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5章臨行叮囑 文 / 聖骨架

    沈猴和莫小夭面面相覷，搖了搖頭。

    「瘦猴兒，你現在修煉的還是《大力土崩訣》？小夭你呢？還是《疾風訣》麼？」

    沈猴撓了撓頭，嘟囔道：「對，還是地級上等的《大力土崩訣》，我倒是想修煉那本玄級上等的《遁土九變訣》，但總管說我目前的實力太弱，連修煉玄級下等功法的資格都沒有。」

    「我也是…」莫小夭低聲說道：「還是《疾風訣》，總管不准我修煉玄級功法。」

    沈猴是土屬性體質，莫小夭則和衛長空一樣，是風屬性體質。而秦府典藏閣中最好的土系功法就是玄級上等的《遁土九變訣》，最好的風系功法則是一本叫做《風元心訣》的雞肋玄級上等功法。

    「瘦猴兒，之前選拔賽的時候我已經和陸大年說好了——明天他會把手抄的《遁土九變訣》交給我，你到時候潛心修煉便是…」衛長空從懷裡緩緩掏出了一本薄薄的油紙本，遞給了莫小夭：「小夭，這是我這些年修煉《疾風訣》的心得體會，相信會對你大有裨益。秦府典藏閣中風系玄級功法一共就只有三本，且都是極為平庸雞肋的功法，某些方面甚至還遠遠比不上《疾風訣》，不學也罷。」

    說到這裡，他輕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今年的州賽殿賽是我和蘇柔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相信明年成人禮過後，我們倆都會離開秦家踏上真正的武道修煉之路了。在所有年輕外姓弟子之中，就屬你們二人的天賦悟性最好，而且你們還非常年輕，今年不過才十六歲，剛符合參加府內名額選拔賽的資格……我希望等我和蘇柔離開後，你們倆能迅速崛起，在未來四年的選拔賽上嶄露頭角，衝入州賽，甚至獲得大宗派的青睞收入門下。否則一旦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的話，只怕我們外姓弟子一方以後在秦府之中的地位會越來越低的。」

    「我和小夭？」沈猴一臉愕然，扭頭看了看身旁同樣一臉怔怔的莫小夭：「衛哥，我們……我們倆行嗎？」

    衛長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瘦猴兒，關鍵在於你自己——你若是能收斂你頑劣調皮的性子，潛心刻苦修煉的話就一定行。其實，秦雷秦風他們的資質都遠及不上你，至於小夭……小夭的資質比你更好，這一點我是不會看錯的。」

    「嗯，長空說得很對…」一旁的蘇柔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瘦猴兒，你和小夭的資質都非常好，關鍵就在於自己——你們倆年紀小，玩心太重，平日裡修煉實在是不夠刻苦，現在收心的話還來得及。」

    衛長空扭頭望向莫小夭，緩緩問道：「小夭，你現在是五階武師之境，是麼？」

    「嗯。」

    「秦府歷年的成人禮不是在二月就是在四月舉行，我給你差不多一年的時間…」說到這裡他神情一肅，凝望著莫小夭緩緩說道：「如果在明年成人禮前你能臻至八階武師之境，我就送你一份大禮。」

    莫小夭驀地一怔，卻依然不敢抬頭，輕聲說道：「一年？提……提升三階？」

    衛長空眉頭微微一皺，沉聲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莫小夭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鼓起勇氣抬頭望向了衛長空沉靜清澈的雙眸。

    「潛心修煉，心無旁騖，告訴我——你能做到麼？」

    「能。」

    「你天性柔弱，缺乏自信，又容易受別人影響，必須要好好磨煉心性。我平日裡修煉的野竹林你也知道，僻靜荒涼，這一年裡你就去那兒獨自修煉，如何？」

    「衛哥，小夭膽子最小，你讓她晚上去那裡靜修豈不是……」

    「你閉嘴！」衛長空驀地一聲厲喝。

    沈猴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口了。

    靜默了片刻，莫小夭粉嫩俏麗的臉上漸漸流露出了一絲從未有過的堅毅神情：「長空哥，我聽你的！」

    「好…」衛長空臉上泛起一絲淡淡笑意，沉聲說道：「瘦猴兒，小夭，你們記住——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實力才是一切，只有成為真正的強者才能挺直腰桿，獲得別人的認可和尊重。我們四人都是寄人籬下的孤兒，和秦氏子弟不一樣，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可以依靠，能靠的……就只有我們自己，明白了麼？」

    「明白了，衛哥。」

    「明白了。」

    「好，那你們倆先回去吧，我和蘇柔明天就要啟程了，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商議。」

    沈猴和莫小夭點了點頭，起身剛走了沒幾步，莫小夭突然停下腳步，扭頭望向衛長空，輕聲說道：「長空哥，若是明年成人禮前我能達到八階武師之境，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衛長空淡淡笑道：「什麼事？」

    「日後你和蘇姐若是要離開秦家，帶我一起走。」

    衛長空和蘇柔驀地一怔，兩人對望了一眼。

    「長空哥，蘇姐，我知道你們早就有脫離秦家的想法，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帶上我，好不好？」

    沉默了片刻，衛長空緩緩說道：「小夭，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有時候會悄悄去野竹林那邊看你們修煉。一年多前，我偶然聽你們談到了這件事。我……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衛長空苦笑著搖了搖頭，半晌才緩緩說道：「好，小夭，我答應你——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和你蘇姐一定會帶上你一起走。」

    「等等！」一旁的沈猴立時急了：「衛哥，那我呢？」

    蘇柔掩嘴笑道：「瘦猴兒，若是你再不幡然覺醒，潛心修煉，我們肯定不會帶上你。要知道——沒人會願意帶個拖後腿的。」

    「我……我以後全力修煉還不行嗎？」沈猴臉漲得通紅，急聲嚷道：「蘇姐，衛哥，我和小夭從小就一直跟著你們倆，總不能日後你們三個走了，把我一個人丟在秦家不管吧？不帶這樣的啊！」

    住在青磚瓦房區的三十餘個外姓弟子都是遺孤，地位低微，沒有師父，修煉全靠自己。自從一批年長遺孤弟子或成為護院武師，或擔任府中其他事務，逐漸搬離後，衛長空和蘇柔就成了青磚瓦房區最年長的弟子。經脈斷絕以前他經常指導其他年輕弟子的修煉，但其中大多數人資質平庸，真正的可造之材就只有莫小夭和沈猴兩人。衛長空和蘇柔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三十餘人之中，他們倆對沈猴和莫小夭的指導最多，關係也最親密。

    「好，小夭已經對我作下了承諾，瘦猴兒，你如今也是五階武師之境，明天我會把《遁土九變訣》的手抄本給你，若是一年後你能跟得上小夭的修煉步伐，讓我刮目相看，我就答應你。」

    「好，衛哥，你就看著吧！」沈猴撇嘴瞅了瞅身旁的莫小夭。

    「瞪我做什麼，瞪我你現在也不是我對手！」

    「……」

    「行了，你們倆回去吧。」蘇柔撲哧一笑，隨即神情一肅正色道：「記住——今天談論之事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衛長空接口道：「就是虎子、青青他們也不行，明白了麼？」

    「明白了。」

    「嗯。」

    「行了，回去吧。」

    眼見迷濛夜色下莫小夭和沈猴的身影漸漸走遠，衛長空的目光緩緩從窗外收了回來。

    「長空，你今天不是說隱藏實力，不爭勝負的麼，怎麼在最後關頭用上了衍生之力？」

    衛長空苦笑著搖了搖頭：「小柔，我那是被逼無奈。」

    蘇柔驀地一怔：「你是說……如今的你仍然不是秦月卿的對手？」

    在她看來——當時衛長空和秦月卿之間的對戰打得實在是難分軒輊，雖然局面上衛長空一直是處於守勢，卻一直未落下風。那場優勝戰兩人必定都隱藏了實力，誰強誰弱很難說，但看當時場上局面，兩人之間的差距並不明顯。

    衛長空輕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速度上我還是佔有優勢的，瞬間反應我和她幾乎不相伯仲，但罡力的差距卻很懸殊，我估計她的本源罡力至少比我強了2000斤……小柔，你也知道——雷屬性體質的武師在對戰罡力低於自己的對手時，優勢尤為明顯，若是她全力一戰的話，我幾乎沒有任何勝算。」

    「《九影風罡》第一層境界你不是已經大成了麼？最強戰技，再加上你那詭異莫測的衍生之力，難道這樣你還是勝不過她？」

    「三年前她的《紫雷神訣》第一層境界就已經大成了，以她的資質，如今至少也應該已經修煉到第三層境界了吧。氣衍生又太過消耗本源罡氣，而且締造出生命體的實力和生命力與我自身實力密不可分，武靈三階之境，罡力9500斤……還遠遠不夠，根本不足以發揮出氣衍生的真正威力，遇到象秦月卿這樣本源罡力遠強於我的對手，我締造出的生命體很難對其造成威脅。」說到這裡，他扭頭望向蘇柔，淡淡笑道：「更何況，除卻本身強大的實力，她還有一件可怕的底牌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