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25、苦鹹咖啡 文 / 等待你的茶

    「喂，您好，正大公司。」我用甜美地聲音對著話機講。

    「田心，你給我進來！」慌亂中，我竟然沒有看清楚是總裁的電話，不過他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我已經領教過了，他這次沒有叫田秘書，而是直呼我田心，我知道，肯定是東窗事發了。

    我盡量作成謹小慎微的樣子，一下子就被識破了，那就慘了。

    「田心，你確定這是你親手泡的咖啡嗎？」他怒氣沖沖，臉色陰沉。

    「是的。」我只有這兩個字，言多必失。

    看著我們倆人這樣，吳總像是在看戲，他疑惑地看著總裁，「對呀，是田秘書泡的是咖啡呀，沒有錯呀，很好呀，而且又甜又香只微帶一點咖啡的苦味，真的很不錯，這是我喝過泡製最好的咖啡了。」

    「你確定是真的好喝？」總裁不相信地又問了一遍。

    「當然！」說著吳總又喝了一口，還咋吧著嘴，意猶未盡呢。

    「雖然還有點苦，不過這種苦味剛剛好，很適合我的口味。」

    「田秘書，你確定是往咖啡裡面加了糖？」看著吳總那滿足的表情，他狐疑地看著我。

    「你這人今天怎麼了，找事麼？不會是因為我直接走你的高層路線，沒有讓田秘書通報就自己進來了，才故意找人家的碴吧？」吳總也滿腹孤疑，咖啡當然是苦的，有那麼一點點的苦是正常的，再說了，喝咖啡也就是為了品味這種又苦又香的味道。

    「我沒問你呢，我問的是田秘書！」他的口氣依然是那麼惡劣，如果沒有外人，我相信他杯裡的咖啡就會直接潑到我的頭上來，還好，我的運氣不錯。

    看著他盛怒的樣子，我真的很痛快，這是我在這個職位最高興的時刻，兩天的陰霾消失殆盡，太好了，我真想狂笑。

    可是，我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是的。」我沒有說謊，我確實往咖啡裡加過糖的，不過是吳總的那一杯。

    「真的？」他還是不相信。

    「喂，我說哥們，你得了老年癡呆了？還是頭腦發熱？」說著吳總伸過手去在他的腦袋上試了一下，然後又把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沒問題呀，你老兄今天到底怎麼啦？啊，哥哥，有必要這麼小題大做麼，可能是田秘書給你的咖啡加糖少了點，也不用這樣吧，田秘書，要不你給總裁另換一杯吧。」

    「不用，就這杯，田秘書，請你喝了這杯咖啡。」總裁已經很平靜了，他的情緒可真是變化莫測，收放自如。

    我知道他這麼平靜的背後，一定是想看到我的難堪。

    「我……不好吧？」我連忙給自己找一個推說的理由，那種咖啡鬼才能喝下呢！

    「有什麼不好的？」他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

    「那是你用過的杯子！」我邊忙接著說，唯恐晚一步他就默認了他的想法。

    「唉，哥們，你過份了啊！」吳總在一旁幫腔。

    「噢，你說這個呀，那不要緊的，你想想當年紅軍路過解放區時，在老百姓家裡喝涼水，都是用水瓢舀出來喝的，一個士兵接一個士兵地喝，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再說，你用杯子的那邊喝好了，我用的是這邊。」他用手比劃著杯子的方位。

    「要不這樣吧，你們兩位老總慢慢聊，我拿回去喝好了。」見躲不過，我只好想辦法脫身。

    「就在這喝吧！」他仍然當仁不讓。

    「唉——我說大總裁，你的恩賜人家已經接受了，你還管人家田秘書在哪喝乾什麼？甜蜜小姐，你走吧！」

    「吳總，沒有你的事！田秘書，你不能走。對了，吳總，你剛才叫她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