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章 再見文欣音 文 / 風火雨塵
「組合。」射出的白光正是青眼白龍龍折翼，它在白翼塵口袋感應到同屬龍威，這才驚醒。但白翼塵的「口袋」似乎力量太強，連他也掙脫不開。「哦？折翼？怎麼是你？」草木花甲龍龍組合綠色的大眼光芒直冒。驚訝、驚喜諸多情感。
張翼不過兩米的青眼白龍與體長兩百米，一隻「角」就比對方大數倍的草木花甲龍對峙著。「一別兩千年啊！」龍組合道，語氣充滿著悲涼，「討厭的人類，若不是大哥吩咐，早把你們殺乾淨作肥料了！」望著四面靠近的一群青年，龍組合不悅地說。
「大哥？在哪？」龍折翼銀光四溢的金屬臉上顯出一些焦急。「走！」龍組合高過身體，化作一道綠光朝森林深處飛去。龍折翼大急，一展翼朝龍組合追去。臨行前，傳音給白翼塵：「我去見我大哥，不與你們同行……如果有能力跟上我的步伐，大哥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你們要去的目的地！」
白翼塵有了計較：看來龍組合對龍折翼說了什麼故意不讓它載送自己。「呼－」白翅從「口袋」裡出來，伸了個懶腰，「小龍竟然跑了，小鴿子，起飛！」白翅肩上的飛鷹迅速擴大，兩翼拉開寬五米。白翼塵似怪物般打量著白翅：「什麼時候有這只異獸？」白翅：「一直都在我肩上，你又沒問，走啦！」白翼塵無語：自己真把他當什麼都不是的白癡了。其實，白翼塵之前有關注過這隻小鴿子，只是以他的實力沒感應到異常，十二層的飛鷹王豈是只有十層十成實力的白翼塵看明白的？！
「白翼塵－」龍驚羽第一個衝向突起的飛鷹王。眾人已看到傳說中的草木花甲龍遠去，哪敢去追，全部合圍搭救，驚動真龍的「怪胎」，三十幾人，造成的聲勢真有些驚人。白翼塵此時真的感動了，發自內心的感動，那顆永遠保持寧靜的心晃動了，因為太多的熟人。雖然只有七天，一個人和四魂過了七天，擔驚受怕，一次又一次在死亡邊緣掙扎。現在，此刻終於見到了熟人，更見到了自己最掛念的女子！
二隊隊長一路狂奔，因為她感覺到了一絲神念。多少個夜晚自己默念名字的那個人。聽占勇說，他來了，可他又失蹤了。他有可能再也來不了了。一天又一天地等待，若不是大哥強行阻止自己，她寧可隻身脫離隊伍，尋找占勇傳出來的失蹤的他。他，冷漠，不願言辭，總是靜靜地做自己的事。就是因為這一些，她迷戀上了他，並做了家庭不容的事：擅自將家族絕學傳於外人！單這一條家規，足以讓她面壁十年！甚至惹怒父親追殺那個習了家庭絕學之人。雖然只是一點神念，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念所產生的幻覺，她還是希望見到那個人，確認是否就是自己所思念的人。聽到龍驚羽喊到「白翼塵」，二隊長心都快跳出來了：「是他，真的是他！」
「文欣音－」白翼塵冰冷的眼眸裡放出一抹柔情，是那麼單純、那麼熾熱，冰界裡的星星之火，黑夜裡的一道燈光，去那裡的一塊黑炭，是最能體現彼此的。一個總是古井不波，情感難變化的人突然多了柔情，那絕對是怪異明顯的。白翼塵就是這個人，往日對誰都冷，拒人千里，不通人情，而對白翅、文欣音折射出來的鋒芒是令所有人為之一亮的！
文欣音一個躍身，飛在半空拍翼並沒有移動的飛鷹背上。白翼塵僅有巫力無法久距離的移動。不顧眾人的圍視，重重地撲在懷裡。他沒有躲，也不會躲，第一個讓他嘗到思念之苦的女子，第一個讓他產生兄弟之情以外的情感，第一次讓他萌生呵護之意的女子。白翼塵不躲，而是緊緊地將她擁在懷裡，貪婪地及著她的髮香，感受著快於平常的心跳。
四周的青年識趣的沒有靠近，但仍可以看到一些人眼中複雜的情愫。「小月。」鏡明月拉住鏡城月的手。「姐姐，我沒事！」鏡城月強擠出一抹笑容。她真的沒有想到白翼塵喜歡的女子竟然早就見過面了，而且會是她。文欣音，身材、容貌、氣質跟鏡城月、明月比起來，真的只是普通！這一刻，鏡城月都不明白，為什麼白翼塵會那麼喜歡她？
「哦？哦！哦－」白翅大煞風景地叫起來，正在親密擁抱的白翼塵和文欣音這才發現剛才術激動，忽略了好多東西。「白翅哥哥－」白欣音看到白翅坐在白翼塵後面，傻傻地嚼嘴發出怪叫。白翅傻笑：「還記得我啊？」
「我大哥和二哥也在，去見見他們吧？」文欣音期待地望著白翼塵，自從她將「五曜訣」告訴文父後，出奇的是文父並沒有生氣，只是隨意地應允一聲。而後她又將此事告之大哥文笑音、二哥文傲音，兩位兄長的表現與父一樣，並未多表示，倒是二哥文傲音時不時地問白翼塵的人品以及實力，似乎蠻想見妹妹的意中人。「嗯。」白翼塵點頭。
「二哥！」文欣音朝一隊隊長招手，文傲音躍過樹枝，跳上鷹背，一身藍色勁裝，背後一柄金色長劍。高大的個子充滿著爆炸的力感，五官端正，卻不是絕美，給人的感覺像鄰家大哥。文傲音微微向他頷首，臉上掛有笑容：「白翼塵？！好樣的，經常聽我妹說起你！」「二哥！」白翼塵輕輕喊道，雖然語氣有些冷，但是仍能感覺其中些許親近之意。
「老大－」接連幾個聲音從地上傳來，眨眼間幾個身影奔來。腳下的蒼鷹正鬱悶：什麼時候跑這麼多人到我背上。它不敢發表心聲，默默放大自己的軀體，好讓出足夠的空間任人類站立。
白翼塵眼睛一亮：危廣劍、元懿潔、李俐娜、石清瑤、若星、林玲容、塵已非，老同學，還有占勇。大夥兒特別高興，圍住白翼塵議論起來。
飛鷹懂人言，順著大夥兒的指揮很快飛到了文笑音那裡。一行人算是徹底到齊。後來大家認識彼此，以文笑音為首的團隊是紫京學府擇先出來的。十名「上臣地域」青年，情況與「左濱地方」的濱雙城城月一幕雷同。
當白翼塵和文笑音第一眼見到彼此時，二人沒說一句話，卻很明白彼此的心意，屬於智者特有的深沉和睿雅。真正的知己往往不是「千杯酒」才能體驗的，惺惺相惜一眼便明白了。文笑音的長相真的只能是普通：較瘦的身軀在一干人群中毫不起眼，唯一不同的是那又看不到端點神秘莫測的一雙眼，彷彿能夠一眼將人看得死死的，毫不保留地呈現一個人的所有。他的眼神不冷，不似白翼塵那樣寒風凜冽，卻在平淡裡呈現一種神奇和聖美。
文笑音明白文欣音有足夠的理由愛上白翼塵，至於值不值得，已不是他能說得好的！之後的問題很好解決，飛鷹王這只超級巨獸，完全伸展它的本體，百米寬的兩翼完全可以承載六十個人，十二層的大鷹王負載千斤重量是沒問題的！
乘坐免費的飛行之旅，眾青年的心情大好，之前拚死拚活的打鬥與之相比，真的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能夠坐在十二層這種傳說級的異獸背上更令他們亢奮，好比相巴佬進城，樣樣都是新奇！
白翼塵心情大好，語言較多於平常，多次經歷死亡的考驗，又得以見到文欣音，日子快樂著呢！
「白老弟!」鏡世滿懷歉，若不是自己，白翼塵豈會孤身犯險。「城主不必多言，為兄犯險，是弟的福分！」白翼塵真誠道。鏡成滿瞧見白翼塵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心裡歎道：是我錯了，我那女兒啊！
「城月。」文笑音面向鏡城月，樸實的臉上始終保持涵養的微笑。鏡城月雖然才見文笑音數日，每次面對時，總會莫名地悸動和緊張，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現象，即使是面對白翼塵，也不會如此不自然。「啊，文大哥。」
「有心事？」文笑音問。鏡城月不語。「可曾聽過『醉紅顏』的故事？」文笑音道，「醉紅顏是一種花，喜陽喜溫，開花期長，大約十天左右，常年生長在向陽的土坡上。此花小卻充滿朝氣，每每開放總給人一種鮮艷如火，沐浴自然的清純。有一朵醉紅顏一日奇想，想著生長在高高的雪山之上，為潔白添上鮮紅的大衣。它是最美，最具有生命的『醉紅旗』啊，不顧所有花卉的反對，一個朵頂著冷風，冷寒爬上了皚皚雪山……」「後來呢？」鏡城月一問，立馬閉住了嘴，以她的聰明，怎會想不到花的命運，只是好奇之下追問了一遍，細細回味，發現……
「你妹妹不是那朵『醉紅顏』？」鏡城月反抗似的回答，噘起小嘴可以掛住油瓶。早料到她會這樣反駁，文笑音：「還有一種草叫『碎紅顏』，身著普通，不太起眼，卻能夠生活於雪山的青石上，微弱地綻放一點青綠……」「為什麼我不能夠是那株『碎紅顏』？」
「花有花的美，草有草的魅，何故在乎能否在雪山寒風裡生長？為何草有羨慕花的鮮艷動人、生命活潑？」文笑音的聲音在鏡城月腦海裡盤旋，回憶道：自己身邊有那麼光環人物圍著轉，不曾在意，卻會留心一塊「冷木頭」，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是被忽略的失敗感……鏡城月突然豁然開朗，寒霜苦惱的臉上揚起一抹令陽光也嫉妒的神采，絕美的容顏放射超人的光澤。瞬間，吸引所有男子的目光。鏡世驚訝地看著小女，明顯的變化，說明她的「無名心經」已進入第六重開丹，實力晉階為十一層二層。不禁對文笑音點頭：雖然此子年紀不大，長相普通，巫力不濟，連國輕功落地還得由文欣音攙扶，可他過人的智慧卻令人折服。雖然不清楚兩人二人傳音交流的什麼，小女的明顯改變就是他的功勞。
「白老弟，」鏡世傳音。「什麼事，城主！」白翼塵。「說實話，你有幾個持有靈？」鏡世。「五個。」白翼塵思考了一下，最終說了實話：殘翼、楚翔、齷齪、羊齪以及召喚的雞肋垃圾魂。「記住，將來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鬼魂，無論它們有多強、多值得你擁有，千萬不要超過九個，」鏡世露出一絲擔憂，四周的青年各自互聊，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九種真龍，九大超神器，九層力量徹底質變。這些超級強者、物、事件，通通說明事有極限，越之必不為世容！」
白翼塵記得傳說鏡世有「血月」十一個成組織，而鏡世自己承認「血月」是他的持有靈，如此而言，他之所以難登天道是因為十一個持有靈。「一般人只有一個持有靈，是因為單身巫力的運輸能夠最少地浪費，多個持有靈往往有種跟不上速度，不能同步運行的感覺，後期越明顯。大凡到九個持有靈，持有者已經無法承載持有靈的消耗，甚至活活累死！」鏡世繼續道。白翼塵理解地點頭。剛開始與四魂同時持有時，四力很容易消耗，甚至一次便耗盡龐大的四力流，所以才想到一個反覆持有，不斷持有，只要四力一恢復便馬不停歇地持有，為的就是最大限度地擴充持有強度和時間。也只有白翼塵能這麼做，有靈力的介入，使他的力量回復於常人百倍。一次回復只需要一個時辰，畢竟裡外空間雙重釀造，體內筋脈強度和寬厚能夠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能量壓力，想不快都不行！
「能量天道的人少之又少，近千年來，幻世真正入『天道』用一隻手都能數過來，十二層的坎坷是真正的『天』，人常言之『難比重天』，便是這句話！」鏡世的語氣明顯落寂，「真正遇劫的主國不是人——」鏡世的表情痛苦到了另一個端，「而是魂，持有靈！」停頓了一會兒，鏡世問道：「有沒胡見過真正的仙人？」
白翼塵搖頭，十二層以上的高手見過不少，至少塵封院長就是傳說實力十二層五成的超級強者，卻不像仙人。「真正的仙人是沒有持有靈的，因為持有靈在渡劫時，被劫擊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連一絲渣都不剩！」鏡世。聽到這句話的白翼塵身體不由自主地振動：天劫滅魂！持有靈是人登天道的犧牲品，墊腳石。如果有一天自己登天道，殘翼、楚翔他們全部化為劫灰，永遠不會有重生的可能！想到這裡，白翼塵不願意接受，不願意承認。對於持有靈，特別是平等持有的關係，靈魂平等，白翼塵將它們視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豈是常人言之的僅僅是工具和武器？
憤怒，古井不波，極少、動怒的白翼塵也忍不住。不過他最終沒胡表現出來，隱藏、深深的隱藏在心裡。他明白現在的實力遠遠不夠，不足以做太多的事，哪怕是可笑的仰天大笑，罵天不公……
「還有一點就是登十二層不一定會遭劫，譬如西方修靈力和神力、魔力是不遭劫擋的可能性大，其原因可能與天地法則，空間平衡有關。比如少作殺孽、神速行善，有助於晉陞天道！」鏡世。他實際上想給白翼塵一點參考，不要誤入歧途，步自己的後塵。只是，他小看白翼塵了，一個不安於現狀，隨時隨地都變幻的人物，怎麼可能按部就班，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如果是那樣，白翼法便不會學巫魔二力，得曉四力後，更無章法地一一施為，幻世如此膽大之人，僅此一家啊！
「遭劫，能不能作弊？」白翼塵問。後者：「……」「我沒遇了劫，也沒見別人渡劫，哪裡知道。」鏡世想這小子，跳躍性思維太異於常人了吧！
白翼塵是突然冒出來的想法，以鏡世的見識應該有一定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