還是那樣長的女裡女氣的,頭髮也沒怎麼長,該白的白該粉紅的地方粉紅,總之精氣神都很好,櫻色的眸子還是那樣在黑夜裡也越發的閃爍。

    「怎麼?很久沒見了突然看見這般感動?但是不好意思~我倒不怎麼期待和西紅柿見面哦。」說著一撩長長的白金色劉海。

    「尼爾森!!」憋了半天路卡車成功喊出來了,「你、你這麼久到底去了哪裡啊!!一聲招呼不打一直失蹤!大姐大以為你去地底做土著人了耶!不過那個不大可能我認為你頂多去了天上找新的物種!!」

    「……那種猜測可真不敢恭維,我可前段時間還幫助過克萊爾小姐的~」

    「誒?」

    前段時間……路卡斯拚命回想,無果。對blood聯盟的時候尼爾森做過短時間的幫手,可那個時候路卡斯是昏迷狀態,時候克萊爾也不是故意的忘記了那碼子事就沒提了。

    而路卡斯則覺得……尼爾森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大姐大有接觸,於是直接暴怒:「啊啊啊!你、你瞞著我去騷擾大姐大了吧!!你這種蜜蜂一樣的混蛋還是不要回來的好!!」

    無視路卡斯暴走尼爾森自己將話題前進起來:「我啊也不是想離克萊爾小姐那麼遠的,聖清隊裡那麼多我很討厭的東西,一直呆著很麻煩而且那裡也沒什麼吃的,直接咬隊伍裡的女性也會給克萊爾小姐帶來麻煩呢~」「額?的確…………」路卡斯發現那傢伙意外的為克萊爾著想,「不過我的視線可一刻沒離開過你們哦,在不算遠的地方……冷眼旁觀?」找不到措辭尼爾森說出了貌似有些自大的話,「總之,我有事要去伊甸,但我現在的身份無法進去只能等著你們打開門,進去後一定就可以更多的見面了~」

    「啊……哦,那你至少要消失也要說一下啊,最初就那麼說我和大姐大也不會擔心了…………」

    「誒~西紅柿也擔心我?」媚笑著的某人說。

    「哈?!!才、才沒有!只是說一直跟著突然消失有點不習慣還是說……啊,不對不對,有點不適應,你要是說了你有原因才和我們保持距離那到不在意了,話說現在跟蹤狂的性質還是沒變啊你…………」路卡斯碎碎念中,「啊對了!既然如此,記得這裡修士修女也不少,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來真的好嗎??」

    尼爾森下來純粹是因為八卦精神。

    「嗯,的確這裡有點危險所以我很快就走,不過這個地理位置還算隱蔽……至於為什麼下來嘛、因為,觀察很久突然發現西紅柿你好像很失落的樣子?怎麼了?和克萊爾小姐鬧矛盾了??呵呵~那真是——」『正合我意』四字沒說出來,因為看見路卡斯突然再次墜入黑暗的臉尼爾森的話尾慢慢沉靜了。

    要和尼爾森那個跟蹤狂商量嗎?路卡斯的自尊是不允許的,但是也沒有可以說的人…具體的事他不可能說,因為路卡斯不知道尼爾森知曉克萊爾真實身份的事,所以簡短的路卡斯少有的提出有些哲學風的問題:「——那個,我,不知道要如何說啊…………」

    尼爾森:「?」

    「喜歡的人,因為一些事情而認為她傷害了我…雖然是臆測,但我想那個人一定很害怕吧,因為那個人一路上都是那樣因為傷害了愛的人而不斷痛苦。我不想那樣,我不在意她的所作所為,我不在意她的過去她的一切,我只希望……她可以快樂。」

    『——那個人幸福的下去,是我唯一的、我唯一的……純潔無暇的夙願。』

    「——不想讓她一個人自責然後逃避躲藏起來,我想把那份心情傳達給她,我想告訴她我真的不在意,我只想和她一起解決問題,我想在她身邊…作為一個男人,愛她的人,和她在一起,想讓她知道她沒有傷害我,想讓她知道——我永遠在她身邊的決心。」

    想讓她知道。

    『——無論她在哪裡,我一定都會找到她。』

    從那無盡的黑暗裡,就像她對我做的一樣,從那苦痛原罪之中,將她拉出來。

    「呵呵。」尼爾森發出不明意義的笑聲,「嗯,作為西紅柿來說真是一番成熟大膽的言論喲,你,有資質釣到女孩子也說不定。」

    「額!尼爾森!!難得人家那麼認真的說話給我好好聽著啊!!」

    「啊不好意思,不是故意岔開話題的。是呢~說起來,西紅柿你是個笨蛋來著呢,十足的。」尼爾森露出百分百閃亮的微笑,路卡斯被震得往後一步大退,難以理解那個超~『理所應當』感的言論自信,路卡斯也明白自己不是聰明人,說白癡也不為過。但被討厭的傢伙指出還是很不爽。

    ——「所以啊。」尼爾森,適當的說出了他的建議,「——就像個笨蛋一樣笨蛋似的把笨蛋一樣直率的笨蛋感情用最笨蛋最直接的方法、強硬的傳達給『她』就好了。」不需要拐彎抹角、不需要擔心不自信,如果二人之間的感情如此的深,這點所謂『傳達不到心情』的矛盾絕對會因為愛而化解。←尼爾森突然覺得自己想了什麼有點酸的東西。

    「不、不要笨蛋笨蛋笨蛋的說一堆啊你個笨蛋!!」首先先發洩一下,然後路卡斯也思考了,其實就如尼爾森所說事情就那樣簡單,自己就像自己一樣沒頭沒腦的去做就好了,用自己的方法,就像那個時候大姐大對自己的告白——那樣的強硬的、把自己的心情全力的撞向愛的人。

    『啊,那次算是我先告白的,恩恩。』某犬不忘在心裡否定一下。

    「啊!我好想想通了什麼,現在趕緊實行!!謝了啊尼爾森!還有沒事別忘了去露下臉!——」喊著,路卡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留下身後還在巷子裡無語著的尼爾森。尼爾森無奈的扶額想明明不想做他人的戀愛指導教師來著……,「不過,真是的,西紅柿想說婉轉點但意圖還是很明顯啊,算了算了,這樣解決了一件事也是對克萊爾小姐人情的一個償還吧。」想著他準備享受深夜的晚宴,遠遠的看見朝這邊而來的巡邏修士們,他笑著轉身離去。

    包圍在花瓣的旋風中,一抹櫻色消失之前尼爾森突然想到了什麼,不覺的感歎著。

    他知道路卡斯用最真摯直接的感情去安慰那個人的方法沒錯,但是……『同樣十分堅強的、不甘被人保護著的克萊爾小姐。』——如果在感受到愛而不能回報的時候。

    因為那種罪惡感,一定會採取什麼措施吧。畢竟那個女性就是那樣的人,這種堅強的不像女性的地方、到底說好還是不好呢……。

    心中有一絲的不安,尼爾森消失在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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