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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回顧(上) 文 / 賽車手是不需要女人的

    「本大爺,不就是今年最為成功的傢伙嗎!」

    囂張肆意的自誇尚未在朗朗蒼天散去,其餘三人眉頭大蹙。《僅僅一瞬,宅男若裘紹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但,他不在乎,從本質上來講,大體上是文化的差異所造成的。

    如今的十一區,並不是踏入二十一世紀信息爆炸後節操直降的那個十一區,它的骨子裡、血液裡依舊流淌的是自古自西跨洋飄來的含蓄婉約,它複雜的敬謙語言、謹慎繁瑣的日常待人接物、傳統延續至今的鄉里風俗等等都可以佐證。

    舉個例子講,在擁擠的公車上,不小心輕踏到他人的腳,這樣的小事在千萬人彙集的魔都不知道一天會發生多少起。少說至少上千吧,但是,其中又有多少位被踩踏的那一方會先對方一步,說出歉意的話。

    徵求對方的道歉以及落落大方的諒解對方?是不是搞錯劇本了!

    『對方的道歉還要我去求?』

    在我們的意識裡,被他人踩踏的一方是處在站理的一側,就應該理直氣壯的索要,然後『大肚點的』回以一笑擺擺手,這事也就煙消雲散了。『氣量小些的』也最多數落幾句,上綱上線過過嘴癮了事。更嚴重的,就要跟某島的參政兩院議事比肩,全武行十八般武藝一一演絕。

    縱觀上千,其中無一。

    這,就是文化上的差異。

    孰優孰劣?

    無優無劣。

    寬己嚴人,生活更沒心沒肺、自由自在。寬人嚴己,壓抑本性,變態咫尺。

    裘紹即不是變態、也不是沒心沒肺的傢伙,這些詞彙形容樓下的真津更為合適,他如此深以為然。混跡於信息爆炸後時代。經歷過『宅男也要有個性』的賣萌日常,裘紹更不會思想上的包袱。

    好吧,一開始裘紹曾經有過那麼一點,僅僅只是一點。但是,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他接觸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物。玩起了養成計劃,漸漸地偽宅的本性也浮現了出來,如某a、某b、某m站的傢伙們一樣,深信公元701年誕生,某個中二少年的豪言壯志,宅男的才能一經啟迪就將直上飛鴻,他們的眼光,永遠望向著星辰大海。

    節操下限低破表,稍稍四十五度角望天囂張一下。對裘紹這樣的傢伙,又算個什麼事。他們隨便起來,可不會在意他人的目光,偽(紳)宅(士)之魂是也!

    「安西老師,我敢肯定,你這學生肯定腦子抽住,背過氣了!瞧他那抽搐忘我的嘴臉,咦一一我怎麼會想到他一會兒口水肆流的模樣。好噁心!」戶賀崎何許人也,一段單口相聲。加上她最後宛若純潔少女看到骯髒污穢之物的自我聲討之貌。細聲細語間,就給裘紹打上了一個變態的印記。

    「呵呵……」

    安西老師唯有乾笑兩聲以示寬解。倒是梅澤,似乎想到了某個逝去的人物,眉心更蹙,一雙清潭霧氣朦朧。

    「戶醬,你口中的變態。紳士如在下者,依舊是今年最為成功的傢伙,這個事實是磨滅不了的,你不可否認吧?」不經意被捅了一刀子的裘紹順口接過,將主題拉回原本的軌道。

    「你親口承認是變態了呢!我的猜測果然沒有錯。真相永遠只有一個!」果然,中二病毒是會傳染的,看到戶賀崎突然而至的柯南梗,裘紹無言以對,這個槽點真的是太低了,他好不想去吐啊。感覺,吐槽的話,又會丟掉點什麼。

    吐,與不吐,這是個問題。

    同一時刻,戶賀崎話鋒一轉,收回甩出的筷子,冷若冰霜道:「裘紹,男,16。96年春入學鑒定獲得建校有史以來第一高分,因並非應屆特批以交換生身份轉入堀越高中。進入偶像搖籃後,不思進取整天沉迷於秋葉原,平均每週前往十四次半。因為週六半夜也會心血來潮騎著隔壁借來的自行車前往不方便計數,題外話,車頭貼的流川楓頭像的櫻花號好評。

    大筆生活費揮霍於一家名叫『虎』的中古店內,用於購買漫畫、手辦,都是些無用之物,毫無價值的垃圾。倒是店內不定期舉行,會員制的匿名蒙面聚會活動還算值得一提,有助於拓寬人際交往渠道。一來一去,還算物有所值。」

    二次元之物經過大師之手,好不容易一一重現在宛若垃圾遊戲的三次元,為無趣的人生增加一點亮點,拯救了某人人生的聖物居然被稱之為無用之物,垃圾。

    即使是偽宅,那也不能忍。

    「啊?!」裘紹抓住了痛腳,反駁道:「無用之物,那些可都是寶物啊!」

    「視角不一樣,你的寶物,在我看來就是,垃圾。我們的價值觀不同,在這一點上再如何辯論,也創造不了共識。我,本人更不會去嘗試理解你所謂的二次元世界,我覺得,這,僅僅只是一個個可以消磨我時間的故事,而非世界。」戶賀崎不允糾纏,冷冷地回應道,「那麼,讓我們岔開下話題,稍稍討論一些我們可能可以產生共識的方面。」

    她放下不斷敲擊的筷子,從化妝包內取出一本皮革手冊,翻到特定的某頁,念道:「中古店『虎』,匿名蒙面聚會活動不完全調查,除老闆吉田以及裘紹之外,至今已調查出的本尊人物,演員有今泉、木村、田村大叔,著名鋼琴家千原深一,附近的五郎金融借貸的千金、金融家新貴赤木鐵男,左衛門代理執事、井上議員、等五十六位。」戶賀崎「啪一一」地合上手冊,動作說不出的帥氣,「這幾位,應該是你日常生活中可以瞭解到的人物。光他們所擁有的頭銜,通過這種私下會晤的方式,建立起共識的橋樑,十數種方法可以達成我所需要的目的。而不需要繞上一個大彎路。」

    「那麼,讓我們回歸原題,雖然是彎路,但是之後的一段我比較喜歡噢。」戶賀崎收攏小手冊放回化妝包內,對著裘紹刻意一笑,「入不敷出財政嚴重赤字,最後身為學生的裘紹步入靠同學接濟,三個銅板過一周的慘淡局面。至此,我們熟知的裘紹褪去學生的偽裝,露出了他本該屬於第一的獠牙。

    為了配合你,我這裡稍微文學一下稱讚你噢。如何?開心嗎?我女人起來你也嚇了一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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