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128.祭典……祭典 文 / 笑夜姬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幾十年前盛行的「漩渦祭」再度舉辦，不僅當地居民，就連造訪的遊客和打算參加大賽的訓練家都興致勃勃地參上一腳。於是祭典的規模出乎舉辦者的意料，在海神祭祀儀式之前，商店街的人們只能拚命趕工，滿足更多人參加祭典的願望。

    「不過……這人數實在多得可怕啊！」

    人上人海的，讓櫻葉都有了回到前世的錯覺。

    「哈，我們也沒料到會造成這麼大的轟動……」商會會長苦笑著說道，今天一大早可是忙死了他，為了安排更多的場地，不得不和君莎小姐說破了嘴皮子，人多起來鬧得也就更厲害了，青巖島的警方一開始就不大贊成舉辦祭典。

    無論什麼地方，維持治安都是警察的第一任務。

    「這樣不也說明了祭典的成功嗎？」小藍到是很興奮，規模這麼大的海神祭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上的——何況還有商店街打折券。

    「那麼……」中年胖子搓著雙手，一臉諂媚笑意。「就請兩位勇士大人沐浴更衣，準備開始儀式吧！」

    「沐浴……」

    「……更衣！？」

    「是的！」胖乎乎的臉顯得無比猥瑣。

    ……

    失算了，想不到這祭典還要換衣服！櫻葉忿忿地看著奸猾的會長，他可沒說過這件事啊，希望沒有熟人吧，要不臉就丟大了。

    「說起來為什麼換上的衣服會是巫女服啊！！！」明明是挑戰成功的勇士，穿什麼也比這個合適吧，這不是巫女該做的事嗎？少女瞅了一眼老神在在的神社巫女，祭祀的確是由她主持的，但兩人這種打扮就有點不大合適了吧？她就不怕自己的飯碗被搶走？

    「商業考慮、商業考慮！」果然商人到哪都是商人，只怕也是瞧準了其中的商機才會如此積極吧？巫女和胖子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算了，反正也不用我說話……」櫻葉嘟囔著。按照計劃，她們只需站在台上，像塊木頭一樣站著即可。祭祀儀式交給巫女，之後的慶典活動交由商會會長。說到底，兩人也是這一次重設漩渦祭的噱頭罷了。

    時間很快就到了，擁擠的人潮到了海灘上，已經搭起了一座古樸的的神台，巫女靜立其上，神情說不出的莊重肅穆，沒有先前那種市儈的氣息了。果然巫女都是可怕的生物，能夠把自身**和對神明的敬畏完全分開。

    兩位祭祀的勇士上台，分列巫女兩邊。隨後，她眼睛一睜——祭祀開始了。

    不得不說，巫女還是有真才實學的，跳著不知名的輕盈舞步，淡漠無比彷彿清冷仙子，圍觀的人群逐漸平止了騷動，聚精會神地欣賞著巫女的每一個動作，如癡如醉的樣子看起來都有些魔怔了。

    而最靠近巫女的兩人感觸最深，一跳起所謂的祈神之舞，她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要不是櫻葉親眼看著巫女開始動作，她都要以為這是臨場換人了。

    祈禱臨近尾聲，然後，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平靜的海面逐漸發生了變化，天色依舊，仍然是晴空萬里，也沒有風的影響，就這麼詭異地，水鏡一樣的海面泛起細紋，魚鱗一般的碎浪湧現，緊接著波紋漸深，分散的細碎波紋結合，蕩出一圈圈的紋路，翻滾的程度逐漸加深。隨後，就算視力差一點的人也看到了——海底下巨大的身影。

    陰影越來越清晰，能看出來這是一個類似鳥類的身影——深邃神秘。它開始浮出水面了，帶起大量海水，濺射在海面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所有人類和小精靈無不緊盯著這一幕，他們可能要見證歷史了。

    巨大的身影完全浮出海面，身上的海水完全排開，露出了那清晰的樣子——銀白色的修長身軀，強壯有力的翅膀，自帶的威壓讓人們都說不出話來。

    海之神洛奇亞！在漩渦列島中被奉為海神的傳說中的小精靈洛奇亞。見識過三聖鳥的櫻葉也不得不稱讚這只帶著無匹威勢的小精靈，彷彿真的有什麼神明的威壓一般，看著它就不由得生出一股敬畏感。

    或許就是這種莫名的敬畏感的作用吧，要在平常，看見傳說中的小精靈，人們老早就炸開了，現在肯定亂成一鍋粥，但是，所有人的目光緊緊盯著洛奇亞，直到它在神台上空盤旋一會兒，緩緩飛走，直至遁入海面再也看不到，居然沒有任何人開口。翅膀的扇動聲和巫女的禱文迴盪在耳邊，久久不逝。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海神大人……」老伯不知何時出現，注視著洛奇亞消失的地方。「自從『漩渦祭』不再，海神大人在也沒有出現過了」

    場面一下子爆開了，老人的緬懷痛哭聲，年輕人的興奮議論聲，訓練家的嚮往渴求，沒有人能夠抑制住見識傳說中小精靈的激動之情。舉辦的商會會長嘴巴都要笑歪了，這次祭典如此轟動，主辦的他們肯定藉著這股東風賺得盆滿缽滿。

    人生百態啊！

    「老伯你見過它？」小藍好奇地詢問著。

    「是啊……很久之前了。」一臉滄桑，上了年紀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很小的時候，每當『漩渦祭』時，海神大人都會出現的……」

    「說起來，為什麼會出現呢，還有，為什麼是海神大人呢？」這點櫻葉真的很有興趣，根據小精靈研究者的研究，洛奇亞這種小精靈是超能力和飛行系雙屬性，除了會點水系的絕招之外和海神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啊。「啊，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問這話略顯唐突了，怎麼說也是人家的信仰，這樣問好像質疑對方一樣。

    「呵呵……很久之前也有人這樣問過。」老伯倒是不介意，笑呵呵地說著，顯然今天再次見到海神，讓他非常的高興。

    很久之前，島上的居民依靠捕魚為生，出海是漢子們的日常，一年幾乎沒幾天是呆在家裡的，駕著一艘小木船，帶上捕魚工具與補給就這麼出發了。長年累月和大海打交道，讓他們更明白大海的可怕——溫柔、包容卻更加狂暴。風暴、巨浪甚至是小精靈的遷徙都能對他們造成巨大影響，遇上危險那是不可避免的。

    然而，在這漩渦列島，出事的漁民們卻總能獲救，在他們遇上海難時，總有那麼一個巨大的身影前來解救。或許這隻小精靈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只是順手撿回幾個人類罷了，可被救的人那是感恩戴德啊，逐漸供奉起這隻小精靈。

    奠定它海之神的稱號還是一場可怕的暴風雨，風浪之大，幾乎要把整個青巖島都給淹沒了，當時聯盟派遣的救援隊盡數到位，就等著全部撤離了。

    然而，狂風暴雨之中，銀白色的身影出現了，彷彿就是那麼翅膀一揮的事情，風浪停了。於是，海之神的稱號不脛而走。

    「每年的『漩渦祭』，海神都會祝福那些勇敢的挑戰者……」老伯說著說著，看向兩人，露出笑容。「就像你們一樣。」

    「哦哦，這麼說我們也被海神祝福咯！？」小藍有點小興奮，對於洛奇亞各種崇拜的她高興得快瘋了。

    「這樣說來，我們的確需要一個祝福。」櫻葉卻苦笑著說，想想她們遇上的海難，那還少嗎？要真有這種祝福那就好了，起碼坐船時會更有安全感。

    不過，她嚴重懷疑祝福這一說法的可信度——她更覺得洛奇亞是在調侃那些不懂事的二愣子，沒事誰玩那種極限遊戲啊，不是傻就是楞唄。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小精靈洛奇亞解悶的遊戲之一吧，沒聽說自從沒人再挑戰「偉大航路」之後它就幾乎沒出現過了？說不定那時她們被阿四騙過去的時候洛奇亞就在一旁看著呢，想到這兒少女就有些無奈，怪不得阿四敢這麼耍她們，原來這還是個傳統賽事啊！

    既然這回洛奇亞再度出山，想必明年的祭典應該還會有真正的勇士吧。少女看著胖乎乎的會長，即便沒有那種訓練家，這位估計也要花大價錢請上一個吧，畢竟海之神可是一塊大大的金字招牌啊。

    「啊，那是和海神近距離接觸的巫女！」

    「什麼什麼，是真的！」

    「等一下，巫女大人，請為我簽名！」

    「請和我握手！」

    「請用力踐踏我吧！「

    「讓在下也沾沾海神的靈氣吧！」

    某個眼尖的傢伙發現了醬油黨二人組，號召群眾一起做了她們。期間混雜著各種奇怪的請求，簽名啦，求愛啦……想佔便宜的不在少數。兩人慌不擇路，一個縱身往海裡一跳，躲開了這波人潮。

    切，真是的，業餘的果然不行。瞧瞧人家正版巫女，她已經淡定地坐在神台之上，明碼標價了——握手：500；簽名：1000；開光：10000；祝福：5000……

    好在沒出現什麼十萬的選項，不然那可就是瀆神了。

    幾十年前聞名的「漩渦祭」再度於青巖島舉辦，無數遊客慕名而來，祭典首日傳說中小精靈洛奇亞的出現更是造成巨大的轟動。一時間，不僅是附近海島上的居民，好奇的遊客，打算一試身手的訓練家，就連小精靈研究者都像聞著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往青巖島聚集，青巖島上的商家一下子收入暴增十數倍，笑得合不攏嘴。

    事實上，一樣已經被兩撥人騷擾過了。先是大木博士，一涉及小精靈研究就和瘋老頭一樣，恨不得用可視電話把櫻葉揪回研究所，囉囉嗦蘇盤問了一整天才放過她。

    接著就是阪木了，他仔細詢問著洛奇亞的能力，讓櫻葉評估戰鬥力，好像有打過來的意思。

    看著一旁超夢大爺躍躍欲試的樣子，少女一時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