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鄉間小兒 （二）徹夜長談 文 / 孤燈望蒼天

    王琦騎在那高大黃牛的頭上，穿林過山。不久，就遠遠看見山下的周山村升起裊裊炊煙，大黃牛也停下腳步，低下頭，讓王琦下來。王琦看到村裡的炊煙，頓時高興起來，畢竟才五歲的孩子，還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蟒牛大戰，見到熟悉的村莊，飛快的向下跑去。

    剛剛跑了十幾步，王琦頓時停下腳步，駐足回頭。原來那頭高大黃牛，佇立在那兒，沒有移動，眼中那絲絲不捨流露無遺。

    短短一天相處，王琦也覺得對這頭大黃牛，甚是喜歡，又跑回來，抱著粗壯的牛腿，說道：「大黃牛，你跟我回家吧，我們和爺爺一起生活。你成天在這麼大的莽蒼山裡，多危險啊！村裡有好多好玩的，好吃的，還有虎子哥，娟娟姐，他們都特別喜歡我，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大黃牛，低下頭在王琦身上不斷磨蹭，沉重的鼻息打在王琦身上，牛眼中滿是感激與不捨，同時又夾雜著疑惑和一絲無名的恐懼，因為它記憶深處有太多的同類是死於這些雙足行走、小小個子的生物手中了。

    最終，大黃牛還是扭頭，轉身，走向了密林深處。

    這時，王琦看著遠去的大黃牛，想來它對人類世界還是有著難以名狀的恐懼。好在來日方長，自己以後還是可以來看它的呀！

    「大黃牛，你等著我，我還回來看你的！」

    哞…哞…哞…哞…，大黃牛似是聽懂，似是回應。

    不過此時的王琦，早已歸心似箭，也不再理會它，飛快的奔下山。

    「回來了，回來了，那不是王琦嗎？娟娟，快去告訴王爺爺，讓他老人家別擔心了！小三，你趕緊跑去告訴趙師傅，別再組織大伙進山了！那不，王琦，那個臭小子回來了」

    虎子邊說邊跑，到了王琦跟前，朝著肩頭就是一拳，眼中的傷心和擔憂早已化作歡喜和親熱了！

    「虎子哥，我爺爺怎麼樣？讓大伙擔心了，對不住。」

    「先回家看看王爺爺吧，都兩天一夜了，沒吃沒喝，可是急壞了！」旁邊的嬸子大娘，不住的說。

    王琦聽過，飛快的向家中跑去，邊跑邊喊，「爺爺，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這時，從村西口，迅疾如風一般出現一位老者，白蒼蒼卻從不凌亂，衣衫簡樸卻獨具氣韻，一雙手修長有力，砰的一聲，抓住了王琦。

    「琦兒，琦兒…」他聲音略顯哽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我怎麼對得起你過世的父親啊！」

    老者情緒稍緩以後，才對周圍的鄉親，抱拳拱手，作了個羅圈揖，言道：「王洛鵬在此，多謝大家這兩天來的奔波尋找，所幸今日琦兒無恙而歸。明日在家中我要宴請諸位，以作答謝，希望屆時賞光！」說罷拉著王琦回到了家中。

    王洛鵬剛關上房門，臉色頓時緊張了起來，因為他看到了王琦身上的斑斑血跡。

    王琦看到爺爺陰沉的臉，心中惴惴，忙說道：「爺爺，這不是我的血，您千萬別著急！」說完趕緊上下跳了幾下。王洛鵬又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把王琦看了一遍，這心才放下來，說道：「琦兒，到底怎麼回事？你迷路了？遇到危險了？這不是你的血，那是哪來的？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看到爺爺的臉色緩和了，王琦這才把自己進山鍛煉，迷路而後誤入深山，看到蟒牛大戰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後，王琦還問，能不能把那頭大黃牛也帶到家中一起生活。他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望著爺爺，期待著，希望老人家會同意。

    王洛鵬思慮了一會，說道：「琦兒，趙天林師傅給你們講過五色大6的妖獸吧？你真的想和那頭大黃牛住在一起？」

    「想，當然想了，我真的喜歡那頭大黃牛！它高大威猛，勇敢頑強，又特別憨厚，哞哞叫的樣子讓我覺得心裡可安穩了。」

    「趙師傅訓練太嚴了，大伙心裡怕，只是在休息的時候，偶爾說過一點妖獸的情況，說的都是穿雲豹啊，碧睛獅啊，三眼魔虎啊，說的最多的是他那頭四級風狼，怎麼大黃牛也是妖獸嘛？不就是比耕田的黃牛大些嗎？」

    「哈哈，琦兒，當然不是啦。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頭巨蟒至少是四級巔峰毒角蟒。毒角蟒是咱莽蒼山的特有妖獸，出生一般體長六米，就是二級妖獸，每長四米就會蛻皮升級，你看到的可能是頭剛剛要蛻皮的四級到五級的毒角蟒，它善噴毒霧，蟒身又力大無比，與其他妖獸搏鬥時往往先噴毒霧，然後用力絞殺，還有蟒尾抽打也十分厲害。今後你上山訓練一定謹記。」

    「至於那頭大黃牛與耕牛自是不同。家裡的耕牛，頭至尾有兩米，身高一米二，已屬健碩，多身體泛黃，性情溫順，最適合耕田勞作。你看到的那頭大黃牛，身長四米，高逾兩米，應該是頭上古異獸，名叫雙角藏牛，又名夏兕。古書記載夏兕身高逾兩丈，身披金黃，有騰雲駕霧之能，待主赤誠，不懼虎熊之類。只是不知，你看到的是不是真的夏兕幼獸，我看很有可能。否則怎麼會與四級毒角蟒鬥個不分上下。你要是真和它有緣，將來當然可以和它一起生活，甚至會成為你將來闖蕩歷練的一大助力。」

    後來，王洛鵬又講了許多關於妖獸的知識給王琦聽，小王琦聽得入迷，終於昏昏睡去。

    第二天，祖孫二人，拿出積蓄，遍請鄉親以作答謝。

    晚間時候，王洛鵬又把王琦叫到自己屋中，對王琦說道：「琦兒，自打你五歲生日那天，你靈力開啟，感受到星點黃色意念之力，我便不再教你畫畫，開始讓你跟隨趙天林同村裡的孩子一起訓練，你知道緣由嗎？」

    「爺爺，我很小就喜歡看村裡的哥哥們訓練，跑步，蹲馬步，舉石鎖，練射箭，也想自己將來像趙師傅那樣武藝高強，行走天下。可是您教我畫畫，我也喜歡啊，我也喜歡看日出東方，夕陽西下，看鳥兒鳴叫，看溪水長流。更知道您能畫全家福賺錢，給我買米買肉，看見村裡叔伯拿了您畫的全家福非常高興，那些姐姐們出嫁都以有您畫的全家福為榮呢！畫畫和練武我都喜歡！」

    「好好，好孩子，都喜歡自然是好，但都要做好，可就難了…既然你都想做，畫畫我給你講了太多，你現在的畫藝也近小成，自不必說。今天，我就給你講講這五色大6的武學，以及意念之力的世界！」

    聽說爺爺要講授五色大6的歷史，武學的概況，王琦不免心癢難耐。

    五色大6，顧名思義，青黃赤白黑，是以五色意念之力統治的世界。分為邵炎、景樂、公良三大皇朝，黑白二宮，其中每個皇朝都歷經數千年，其下又各有九個王朝，王朝下轄三十六郡，郡下有數百縣，每縣都方圓數千里。而周山村隸屬，邵炎皇朝治下，茂源王朝的奉先郡郡下，位於崇禮縣西北的一偏遠山村。而黑白二宮，一居極北，一在極南，都是當今最為神秘的大勢力，將來你要是遇到他們，定要萬分小心，切記。

    大6之人，男女俱可修行，分為武童、武者、武士、武師、大武師、武聖，六級，其間每級又有初級、中級、高級、巔峰四個層次，另外，據說還有武仙和武神，這些過於虛無縹緲，你自不必理會。

    而修行之路中，人人都靠冥想，在意識海中出現五色光點，光點行走於督脈便可踏上修煉之路；行滿奇經八脈，佐助以武技，即可躋身一般高手之列；倘若意念之力走遍週身三百六十五個小脈，暗合周天之數，便可進入真正一流高手行列；如果能開闢體內細脈達到數百，甚至千條，那就是百年罕見的武學奇才；據說五色大6一萬年前，曾出現過開闢體內經脈達萬條的邵炎武聖，創建皇朝，打下萬年江山，之後便登臨仙界。

    王洛鵬講及此處，也是唏噓不已，心嚮往之，五歲小王琦眼睛中，也閃爍著崇拜之情。

    武技又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級，每級又有上中下三階，儘管高級武技、高階武技難尋，使之可以有隻手移山倒海之能，頃刻間毀天滅地之力，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意念之力。尤其是意念之力分青黃赤白黑五類，各色越是純正，衝脈越早，天賦越高，將來的成就越大。而且，五色修煉之時，可感悟五行之力，青屬木，有勃勃的生命力，沉靜，理智；赤屬火，能焚燒天下，而又熱烈，活躍；黃屬土，厚重，高貴，能御萬物；白屬金，勇敢，果決，銳利難當；黑屬水，包容，神秘，吞噬一切。

    五色之中，也有高低之分，青色與赤色居多，白色和黑色較少，多為黑白二宮門人所獨有，而黃色意念之力是王者之色。茂源王朝黃氏統治已有萬年，多是由黃色意念之力的王子登臨大寶，統一江山。

    言及此處，爺爺和王琦對視了一眼，說道：「琦兒，你的意念之力是正黃色的，今後切記，除了爺爺誰也不能告訴，否則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這有一本隱念術，你盡快練會，等將來示人時，別人會認為你的意念之力是橙色的，切記勿忘！」說完王洛鵬雙目緊緊盯著王琦，生怕他有所遺忘。王琦見爺爺這般鄭重，自是不敢輕慢。捧起這本小冊子，用力抓緊，暗下決心，看來自己的黃色意念之力，來歷不簡單，爺爺沒講，自己不好多問。

    琦兒，從明日起，你更要加倍努力，白日跟隨趙師傅訓練，晚上我要傳授你真正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