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一十九章 幻冰山 文 / 風火雨塵
龍驚羽和斷弦上小心地攀到頂峰時，方圓數十里的頂上很安靜，除了皚皚白雪以外連一比風痕都沒有，彷彿空間和時間都已經靜止。神識和靈識局限於**也不能外放。
「好詭異。剛才都是狂風暴雪，這裡卻靜！」龍驚羽驚道，前方看到幾個認識的人影：陸拐下、慕容鈺、白翼塵和兩個不認識的青年，正準備上前叫住五人，怎奈前方光暈掃過，自己被幾道白色光繩纏住手腳，掛在一十字架上。台下許多穿著長袍的教士雙掌合十，誦念著亢長的經文：「神啊，虔誠的子民請您固網，消滅黑暗的神力，讓光明充斥人間……神啊，虔誠的子民本擁有神聖的光芒，卻被黑暗魔王感染……」「這是三年前，被光明教廷捉去進行光明洗禮的畫面，為什麼，為什麼又一次重現？啊——」隨著教皇的誦咒進入**，眾教眾頭頂湧起一圈圈白色的圓環，純淨的光元素一步步朝龍驚羽頭頂捲來。
「拜託不要再折磨我！」龍驚羽大吼，「你們已經知道光明和黑暗在我體內是正常，為何……」怎奈除了嘴巴在動，喉嚨裡發不出聲音，手腳和頭被禁錮，精神烙印黑白兩半全部被白色的光包裹，閃爍著「哧哧」的聲音，意識瘋狂地顫抖，無盡的痛，無盡的疼啊，每一次的碰撞矛頭直指黑的一半，但顫抖卻是整個烙印。**的痛楚往往短時間能夠恢復，但傷及精神烙印，意識的本源，那種痛楚絕對是**疼痛的千倍萬倍，好比刀絞心，炸油鍋更恐怖的那種，傷及之處更易留下古怪的後遺症。
「教皇陛下，再這樣下去，不但沒有清除他黑暗的一面，反而傷及精神烙印，怕會變成白癡，怎不與我教信義相悖？」說話的是一位絕色美女，紫發藍眸，完美的身段被套著雪白的長袍，臉上散發著無比神聖的光芒，宛如天使般的存在。
「真可惜了神之體。光明豈可與黑暗同……」光明教皇似乎想到了什麼，「聖女這……」白衣女子：「神魔之體不衝突如同白晝與黑夜不衝突，教皇又何必執著！」此事到此為止吧！「教皇黯然地揮了揮手，示意所有教眾退下。
等眾人包括教皇也離開後，白衣女子和身後一名白衣女祭祀走過來：「可憐，光明與黑暗同在有錯嗎？「藍色的靈力從女子額心射出，直逼龍驚羽的精神烙印。光暗相交的黯淡烙印受到滋潤迅速修復，疼痛過後的滋養，給他極大的快感！
「凌佳影，謝謝！」甦醒後的龍驚羽目光一亮，欣喜地望著紫發藍眸白衣女子，進入光明教廷將近兩年，若不是這美如天使的女子，只怕早就被那一群老頑固給折磨死。「索裡菲婭，咱們走吧！」凌佳影和白衣祭祀索裡菲婭也轉身離開空蕩蕩的教堂，只剩下懸掛在十字架上的龍驚羽。龍驚羽想掙扎，可身體始終動不了，明明在幻境雪嶺頂部怎會回到三年前？難道是幻境？可未免也太真實了，這，這簡直就是在重演，重新經歷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某日，教廷發生重大事件，教皇不在教廷，大部分教眾已出，內部呈現空虛狀態。模糊意識裡有個人影解開自己的禁制，背著他虛弱的身體跑過，幽深的通道在滑細膩的背肩，嗅著女子特有的芬香，龍驚羽認為自己不是在逃亡，而是在享受。由於上次教皇使用「光明洗禮」凌佳影不在後沒人替他療傷，以致於此刻神智不清，看不清楚女子的髮色，只嗅到那股心神動魄的女子幽香，情動之時，開始不斷地摩擦和本能地撫摸，奇妙的感覺不亞於凌佳影給的修復精神烙印的感覺，後來，他覺得全身發燙，身體底下有一具動人酥滑的軀體如蛇交纏，那種親密無間，無限契合的肉感接觸，使渾渾噩噩中的他爽到了極點……再次醒來，龍驚羽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四周空無一人，穿好衣服外出，發現自己神智正常，完全脫離了光明教廷，而在一處酒店裡。
「為什麼要回憶起這一幕，手中的東西也被光明教廷收支，還有那女……」龍驚羽努力回憶著女子，她婀身影，酥軟香滑，芬香：「幻境雪嶺，幻冰山，幻境？幻？如果猜測得不錯，問題就出在這幻象之中。是幻，是真。或是久久沉溺於幻境之中，便是永遠不出。也就是我真想知道那女子，隨意地幻象便是現實，若不能自拔，就算不解脫，豈不是活在虛幻裡——是死——」龍驚羽想通這一點，哈哈大笑，「哦？還可以看到別人的夢境？」原來四周出現的是其他人的幻境，龍驚羽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到了這一幕，殊不知他剛才的一幕也被其他人看中，最令龍驚羽感到奇怪的是白翼塵和陸拐下、斷弦上。
陸拐下和斷弦上的幻境是彼此重疊，發生的同一幕，當時人表演。畫面是二十五年前，境世剛剿滅前任玄勾堂堂主，本身元氣大傷，斷弦上為鞠躬盡瘁的左護法也為此事大傷。「斷護法，沒事吧？」陸拐下在之前的大戰中根本就在袖手旁觀。
「陸護法，找我何事？關心本護法的傷勢你已見過，不必來打擾了吧？」斷弦上心裡清楚得很，雖不知幻境為何意，但明顯不懷好意。既然早已明白有問題，不多防著點肯定不行。更想不清楚的既是幻象也會受傷？往日雄渾的巫力只能發揮五成的實力。
「斷護法，這是我師傅治療傷聖藥，咱們同為護法，本是兄弟，請笑納！」陸拐下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瓷瓶，雙手一托，遞過去。斷弦上雖知他無好意，可人家既然做到了這個份上，只好伸手接過。哪想陸拐下使用暗力，小小瓷瓶如有千斤。斷弦上元氣大傷，暗勁直逼心脈，未好的內傷瞬間惡化，一口血差點吐出來。為了掩飾，斷弦上極力壓制，不想背後陰風忽起，一頭體積不大的風狼穿透牆壁，視若無物般地朝他背後咬。
斷弦上畢竟修煉了三百年的時日，巫力已至十一層九成，雖然只能發揮五成的功力，仍有十一層五成的威力，比陸拐下的弱不了多少，不然對方也不至於玩弄那麼多手段，一再試探。「你……」斷弦上火怒之極，翻手一掌，藍色的巫力化作一縷巨掌直擊陸拐下胸口，身體一轉，右腳反踢向下實體風狼。
陸拐下豈會放過他，愣是承受那一掌，雙手成抓狠狠地摳住斷弦上的手，風狼本身爪力尖銳有力，陸拐下持有時，得到部分屬於狼性的技巧，這一抓不僅狠，而且准，愣是將對方的頭抓破，五指鮮血肆無忌憚地流。陸拐下一掌聽懂實，「砰——」地退到五米外的牆壁，直接撞出了洞。一腳散的風狼踩
「左護法——」陸拐下從屋外爬起來，嘴裡流著血跡。「這是幻境，殺了你真正意義上的死亡。你說是不是上天安排好的？」一開始陸拐下還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幻象成真？雖然在幻境中殺人是表象，可一旦殺死，便永遠墮入幻象無法出去。自己早想殺斷弦上。表面上同為濱雙城護法，實際鏡世從不相信他，什麼事都找斷弦上，完全不將陸拐下放在眼裡。這顆殺心已隱藏了很久。從空間亂流出來，直接進入幻境，使得他奇怪，靈魂強度增加的他很快發現幻境中的一切，包括與斷弦上的幻境重疊。
幻境會反射人耿耿於懷的事，不管他們是否經常想，一旦兩個人的想法在一件事上，而且又同入幻境。幻象自然重疊，探清彼此的心蒂。不巧，斷弦上也懷疑當日陸拐下對他有殺心，卻沒有實施。
「為什麼當日遞瓶的時候沒有動手，而現在……」斷弦上頭顱被抓去少半，血液狂流，眼看就要死了。「讓你死得瞑目：雖說當日城內少有人在，為避免留下把柄，了終還是忍住了，我不信會沒有機會……哈，哈，哈……」「原來了結心事的結蒂付出生命的代價……」斷弦上說完這一切，身體和靈魂開始消散，永遠地消融於幻境雪境之巔。陸拐下滿意地看著靈魂消逝。「隨機卷」觀其威力，能量蘊含程度來確定所傳送的時間和距離，這個人所不知的「禁忌卷軸」，恰好成全了他和慕容鈺，修煉了載，已經步入了一個巔峰，最主要是靈魂足夠強大。
「翼塵，」「展風」白翼塵被巨浪襲入了一個未知空間，待浪息平靜後，發現白展風像怪物般地打量著他。雖然健壯的身段，可那白色的長袍卻撕扯得不成樣子，蓬頭垢面，別提多狼狽，低頭看向自己，同樣狼籍的樣子證明剛才能量風暴蹂躪過自己！
「等一下！」兩人同時戒備地屈下腰，小心地打量著對方，雖然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見面還不相信彼此。「玄劍——」白展風喚出右手中的紫色長劍，那柄完全屬於他，由十三伯親手打造的劍指著面前的白翼塵。後者一陣心慌：我的劍留在鳳凰盆，現在連樣子都快不見，怎樣跟他相認？白翼塵很清楚白展風喚出劍是為證明身份，現在自己拿不出來，憑什麼讓他相信自己？忽然腦中閃過一信息，忙從「口袋」裡將白翅拉出來。平日裡，白翼塵不敢讓白翅示人，以免遭人覬覦。自從發現口袋可裝活人，只要外出，就把白翅帶走，收羅能吃地安放「口袋」，裡面的空間很大，足夠白翅折騰，裡面看不到外面，白翅也不嚷著要出來。
白翅的出來，消了白展風的疑惑：「口袋」，異次元口袋裡裝人，不是誰都能夠的。這也是自己最近才知道的。
「小展！哇，見到你實在是太高興了！」白翅正作著美夢，就被白翼塵叫醒，睜眼見到白展風，高興得蹦起來。然後像小屁孩似的圍著白展風身上亂摸，試圖從他衣服裡找出能吃而且又好吃的東西。白展風笑著收起玄劍，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好吃的東西，狂塞到白翅的衣兜裡。
「你的劍？」顯然白展風對白翼塵不喚出劍而感到疑惑。「借給鳳凰了……」白翼塵簡略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三人索性坐到雪地，侃侃而談。白翅沒插話，頭頂的小白如同雪絨帽頂著，安靜得沒人知道它的存在。
「你是說我的玄劍內藏玄機？」白展風再次喚出玄劍，淡淡紫色的光暈，談不上有太多的神秘。「對，老大的幻劍，實際上是幻靈神劍，超神器，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但確實存在。如果我猜想得不錯，縱劍隱幻的黑芒也是超神器，不然當日他如何令五彩劍芒折損？」白翼塵。「有什麼方法?」白展風不禁心動，白翅的劍已成材，小翼的借給別人，但物已成器。唯有自己還是老樣子。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沒見面了，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三兄弟，從來都是吃穿一起，玩鬧一起，學習一起。三個月近一百天，沒有三兄弟在一起的日子，竟然也過來了，那種時有掛念，時有所想的日子，好像還在眼前。
兩兄弟交流了彼此離校三個月分開後的經歷，彷彿有說不完的話。最後，白翼塵：「此次你將西去？幻境雪嶺與魔幻大陸交接，去西方很近！但眼前有一事需到左濱地方的濱雙城月！」白展風的臉色嚴肅下來：「往西行時，我已聽說，左濱地方沒來得及去，但在天蒼白雲山脈峰上望西方，灰色似乎開始籠罩天空，不祥的感覺瀰漫心頭……」
「老二，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白翼塵自從知道逆鬼亂域另有玄機後，一直琢磨此事，而四魂又落到鳳凰盆。那些同學又不值得如此相信，所以一直沒說。「什麼事值得你如此？」白展風清楚老三的為人，雖言語甚少，可心裡比誰都清楚，能讓他如此的事肯定不簡單。
「死亡領域與逆鬼亂陣何其相似！逆鬼亂域封印第五種存在，那死亡領域……」白翼塵。「七陰絕陽逆亂陣的原理構造我清楚，杜絕生人活氣。聚鬼陰之所而防守，貴在避活人，你是說殘翼和楚翔可能存在著共同的聯繫？」白展風何其聰明，豈會不明白其弟所言。
「不僅如此，我懷疑第五種力量可能跟活人有關，而與死魂有別！」白翼塵。白翅忽然想到了什麼高興地說：「小翼，小展，要煉化你的劍，就是要用足夠能量開啟它的封印，要使用它，至少也得十二層的實力。」「十二層？」正在思考另一個問題的二人被忽如其來的答案嚇了一跳。「你怎麼知道？」「因為我的在這……」傻兮兮的白翅馬上意識此刻靈悟的他根本無法喚出幻靈神劍，剛剛清醒的意識又一次回到一片混亂：「我也不知道，小展，你這些東西哪兒弄的？爺爺伯伯送給我的東西早吃完了，小翼的那人也所剩無己……這日子，能吃的又有多少……」白展風和白翼塵面面相覷，好半天異口同聲道：「大哥，你思想跳躍性太強了吧，至少把話說完了再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