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58 誰更狠?! 文 / 冰意
思維回到前一天晚上辰楓送自己回家時的路上接到的那通電話。
猶記得那一聲「我可以說秘密嗎」然後瞬間引起對方情緒翻湧連帶著辰楓自己一起苦澀翻湧的話。這個時候的張雪樹突然感覺現在的自己其實很像是昨日給辰楓打電話的那個所謂「關係很曖昧」的女人,內心的委屈,情緒一波一波的來,只因為那輕輕的一句對不起為自己的各種複雜不明但就是想哭的情緒開了一個出口,使得自己可以瘋了一般的宣洩,很難受很難受,但卻又舒服了好多。從小到大慢慢成長再到社會的人都知道,小時候所認為哭泣就是個痛苦代表著的痛苦其實根本不痛苦,因為可以哭泣,可以發洩還有人安慰有地方發洩那實在是一件莫大的幸福之事!直到有一天,你長大了,想哭卻感覺自己不能哭,需要強硬的忍著,甚至於哭了也不過只是引得更多人的嘲笑與不屑,而沒有一聲的安慰和一個可以哭的自在哭得安心的地方,你才能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痛苦,什麼叫做孤獨。
生活在這個孤獨的黑暗的小區的張雪樹沒少經歷過這種痛苦,所以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即便她現在在哭,在肆意地大哭,但轉而的卻還有一種難以體會的幸福在其中。
辰楓輕拂著她的頭髮安慰,聲音溫柔的就像是一縷動人的微風。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剛才只是因為必須要那麼做,你才能夠更安全」
小雪樹其實也都明白,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多麼的怪辰楓,但現在卻又不想反過來安慰辰楓上演一出電視劇中的狗血片段,而是靜靜的哭著聽著辰楓的安慰,由難受到慢慢的笑著哭,沒有人能夠看到,她竟然感覺自己好幸福。
暗刃讓車上的其他幾人趴下,然後在已經死掉還在不斷流血的王青旁邊代為操作,加了把速一下將布加迪威龍的殘骸推開,然後瘋了般的加速,這個經過改造的陸地巡洋艦頂峰時速也能夠飆到250左右,暗刃順了順手就開始以最快的速度狂奔,因為為了隱蔽他必須將頭低下來以至於看不清路面的東西,但好在這輛陸地巡洋艦足夠堅硬速度足夠快壓力也就還在可控範圍之內,沒多久的便遇上了背後攔截的悍馬,那輛車已經沒有開始時那麼狂猛,可能是一來看出已經追不上前方的那輛車,二來也是知道前方還有這幫忙攔截的人物,於是也就沒有那麼玩命。畢竟將一輛悍馬飆到260km每小時的速度這實在不是人做的事情,一時的可以,但長久的下去,就算自己曾經也做過蘇杭一帶的車王也根本不夠看。
再者,他知道上面派出的王青是個什麼樣的角色,那是絕對的狠辣無情啊!曾經被稱為蘇杭西南一帶劊子手的人物,大膽粗狂,據說他殺人的時候從來都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經常是手起刀落血液飛灑時眼睛都不帶眨一下,這樣的傢伙可不比普通的混混,反正那人要是真發起狂來,連自己都要退避上三分。
看著在對面飛馳而來的陸地巡洋艦以及上面正襟危坐表情嚴肅到有些僵硬的王青,悍馬車上的壯漢還按了按喇叭揮了揮手示意,雖然心中頗有些疑惑但看著對方平安歸來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直到越來越近時對方依舊沒有減速他才感覺到了不對。
那可是陸地巡洋艦啊!
而且是經過強力改造後的陸地巡洋艦,甚至於比自己的這個悍馬還要堅硬上許多。但不說這個,光說對面的這個速度,正面相撞上絕對是兩輛車俱毀的場面啊!!
王青怎麼了?
悍馬車上名為李莽的壯漢皺了皺眉又皺了皺眉,他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主,身為蘇杭地下勢力中曾經有名的一代車王,在主子譚清用重金將他招攬過去前也是一代霸名震天下級別的傢伙,誰敢當面對他一吼?!那絕對是大拳頭大腳加上大車的碾壓撞之啊!
記得曾經他因為初涉黑時引了仇家將他的女朋友暗中拖出去輪iān消遣後還丟到大馬路上的事情一怒之下發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開著他的那輛還並不牛*逼的桑塔納轎車將仇家全部硬生生的撞死撞殘然後再翻轉過來反覆撞最後還拖了把大刀追著仇家遺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少年最後也硬生生的將其砍死在馬路上的血腥場景,從那一刻起,就奠定了他在黑道界的地位,誰敢對他的一言一行表示明面上的不滿?
就算是同樣擁有著凶名的王青也不能!
於是他一怒之下將悍馬一歪頭開到了一邊,就那麼**裸的一個人站在馬路正中間,如同一個擋路的凶神般渾然不懼的目視著將要衝來的陸地巡洋艦。
大有一種你撞啊你撞啊有本事你就給老子硬生生的撞上來啊王青!
敢他媽以這種氣勢來壓老子,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否有這個膽子敢撞!
普天之下誰不怕死?
就算是混黑的誰會不被逼到絕路不是心理面那一時之間的火氣太盛才會混黑?
說他們不怕死的,那是因為支撐著他們的信念火氣中有一條要死也能夠拼一條命的「值得」感。
就像是現在的李莽,他的心裡就明明白白的知道撞了我李莽你王青也不好過!不說這樣硬生生的將老子撞死那種反衝力以及那一刻間才慘狀會不會給他帶來陰影,就單單說是自己的主子,就絕不可能放過他,他那城府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主子譚清,是明明白白的說了也做了敢像一個定時炸彈般對自己人無故出手的人,殺之!狠狠的殺之!甚至是滅其滿門!
所以他有了勇氣,
但是當他看到那輛陸地巡洋艦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卻沒有絲毫的減速並且對方王青那面無表情的眼神越來越清晰的時候,
他怕了,終於衍生出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