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五十三章 戰後收穫 文 / 風火雨塵
真空塌陷的地方，被一波一波夢囈般的魔音打回去，開闢一片更寬闊的真空地帶。
「我道，道雖明，卻又是什麼？」白翼塵歎息道，勢不減反增，狠狠拍擊到了天涯，到了海角，無始無終。
「轟——轟——」下方百件域器最終破滅，腳下地靈墨清蘭沒有支力，開始下沉，很快解除到有著腐蝕之力的魔血，或許在外人眼中，這是致命的魔物，卻是魔蘭最好的補品，飛快地填補白翼塵天文數字地消耗。一字一萬勢，一語戰萬人，何等地力量，受傷嚴重，危機到根本，下方有能量，他有無限恢復，氣魄，氣勢已然戰天，萬人大勢，連念級，甚至大人物都要思量，不能輕易硬抗。白翼塵duli相抗，瞬間千百回合，剎那億萬大勢，規則貫天，來回收割。
舒張四百五十米直徑的地靈墨清蘭，像心臟般收縮舒張，慢慢縮小，整體地縮小，精華濃縮，上面交織出一縷縷細小的痕紋，像是烙印上去，而不是裂紋，一縷兩縷，越來越多，縱橫交錯，如蜘蛛網。
這是道地勢和韻，印在上面，魔蘭吸收魔血的速度加快，白翼塵每一刻受到地傷害更快更多的恢復。
「蒼天高遠，后土深闊，道的體現嗎？」白翼塵又在疑問，每說出一個字在漆黑的天空烙印出一個更暗亮的大字，然後消失，回歸自然。
百里，千里，真空地帶擴張快速，逐漸有魔獅和魔龍的形體在演化。一頭烏黑的巨獅有萬丈，一吼震破天，百公里長的魔龍一吼驚穿地。不知疲倦地叫嚷，大勢還原，以白翼塵對佛法惡念的領悟反演化出來的魔性。
十頭，百頭，千頭，獅龍飛出，它們大吼驚天，與鬼叫相衡，朝外圍奔去。
「當——」獅，龍以肢體碰撞大鐘內壁，大勢演化的實體受到鬼嚎的影響較小。每一次撞擊，二十萬公里高大似山的魔鍾晃動。
外面合力操控魔鐘的修士受到反彈力，實力較差的吐血，**上產生了裂痕，本源在顫抖。
以域器壓在魔鍾上方的修士更慘，他們雖在幫著鎮壓，同時受到魔鐘的影響，即便再小，畢竟不是一個檔次，何況白翼塵兇猛地放抗，反震力直接擊來，他們受到的傷害反而最大。
壓在最下方的是一個五十萬白色的神錘，上面有金色的閃電飄離。這是雷電神韻加持，每一次打擊更有動級禁咒雷電壓身。
強大的聲波比雷聲更猛，反震在神錘，通過本源震到他的神格，神格也是有雷電神韻的神錘不由自主地晃動，一縷鮮血從額心滲出，懸掛在臉上觸目驚心。
後方有百人給力，神壓拍案，傷到了他們地本源，不是嘴角溢血，便是額心滲血，受到不同地傷害。
大道天音，穿越天際，拍擊宇宙，引天象之煇然。
白翼塵如佛魔，如仙妄，世間殺道演化，凝聚成可怕的殺招，以音攻音，借勢打勢
腳下的地靈墨清蘭繼續縮小，到了三百三十米的直徑，韻味覆蓋，非仙非神，非靈非魔。
任何一位大人物看不懂上面的韻，開創了自己的勢，自己的道。
世人可以想像，無論是神韻，仙韻，還是靈韻，魔韻，它們本身各自有規則，就像不同的繩，或銅或鐵或金或銀。
白翼塵開創的大道，便是將這些繩子糅合成一根不一樣的繩子，凌駕於任何一種單一的力量，道不同，勢不同，韻不同，萬象不同，卻有自己的規則。比同級的修士有更多的變化變相。
域器是自己身對道的領悟，衍生的一種實質化的表現，任何感悟可以刻在上面，當真正刻上去自己領悟的韻，便是踏上了念級，問鼎大人物的潛質！
念級人物之所以強，與韻有著直接關係。白翼塵開創諸世先河，無法借鑒前人，只能直行領悟揣摩。站在這條道上，縱有千番領悟。烙印韻，勢，還很難！
來到鬥獸場，他有新的感悟，靠外力，以戰為鍋爐，以道為形，強行壓制，通悟念級。
千轉朝夕，百轉輪迴，這是磨礪，以身證道，磨練的不僅是**，還有本源。
印格魂上魂體散發著璀璨明麗的光輝，傾華絕世，美到極限。靈印垂落千絲萬縷，與仙魂緊緊相融，粘合無上大道。
縱有千般痛，萬箭穿心，身入苦海，臨火山，收穫是極致的。
大道，破而後立！
悟玄通，非有大毅力難登。
時間轉變，在這個時空，時間也會流逝，生命亦會老去。
破損，恢復，殘缺與完整，兩者對立又統一，經歷了無數個回合，多得白翼塵自己也不知道。
到後面，他不再反抗，真空地帶再次縮小，因為他的修復速度已經與損傷持平，需要更大的破壞力。
巨大的魔獅，魔龍不再頂撞鐘壁，退到白翼塵背後百里之地，任由鬼嚎撕咬。
一頭頭撕裂，烏消雲散。更多的勢如十萬丈大浪，千萬重壓大山壓來，落到白翼塵身上。
如今已被壓制到了三萬米以下，太過強勢的大鐘將所有的魔血逼走，腳下呈真空。
白翼塵不反抗，外面的萬人壓力立減，更多的勢可以ziyou放現，打起來得心應手。
**，印格魂，地靈墨清蘭遭受百萬凶鬼嘶嘯，一口兩口無法撼動堅硬的**，然而十萬，百萬，持續回籠，效果就不同了，連最堅硬的玄鐵也磨穿，聲波無時不刻如針刺到每一寸印格魂，非人的打擊啊！
白翼塵不懼，不能借勢，他自己造勢，運轉屬性延伸導力修復磨去的**。
百萬凶鬼撕咬又如何，他很快恢復，經受下一波攻擊有回復。
他如同一個無底洞，用不完的力量，抹滅不掉的**。
很久很久，久得無法計算。
突然，他睜開眼睛，八環如水波似魔chao，光華神韻蓋天。
「再難進步！」白翼塵歎道，如今地靈墨清蘭濃縮到了三百一十米，無論用什麼力量轟擊，無法再縮小。這些時日，他漸漸領悟自己走得道與世人不同，別人領域越修越大，自己的越修越小。
小，並非壞事，照樣可以攻殺人於億萬公里之外，造勢更小，最大最大的好處，不受規則，盡現實力。
古來，從大勢改變的那一剎那，幻世的不世人物，飽受重壓，空有一身修為，只能極力壓制，不能放現。不管是哪位踏過人級巔峰的不世人物渴望酣暢淋漓地揮展實力。不然地話也不會冒死踏進鬥獸場，只為一展所在境界地極限力量。
白翼塵每次動手，不用顧忌天地法則，盡力打擊，同階之間，誰與爭鋒，即便是念級只怕也難以抗衡。所以，小，好事！
「既然不能，出關！」白翼塵緩緩站起，不需施展實力，巔峰狀態的萬人大勢不能左右他的身體。
他完美無暇，投足舉手，天地大勢在顫抖，沒有提升境界，不知比之前強大的了多少，至少萬人已經傷不到他了。
他懸空而立，地靈墨清蘭隱入背後，沒入體內。走到魔鍾邊緣，它如同通天巨牆，高不可攀，看不到盡頭。
他伸出食中二指，點了點，叮叮的聲音，上方有大勢流轉，難以傷到白翼塵。握緊拳頭，大力發動。
「當——」驚天動地的鐘音，響徹亙古，在偌大的鬥獸場傳揚。
緊接著，巨大的魔鍾裂縫從頭到腳，覆蓋所有，龜裂之痕快速蔓延，二十萬公里，一道道光輝從外部射進來，填充在原來黑色的世界。
這一拳可開山裂河，無以倫比，引動了大勢，鎮壓在其中領悟的大勢，魔鍾雖強，阻擋不了。
「噗——」外面，原本因為已將白翼塵成功鎮壓的修士齊噴一口血，心如死灰，他們怎麼也想不出，鎮壓了五年，期間不敢絲毫鬆懈，催動大力來的結局，不僅沒把對方鎮死，反而成就了他。
「當——當——」千百萬塊破片落濺八方，萬名修士齊齊倒地，面如土色，這一下身體受傷嚴重，就連力量本源受到了損傷，短期難以修復。
白翼塵如魔鐘，黑髮飄逸，自然垂至腦後，這些年的磨礪，邊幅不修，滿嘴長滿半寸長的鬍鬚，現得更深沉冰冷。在場皆非善類，一路殺過來，沾染的殺機很濃，大勢中亦是如此，與這些凶戾大勢相抗，必須要比他們更強勢的殺意才行。
不動，如千年玄冰，靜默無聲，動如凶魔，豪情戰萬勢。這是白翼塵這刻的寫照，古井不動，看不出任何殺機，也沒有同情。
緩步踏出已經四萬米深的血色深淵，一步盡百里，心境發生了一些變化。他不緊不慢地走向每一位倒地的修士，認真看著他們不可置信的臉，沒有補上一擊。要他們的命。不是說他仁慈，也不是說他變善。這刻，心境未至殺。
最終，他揚長而去，鬥獸場前方裂開一道門，將他傳送出去。場地規則，殺盡萬人，可離去。現在，萬人殺與不殺已經是一回事，白翼塵眼中他們就不是活人。暗中主導鬥獸場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走出鬥獸場，外面恰好是夕陽，從看到場主喝眾人的一瞬間，他知道自己經歷了五年磨難。關閉在黑暗世界，故意留一縷生機，讓外面的人認為沒有死絕，不斷施封，助他磨礪。
夕陽西下，紅彤彤，晚霞如血衣，說不出的妖艷。
一行大雁過際，幾聲清脆的鳴叫，平添了幾抹異樣的風采。
歐式建築聳立，古老的教堂發出清明的鐘聲，上報著此刻的時辰。
極高的九重天上，那裡是不世高手們居住的天上ren激ān，像上界的大人物俯瞰著芸芸眾生。
今日，白翼塵不再視他們不可一世的強大。
依舊徒步，西行。遙遠的大陸中央，聳立著龐然大物魔泣之嶺。黑暗教廷，教皇施恩拉開了序幕，封印了這麼多年的上界之門終於開啟了一道門縫。在人間嚴重收縛的修士最終忍受不料壓力，像飛蛾撲火進發。
隨後，白翼塵得到消息，黑暗教廷不久前已經開啟了上界之門，不少修士貫入。之後，黑暗教廷關閉了整個魔泣之嶺，黑暗教廷處於封閉狀態，後來者不得入內。
然而，這個時候，北方又傳出光明教廷也將開啟上界之門，神界大門也會開，很多人從遙遠的東方趕來，失望的心得到了安慰，開始北行。
白翼塵最終北行，期間他還聽到白展風的消息。黑暗教廷施恩前夕，曾與大主教有過一戰。
按照時間，白展風沒有趕上黑暗教廷的教皇施恩，如今他的實力大漲，上界的資本。光明教廷拉開上界之門無疑是盞明燈，白展風必然會去。
修煉到了今日，白翼塵很清楚，很有必要問清楚當日原委，不管世外桃源是否毀在白展風手裡，都需要明確答案。當日在桃源見到的敗績，還存在很大的疑點。
就算白展風身居六力，人級巔峰的強勢不足毀掉那麼大的地方，並且桃源空間極為穩定，承受了人級巔峰以上的力量，二人曾經相碰，造勢無論多麼強大，沒有今日動級完全放開力量時的強大。
但是，那個時候沒有對桃源造成實質性的損壞。
想來思去，白翼塵決定把事情弄清楚，至於灰色力量存在與否，已經不是很重要。他這一刻的心境有點複雜，不如剛剛踏出鬥獸場那般冷靜。
「我道，路還遠。無論再面對文欣音，還是將來的白展風，白翅，這裡有清晰的感覺！」白翼塵捂著心口。
「修士並非無情，大道絕非無情！」殘翼不知什麼時候飄在身後。
「你還記得己身之道？」白翼塵忽然來了說話的興致，幾百年不言辭，世人快要忘記他還有語言功能。
「道，談何容易，世人不盡相同，幾乎無重疊，前人只能借鑒，不能通用。否則，難以前行，走到最後。大人物，幻世出現的比較多。可是更上層次，即便是傳承古世家也不見得出一兩人。你要明白，大人物或許還沒有窺視道的門徑。最多摸到了些許軌跡。你的道，很長，很長、、、、、、」
如今唯有殘翼和楚翔能用這樣的語氣跟他交流，牛羊齷齪都不行。
「怎麼看待展和翅？」殘翼問，「這個問題也許是道上的一個點！」
「事實真相，才是通暢大道！」白翼塵沒有猶豫，堅定無比。
殘翼笑了，想明白這一點，這些年獨闖，沒有白白浪費。走殺道，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殺，見人就滅，不是上乘殺道，最多只能說殺戮機器，殘翼不想看到。
殘翼不會阻止白翼塵任何決定，關鍵時刻會給一些決定性的意見。他想看到白翼塵踏上自己的道，由衷的欣慰。生前修為玄通，強大無比，沒有弟子，白翼塵算是弟子，關懷自然不比其他。
阿爾諾斯山脈橫臥，割斷南北，兩個不同信仰之地，天屏難渡，兩方相連的傳送陣極少，甚至在外公開就沒有，黑白信仰，交流極少，古來如此，兩個對立很嚴重。
行了半個月，終於看到了隱隱輪廓，這時，遠方傳來激烈的爭鬥，八彩夢幻眸眼開，幾個模糊的影子。八彩夢幻眸看清楚：「強人！」第一念頭。
黑白交融的人形植物，上方白光閃現，釋放著強大的生命力，三葉呈梭形，光滑柔和，令人著迷的氣息。下半部是烏黑的倒錐形，底部有一張猙獰的嘴，邊緣佈滿鋒利的牙齒，大口大口地吸吮著空氣忠地能量。
「死靈化生草！」白翼塵心道，天地十大奇珍，文欣音傳遞給他們海量地信息，有關它的描繪，其物又名魔根聖草，根具有強大的吞噬能力，吸收魔格，轉化為強大的生命力，成為上半部的細膩而柔和的白光。
這種草很難尋覓，萬世難逢，珍貴程度直逼天靈墨清蘭和地靈墨清蘭，有兩者共性，只不過藥效沒有那麼強，難得的珍品。
地靈墨清蘭有多恐怖，白翼塵是知道的。死靈化生草比它們差不到哪裡，如何人不叫他心動？
追求道，追求力量，都是並目標，死靈化生草能夠做到這一點。
雖然只奪了死靈化生草能吞噬魔格的根，白翼塵總算沒有白辛苦一趟，領略到大人物強大的攻勢，雙眼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輝，強大的八彩夢幻眸被時間法則扭曲。
屬性延伸導力很可怕，特殊形發揮，直接將意識與外界的同屬性共生同步，比方說這一帶暗屬性元素或生物較多，屬性延伸導力專為暗屬性，與它們的思緒同步，可借它們的眼睛觀世萬物，反而可以感觸他們的勢和情緒。
用眼光只能看到事物表象，而意識感應透過現象，觀其本質，這是「念級之意」。
白翼塵無悲有喜，在哈羅馬斯鬥獸場沒有領悟的東西，與大人物費克利候對視的一擊，反而摸到明確的痕跡。
費克利候眸光中的一縷時間法則被白翼塵強行留了下來：「傷我眼睛，就借時間法則一觀！」大戰這麼多年，終於明白，世間諸力最大的區別在於時間領悟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