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百一十九章 慘敗的世外桃源 文 / 風火雨塵
白天堵塞天空永遠是深藍色，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看到那篇天空心境就無比的清靜自然，不惹塵世一點的哀傷。兄弟三人都喜歡爬到山巒中的百丈靈木之上，眺望著白晝夜晚的星辰，數點夜幕中的閃亮繁星。聆聽著夜間，叢林中百獸的歡歌樂章、、、、、、、
世外桃源的一草一木都能夠勾起無數溫馨的美好回憶。而如今，就在此刻，天空暗淡，破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黑洞洞毫無生機，宛如巨天惡獸的墨盆大嘴。群山被肖平了，凌亂成堆，不像山，不像峰，更不像丘陵，狼藉一片，哪還有一顆完整的樹木，鮮嫩的小草，嬌艷的花朵。空氣靜的可怕，哪還有蟲獸的身影。
小溪被切斷成了無數條，不再有水的流動，更別提溪中的魚兒。
慘敗跡象，慘！若是叫白翼塵親手將外界的某個城市變成窟窿，他不會有太多的感情。但見到別人把自己從小到大的家園破壞成了這樣，簡直比死還要難受。溫暖的家園變得破碎，空氣中飽含著濃烈著死灰之意。
八彩夢幻眸展開，八彩分層次的模糊影像緩緩展開，範圍越變越大，千米，十里，百里，千里至最大的極限，世外桃源比想像中的要大，還有極大區域連八彩夢幻眸都看不出到，然而眼光所及之處，一片敗跡，就毫無生命的跡象。更可怕是沒有一人，就連一具屍體也沒有。村中一百零八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一點可尋的跡象都沒有。
「人呢？人都去哪了？就算是死了也給我留個信息啊！是誰？是誰沒了這裡？」白翼塵仰天狂喊著，靈鏡的冰山徹底的爆發了，那極少變幻的臉被深深的憤怒完全代替，扭曲的無比的駭人。
白展風本就是個感情豐富的人，對世外桃源的餓感情更深更濃，世外桃源變成這樣，感情依托彷彿就像被憑空奪走了一樣。
他背負的情傷太多了，如今之事，已經超過了底線，而且他的心中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邪力。可感受白展風的負面情緒，無限滋生，一舉衝破了佛力的限制，四力壓制，言溢於表，左思右想。
負面的情緒與理智糾結時，表現出來的行為往往常人是不能理解的，就像瘋子自言自語，自問自答，更不會有幾個人接受和理解。白展風的情況無疑要復平的多。
白翼塵看見白展風在百里之外，那裡有一片凹地，些許水流，依稀可以看見幾條小溪匯到這裡，白展風跪倒在前方。
白翼塵追到那裡，這裡原來是一個池塘，水深兩米，方圓僅百米，這裡有許多回憶，村中長輩最喜歡洗衣，洗菜，常常聚集許多人，其樂融融。
如今人沒有了，池塘已被翻過來，遠方的爛泥搬過來將之填滿，坑坑窪窪，哪裡還是池塘影子，敗象，令人痛徹心扉的敗象。
白展風的情況很糟糕，體表有幾道光芒來回湧動，時而五行靈光，時而光暗同步，又有四系元素本源之彩，還有一股最濃郁的灰色，幾乎佔了主導，其他光芒合起來閃動的頻繁還比不上灰色力量。
說到這灰色，白翼塵不陌生，凶險萬分的灰色戰場，曾面對的灰色能量，諸多負面情緒，遠比當日在灰色戰場，見過的濃郁和不穩定。白翼塵感覺自己的心神彷彿要被拉進去。
相隔千米，白翼塵不敢靠近，強大的灰色力量壓制心神，並非簡單的力量壓制，而白展風本身境界就高。
「真的嗎？是灰色？」白翼塵痛苦之色洋溢於表，灰色戰場劍絕峰欲置人於死地，那時他一直以為對方捏造事實，故意陷害自己等兄弟。
八彩夢幻眸曾無數瞧見白展風，只道他體內各色力量分層。無邊天涯百年，他自以為徹底看清了白展風的力量，只不過每次看到內心時，總被佛光包裹，還以為內心深處全是金色包容。哪想會是人人談而色變的灰色。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灰色？」白翼塵喝道，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裡的破壞，不會是他造成的吧？！
灰色，古往今來，談之色變，稱為禁忌話題，程度比八大神獸守護更忌諱，甚至於大部分的都不知道，除了一些古老勢力和家族中的不傳文獻，會有些許不多的記錄。他們不會把那些東西公開，將是整個世界顫抖的絕密。
白翼塵去過不少地方打探過關於灰色，知曉的寥寥無幾，回憶著無邊天涯的日子，兄弟二人無語不談，連灰色的話題都不少。每次說到這裡，彼此氣氛變得很尷尬，當時，還以為白展風不知道所以說不出個所以然，如今想來，實際上是不敢說。
第一次，白翼塵覺得好陌生，他怕兄弟知道為之擔心，還是怕兄弟傷害他，與之為敵？
不管種種，終究是隱瞞了。望著斑駁不堪的兒時家園，白翼塵難以抑制心中怒火，不斷質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灰色，家人，到底是怎麼了？說，說，說啊！面對眼前覆滅的池塘，你說、、、、、、當年，不是有什麼開心不開心的事，我們都會對著池塘講清楚、、、、、、你說，把你所看到的說出來、、、、、說不是你做的，證明你的清白、、、、、、」
「翼，如此衝動，很容易入我灰色，你想嗎？」忍受無邊痛苦的白展風平復了心緒，如往日從容地說。
原本親和的面容未變，最大的變化是頭髮不再是烏黑亮澤，而是烏黑中有一半是慘淡無光和生命力的灰色，遠遠看去，頭髮變得怪異，灰不灰，白不白，說不出的難看，也說不出好看，往日如陽光，如春風的氣息蕩然無存，彷彿沉入深淵。此時，他變得深邃內斂神秘莫測，看不出何種情緒，態度。
「你當真是灰色？族人去了哪裡？」白翼塵清醒過來，理智壓制憤怒，常年在險境中鍛煉的堅韌心性起了關鍵作用。
「你我兄弟一場，不用多說廢話，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吧！」白展風說話間，口袋裂開，裡面走出一個人，菲爾得，在阿爾諾斯山脈南岸，白展風同化的恐懼！
「你、、、、、、」白翼塵沒想到白展風藏有這麼一手，陌生人全身慘淡的灰，滿臉恐懼，全身的氣息儘是恐懼之意。與當日灰色戰場的悲傷如出一轍，甚至更甚，當日灰色難顫破開空袋感應的恐怖氣息便是此人。他隱藏白展風異次元空袋最深處，被他重重包圍，而且灰色情緒內斂。藏於體內，外人是不會感應到什麼，灰色的力量只有溢出揮發，才會讓人感到不同。
「我們是兄弟，你卻藏得如此深，同化灰色，當真墮落得無可救藥。」白翼塵神色冷漠，寒芒隱現誰能想像之前還是血脈相連，親密無間的兄弟，這刻陌生得不能預測距離，甚至敵人！
「以後我們依舊是兄弟！有一點向你聲明，只有惡魔才會墮落，灰色本來就是這個世道的一份子，隨心所欲，只不過你不清楚罷了。」白展風平淡的說，若非髮色怪異，很難將之與灰色聯繫。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翼塵，這是他有生以來問的最多的問好！
「你是我的親兄弟，自然會告訴你一切。古往今來，灰色道是被遺忘的一脈，仙道，神道，魔道，靈道，佛道，邪道，是為六道。人間，不過是位於最底層的墊石。為六道服務，無法與六道相提並論。
「白展風手指微動，溫文爾雅的模樣與之前無異，若非見到先前的一切，連白翼塵都要相信，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生兄弟。
「灰色在過去有不堪的回憶，被五道排斥，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退出歷史，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既然如此，為何你又知道？」白翼塵形色在列。
「九陰絕脈，上古唯一傳承下來的灰色命脈，數萬年來已傳承七種情緒：貪慾，厭惡，恐懼，嫉妒，悲傷，絕望和仇恨，但他們最終被往屆守界者封印，分於幻世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地方。與其他五道同級別的仙魂，神格，魔格，靈印，佛舍利，灰色的有什麼？灰色的傳承記憶會隨著境界提升而不斷復甦。遠比文獻清楚和方便。」白展風說，「翼，以你仙人之境中期的實力，即便對方仙人之境末期都有一戰之力，你認為你有擊敗今時今日的我嗎？」
白翼塵震驚失色，他曾見過白展風大戰，仙動之境的不世高手，才數年時間不見，他已經提升到了仙同級別的更高層次，難怪其他五力壓制不住。登之境每一個級別一個成次，一個天，一個地，差距大若比天，不能以常人眼光恆定。
「你不是我兄弟，展示溫柔，不會傷害任何人和其他生命，你不過是借他軀殼的寄生蟲，展的本我只不過暫時被你限制！」白翼塵之下，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對方這麼做就是為了擾亂心智，感染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