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零九章 國企業VS薛金山 文 / 秋一秋
這個李壯飛跟蹤薛金山很久了,早已經查清,他是東北軍,情報網裡的人,可是苦無證據,在車站,看見寧文化在薛金山旁邊,回去一查,這寧文化竟然是興安屯墾軍的上尉連長,興安屯墾軍北上抗日,這薛金山身邊竟然有屯墾軍的人,那這就是他通敵的罪證,可是,此時,哪裡還有薛金山的人影啊。
李壯飛大怒道:「小王八羔子,嗅覺還很靈敏,這肯定是發現了自己的破綻,溜之大吉了。」
薛金山的屋中,有一張圓桌子,桌子上有一個茶壺,茶壺周圍,有三個茶杯,李壯飛用手摸了摸茶壺,茶壺尚溫,又看了看茶杯,茶杯裡還有些沒有喝盡的茶水,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李壯飛對自己的手下說道:「他們沒走多遠,兄弟們,快追,去白魚灣,這小子准在那兒過江。」
一群大小漢奸,衝出小院紛紛上馬,風馳而去。
嫩江,江邊馬道上。
薛金山、寧文化、海蘭正此時正在此處。
江風很大。江水怒拍著江邊的冰。洶湧的江浪聲,猶如在怒吼。天空中月朗星明。
薛金山,海蘭,寧文化,望著江中的美景,竟然因這嫩江潮的景色陶醉了,完全忘記了這是戰場;忘記了危險正步步*來。
老練的薛金山,最先從這美景之中,返回現實,他說道:「別欣賞了,咱們得快點走,危險在一步步的臨近。」
海蘭道:「薛先生,難道有如此美景,過了這大江,就是我們的地盤了,不用那麼擔心。」
薛金山道:「沒有過江,就不能麻痺大意,多年情報工作的直覺告訴我,。所以你們必須馬上過江。走吧,前面就到白魚灣了。已經安排了船在那裡等我們。」
薛金山一駁馬頭,剛要催馬前行。感覺耳根子發癢,又把馬勒住,他下了馬,把耳朵貼在地皮上細細地聽著,耳朵之中,傳來咚咚的聲響,他猛然起身上馬道:「不好,有馬隊追來,快走。」
一提馬韁當先策馬馳去。
寧文化、海蘭不敢怠慢,緊緊跟上。
李壯飛等漢奸快馬加鞭。
薛金山、海蘭、寧文化三人三騎在飛奔。
李壯飛一邊用馬鞭催打著自己的馬一邊對自己的手下喊道:「加快速度!」。
薛金山對寧文化和海蘭喊道:「快點,在快點。」。
嫩江流域,白魚灣。一片蘆葦蕩前。
薛金山、寧文化、海蘭勒住馬。三人下馬,把馬匹隱藏在蘆葦中之後,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向蘆葦深處走去。
前面出現一道水灣。
薛金山停下來說道:「就是這裡了。」。
寧文薛金山把兩隻手指伸進嘴裡,打了一記口哨。
不一會兒,一條漁船從蘆葦叢中穿出來,向岸邊悄然劃來。船尾只有一個搖漿的漁民。
漁船靠岸,停下。薛金山正要讓海蘭和寧文化上船。突然船倉裡跳出五、六名保安軍用槍指住三人。緊接著周圍的蘆葦叢中鑽出二十多名保安軍,幾十支槍口將薛金山、寧文化圍在岸邊。
一個聲音冷冷地道:「不要動。反抗已經沒有意義。」聲音是從那個「漁民」嘴裡發出來的。
這時薛金山看清了,此人是正是張海鵬的參謀國企業。
國企業笑道:「千算萬算,沒算到你薛金山會背叛張司令,我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們兩個時辰。你們的行動並不快嗎!來人把他們的槍繳了。」
幾名士兵上前,把三個人的槍繳下。三個人誰也沒有動。
薛金山從容笑道:「呵呵,國參謀,你這是為那般啊,大水沖了龍王廟。」
國企業打斷了薛金山的話道:「呵呵,薛金山,別揣著明白裝迷糊,你做的那點事,別以為你國爺爺不知道。」
他朝倉裡揮手:「把人帶上來。」
兩名士兵從倉裡押出兩個人,都被綁著。一名保安軍少尉軍官,一個漁民只穿內衣凍得發抖。
國企業走下船來,到了薛金山身邊說道:「我真挺佩服薛金山的膽子,東北都這樣了,還敢去抗日。是條漢子。」
薛金山笑道:「別說這些沒有用的話,你想把爺爺怎麼樣吧?」
國企業道:「這個,我國企業還真做不了主。別急,李隊長一准馬上就到。」
話音還沒落,就傳來許多人踩踏蘆葦的腳步聲。
李壯飛第一個從蘆葦中鑽出來。
他望著薛金山、海蘭、寧文化。
薛金山不屑地望著他。海蘭和寧文化則是一臉憤怒。
李壯飛哈哈大笑道:「我說嗎!人算不如天算,你們這幾條大魚還是沒能鑽出我李壯飛編的網。」
薛金山道:「李大隊長,你用心良苦啊,不知我薛金山犯了什麼法?」
李壯飛用槍管,頂了頂自己的帽子道:「我先問你。深更半夜你跑到江邊來幹什麼?這兩個人又是什麼人?你備船過江幹什麼?說呀?」
薛金山面不改色道:「這事你恐怕還不配問吧?我是奉張司令的密令執行特殊任務。」
李壯飛笑道:「特殊任務?你的特殊任務就是給馬占山傳送情報。我知道你是張司令的紅人。沒有真章我也沒膽子在你這太歲頭上動土。實話告訴你,老子是黑龍會的,是日本情報員。上回關東軍偷渡嫩江,遭了馬占山的伏擊,那情報就是你送出薛金山仍然不慌不忙道:「我說李大隊長,你說了一大堆混賬話,有什麼證據嗎?」
李壯飛道:「證據?實話告訴你,你在司令部機要處那個報務員,今天下午已經被日本人給扣了。」
薛金山變色。
李壯飛接著說:「這事兒要是深研究起來,恐怕連張司令都受你牽連。張海鵬對你可不簿哇!你一個窮學生出身有今天,都是他老人家罩著你。現在你成了馬占山的諜報員,張海鵬也得吃不了兜著走。他可比你親爹還親哪!」
薛金山突然暴怒:「你他媽放屁!張海鵬他過去是少帥的部下,一方軍政長官。我忠於他,就是忠於少帥。他現在是日本人的狗!是出賣國家、出賣祖宗的敗類。給我當孫子我都兼他身上有漢奸味,怕攪壞了祖宗風水!他正合適給你當爹。你們一個是日本人的老狗,一個是日本人的小狗,都他媽是牲口一類的東西。」
海蘭也跟著大罵:「對!你們這些東西都是狗,都是忘了祖宗的敗類。」
李壯飛甩手給了海蘭一個耳光。海蘭瘋了似的向李壯飛撲過去。
李壯飛冷笑一聲舉槍對準海蘭。
寧文化撲上來擋在海蘭身前。
李壯飛冷笑變成獰笑,正要扣動板機。
就在這時,一支冷冷的槍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李壯飛一驚。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
是國企業。他把****頂在李壯飛的腦袋上。
李壯飛語無輪次:「國企業,你……你這是幹什麼?……」
國企業扣動板機「砰」的一聲,李壯飛一頭栽下去。
因為變起倉促,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
幾名士兵對著國企業舉起槍。國企業的一些親信立刻圍住國企業,對著周圍的士兵舉起槍。
國企業的聲音極有威懾力:「tmd誰都別動,兄弟們聽我說。我也不囉嗦,只說兩句話:你們知道吧,就是前天,日本鬼子第二十九聯隊,殺了我們多少人,整整一個中隊,被他們用機槍全部突突了!這些人死了,個頂個都頂著漢奸的名,死的tmd的糞土不如!後八輩子都讓人家罵他們是漢奸留下的種兒,這他媽值嗎?第二句話:願意跟著我國企業走的都留下,願意回去接著跟張海鵬當漢奸的,我也不攔著,到時候自有老天爺報應你。現在,聽我口令:願意跟國某人走的,把手裡槍都朝天舉起來。」
鬼子殺保安軍的事情,士兵們都知道,本來心裡就有氣,這有帶頭的了,一個個都把槍舉向天空。
國企業喊道:「都是好樣的。把朝天舉起的槍放下來。
國企業走到薛金山、海蘭、寧文化面前。三個絕處逢生的人同國企業忘情地擁抱、握手。
國企業豪爽地道:「薛參謀果然是條漢子,倆後生也不孬,沒嚇尿褲子。」海蘭臉紅。國企業並沒有注意。
薛金山道:「國企業,你這就算反正啦,下步想怎麼辦呢?」
國企業道:「我是這麼想。這時候我要是過江投馬將軍,人家也未必信得著我。我先把幾十人拉出來,就在這一帶騷擾鬼子,也算是給馬將軍幫點忙。等時局有了一定,再做打算。」
薛金山道:「也好。」
國企業讓人把船上兩人鬆了綁,自己趕緊脫下身上的衣服還給漁民,又回倉裡換上軍裝重新下船。
薛金山道:「我看這樣吧。此處非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分頭走。海蘭和寧文化你們趕緊過江。參謀長把隊伍往哪拉,自己掂量吧。我還得回洮南。有些事還沒辦妥。等事情全落台兒了,我就去北平見少帥交令。你們看怎麼樣?」
海蘭關切地道:「薛大哥,你再回洮南很危險。還是同我們一起過江吧!」
薛金山朝寧文化道:「實話說,我是不放心你三叔,要是真出了事兒,我得想法兒救他。」
寧文化道:「那就請大哥多費心啦!」
月已西斜。
江流依然。
一葉小舟向江對岸劃去。
薛金山、國企業、士兵們佇立岸邊。
海蘭在船上,遙遙地向岸上的人們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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