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六章 幻魔虛境二 文 / 風火雨塵

    「其實學生也不敢肯定，只當是和佳佳找個話題！」白展風謙虛道，在院長面前過分高調不是件好事，他生平略人無數。

    「結合你二人所訴，基本上把改良的『九聚神元陣』的來歷說了個大概！」塵封說道這裡，神色不經意的黯然，他修為了得，沒有過分的外露，但還是被白展風看到，他心道：院長修為深不可測，心性堅韌，還有事情能打動他，想必是刻骨銘心的事。

    塵封轉身走向木桌，四周有四張小椅子，略顯簡單，卻給人和諧的感覺，坐在椅上，塵封溫和地看著兩人：「此陣確實是老夫和另外一個人佈置的，事情過去了很多年了！」

    「你們也過來坐！」塵封說，他知道白展風傷勢還沒有好，體虛。

    「世間大道堪遠難說，求知者無數，真正能立再頂峰的有幾人？」塵封彷彿說一件不相關的事，古來修者不計其數，求道無限，為的是有朝一日，脫離凡塵，踏上大道，升入上界，上界有路，東方仙界，西方魔界和神界，古來都是修士務必嚮往的地方，據說那裡神美無限，能量充裕，到處是天之神能。

    「十二層是天之界限，古來修士為的是踏上大道修路！」塵封說的是一段在外面聽不到得秘辛，他的身份特殊，修為玄通，不知深淺。

    他沉吟了一下，停止了說話，眼神如芒望向遠方，似乎有什麼糾纏了他的意識，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身體竟在原地消失！

    「好像有什麼問題！」兩人的好奇心剛剛被勾引起來，就打斷了，這種滋味很不好受，他們沒有辦法去查證，默默等待。

    一天過去了，兩人沒有等到他回來，兩人攜手走在竹林，月光如影，光潔靚麗，灑在竹間的縫隙，披靡在兩人身上，輕盈起一抹神秘而美麗的光暈，仿若神奇，美不可言。

    第二天，塵封神色無異的回來，但是白展風依舊可以看得出來，他做了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沒有親眼見到，說不出個所有然。晚上，塵封拿了兩瓶酒「超爽瓊甘」，在學校的那次大聚會，他曾經那出來一次，自後再也沒有見過，但是聽風暉院長說這是塵封院長的秘藏，不是輕易拿出來的，顯然上次他的心情極好，眾人喝了一次後，記憶猶新，惦記了好久，礙於塵封的死板，沒有人敢觸霉頭。

    三人做著，塵封回憶起了往事，他好像憋了很久，想找個人傾訴，而白展風和凌佳影觸動了那根需弦，所以他要說出來。但是一邊的凌佳影卻是另一番感覺：塵封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難道——她不敢說，不敢求證，塵封的話肯定與她有些聯繫。

    「一百多年前，老夫登道——」白展風聽了之後很是吃驚，借助「九聚神元陣」他窺視過十二層的至高極限，體驗過前所未有的玄妙，真正踏到那一極限不知需要多長時間。

    「可能你們還不知道，各種力量從七層到八層，身體內部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普通人的壽命一般不過百歲，進入八層的修士，每晉陞一層，可延長十年壽命；晉陞到九層，每生一成便可提升二十年壽命；進入十層，提升一成可增長五十年的壽命。因此，踏上十一層十一成的巔峰的修士，不出現意外的話有兩千多年的壽命！」塵封說。

    「兩千多年？」白展風動容，兩千年可以變更多少朝代，流傳兩百多世後代，發展一個極大的群體，湧現許多傳奇，這是很令人心動的數字。人生在世，總是感慨歲月苦短，一朝一夕，雁過無痕，光陰似梭，抓不到點，兩千年歲月真的是一段誘惑無比的夢。聽之深情相望！

    「至於傳說中的『大道』十二層，久遠難說，只有你們有一天踏上那條道就知道了！」塵封深意地看了凌佳影一眼，沒有說什麼。後者心緒顫動。

    「力量過了九層，修煉者通過運轉能量，改變新陳代謝，外貌會保持青春，容顏不老。你們見到的雨夜珊年齡就不小！一百多年前，老夫、、、、、、」說到這裡，他神色微微緩和，因為酒精的緣故，有些紅潤。兩人不難猜出後面的話是「風華正茂，意氣奮發，風流倜儻」之類讚美年輕的語彙。

    「、、、、、、有些老套的故事，遇見了一位美麗的女子，我們是在遊歷的時候見到的，她是一名優秀的魔法師，魔法造詣，即便是雨夜珊院長有所不及。遊歷中交流彼此的思想，以東方的陣法為基，西方的魔法符號為輔，佈置了一個巨大的實際陣法，成為共同修煉的家園。十年布下通天大陣，之後，應朋友之邀，到了『四幻技校』，她也隨同，至於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塵封說道這裡不再想說下去，平靜的眼中多了一些哀傷。白展風想著必然是女子離開了之類的情節。

    「後來，故地重遊時，發現那裡的靈氣和元素已經有相當程度，於是植入了一塊極品精玉，本是為了收斂能量，聚化一體！」塵封說，轉移了話題，不想在那位女子離開的事情上有過多的交流。

    「精玉？奇幻精玉？」白展風難以平靜，古來時間流傳有五種煉器奇材：東方奇幻精玉，北方玄幻紫金，西方魔幻赤銀，南方天幻藍銅，中央世幻玄鐵。白紫赤藍黑，五幻奇物，絕世奇珍，時間流傳極少，此物與器一樣，分為，下品，中品，上品和極品。塵封一出手就是極品，積韻雄厚。

    白展風一直猜想玄劍中含有大量的紫金才會天生紫色，忙意盎然！

    「老夫沒想到卻是今日情況！」

    「天降奇獸！可惜啊！」塵封聽了白展風的詳細訴說，完全可以想像若是成才，那只奇獸絕不是庸才，「年輕人注重眼前才是美好的，別讓過去成回憶，徒留空遺憾！」

    「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話，以老夫之能不能硬接天威神能，只能遠遠觀望，更別說是『驚世彩雲劫』。」塵封的話又是一擊，敲震兩人，不知所措，力量到了那個層次竟然還有不敢做的事，自己能活過來真的是僥倖又僥倖！

    「院長，您看著——」白展風將「驚世彩雲珠」拿出來，遞給塵封，後者沒有接手：「雖然它的能量很龐大，但是對如今的我來說，用處不大，再拿著也是暴遣天物。自己留著用把！不過，你不要輕易使用，天威神能太過霸道，尤其是『驚世彩雲劫』的神能更是恐怖。縱然你是全系體質，實力麼有到達十一層，不要動用，不然會留下禍根。同時過分依賴外力，前景可觀，後期卻無益，所以必須慎之！」

    「弟子受教！」白展風，「院長，曾經借助『九聚神元陣』，實力提升到十二層，發現那個境界的恐怖和強大，感覺有種偏離世界軌跡，輕飄飄欲升空，說不出的怪異！」

    白展風很介懷這種感覺，迫切請教身為另一種不屬於凡間的境界，以窺視大道的超級高手，以前或許覺得太遙遠，無法揣測，經歷了這個界限，他深深地感觸很多問題。

    「十二層？」塵封有點不相信，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九聚神元陣」的功效和能力，雖然可以凝聚十二層以上的力量強度，但不可能把全部的能力輸送到別人身上，有違天地法則，打破世間平衡，看出了塵封的疑惑。

    白展風繼續說：「把自己融身為大陣的一部分，某種意義上說，就是與大陣合二為一，人人為思想，陣為身體，借用大陣的力量，而不是將陣法的力量全部納為體內，您知道一我的境界無法容納那麼多的力量！」塵封聞之，點頭，不知想法如何。

    「年輕人的創新和大膽，大開眼界！」塵封讚賞道。

    「為什麼，十二層會有大劫？你已經踏上大道，為何還在世？」接觸到那個層次後，白展風的問題層出不窮，濃厚的興趣，天劫固然可怕，考驗修士的至高存在，恐怖和強大，刺激人心，熱忱無比。

    「天道茫茫，追求者多如牛毛，很多人不知道窮其一生的追求是什麼，為什麼而追求。十二層的大道，究竟有多遠，很多存在是需要大代價的！」塵封說。

    「您的代價是什麼？」白展風明知道這個問題不能問得過甚，已經涉及天機，年輕人地好奇心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了。塵封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沉默了一會兒：「靈魂！」

    「靈魂？」兩人疑惑，顯然不明白塵封的話語所指。

    「嗯！不太完整的靈魂！」塵封話說了一半，眼中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意味，有的只是對世的恬靜，回味了那個字語，兩人也不好再問下去，這是一個忌諱的話題，能說到這裡已經是奇跡。

    「或許不達到力量的巔峰，世人會快樂一點！」塵封忽然感慨，沒頭沒腦的意味，難以捉摸。「這個世界存在平衡，得失在一處平衡，不要妄圖觸及什麼，過多擁有什麼！」這話說出來有些消極，聽到他們耳中，並不那麼容易接受，兩人似乎不在意。

    塵封沒有說什麼，年輕人若是領悟到那樣的層次真不容易，沒有經歷痛苦是不可能有大徹悟！

    「天道洄遠，求之艱難，未來之道，老夫不能給你們透露太多，不然影響大勢，對你們並不是好事。只要你們明白：天道難，存世更難！十二層的力量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詮釋，任何強大的存在發揮的極限，絕不是想像中的簡單！」塵封說了很多，但是聽了這些彷彿更加含糊，世間有道，問題很複雜！

    「白展風，感覺體內有何異常？」塵封話題轉到他的身上。

    「全身酸軟無力，提不起絲毫力道，好像力量已經流逝，精神力殆盡！」回答塵封的話後，他心裡沒有來的一驚，似乎這種感覺存在過！

    「用力過度，筋脈短碎，力量殆盡！」塵封沒有探脈，就說到了重點，如重錘敲擊在白展風的心坎，沉重的惆悵令場中的氣氛瞬間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