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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九章:送你上路! 文 / 古德兒白

    「啊~」花襯衫嘴裡若有若無的呻吟立刻拔高了兩個8度,聲音之淒厲,震得馮平耳朵發麻,連四鄰間的犬吠聲都嚇停了片刻,馮平見花襯衫兩腳腳踝都給自己踩變了形,知道就算治好了走道也不會利索,嫌他叫得殺豬般難聽,在腦袋上狠狠一腳踢得他暈了過去。

    在馮平發狠踩斷花襯衫雙腳之際,那粗壯漢子正用雙手掰了屁股咬牙強忍,給花襯衫的慘叫驚到,眼見他被馮平三腳兩腳踢得生死未知,一時倒忘了傷口的痛,又聽見這瘋子「哦~哦」地怪叫了幾聲,怪腔怪搞地喊了句「把肛~門撕大」,側身一個滑步就到了自己跟前,生怕這小子說到做到,色厲內荏地先叫了起來:「老子是北街張勝軍,你敢碰我一指頭試試?」

    馮平聽見他自報名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張勝軍,老刀子?」聞名已久,未曾見過面,伸手去掀他衣服,張勝軍傷在直腸,倒不是毫無還手之力,只是見馮平下手太過狠辣,想想他「瘋虎」外號的由來,怕激得這小子凶性大發真的來撕自己菊門,重傷之下也沒了頑抗的心思,主動撩起上衣,露出胸腹間紋著的彌勒像,馮平見那彌勒右手裡握了把鬼頭大刀,雖然張勝軍此時人過三十體形走了樣,年青時的紋身線條有些扭曲,倒是不難認出他來。

    馮平略一思忖,便猜到老刀子來此的用意,不外乎兩年前被自己打壞他的手下小弟,有些面子掃地,估計早就存了報復的心思,恰好花襯衫等人給李紅衛放了鴿子,輾轉找到他門上,想著趁夜暗算,又有錢可分,倒是打得一箭雙鵰的好算盤,如果不是自己有技能傍身,怕此時兩人所處的形勢就要掉個個兒了。

    想清原委後,馮平反而犯了難,花襯衫等人是外地人流竄作案,攜帶管制刀具夜闖民宅已經夠得上入室搶劫的重罪,這次一頭栽進去,沒人替他們使錢打點,不蹲個十年八年的根本出不來,就算自己下手狠些,最多也就是正當防衛時手段有些過激,老刀子可是土生土長的明陽地頭蛇,年青時也是個心黑手狠的主兒,坑蒙拐騙偷沒有他幹不出來的,據說手裡還傷過人命,雖然這次服軟認栽,可依他三進三出的過往經歷來看,估計也就在號子裡蹲個三、五年就能使了錢出來,他能隱忍到今天才來找回兩年前的場子,顯然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善人,自己要是無牽無掛的,有異能傍身倒也不懼他抽冷子報復,可萬一這孫子把主意打到自己家人身上……

    想到這馮平心裡就是一激靈,暗罵自己心地還是太軟,早知是他的話,剛才那記奧射就不該手下留情,與其怠禍無窮,真不如一彈弓打死來得痛快,惡念一生,便似雨後的毛竹般在心底不可抑制地蔓延瘋長起來,瞬息之間,心裡便有了主意,臉上反而漾起了笑容,「真是老刀子,以前沒見過,咋跟這幫南蠻子搞到一起了……能站起來不?」

    老刀子給他幾句話說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見馮平攬住自己胳膊往起扶,就順著他的勁站起來,兩條腿稍一使勁,直腸出口處便是火辣辣地疼,心裡暗暗罵娘,靠在牆上喘著粗氣,等著聽馮平的下文。

    「虎子,跟他廢啥話,拿繩子捆了,先送派出所再說。」馮長軍去廚房拿了捆啤酒的尼龍繩出來,見老刀子拿眼瞪過來,提高嗓門罵到:「瞪你娘了個逼,跑這兒偷東西還敢耍橫,眼珠子剜掉你個狗日的!」

    馮平在院裡走了幾步,把小平頭和花襯衫翻過個兒,見倆人都不省人事地任他擺佈,回頭勸了馮長軍一句:「爹,少說兩句吧,這兒沒啥事了,牆頭外面還有一個,你去看看他跑了沒?」趁老爹拿鑰匙開鎖的空,彎腰從地上撿起花襯衫掉下的跳刀,在老刀子驚疑的目光注視下合上刀刃揣進褲兜,和善地笑了笑,稍微打消了些他心中疑慮。

    幾句話唬得老爹把院門拉開一條縫,擠出去找那小個子,馮平施施然走到老刀子近前,見他背脊貼牆,兩手掰著臀瓣,目光閃爍地看著自己,便湊他耳邊低聲說到:「都是本明陽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兄弟我以前也有得罪的地方,等會到了派出所,老兄你儘管把事都推到那仨人頭上,我也盡快……」越說聲音越低,老刀子忍著疼伸長了脖子,想聽清楚他會盡快做什麼。

    「……送你上路!」從牙縫裡陰森森地崩出幾個字來,不等老刀子大驚開口,馮平募地右手腕子一翻,虎口向下蓋在他口鼻上,拇指勾住下頜,發力向上一抬,露出咽喉要害,左手掌心向上,一記手刀便斫在他喉頭軟骨上,老刀子猝不及防之下,口鼻被蓋得嚴實發不出半點聲音,又被馮平側身斜胯地頂在小腹上,捂著屁股的雙手擠在身體和院牆之間一時抽不出來,雙腳還給馮平右腳打橫踩住動彈不得,上中下三路同時受制,直瞪得眼白充血,目眥欲裂,被馮平一連三記手刀斫中喉嚨,喉骨碎裂,食道、氣管也給斫得千瘡百孔,連舌骨和韌帶都未能倖免,馮平蓋在他臉上的右手能感覺到鼻孔死命地想要吸氣進去,虎口微抬,老刀子下頜只是隨著漸漸缺氧的大腦陣陣戰慄,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馮平右手略一回收,屈指成拳,一記衝拳擊中老刀子早已變形的咽喉,能清晰地聽到他頸椎折斷髮出的脆響,滿眼血紅地看著他軟軟歪倒,顧不得心底發虛,哆嗦著從褲兜裡掏出跳刀,用老刀子的上衣擦淨了刀柄,墊著衣服捏住刀刃,拉過其右手,把刀柄塞進他還在微微抽搐的五指中,連手帶刀握緊了,一咬牙,用力一刀紮在自己左臂外側,「哎呀」一聲痛呼出聲,這聲慘叫倒是貨真價實。

    一手攥著門閂在牆外轉了兩圈沒見人影的馮長軍聽見兒子痛呼,嚇得跌跌撞撞地撞開半掩的大門,見馮平蹲在地上,用手按壓著的胳膊上不斷有鮮血從指縫間湧出來,順著指尖滴下,灑得他腳前星星點點全是黑乎乎的血跡,頓時慌了陣腳,丟下手裡的東西蹲在他面前一連聲地問:「咋回事,虎子,咋回事?傷到哪了?」

    馮平疼得額頭見汗,朝側臥在地上的老刀子一抬下巴,「這王八蛋拿小刀攮我胳膊。」

    「狗日的,老子弄死你!」馮長軍暴怒之下,狠狠一腳踢在早已斷氣的老刀子肩膀上,屍體被他踢得翻了個滾,歪倒在牆根下,馮長軍急怒之下不覺有異,又要去拾門閂,馮平叫住他:「爹,找東西給我包包胳膊。」

    馮長軍這才醒過神來,環視一眼,見三個賊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稍微放下點心,沖屋裡喊:「淑雲,燕子,快拿紗布出來!」

    提心吊膽地躲在屋裡的娘倆顧不上害怕,找了紗布和藥棉出來,見馮平臉色蒼白,嘴皮子發抖,還以為他給捅得不輕,劉淑雲眼淚連成了串,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叫馮平鬆開手,拿藥棉給他擦去刀口周圍的血污,見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溢出來,狠下心用藥棉壓住了,用紗布一圈圈地纏上去,馮燕右手幫忙托著馮平的胳膊,扭過臉不敢看,一個勁地抹著眼淚。

    事發倉促,從馮平暴起傷人到現在也就幾分鐘的事,房前張嬸的老頭兒靳老四第一個趕了過來,見馮平身上帶血給娘倆圍在中間,旁邊還躺著仨人,嚇了一跳,「我~日,咋回事?」

    「家裡進賊了!」馮長軍簡單解釋了一句,見馮平被紗布裹得厚厚實實的胳膊不再有血滴下來,雖然紗布被血染透了看上去觸目驚心,終歸沒有生命危險,就招呼靳老四,「老四來搭把手,把這幾個狗日的捆起來,燕子,你騎上車子,叫你娘蹬三輪帶虎子去鎮衛生所好好包紮一下,該消毒消毒,該縫針縫針,別捨不得花錢……」

    「鎮衛生院這會哪有人,還是直接去縣醫院吧,反倒更近點,雖然貴得要命,好歹有醫生值夜班,別把孩子再給耽誤了。」靳老四一邊幫忙把花襯衫的胳膊反扭過來綁上,一邊出著主意。

    「也對,淑雲你帶虎子先去醫院,燕子,去喊開你劉三叔家門,借電話給小勇打個傳呼……」

    「我沒啥事,不用驚動老大,倒是得給二哥帶個信,叫他提前跟局裡邊報個案……」馮平托著胳膊站起身來,蹲得太久,有點頭暈目眩,閉上眼想了想,「還是等天明再說,我先去派出所跑一趟……」

    「流一地血還瞎跑啥,老老實實跟你娘去醫院!」馮長軍皺著眉頭把小平頭雙手雙腳綁得死死的,回頭教訓兒子:「去派出所也輪不著你,一會我去!」

    「長軍叔,等天亮我替你跑一趟吧,家裡一時半會不能離人。」說話的是王大娘家的老二劉鋒,這一會的功夫,得著信兒的鄰居前後腳兒地趕了過來,院裡十來個男女老少七嘴八舌地說著話,倒比白天還要熱鬧三分,聽說還有個賊跑了,就有四五個爺們兒拿了手電棍棒繩子去找,不一會的功夫,從路邊的陰溝裡找到斷腿的小個子,眾人一陣歡呼,七手八腳捆了個結實,拳打腳踢地押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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