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八十三章 自動蓄能卷軸 文 / 風火雨塵
「陣法，既然是布天地網脈，最常見的佈置於天地，東方陣法最顯著的特徵，龐大，偉力也大。西方的魔法符號精闢，細巧，製作卷軸實用，就是太昂貴，成功率似乎不高——」白展風總結前人的經驗，昨天塵封臨走時還留下了一本陣法精要。
「老師也只是將西方的一些魔法符號融入其中，便醞釀出生命，為天地不容，可惜我沒有靈力，不然精確縮小陣法，融合於紙張卷軸，可以製成威力大出原卷軸好幾倍！」
卷軸，本身是由晶石磨成粉末，然後均勻的融合在一種特殊的紙皮中。晶石本來就貴，同質量的金和晶，後者是前者的一百倍。製作卷軸的方法被西方的光明和黑暗教廷壟斷，每年賣出的未刻畫卷軸價格高得嚇人。
一張未刻畫的一級空白卷軸是十個金幣，二級五十金幣，三級一百金幣，四級一百五十金幣，五級二百金幣，六級二百五十金幣，七級五百金幣，八級一千金幣，九級三千金幣，十級八千金幣，十一級兩萬金幣，而十二級的空白卷軸迄今為止沒有出現過，試問這樣的價格有幾人玩得起？
而刻畫過的卷軸更是驚人：一級二十金幣，二級一百金幣，三級二百五十金幣，四級五百金幣，五級六百五十金幣，六級八百金幣，七級兩千金幣，八級一萬金幣，九級十萬金幣，十級的五十萬金幣，十一級兩百萬金幣，傳說中的十二級上億金幣，而且是有價無市。這只是一般的卷軸，至於一些特別的卷軸那就另當別論。
因此有人說，用卷軸就是燒錢，但它的瞬發功能確實極好，一般的魔法師都可以瞬發低於本身境界三層的魔法，有一些也會預備個別保命卷軸，不到萬不得以也是不會用的。白展風以前有力量時，哪會在乎這些西方貴族純粹炫耀自己財富的奢侈品。如今沒有力量就另當別論。
所謂一級刻畫與否魔法卷軸，衡量它們的價格是有含義的，大凡一級未刻畫的卷軸製作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刻畫二級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三級的百分之五十，十級的恐怕只有不到百分之十，至於更高級的不用說也知道，絕對是萬中成一。因此這東西寧可炫耀也捨不得用。
未刻畫的卷軸等級是按照晶石粉末的多少和質量來定義的，晶石粉末越多，質量越好，卷軸的等級就高。刻畫卷軸的同時消耗魔力神力或者靈力，而且強度不比釋放魔法差，所不同的是在臨場發揮，卷軸明顯有優勢。而一些低階的卷軸往往是戰士最愛，比如深山老林裡生火，洞窟照明，低階卷軸比使用自己珍貴的鬥氣要划得來。
白展風的想法是，沒有力量肯定無法單純的刻畫卷軸，況且沒有原材料，未刻畫的卷軸，魔法藥水和魔法筆。他不僅瞭解西方的魔法符號，更明白東方陣法的一些奇妙，後者直接納天地靈氣，佈陣者本身可以不需要任何力量，只要能通過特殊的方式看見脈象走勢，靈氣彙集，陣法的核心脈路。
最開始的做法是用毛筆刻畫最簡單的聚元陣，中間的脈路由極細微的魔法符號代替，而魔法符號用頭髮絲蘸墨汁畫出來。打個比方，本來一根繩子是整體，由許多粗麻揉搓而成，實際許多小分體。脈路是繩，魔法符號就是小分體。
花了一個晚上，白展風終於刻畫出一個綜合東西的魔法卷軸，白紙，毛筆，墨汁，硯台，東方的文房四寶匯成。然後請修巫力的狂風和修魔力的千波覺觀察是否有元素和靈氣流動。
兩人的回答令他又驚又惱，喜的是元素和靈氣確實有聚集，惱的是速度太慢，幾乎就比正常魔法流動的速度快那麼一點點。
「本來游離散亂的元素和靈氣就沒什麼速度，比較懶惰，現在只是改變了方向，朝一個固定的點靠攏，找這種速度只怕得花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聚集成一級魔法強度。」千波覺說。
「兩個月？」白展風涵養極好才沒有衝動地將它撕掉，最終忍住衝動將第一個半殘品留下來，擱在一個角落做參考，每日做觀察。
之後，白展風又重新總結經驗：聚元單一屬性的元素和靈氣，減少不同屬性之間的衝突，更大空間容納單純的一種能量；聚元陣和魔法陣分開，看各自的效果；陣法擴大化和複雜化；紙張容納能量的程度、、、、、、隨著一個個理論和假設實踐。九天過去了，白展風還真製作出來一個一級的火系魔法卷軸，一旦將紙張捏成團，儲存於紙面的火元素和火靈氣便散發出來，一把將紙張燒燃。
塵封每十日過來一次，視察白展風的進度，很是快慰。
「老師，看看效果。」白展風拿出一張長寬二十公分的白紙，上面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塵封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奧秘：「正是當日布下的『九聚神元陣』的縮小版，內部似乎還有微弱的能量。」
「擰成團。」白展風說。
塵封照做，「呼——」捏成團的紙張立即燃燒，以塵封的實力自然不懼這一點點火：「最低級的魔法卷軸，你製作的？」若非見過這紙張，塵封斷不相信，白紙和墨汁就可以製作成市面上要二十金幣才能買到的一級卷軸，要知道現在的成本不過一個銀幣，這樣的價位，簡直要賺翻天。
「你的力量？」塵封感覺到卷軸中有千波覺的力量波動。
「不是我，我哪有那種天賦，認識奇怪的符號和佈置陣法，是白老大。我只是將體內的火魔力引導出來，釋放至空氣，然後由紙中的聚元陣彙集，沒想到看似普通的白紙黑墨真的成功了！比我修煉的方法還古怪！」千波覺平日冰冷的眼中放出一抹崇拜的神光。
「嗯，跟空間元素和靈氣有關，理論上市紙做成的，時間越久，聚集的能量就越多，周圍的元素和靈氣越濃厚，所容聚的越容易，但是紙張本身的容量有限，給你足夠的時間讓它等級上升的二級只怕不是你捏成團，也會自燃、、、、、、」塵封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原委，同時也給了白展風信心，依他的實力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點點力量。
所以，您看——「白展風將塵封引入後面的十個房間，一一觀看，每一間房間都擺放著陣圖，最大的有兩米長度，最小的也有十公分，什麼紙，木板，石板，甚至獸皮，應有盡有，用白展風的話說：「師兄家產甚多，房間多得沒人住，原材料多得沒人用，所以就幫幫忙用著！」
「呃——」塵封真的動容了，小子的思維很縝密，材料，大小，質量全都想到了，才多少日的時間？這裡缺少的是時間和空間的靈氣和元素，如果依靠別人釋放的能量再聚元未免得不償失。想一下，釋放二級魔法能量只能製作一個一級魔法卷軸，代價太大。
「現在學生在找關鍵點，可以說每一個卷軸，或者魔法符號配合陣法，最大的上限是多大。實際一點就是刻畫一個二級卷軸，能夠釋放二級魔法卷軸的能量是多少，達到飽和狀態便不再聚元蓄能。這樣的話，現成如同西方所制的卷軸有異曲同工之妙。並且學生製作的卷軸將會更廉價、、、、、、「白展風侃侃而談，雖然只能做好一級卷軸，自動蓄能卷軸，開製器之先河，他有信心將來會有更高的成就，所謂」萬事開頭難」，既然第一步都成功了，害怕以後的路難走？
聯想到晶石也是分等級的，在於它儲存的能量多少，再假設一下，白展風製作人造晶石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能夠升級。試想一下，與對手對戰，無緣無故地扔過來一枚能量強度較高的晶石，不知道的人一把接住，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晶石便爆炸了，莫名其妙地釋放一個高級魔法，如此近身，不曉得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這便是「自動蓄能手榴彈」的鄒形。
塵封動容了，他沒想到曾經與愛人佈置的一個陣法會被自己的學生利用布天網地，改為紙上談兵，弄出了一點成績。天才，不單是全系體質，四力敢同修的天才，還是一個佈陣奇才，短短一個月中，把自己叫過去的理論知識和本人以前模糊理論用到紙上。這等想像力和創造力，真的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塵封像不認識地打量著他，好久說不出話來。
塵封領著白展風進入另一個房間，只覺得周圍空氣浮動，一種不規律，似水般的感覺遍佈整個房間，但是房間所有的物品沒有變化。他坐在牆邊的椅子，良久歎了一口氣：從無名指上的空間戒指掏出一疊務什，放在旁邊的桌上。
白展風雖然感應不到各種元素的波動，但是上面閃爍的五彩光芒還是清楚地看到，不用猜，都是上好，高階等級西方卷軸和魔法藥水，代表著它們本屬性的亮澤一閃一閃，似波似水。
塵封像專注愛人，溫柔地打量著這堆物品，冷漠的臉上難以形容的表情。
「早年，黛依麗是光明教廷高層，有不少積蓄，交流彼此的思想後，望有遭一日能製造理論上的卷軸，試想某一天我們的理論能夠成立。後來發生許多事，她的離去，使我並無心思再理會這些卷軸。既然你已經走通我們理論上的路，這些、、、、、、拿去吧、、、、、、」
「老師——」展風已看出塵封眼中的一絲不捨，這些東西在這位絕世巨擘眼中必是不凡之物，豈能輕易拿出？幻世的頂級強者，修為如此之高，心性依舊有掙脫不開的時候。白展風忽然沒由來的心酸，總覺得有什麼空白。無論怎麼回憶，卻又是一片空白。
「不——」塵封止住白展風，他知道自己和黛依麗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白展風和凌佳影一樣，不同的是後者茫然無知，忘記所有，少了思念之苦。
「拿出吧，你能需要，以你現在能力和所擁有的材料，花一年的時間也只能做幾個三級卷軸。給你這些，不是讓你馬上就用，有好的材料做參照物，對你的幫助更大。算是老師給你的『拜師禮』！」塵封說。
白展風不再推辭，小心翼翼地收起來：「這是——」九級未刻畫的卷軸五十張，十級未刻畫的十五張，十一級的五張，還有珍貴的各系極品魔法藥水和魔法筆。平常低等級的卷軸竟然沒有。試想一下，塵封現在只手可毀城池，出手時就是禁咒，哪會有那種低劣的物品。
「展風，這二人——」塵封說。
「您說得是千波覺，他是來自南方的天幻大陸，神秘的『守護一族』。」展風
「南方？守護？」塵封沉默了，最終沒有說出什麼來。他知道的東西遠遠多過白展風，很多事情不說出來也好。
「好好修整，為師有事，先走了！」塵封身影閃動，整個空間再次變化，之前幻化的扭曲空間回歸正常，消失於房間。
「展風。」東方青從外面走來，「最近陣法練得如何？」顯然他還不知道塵封來過。
「老師曾經對我提過一次力量竟然成立？」東方青看了白展風給他試驗的東西，歎道。回憶起很多年前，塵封忽然對他說：「東西陣法可以結合。」當時，東方青也花費不少時間專攻，只是方法沒有找對，後來就放棄了，時隔多年，後輩弟子重走老路，有自己的見解，破出了一條道。
東方青又從自己的戒指裡拿出一大疊東西：一級到九級未刻畫的卷軸近三百張，十級的三張，十一級的一張，諸多不同品質的魔法藥水和元素晶石，更有一些東方刻畫的符咒竹簡，玉簡，五花八門，雜樣繁多，令白展風咋舌。「活像個移動倉庫，寶貝真多！」
「早年喜歡鑽研，什麼東西都準備，時不時地客串四幻技校的老師，與其他老師切磋，交流互換，皇上的恩賜，或者出征收獲的戰利品，幾十年下來就有這麼一筆，」東方青輕鬆地說道，「中間還有一些成品，借鑒！」
白展風看著一堆東西，完全可以想像它們的價值，從質上，比不上塵封給的，但是量就不一樣了。如果全部換成金幣，足夠買下十座城池，享受一生榮華富貴，過過土皇帝的日子是沒有問題的。上臣地域的第一名帥，家底豐厚。
「師兄弟之間不要說太多了，日後成品若是好的話，五五分如何？」東方青一改往日嚴厲。
「沒問題！」白展風感激道，他知道師兄這麼講得意思，並非是想要，而是對自己的鼓勵，好東西沒有人欣賞，也只是廢品！
「光在乎你的研究，忘了正事，皇上要見你！」東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