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57章往事的了斷 文 / 清風下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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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見到聖斯捷被嫣然與夜壓著回來的時候，驚訝得差點連眼睛都掉了出來，「這……你們……」
嫣然將聖斯捷推到了道格拉斯跟前，撒嬌地對其道：「太爺爺，你看，我都說了，不會有問題的吧，你看這是不是一個很大的意外收穫啊。」
道格拉斯呆滯在那裡，完全沒有半點回應，嫣然搖了幾下道格拉斯，見其依舊沒有回應欲再次開口說些什麼，不過道格拉斯止了他，直直地走近聖斯捷，「你最後還是這麼做了，你還是聽從了他的話這麼做了……」
嫣然與夜有些錯愕，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來回看著兩人，嫣然放開了挽著道格拉斯的手，回到了夜的身旁。
夜牽上嫣然的手，一起離開了帳篷，將空間留給這兩人。
在外，嫣然不難聽出兩人道話時的失望心情。
「多少年了？五十？六十？」道格拉斯失望地攤坐在地面，不斷地灌著酒，「聽當初送你到教庭進修的時候，你說過，你會永遠只對尼古拉斯家效忠，那年的我們只有28歲，那年我娶了……是因為她嗎？因為她的死，所以你對我，對尼古拉斯家抱有怨恨嗎？」
聖捷斯很平靜的聽著，他一直都在等這麼一天，他曾經無數次問自己，到底因為什麼他變節了，因為一個他愛她，但她卻不愛他的女人嗎？還是他出於嫉妒才會轉變初衷，效忠於教皇。
「時間過的真快，這一天，我們都等得已經夠久了。我心裡早就等不及這麼一天的到來了，只是沒想以這一等是六十多年，真的很漫長……」聖斯捷也坐到了地面上，與道格拉斯回憶著年青時的時光。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酒葫蘆兩人一人一口拋轉著喝著，許久後聖斯捷才悠轉開口道：「你一定很恨我吧，如果我沒有叛變的話，今日尼古拉斯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我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了。」
「只要你願意，你依舊是尼古拉斯家族的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願意就可以，」道格拉斯凝視著他。眼中透著無數渴望，「尼古拉斯的今天，並不能全怪你，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至少這些年來你都沒有直接參與做出針對尼古拉斯家的人。光是這一點，我就不應該責怪於你。」
「已經晚了，」聖斯捷緩了口，仰頭大口喝了口酒，「從我決定接受教皇的這個安排起，我就已經沒有退路了。今日我投降了，但並不代表我願意回到尼古拉斯家，一切都從那一刻開始。無法回到從前了。」
說完，聖斯捷起了身，拍了拍身上沙塵，一臉嚴肅地道：「我們該是時候作個了斷了，不管是為了什麼。我知道，我永遠都不是你的對手。但我還是要這麼做，不跟你比劃過，我心中的鬱結永遠都無法解開。」
「呵……」不羈地道格拉斯從地彈跳而起，「我就知道，原來你就早想好了，從一開始，你就是衝著我而來的，難怪你會這麼順從與洛麗絲一起回來，以你的個性，怎麼可能會讓這小輩對你如此不敬。」
「不完全是，」聖斯捷頭微微扭向帳外，而後淺淺一笑，「她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孩子，不管是哪一方面，她將會是大陸新一代的傳奇，她讓我看得更遠，讓我知道我們這些聖級強者真的微不足道，也許就算我們都通過了神界之門，我們也只會是門檻邊上的沾邊人而已，神，這個從小就讓我們所追求的境界，那都只是一個守門神而已，我們都無法超越那一道洪線。」
「所以你才決定作一個了斷，你想知道自己到底還有沒有機會越過這道洪線，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資格可以通過神界之門，對嗎？」道格拉斯雖然沒有真正的看過嫣然出手，但從其那些獨特的煉金術，還有刻畫魔法卷軸的精煉術可以看出，嫣然與大陸上的魔法師真的很不一樣。
聖斯捷取出魔法杖，指向道格拉斯，對其挑戰道：「公爵大人，取出你的魔法杖，就讓我們好好大戰一場，讓我看清自己，同時也解放自己。」
道格拉斯將最後一口酒嚥下，從不離身的酒葫蘆丟到了一旁，一風涼風吹過，其手中多出了一根老舊的魔法杖，雖杖身殘舊，但那鑲在魔法杖上的魔枚卻異常光亮，隱隱地伴著陣陣清風，帳內地面上的沙塵自覺的隨風揚起。
隨著兩人的魔力涉出，帳內一陣混亂，風沙夾雜在一起迴旋著，帳布隨著魔力的膨脹而被鼓吹了起來。
嫣然一驚，欲進帳查看情況，夜右手攬過嫣然的腰，腳尖輕輕點地，身形輕盈地向後方彈跳而去。
就在兩人離地彈開的瞬間，帳篷受不住強大魔力地碰撞而被擊散飛揚飄散而去。
影三等人發現異狀，立即沖帳篷而去，只是夜將他們給喝住了，「別靠近。」
風沙的狂亂讓嫣然難以睜開雙眼，夜以身遮擋，魔力稍微外放，形成一道屏障，將風沙隔擋在外，同時為嫣然理了理被吹亂的秀髮。
嫣然雙眼一開，便緊張地看著離地慢慢原地升空的兩人。
「怎麼會這樣？」嫣然不解問道。
影三看清與道格拉斯對決的人時，驚訝地指著其道：「那不是聖斯捷大人嗎？他……他怎麼會與太老爺對戰起來？」
「你認識他？」嫣然轉向影三，疑惑問道。
影三與影四點頭，影四表情嚴肅地解說道：「聖斯捷大人可是第一代影衛的影首，歷代的影首都無人能及他，他可是尼古拉斯家最為出色，最為厲害的影首。」
「什麼？他曾經是影衛的一員，而且還是影首？那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跟太爺爺兵刃相見啊？」快速的整理腦中的信息，整理出數道問題急問。
影四看了一下影三，影三也迴避了嫣然的眼神，未有回答。
嫣然厲聲再問，逼得影三不得不答，「大小姐，這事我也只是聽回來而已，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知道，聖斯捷可是第一代影首，而我們都已經是第三代了，向來影首都是很神秘的，就算是影一也不一定知道影首的事情，因此我們知道的也是很有限的，如果不是……」
「行了，不用解釋，只要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就行了，至於其它的，根本就不重要。」嫣然止住了解釋不斷的影三，直奔主題。
影三向影四使了個眼色，眾人都看向影四，而其也在眾人的眼神威迫下將事情道出，「聖斯捷大人對太夫人有……有……就是因為太夫人，所以他離開了影衛，當我們知道的時候，他已要是教庭的長老了，對於他離開了影衛的具體原因影衛們都有很多猜測，有人說是被派去執行秘密任務，也有人說是因為太夫人嫁給太老爺而對尼古拉斯家心灰意冷變節了，當然還有其它的猜詞，不過最被人認同的都是這兩個。」
嫣然聽了，結合剛剛在帳外所見到的內容，篤定聖斯捷最初可能是真的為尼古拉斯家效忠的，只是其太奶奶的關係，讓其對尼古拉斯家失去了信心，所以才會倒戈向教庭，這一次，也許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其等了許久的一個機會，成了，那教皇將會正視於他，不成，那他也可以跟尼古拉斯家來一個了斷。
「吩咐下去，立即拔營，撤離千米之外，離開他們的影響範圍，」嫣然知道此戰是在所難免的了，為免其它人打擾到他們的對決，嫣然對影三等人下達了命令，「還有在周邊加強巡視，一發現有可疑人物靠近，能活虜的就抓漢的，不行的話就殺了，絕不能將這裡的事情傳開。」
影三令命之後，立即帶領眾人撤離，而夜默默地牽上了嫣然的手，一股暖流傳入其手心，讓其緊張不安的心得到絲絲暖流的安撫，「放心，你太爺爺這麼厲害，他想傷你太爺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炫麗的魔法在空中碰撞，發出成片成片的亮光，無可厚非，聖級強者魔力真的不是蓋的，每一次魔法的碰撞看起來就像將天空炸出了一道難以填補的巨縫，看得嫣然心驚膽跳，緊張地反握夜的手，眼都不眨一下看著夜空中對戰著的二人。
「夜，這就是聖級強者的真正實力嗎？」狂風襲過之後，餘風捲過，沙塵隨後迎撲向兩人，因屏障的關係，擋下來的沙子已在他們跟前形成了一個小沙丘了。
夜注視著空中的兩人，回想起格羅弗，覺得同是聖級強者，為何差異如此巨大，感慨今夜聖斯捷的投降與格羅弗的貪生怕死，如若不是嫣然的精神力傷了他，他也不會對嫣然有所顧忌，更不會如此順利解決了布基等人了。
影三安排好一切之後便前來喚嫣然撤離，「大小姐，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請小姐跟我們一同撤離吧。」
嫣然不願，但卻也沒有辦法，畢竟就現在而言，他們的對戰她與夜都插不了手，更沒有資格插手，別過頭，不敢再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