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十三章 投名狀 文 / 秋一秋
好，下面的內容也許是你們平生的第一次，但是請你們不要畏懼，因為這是你們必須勇敢的面對的第一次，相對奉天城守衛的那些士兵，你們還是幸運的，因為你們的第一次，是一些被捆綁著的，手無寸鐵的鬼子，你們的第一次不需要流出自己的血，你們必須舉起你們的步槍，按照我的命令，向他們射擊，你們明白嗎？」李衛東邊說，邊指向那些被綁在桿子上的小鬼子
聽李衛東這麼一說，所有隊員立刻炸開鍋了，他們雖然曾經是罪犯，但是叫他們偷雞摸狗，打打架，他們還是很拿手的，可是叫他們殺人，他們做夢都沒想過。
「閉上你們的嘴巴，誰先來？」李衛東大聲的吼道。
此時，整個訓練場鴉雀無聲，誰都不敢第一個邁出這一步。
「瞧瞧你們這慫樣，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不邁出這一步，將來在戰場上面對鬼子，很可能在沒殺掉鬼子之前，自己先丟了小命，這是你們必須經歷的事情，我再問一次，誰先來？」見沒有人站出來，李衛東生氣的吼道。
隊員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有的還彼此擠眉弄眼，示意對方先去。
「石曼！你第一個。」見沒有人站出來，李衛東對石曼笑了笑，命令道。
石曼慢慢的走到李衛東的身前，接過他手中的三八式步槍，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了句：「就知道你叫我先來，卑鄙。」
李衛東對她笑了笑，指了指其中的一個鬼子，命令道：「右邊第一個，對準鬼子的腦袋，給我射擊。」
石曼鄙視的看了李衛東一眼，兩腳交叉站穩，按照射擊技巧，端起槍，瞄準了鬼子的腦袋。
石曼強迫自己穩定情緒，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可是任憑自己怎麼控制，端著槍的手一直不停的發抖。
「穩定你的情緒，手不要抖。」李衛東看石曼身體不停的晃動，命令道。
李衛東話音剛落，石曼就放下了步槍，站在哪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這輩子，連雞都沒殺過，面對活生生的活人，一個姑娘怎麼可能下得了手。
李衛東走到了她的身邊，照著她那圓圓挺翹的屁股就踹了一腳，大聲的在她的耳邊訓道：「下不了手是吧？不忍心是吧？」
被李衛東踹了一腳，又聽到李衛東這麼訓斥自己，石曼立即委屈的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李衛東抓著石曼的衣領，把她給拽了起來，用自己大大的雙眼，怒視著石曼，狠狠的說道：「把你的眼淚給老子憋回去，他們不需要你的同情，今天你必須把他殺死，這是命令！」
石曼強忍著眼淚，用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著李衛東，如果老天給予給予她權力，她恨不得把李衛東碎死萬段。
「我不」石曼大聲的哭喊著。
「石曼，你聽我說，他們是畜生，他們是魔鬼，你必須殺死他們。」李衛東大聲的對石曼吼道。
「你才是魔鬼，你才是畜生，我想殺了你。」石曼緊緊的掐住了李衛東的脖子。
劉偉在旁邊一看石曼發了瘋，立即掏出手槍，頂在了石曼的腦袋上。
「把你的槍拿開！」李衛東狠狠的對劉偉說道。
劉偉本來是救駕的，可是李衛東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不但不領自己的情，還狠狠的訓斥了自己，心裡說道，哎，長官這是要美人不要命啊，既然那麼喜歡石曼，幹嘛這麼殘忍的訓練她呢。
「你tmd掐夠了沒有？」李衛東用力掙開石曼的雙手，大聲的吼道。
「能不能放過我，我求你了。」石曼此時跪在地上懇求道。
「我放過你，將來鬼子能放過你嗎？」李衛東從兜裡拿出柳家村子婦女遭受欺負的照片丟在地上。
石曼撿起照片，看著那一幕幕被鬼子欺負的中國婦女的照片。停止了哭聲，跪在地上發起了呆。
李衛東拿出一個香煙，點燃，蹲在地上，一邊撫摸著石曼的頭髮，一邊輕聲說道：「石曼，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可是，你沒生活在好年代，這個世道，如果你不夠狠，那麼你早晚有一天會像照片裡的人一樣，被鬼子奸*殺戮，別怪我殘忍，我是在教你活命的技術，早晚有一天，你會感激我的，聽話，站起來，拿起你的武器。」
石曼手裡掐著照片，摟住李衛東的脖子就嚎啕大哭，她本是個脆弱善良的女人，但是她又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原本自己就是被人欺負，走進了監獄，此時看到了鬼子罪行的照片，她深深的領悟到了李衛東的用意，這個世道的女人，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必須把自己鍛煉成殺人的武器。
藉著李衛東的肩膀，發洩完自己內心的恐懼與仁慈，石曼站了起來，拿起三八步槍，閉著眼睛對著鬼子扣動了扳機。
「彭」的一聲，鬼子發出了震天的嚎叫聲。
這顆子彈並沒有擊中鬼子，鬼子只不過是因為恐懼，而嚎叫，不過既然石曼走出了第一步，那麼下一步就好辦了，李衛東伸出大拇指給予肯定，然後對著所有隊員喊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睜大你們的眼睛，給我死死的盯著鬼子，誰的眼睛也別離開鬼子的身體，給我仔細觀察。」
他走到石曼的背後，從後邊抱著石曼，雙手抓著石曼的雙手，下顎搭在石曼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寶貝別怕，穩定情緒，調整呼吸，來，輕輕的扣動扳機。」
「彭的一聲。」這一次，鬼子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雙眉之間，被石曼擊發的子彈，鑲了進去，瞬間湧出紅白之物。
李衛東滿意的拍了拍石曼的後背，石曼緊緊的咬著牙齒，站到了一邊。
「下一個。」李衛東對著其他隊員喊道。
其他隊員看著鬼子的腦袋，流出的紅白之物，紛紛蹲在地上嘔吐，那些塞進肚子裡的饅頭與稀粥，瞬間被他們噴射了出來。
李衛東望著他們的表現，冷笑的搖了搖腦袋，不過還好，至少隊員裡還有一個站著沒吐的。
「程五，出列。」李衛東命令道。
「是，長官。」程五出列敬禮道。
「你為什麼沒吐，你不是也吃饅頭了嗎？」李衛東好奇的問道。
「報告長官，俺以前是個殺豬的。」程五一邊傻笑一邊說道。
「也殺過人對吧。」李衛東緊緊的盯著程五的眼睛。
「嗯，沒有沒有。」程五慌忙否認。
「好了，我不管你以前殺的是什麼人，只要今天你一槍把右邊第二個鬼子幹掉，以前你的罪過，老子不會在追究。」李衛東一邊說，一邊把槍遞給程五。
「謝謝長官。」程五興奮的接過了李衛東手裡的槍。
程五端著三八步槍，對準鬼子的腦袋，想都沒想，就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向鬼子飛了過去，可是子彈並沒有擊中鬼子的腦袋，而是擊中了鬼子的肩膀，鬼子中彈，在那邊疼的嗷嗷直叫。
一槍沒中，程五撓了撓腦袋，對著李衛東傻傻的笑了起來。
「我說你這個殺豬的，豬腦吃多了啊，怎麼，把射擊要領忘到九霄雲外了？你給老子從來。」李衛東狠狠的踢了一下程五的屁股，罵道。
程五再次拉動槍栓，這次端起步槍，沒有著急射擊，而是按照射擊技術，穩定住自己的呼吸，見自己呼吸平穩了許多，狠狠的憋了一口氣，用力的扣動了扳機，由於事先沒有瞄準，子彈飛速的射向了鬼子的襠部，可憐鬼子的小弟弟，被程五一槍命中，疼的鬼子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慘叫。
「哎呀我這個腦袋，程五，你高，實在是高，我叫你打鬼子的腦袋，你給老子把鬼子的小腦袋給敲了來了，你實在是高。」李衛東伸著大拇指說道。
「報告長官，剛才忘記瞄準了。」程五大聲的回答到。
「神槍手，神槍手，沒瞄就能打這麼準，真神槍手。」李衛東恨的咬牙切此說道。
「長官，要不您也像抱著石曼那樣，在後邊抱著我？」程五看李衛東生氣，懇求道。
「你，槍裡還有最後一發子彈，這一次如果你不把鬼子殺掉，老子就把你綁在桿子上當活靶子。」李衛東狠狠的說道。
「是，長官。」
這一次程五可不敢大意了，按照李衛東教授的射擊技術，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端著槍，瞄準鬼子的腦門。
小鬼子由於被幹掉了小弟弟，此時正長大了嘴巴，在那邊嚎叫著。程五感覺這把瞄準了鬼子的腦袋，他自信的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迅速的鑽進了鬼子的嘴巴裡。鬼子立即停止了哭嚎聲。
「哎呀我這個腦袋，准，准，程五，你是故意的吧？」李衛東大聲的問道。
「報告長官，不是故意的，剛才射擊的時候，手不小心抖了一下，不過，這一槍雖然沒有擊中鬼子的腦門，可是也打死了鬼子。」程五大聲的回答道。
「你給老子滾回隊伍裡。」李衛東命令道。
「是，長官。」程五說完，就跑了回去。
李衛東從兜裡拿出五發子彈，用手指把子彈壓進了槍膛，抬頭瞧了瞧隊伍，只見此時帶著眼鏡的劉海濤已經停止了嘔吐，便對劉海濤笑了笑，說道：「那個四眼，你出列。」
「報告長官，我不叫四眼，我叫劉海濤，當然，您要是不願意叫我的名字，叫我眼鏡也可以，因為我不喜歡四眼這個名字。」劉海濤向前一步，立正大聲的對李衛東說道。
這是一群什麼樣的兵啊，劉偉此時被他們打敗了，看李衛東驚愣在一旁沒有言語，走到劉海濤身前，對著劉海濤的屁股就踹了幾腳，大聲的罵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長官叫你什麼，你就是什麼，在不答應，老子斃了你。」
「報告劉隊長，即便您斃了我，我也不叫四眼，我叫劉海濤，外號眼鏡。」劉海濤大聲的吼道。
「行！小子，有骨氣，老子看好你。」李衛東伸出大拇指，對劉海濤說道。
「謝謝李長官的誇獎。」劉海濤對李衛東敬了個軍禮說道。
「下面該你了？」李衛東把槍對著劉海濤平舉了起來。
劉海濤小跑過來，接過李衛東手裡的槍，說道：「報告長官，我不擅長射擊，可能會浪費幾顆子彈。」
李衛東對劉海濤笑了笑說道：「石曼打了兩槍，程五打了三槍，我容許你打五槍，五槍之內，你要是幹不掉第三個鬼子，老子一樣把你當活靶子。
「是長官。」劉海濤端起槍，穩定下自己的情緒，慢慢的瞄準了鬼子的腦門，狠狠的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飛了出去，擊中了鬼子的大腿，只見，柱子那邊，第四個鬼子發出了痛苦的吼叫。
「打中了，打中了。」劉海濤興奮的喊了出來。
「你看清楚了，你打中的是你自己的靶子嗎？」劉偉東生氣的說道。
「哦，是第四個鬼子。」劉海濤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不錯，起碼你打中了鬼子，繼續射擊。」李衛東命令道。
劉海濤再次平穩了呼吸，端著步槍，瞄向第三個鬼子的腦袋，感覺自己這次沒有瞄錯，還回頭對著李衛東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扣動扳機。
「彭的一聲。」這一槍擊中了鬼子的耳朵，不過，這個鬼子並沒有發出疼痛的叫聲。
「報告長官，一槍命中。」劉海濤高興的對李衛東說道。
「哎呀，我這個腦袋，你的眼鏡是多少度的。」李衛東大聲的問道。
「報告長官，二百五。」劉海濤大聲的回答。
「你個混蛋王八蛋，你敢罵長官二百五。」劉偉上去，又踹了劉海濤一腳。
哎呀我這個腦袋，人家劉海濤明明說自己眼鏡度數二百五，你這個劉偉，瞎嚷嚷啥，你這麼一嚷嚷，人家劉海濤沒有罵我二百五，也變成了罵我二百五，你這個劉偉，即便拍馬屁，你也別往馬蹄子上拍啊。
「劉偉，沒有我的命令，你別給我說話，人家劉海濤說的是眼鏡的度數。」李衛東對劉偉吼道。
劉偉此時反應了過來，打了自己一下嘴巴，站在一邊，不敢放聲了。
「劉海濤，聽我的命令，向前五步走。」李衛東對劉海濤命令道。
聽了李衛東的命令，劉海濤在射擊線前，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劉海濤，這個位置你看清楚剛才你擊中的是那個鬼子了吧？」李衛東問道。
「報告，看清楚了，剛才擊中的是石曼打死的第一個鬼子。」劉海濤大聲的回答道。
「好，你就在那個位置射擊。」李衛東命令道。
這個射擊地點，距離鬼子又向前近了五步，剛才由於近視的原因，劉海濤兩次射擊，都沒有擊中自己的靶子。
調整呼吸，在一次端起槍，瞄準第三個鬼子，劉海濤扣動了扳機，子彈朝鬼子的肚子飛去。
這一次，第三個鬼子終於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劉海濤回頭看了看李衛東，意思在說，這一次我打的是我自己的靶子吧，李衛東對他伸出了大拇指，說道：「不錯，這一次你打中了，不過你只擊中了鬼子的肚子，鬼子並沒有煙氣，他還活著，你的任務並沒有完成，繼續射擊。」
劉海濤淘氣的對李衛東伸了一下舌頭，又重新端起槍，穩住呼吸，瞄準第三個鬼子的腦袋，扣動扳機。
這一顆子彈，擊中了鬼子的小腿，還不如上一槍准。這一次劉海濤看的清楚，他立即端著槍，跑到李衛東的身邊，說道：「報告長官，我不能在射擊了。」
「為什麼，你還沒有殺掉鬼子。」李衛東說道。
「報告長官，對於槍支，我已經失去了信心，若是最後一顆子彈擊發出去，那麼我就會成為你的活靶子，所以，這可子彈我不能在擊發了。」劉海濤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沒有殺掉鬼子，老子也會把你當成活靶子。」李衛東狠狠的說道。
「報告長官，您這次說的是殺掉鬼子，並沒有說用槍殺掉鬼子，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用我自己的方式殺掉鬼子。」劉海濤大聲的說道。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用你自己的方式殺掉鬼子。」李衛東知道這個小子腦子轉的快，嘴皮子油，可是既然已經被他的話挖了坑埋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在爭辯什麼了，還不如看看他如何表演。
「報告長官，請給我一枚手雷，我給他炸了。」劉海濤大聲的喊道。
李衛東張大了嘴巴，驚愣在哪裡，氣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那邊其他隊員聽劉海濤這麼一喊，都笑出了聲來。
「這個，手雷沒有。」李衛東說道。
「長官，這個可以有。」劉海濤笑著對李衛東說道。
「滾一邊去，別跟老子嬉皮笑臉，這個真沒有。」李衛東怒道。
「報告長官，我在倉庫裡發現了一些火藥，用罈罈罐罐自製了一些手雷，請您批准我使用。」劉海濤大聲的答道。
撿到寶貝了，這傢伙能製造手雷，這可是奇才，李衛東習慣的用舌頭舔了舔上嘴唇，在劉海濤面前伸出大拇指，說道：「去給老子拿來。」
「是長官。」劉海濤領命，去拿自己的手雷去了。
「下一個，那個盜墓的。」李衛東衝著王友喊道。
「報告長官，我可不可以使用自己的傢伙。」王友走到李衛東身前說道。
「你有什麼傢伙？」李衛東好奇的問道。
「報告長官，我擅用的武器是鐵鍬。」王友說道。
「滾犢子，給老子拿槍把鬼子幹掉。」李衛東這次強調是用槍。
「是長官。」王友接過槍，站在射擊線上，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端著槍，瞄準第四個鬼子的腦袋，彭的一槍。
活該這小子點正，一槍就命中了鬼子的心臟，鬼子應聲掛掉。
「還行。」李衛東對王友說道。
「報告長官，純屬巧合。」王友說道。
「你小子還知道啊，回頭好好的給老子練射擊，別整天只想著挖墳掘墓。」李衛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