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向前走了一步,安夏不慎撞上玄關處的台階,一下子和他摔在長廊上。
「我回來了。」
不過也沒有被摔著,不用想,絕對是他故意的。
淡藍色的發一下子散開,鋪在木質地板上。她仰著頭,見他笑著。抓住他的手,腦袋靠近他,「你沒受傷吧?」
受傷倒沒有,不過那東西把他折騰慘了。還是打網球好。
安夏見他搖頭,平靜地道:「下去,你身上難聞死了。」說著就把幸村精市從身上推下來。不知道他在怎麼折騰,不過能出來算他厲害了。
柳生安純學這個很久了,不也弄了也很久受了傷跑回去麼……
還是說幸村精市,你厲害?
日本也是過七夕節的,但是卻和情人節巴不上邊。日本很多地區把七夕節定於新歷的七月七日,但也有不少地方使用的舊歷。
這天夜裡,幸村精市早已換好一件白色,袖口邊緣帶著淡紫色的和服浴衣。穿著木屐走上二樓,輕輕地敲了敲安夏的門。「小夏,好了嗎?」
安夏一襲水色長衣,用母親的木簪綰上發,只餘些許青絲垂落在肩出。「嗯,馬上。」手機閃了閃,安夏垂了垂眸,低語,「哥哥,找我何事?」
宮城徵站在窗口,止不盡地咳嗽著,那壓抑的咳嗽聲害得他那蒼白的臉都被憋紅了。「小夏……」
安夏的手不自覺握緊。「有何事?」她已沒有退路。當初下那麼可怖的蠱毒就是為了防止自己以後心軟。要想活下只有和擁有母蠱之人合歡。否則,20歲就如那曇花般徹底凋零。
聽說宮城家面臨破產了,他的父親心力交瘁。站在魚池旁餵魚的自己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何沒有當初設想的歡愉、報復後的暢快,心中只餘那淡淡的微涼苦澀。
這到底在痛苦誰?
柳生安純當初告訴她,讓她別後悔,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賣。
後悔嗎?她不會。
「能,咳咳,能和我見一面嗎?」想再見她一面,最後一面。此後今生,永不相見。
安夏輕嗤,也不正面回答他,卻問道:「你恨我嗎?」
他似乎在笑,卻帶著不盡的咳嗽聲。「不會。我很歉,歉意。」讓她孤寂地活著。當她偷偷摸摸地躲在暗處,用一種名為羨慕的眼神看著他時,如果當時他能遇見她,或許會把她納於羽下,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疼愛。
自己的父親讓她過得那麼艱辛。贖罪。他這悲慘的三年算是贖罪吧。
安夏抿了抿唇,「歉意又怎樣?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被他殺了哈。」一想到她的父親想殺她,心中那點微涼苦澀也沒入煙塵之中……
「……我很抱歉。」
安夏輕嘲,「我不想見你,就這樣吧。」說著就要掛電話了。
卻聽見他輕輕地道:「最後一面都不能見麼?」那聲音飄渺似乎要歸去。讓她的心猛地一顫,「你,你什麼意思?」
「呵呵,」他輕笑,似乎在安慰她,「只是,只是,咳咳……想,想去別的地方了……」
是出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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