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章 殘翼感慨 文 / 風火雨塵
求生的**促使他們握起了手中的長劍，白翼塵平靜無波，有種居高臨下，貓捉老鼠的強大自豪感，腳下弱者掙扎的神態深深刺激了沉默的心弦。
靈力收，柔韌的籐條自動縮回土地。
不等白翼塵有何動作，四名男子各挽出二十多絢麗的劍花，從上至下分佈他所有的要害。拚命的時候，四人毫無保留，九層九成，人間修武界的高手合力一擊，強大的力量將他團團纏住，深綠色的光芒在美麗的綻放著殺意和求生的**。白翼塵清晰地撲捉到這些細節，沒有絲毫猶豫的喚出縱劍，凌空刺去。
「支離破碎——」黑色的劍身此時縈繞著一層淡淡的氣流，強烈的殺意和縱劍本身持有的陰暗似放開閘門的大水，傾瀉而出，一把蓋住四人合擊。「九殘九劍」怨恨的殺意和毀滅氣息化作一團絢爛十足的劍氣團。
八十朵幽綠的劍花與暗淡無光的劍氣團相交，一系列尖銳的撞鳴聲狂湧不斷，四人合力，臨死一拼竟然擋住了白翼塵。
「啪啪啪——」氣破奔流，狂暴的氣流猛烈的拉扯著眾人，四人險些不穩，剛有一絲希望轉眼變得死灰無光，相差得太大了！
白翼塵一劍不利，仍將眾人的衣服撕毀得不成樣子，縱劍反轉「慘不忍睹」，慘烈的氣息翻轉，慘碎的劍影湧絞不斷，激昂的殺怒之意又升到一個高點。混亂的氣流一瞬間化解，數不清的劍影，劍鋒，瘋了一樣擠絞，撕扯著四人的身體。
鬼哭狼嚎般的慘叫從四人嘴裡傳來，血霧滿天，觸目驚心的傷痕出現在四人身上，數不清的血跡如乾涸已久的大地龜裂難堪。黑衣已成粉末，在空中隨風飄落，死亡的味道籠罩在陽光之下，詭異的氣息久久不能散去。
「慘不忍睹」九殘九劍的真正含義原來如此，不過好像還有變化、、、、、、白翼塵心道，達到十層的力量，這一刻又有體會。以前只知道劍招奧妙莫測，精妙絕倫，練之時難以呵成一口氣，今日所感卻是發現者劍招之中還有劍招，出之凶狠殘酷，辛辣，不留餘地。
四人痛苦萬分的死了，臉上和眼中佈滿絕望的意味，顯然受了莫大的傷痛，連靈魂深處都不能安寧。白翼塵沒有這一擊而驚訝，相反內心還有一絲莫名嗜血的喜悅和快感，似乎一切都很自然。
「九殘九劍」帶來的影響難以一時間讓他冷靜。兩招將四人斃命，心裡沒有一絲愧疚，或者說沒有第一次殺人而太多的思緒在裡面，沒有一絲包袱，慌張，不可理喻，有的是自然，抹去收割生命就像吹滅蠟燭一樣。誰會在意吹滅一隻蠟燭而有諸多的想法？
靜默半刻，白翼塵一番思考。靈力掃視了內部，確定無異，清澈無波的目光望向遠方天空：「何為生？何為殺？毀滅？」
良久，回歸眼前，看著最先趴到在地，被毀去雙眼的男子，掙扎幾下，也隨之死去。
「這是為何？殺人，如同收割麥子，竟有一絲快感、、、、、、」一向思緒明朗的白翼塵開始疑惑，殺人之時沒有一絲猶豫，殺完之後，有些古怪的疑惑。明，亦或是昏暗，其中的感觸只怕一時間還有些迷糊。
甩掉渾濁的思想，白翼塵思考起齷齪牛羊的秘密：與麒麟同級別的神獸「鳳凰」，守護東南方的強大存在，八大神獸之一，擁有極多的傳說。似乎守護著一種神秘的秘密。事情關乎到被甘不裘奪取的「水引明珠」，與秘密有著說不出的關係。想要知道的更多，必須搞定甘不裘手中「水引明珠」。
白翼塵靈力一動，莫名湖立即升起了一片大水，以龍卷之姿，蓋天之勢，將地上已死去多時的男子衝入水中，所有的戰鬥痕跡淹沒水中，一切好像不存在。
順著感應到得氣息，白翼塵前行三十里，敏銳的靈力輕易捕捉到四周的信息，總共有十位高手，其中八位已達九層九成，與之前的五名黑衣人一樣，其中一人剛進入十層，另外一人的氣息比較隱晦，相當強大。獲取這些信息後，白翼塵腦海裡迅速尋思著對策。
白翼塵調動靈力，魔力，神力，把自己的氣息模以的和周圍的氣息相似。
「五傑已去多時，怎麼還不回來？」甘不裘冷聲道，語氣有些不悅，但又不是急躁，他沉得住氣。
「義父五傑行事狂躁，可能性起，耽擱了！」王青鵬立即解釋，然後語峰變化，「靈大靈二，去看一下！」
後者並沒有動，對王青鵬的安排不予理睬。甘不裘微微點頭，兩人才閃身，化為流光而去。王青鵬立在甘不裘身側，陰沉的眼中冒出一道精寒，一閃而過，沒有讓任何人看到。靈大靈二是甘不裘五傑五靈五法裡的「五靈」，其中「五傑」與王青鵬走得最近，五靈五法卻不將王青鵬放在眼中，引起了王青鵬的記恨不滿。
兩人一路狂奔，忽然一道奇怪的感覺映入兩人內心，隱隱的不安瀰漫在心頭。
「老二。」靈大的面上沒有表情，多了一絲警惕。
「已經感覺到了，好傢伙。隱藏得好深。」靈二索性大膽的叫出來，「哪位人物，不必再藏頭露尾，現身吧！」神識放開，將感知提升到最大，發現周圍一點痕跡都沒有，剛才還有一絲信息現在一點都不存在。
「難道我們弄錯了？」老大有些疑惑。
忽然，空氣中傳出一道細微的裂空之聲，不等兩人反應，強大的力量氣息揮斬而下，夾雜著可摧毀一切的氣勁衝向靈大。
兩人早有警覺，長劍在手，綠色的流光圍繞全身狂湧，將力量提升到極限，強勁的氣息陡然提升，仿若山嶽般的壓的瞬間籠罩著這片空間。
白翼塵犀利的縱劍帶著陰冷的負面情緒衝進靈大的防禦範圍。
「呯——」尖銳的震裂出現在兩人之間，超乎尋常的破壞力直接把靈大的長劍絞碎，無數殘鐵碎片順著衝勢直射靈大，他大驚：這口長劍怎麼說也是上好的精鐵以特殊的手法煉製，怎麼就這麼憔悴？
但他是刀口上滾過來的，即便是長劍粉碎，倉促間，氣罡佈滿全身，一股巨大的掌風衝進撲面而來的劍屑。
「呯呯——」數聲金屬交割，靈大的臉上露出驚駭和痛苦，氣罡不僅震碎，混亂的氣息和碎裂的劍屑跌落飛散的到處都是，無數條血印佈滿在他臉上，樣子異常滑稽。
白翼塵兩色平淡，一招擊碎靈大的防禦，縱劍寒芒從混亂的力量團後襲來。
「支離破碎——」九殘九劍，看似混亂，與劍路走勢，帶著不可匹敵的殺意，不成樣子的力量如縱橫交錯的血管，分散，卻又隱藏無數未知的暗湧，狠狠地刺進靈大的身體。
「啊——」撕心裂肺的哀嚎，彷彿是天空的痛鳴，慘絕人寰的氣味瀰漫著十丈之內，白翼塵視若無睹，縱劍收回。與靈大交際不過是電光火石的瞬間，靈二的長劍已經襲到背後兩寸。
反手一招「慘不忍睹」，身體沒有轉身，刺進對方胸膛，慘叫狂跌，沒有血腥飛舞，只有靈二雙眼珠外凸，極為猙獰，一口氣無法內斂。
「啪啪——」兩人同時倒地，再也沒有辦法站起來。
無論是靈大還是靈二，兩人都只完整的身體，而內部筋脈卻名副其實的支離破碎，慘不忍睹。
九層九成與十層，由虛到實，可謂是天壤之別，溝壑深遠千里，絕對的力量差距。難以逾越。這也是白翼塵為何能一招奪勢奪命。他明白：以前力量的認知多麼的可笑和天真，彼此間的差距從未有這一刻的清晰。不知是同學們彼此的隱藏還有本身的力量被限制。其中的認識一瞬間豁然開朗，看清這一點的白翼塵背後忽然冒出冷汗，同時有感到一絲欣慰，之後又是一種深刻深遠的認知。
冷笑。如同地獄使者陰暗的氣息，給人無限的恐懼和不安，如暗夜幽靈深處未知的幽靈，明明活生生的人物卻給人一種極端矛盾的感覺。
「老——」白翼塵呼叫一聲，隨著持有者的境界提升，殘翼因為持有關係，獲得了部分力量的加持，本來靈魂之間的聯繫，使一人一魂變得更加和諧神秘。
忽然現身的殘翼不僅更加清晰實話。在陽光的照射下還有一個淡淡的虛影，顯然是靈魂須臾實質化的表現，更特別的是由於受四力流的影響，殘翼的靈魂體內竟然也流淌著五顏六色的力量流，如氣態般順著一定的方向和方式流動，從無到有的殘翼隱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在靈魂深處洋溢，就像曾經擁有軀體，有五感一樣，淡淡隱隱的感覺似力量，似微風撫體，令他回味無窮。
感應到白翼塵的想法，殘翼化作一道流光，黑色的虛影泛動的彩光越來越盛，靈魂的移動速度超乎尋常的快。作為霸王持有靈的優勢這一刻表現的尤為突出，他有種感覺，或許不久的將來，自己有望像生前一般使用自己的力量，不再只是一道虛以的魂魄，而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不平凡的少年。
「九殘九劍」以霸絕冠名，手段殘忍。他自己有歷經千年，在「陰司冥落山」「死亡領域」的陰氣錘煉下早已經不完整，很多記憶缺失，往日的神采不再。此時得到白翼塵古怪的力量滋潤，變得尤為精神，像吃了興奮劑，發自靈魂深處的霸氣，逐漸顯露出來。
由於太久為靈魂的緣故，看見過無數生離死別，血腥殺戮，所以他也不會太重視生命的可貴，甚至視如草芥，除非他看得過眼，認可的存在，白翼塵便是一位。他才會視最尊貴的靈魂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