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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風騷老闆娘 文 / 古德兒白

    老闆娘扭著滾圓的臀,從牆上拿過三角球架,馮平幫著把球袋裡的球一個個掏出來,順桌面滾過去給她,眼見她用球架框住十五顆花色各異的檯球,俯身推到開球區,t恤衫的v型領口露出少半邊圓滾白膩的乳肉和紅色胸罩的上緣,隨意地把眼神挪開,看向窗外廣場中間的獎台。

    「你先來還是我先?」老闆娘渾如未覺,笑著問到。

    「隨便。」

    「那我佔你個便宜吧,你球打那麼好,得讓著我點知道不?」她從桌案一側轉過來,馮平退後一步,讓開發球區,鼻子裡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有點想打噴嚏的感覺。

    老闆娘俯下身子,左手作支架,右手握桿準備開球,下半身彈性極佳的黑色腳蹬褲被渾圓的臀撐得緊繃,鼓囊囊的胸在球桿的摩擦作用下前後微微晃動,憑心而論,以她三十好幾的年齡,身材保養得算是相當不錯了,加之相貌稱得中上,將將不到一米七的身高,衣著打扮在本地人眼裡也很洋氣,她的檯球廳在影院這片生意倒是最好的。

    生意好自然有人眼紅,也不知道哪傳出來的閒話,說她跟縣裡好幾個大痞~子都有點不清不白的關係,雖然在馮平看來都是些不盡不實的傳言,不過印象裡她的老公性格頗為內向,平日裡戴付眼鏡,話不多,文質彬彬的樣子,跟這位骨子裡都透出一絲風騷的老闆娘完全是兩種極端,要使人相信她外面沒人,倒的確有些難度。

    馮平眼尖,老闆娘剛才邊擺球邊問他話時,球架的角度稍有變動,見老闆娘一桿推出去,白色母球撞得十五顆球在綠絨檯面上亂滾,卻沒有一顆進洞,心知她是在玩小花樣。

    曾經的馮平是個愛玩愛鬧的主兒,否則也不能在影院這片檯球高手小白混雜的地兒闖出些許虛名,以前聽檯球老闆們誇他球打得好時頗有些沾沾自喜,這時自然不會相信全靠打球吃飯的老闆娘會真的打不贏自己,見她故意開球不進,知道是讓著自己,免得上來就弄個懸殊比分嚇跑了顧客。

    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馮平險險贏下第一局,十幾年沒摸過球桿,手潮得很,直打得鼻尖冒汗,雖然只是想近距離感受下抓獎的盛況,卻也沒有掏錢買門票的意思,臨出門時太后老佛爺可是吩咐過,剩下的三塊現大洋要上繳內務府的。

    「虎子你球打的真好,要是多來幾個你這樣的,我們就別指望掙台費了。」老闆娘半真半假地誇了句,「你姐輸了,老規矩,還是我開球哈。」

    馮平眼望著窗外,淡淡地應了一聲。

    第二局,運氣果然發生了逆轉,老闆娘一桿就開進倆花球,接著兩桿又分別把9號、11號花球擊落袋中,直到打15號花球時才略略偏出,馮平收了收心神,看看檯面上自己的小號同色球,位置都比較偏,便選了個角度較直但路線過遠的直塞球,屏息凝神,心裡默唸了一聲:奧術射擊!輕輕一桿推了出去。

    「奪」的一聲脆響,7號球應聲入袋,母球則像馮平預想的一樣穩穩地定在了原地。

    「果然有效!」馮平暗自握著球桿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心中大定,一鼓作氣,好球平打,難度高的用技能作弊,居然一桿清了台。

    「真厲害,姐幹不過你!」看著黑8被馮平打進底袋,老闆娘只尋思他運氣好,或者是超常發揮,也不以為意,自去拿球架擺球。

    一局一局地打下去,勝券在握的馮平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廣場中間,不求速戰速決,但求延長快……那個時間,十局檯球打下來,愣是耗了一個半小時,外面的獎台上,掛在獎台一角的竹竿上的一對高音喇叭早就放起了流行歌曲。

    「不行不行,虎子你今兒太猛了,不跟你干了。」顆粒未收的老闆娘面色上倒沒有不愉的表情,很光棍地棄桿認輸,去牆根的冰櫃裡拿了瓶「棗花佳」遞過來——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贏老闆10桿球獎瓶汽水,「歇會吧,一會上人兒了讓他們陪你打,姐是頂不住你的火力了。」

    馮平笑笑,也不客氣,接過玻璃瓶,咬開瓶蓋,咕鼕鼕灌了幾大口,「一會再過來耍,我去外頭看會熱鬧。」

    天氣依然炎熱,鋪著髒兮兮紅地毯的獎台前卻已經擠了幾十號人,馮平往街上瞅瞅,遠處也有不少人正三三兩兩地向這邊走來,剛走到人群外圍,就聽嘈雜的音樂聲暫停下來,鞭炮聲隨之響了起來。

    「恭喜這位大伯,賀喜這位大伯,抽中三等獎,變速山地車一輛,變速山地車一輛,價值人民幣四百塊,四百塊啊,他只花了四塊錢,只抽了四張獎券!老鄉們,鄉親們,叔叔阿姨大伯大媽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只要一塊錢,一張獎券只要一塊錢,你就有機會抽中價值四百塊的的變速山地車,還有機會抽中價值兩千塊的20寸大彩電,更有機會抽中我們的頭獎,幸福125摩托車!鄉親們,你們還在等什麼?只要一塊錢……」

    聽著台上穿著花格子襯衫的中年男子略帶咬舌音的普通話,馮平仔細分辨了一下,像是閩江一帶的口音,他曾幫閩江一傢俬企鋼廠搞過技改工程,在當地住了將近半年,對閩西北一帶的方言印象頗為深刻。

    隨著花襯衫的賣力吆喝,人群分出窄窄的一條縫,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爺喜滋滋地推著一輛嶄新的變速車,在無數飽含著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注視下艱難地擠了出來,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只手摸過那輛車子試圖沾些手氣。

    「尼瑪,哥學生時代的終極夢想啊!」這一刻連馮平都有點眼紅了,蝶形握把,加寬加厚山地車胎,減震能力和穩定性俱佳,這時代裝逼泡妞的大殺器啊。

    眼紅的豈止馮平一個人,早就有些失控的人群受到刺激,越發變得無序起來,人們或揮舞著手裡的票子,或捂著自己的錢袋子,或盯著別人的錢袋子,或盯著女人的屁股和**,一窩蜂地朝前擠去……

    馮平也把手裡的汽水瓶舉得高高的,嘴裡大聲吆喝著:「開水,開水!」也不知道跟大姑娘小媳婦莊稼漢子們進行過多少次身體接觸,連汗衫都被人撕扯得皺皺巴巴地才擠到齊胸高的檯子前,擺出一付好奇寶寶的樣子,看著興奮得滿面通紅的人們踩著台階上去,踩著台階下來,手裡票子遞出去,玻璃票箱裡的獎券一張張換回來,有的高興,有的沮喪,有的笑,有的罵,滿天飛舞著鞭炮屑,還有撕得粉碎的獎券。

    馮平扒著獎台邊緣,正眼瞅著三個大玻璃票箱裡的獎券被各種各樣的手一張張抓出去,忽覺得褲兜一動,空著的右手閃電般向下一撈,抓住一隻手腕子,冷冷地回頭看去,近在咫尺的一張刀條臉,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大眼睛高鼻樑,板寸頭,面皮白晰,長相倒是說得過去,只是左眉上有道疤破了相,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刀條臉卻是不認得馮平,手腕子給攥住,發力回掙,卻像給老虎鉗夾住似的掙不脫,在檯子前擠得跟沙丁魚罐頭似的,雙腳幾乎要給懸空架起來,又沒法起腳踢人,直憋得臉紅脖子粗,馮平只是瞼著眸子盯著他,直盯得刀條臉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老高,眼露凶光,用口形無聲地說到,「放~手!」

    馮平嘴角咧了咧,手上卻加了一分力。

    刀條臉漢子又痛又怒,正待有所動作,旁邊卻擠過來個小年輕,一把摟住他脖子,也擋住了周邊人懷疑的眼神,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扭臉沖馮平一笑,「虎子,給個面子,這是老疤,也是跟紅衛混的,剛從裡頭出來,認不清人。」

    馮平抬眸子看了看他,認得,好像叫什麼鵬子,東街大地痞李紅衛手底下的小跑腿,十幾年後李紅衛辦了家規模不小的物流,因為托運配件的緣故沒少打交道,天生一張娃娃臉,長相跟十幾年後相差不大,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馮平扭臉瞅了瞅不遠處台階上站著維持治安的聯防員,後者跟他對了下眼神,很乾脆地把臉扭了過去。

    輕蔑地在心裡笑了笑,馮平朝鵬子點點頭,鬆了手。

    「回頭兄弟跟紅衛說一聲,讓老疤擺一桌……」

    馮平搖頭,「屁大點兒事,不用。」

    跟老疤對視一眼,猶能看到對方眼底的狠厲,在肚子裡哂了一聲,也沒放在心上。

    鵬子也點了點頭,「那行,先走了,有啥事吭聲。」

    看著倆小混子擠出人群,馮平在肚子裡又罵了一句,「老子扒灰,兒子傻~逼,死了也不屈。」

    憤憤地被鵬子拉出人群,老疤忍不住出聲問到,「硬攔著我幹啥,小逼崽子一個,不給狗日的放點血不知道啥叫個厲害!」

    「為你好,真動起來手兒怕你沾不了便宜——也幸虧我認得這傢伙。」

    「真的?」老疤疑惑地看著鵬子,「啥來路?」

    「南街人,叫馮虎啥來著,老在這一片打檯球,沒聽說跟著誰混過,有幾個喜歡打檯球的都管他叫虎子,從體校轉到鎮中的,身上有功夫,知道宋剛那檔子事兒不?」

    「當兵復員那個?在裡頭聽說過,你是說,宋剛是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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