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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42章 一切如舊 文 / 清風下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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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格按住了站起來的露西亞,生怕她的無禮引起了嫣然的不滿,「露西亞不得無禮,還不快愉淨笛子放下,返給大人。」

    露西亞不依,就連博格也對著大叫了起來,「我不要,這可是佐伊的,我要還給佐伊,我再也不會將佐伊讓給別人的。」

    菲奧娜拍桌而起,衝上前去,奪過露西亞手中的冰玉笛,「此物具體屬誰還有待追究,你怎能一口咬定是佐伊的,許是佐伊不知從何得來的也說不定,今日叫你來就是要問你,這到底是誰的要查過方知。」

    露西亞欲搶回,卻被博格拉住,「露西亞,不得無禮,快退下,退下……」

    「父親大人,那個真的是佐伊的,真的是佐伊的,」露西亞急急辯道:「佐伊從小就跟著我,這玉笛我可不止一次見佐伊拿出來,雖然她總是吹不出好聽的曲子,但是她還是能吹出簡短的笛聲,我認得,真的認的,絕不會看錯。」

    嫣然按耐住菲奧娜,示意其別衝動,接而問道:「這佐伊可是塔麗的侍女,你怎麼說她是跟你從小長大呢?還有,既然你知道這是佐伊所有的,那你可知佐伊是從何處得來此笛?」

    「才不是,佐伊才不是塔麗的侍女。是她硬搶了佐伊而去的,佐伊可不是為了我才會去當她的侍女的,那個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的……」露西亞幾乎用吼的喊出來。

    嫣然與菲奧娜感到很是迷惑,於是便看向博格,因為看著露西亞如此激動,看心難以從其口中得知任何情報。

    「大人,其實事情是如此的,」博格安撫露西亞坐下後而道:「在一百年前,我帶著年僅五歲的露西亞去集市。不料救下了被人欺負的佐伊,從此以後,佐伊便與露西亞一同成長。兩人情同姐妹,不分彼此,許多關於佐伊之事我不知,但露西亞卻全都知曉。」

    「可是為何她又成為了塔麗的侍女呢?」嫣然思覺事情有些複雜,緊皺眉頭而問:「我今日見到其跟著塔麗到市集上逛街。未發現其有不願的樣子啊。」

    「那一定是你眼花了,」露西亞緊握著雙拳,自顧地捶著桌子而道:「佐伊那都是為了我,為了不讓塔麗遷怒與我,便自告奮勇跟了她,當了她的侍女。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那種卑鄙小人的,如果不是因為是將軍之女,我也不會在比武之上將佐伊給輸了。」

    「比武?」

    「是你將佐伊輸給了別人?」

    菲奧娜與嫣然雙雙驚呼而問。很是難以置信,菲奧娜有些鄙視露西亞,「這怎麼說也是個人,你也不應該拿佐伊來當賭注的啊。」

    「我也不想啊,」說到此。露西亞臉色黯沉了下來,眼眶濕濕的。似要哭出來,「是塔麗逼我的,有一次在學院裡,她見到佐伊對我照顧有加便妒嫉我二人的感情,硬上要搶了佐伊去當她的侍女,我不依,佐伊也不從,其母便向院長施壓,院長無奈之下便定下了以武來決定佐伊的去處,我若贏了,那佐伊依舊跟我,輸了,那便去當塔麗的侍女,為期十年,但沒想到塔麗失言,最後還是以武來決定,但是卻非得每次都輸給他,如此便是一百年,我對不起佐伊啊……嗚嗚……」

    菲奧娜很是同情露西亞與佐伊的情誼,有些自責剛剛對露西亞的責備,伸出手,包住她緊握的拳頭,安撫道:「別傷心,我們會相辦法將佐伊救回來的……」

    「怎麼可能會有辦法……」露西亞帶著哭腔沮喪道:「還有十天,還有十天就到了十年之期了,即便我能贏,為了家族,我也非輸不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佐伊受到那惡毒的女人折磨,而我卻什麼都不能做,我實在是沒用,真的沒用……」

    事情大出嫣然預料之外,這冰玉笛確是佐伊所有,與這塔麗並無關係,但佐伊現在人又在塔麗手上,如果嫣然與菲奧娜冒然前去詢問,她未必會對二人說實話。

    嫣然思忖了片刻便將主意落到了露西亞身上,既然這二人情同姐妹,且又無話不說,只要將佐伊救回到露西亞的身邊,那佐伊一定會很感激她們,屆時必會將關於冰玉笛的事全盤告之,如此菲奧娜的神體也便不能找到了。

    「如果我跟你說,你可以將佐伊贏回來,且又不會給家族帶來災難的話,你可願意全力而付,贏得此場比武呢?」嫣然快速在腦中分析過後而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你贏得之後,冰玉笛要歸菲奧娜,同時你必須得從佐伊口中問出,冰玉笛她是從何得來的。」

    露西亞想得沒想,立即應道:「我願意,只要能將佐伊救回來,又不給家裡帶來不幸的話,什麼我都願意,相信佐伊也同樣會答應你的條件的。」

    「可是大人……」博格卻不似露西亞那般高興,倒是愁色浮於形而道:「像我這樣的小家族何以與錫德將軍為抗啊,且不說錫德將軍手握重兵,光是將軍一人便能滅我全族了,這……」

    菲奧娜擺手,止住了博格之語,「此事你不需擔心,有我們在,十個錫德都不是我們的對手,只怕明箭易擋,暗箭難防,嫣然,我們還是得想個萬全之策為好。」

    「這個我倒不怕,比武一完,露西亞你就當著眾人的面跟錫德立下條約,如若你們家族在此事之後遭受到不明攻擊的話,我們便以塔麗之命來抵之,」嫣然淡定地喝著茶,似乎一點也不忌憚,「到時我們都到場,相信馬勒第茲和奧狄斯也到來的,有他們見證,再加上他們對錫德所施之壓,想必錫德不敢輕舉妄動的。」

    博格與露西亞聽到嫣然直呼太陽神與神王的名字,臉色大變,驚恐、害怕、恐懼一切一切都難以表達他們此時的情緒……

    「大……大人……」博格更是被嚇得腿軟,有些不支,欲向下跪倒,露西亞亦是如此。

    嫣然見狀,反手掌心向上,輕抬了一下,隨即兩人直直而立,「放心,他們呢,我會留給自己,你們還可繼續留在這山上好好修煉,只要不出這山,不出這禁獵區,我保證你們安然無損。」

    「可是……可是大人,那可是神王,神王啊……我們……我們怎能……怎能與其……」博格很是懼怕,即使嫣然使法讓其支立不倒,但也難消心中懼意,害怕得連說句話都難成形。

    菲奧娜咧嘴一笑,「博格,你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怎麼就不化呢?嫣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那就絕對不成問題,我看你連嫣然家的小孩都比不上,要不是斯洛跟著夜去修煉了,一定會被斯洛給笑話你了。」

    「你們倒說得輕巧,」露西亞倒是切身體會過這種等級差異,故便知其中恐怖,於是便不甚認同道:「你們有實力你們當然不怕啦,你也不想想,像我們這種小神人,在神界裡生存可有多艱難,又怕神格被奪,又怕得罪高階神人,又怕得罪貴族,總之,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下階神人生活是多麼的困苦,還不如一出生便注意沒有神格,當個普通人就好了。」

    菲奧娜聽罷,黯然失神了起來,露西亞所說的,早在億萬年前她們都知道,這也是她們曾經想要打造的新三屆,可是……億萬年過去了,一切都沒有半點改變,其實一直生活困苦的人又何止是露西亞這些下階神人呢……

    「哎……」嫣然也不比菲奧娜好到哪去,想到從前,皆因其跟夜累了眾人,若否,現今一切將會是另一個局面。

    離開了座位,緩步走到門邊上,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嫣然感慨萬分,「會好起來了,再堅持一下,我相信,一切都會如天,會再有朗朗晴空的那一天的。」

    「大人,你……你該不會是想……」博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此話比先前聽到嫣然直呼太陽神和神王的名字更加懼怕,他不敢想,不敢再想,生怕……生怕說出來人還未走出這間屋子,便被天神所劈死。

    「好了,」菲奧娜喝住了博格,「你們都回去吧,露西亞,你就好好準備十日之後的比武,但要記住答應過嫣然的事情,回吧。」

    菲奧娜隨手一揮,博格與露西亞瞬間從二人眼前消失,而其則安慰起嫣然來,「別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錯,要改變一塵不變的管理制度,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果換作是我,以這種心情奔至九宵,我也沒有心思去打理三界的事務了,更何況事情比你想像的還要糟呢。」

    「我應該做得更好一些的,」嫣然垂眸,精神萎靡不振,「即便情緒再差,再低落,我都應該要將私人感情放置一邊,一心一意為了我們的夢想盡最大的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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