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沈如風的怒火 文 / 沈大俠
奮力壓抑的喘息,隔著棉被斷斷續續的傳來,時不時又伴隨著些許床桿震動的聲音,真絲銀白的被褥下,那物或起伏,或停頓,或成團,一波接著一波,好不激烈……
如此,一個時辰後。
無動於衷的喬楚涵終於睜開了眼睛,卻是轉頭對著床邊面目表情逐漸趨向麻木的向長松和夏涼冷聲說道,「都下去。」
「主子……」
向長松蹙眉,有些猶疑,在觸及到那不耐的眼神後,下面半截話自然而然擱在肚子裡,一把拎著夏涼轉身走了出去。
「礙?你做什麼?」本來愣怔的夏涼忽然一個醒神,張口叫道,「我家少爺還在……放開我……哎,少爺!少爺……」
任憑夏涼怎麼叫喚,正在被窩之中不停奮力的某物,自然無心理會,直到夏涼整個人被拖出門外,也並未引起「它」半分的注意。
黎國初春的夜晚不比白天悶熱,反而略微有點寒涼,但在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撞擊碾磨後,喬楚涵分明感覺到半個身子都開始發熱,尤其是受到密集「攻擊」的腰間,肌肉微熱的同時還有些麻意滋生。
「嗯……」
棉被內,急急的喘息夾雜著竭力低吼,伴隨著又一輪的攻擊,喬楚涵微微蹙眉,忽然有種……便秘的感覺……
餘光掃到那踩在床桿上的半隻小腳,他不禁閒閒的閉目,露出一個嘲諷的嗤笑,完全可以想出惡少此刻的動作,哼,他倒要看看他還能撐多久!
踩桿,蹬腳,撅腚,發力……
被褥下,正在奮力開發領土的少爺漸漸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不枉他如此執著,嘿……已經搶回一寸陣地……
按照現在的進程,非常有望在黎明前奪回我方全部失地!想到此,大汗淋漓的少爺一抹額頭,頓時鬥志激昂,使勁一撅屁股更加賣力的頂了過去,哼,卑鄙小人,夜還長著呢,你想好睡?簡直做夢!
所謂持久,徐徐攻之,或迎頭痛擊,或轉戰迂迴,時而快速,時而平穩,時而緩慢,不可間斷也……
次日清晨
「少爺?」
夏涼歎了口氣,戳了戳那蜷縮成一團,正在酣睡的某人,又看了看旁邊臉色陰鬱的沈如風,面色訕訕。
「少爺?」
如此十多聲後,一身綠袍玉冠的沈如風終於忍不住了,冷著臉譏道,「昨日福伯回府說他身體不濟,奶奶差我來看他,現在瞧著,倒的確是『不濟』了,連睜個眼都難!」
「二少爺……」
夏涼虛弱的抹了抹汗,剛想說點什麼,沈如風一甩長袖,直直望向夏涼,也不廢話直奔主題,「現在整個京城都在傳他前日當街與七王爺鳳先生對峙,可有此事?」
夏涼愣住,沈如風自小管事,所以氣度非一般人所能比擬,尤其是那明亮銳利的眼神,與少爺的陰邪截然相反,正氣又威嚴,頓時有點發虛,結結巴巴笑得僵硬,「呵……呵呵,二少爺您這是什麼話,少爺落水虛著呢,這幾日一直在七王府養著,哪裡也沒去……」
整句話還沒說完,沈如風便截斷暴喝道,「狗奴才!吃了豹子膽敢框主子?莫以為你是他奴才,我就打你不得!」
夏涼打了個寒噤,笑容凝滯,快速瞄了一眼依然「酣睡」的少爺,聲音弱弱,「二少爺,您這話說的什麼意思……奴才框誰也不敢框您啊……」
「不敢框我?」沈如風咬牙點頭,「很好,那你告訴我,他要是真安安分分的在這裡養著,那鳳先生為什麼還差人送個小姑娘過來?」
夏涼有些發懵,無意識的跟著問了句,「小姑娘?」
還裝?!
沈如風多「瞭解」自己這個好色成性的大哥啊!那風流艷史,一天一個版本,一年都說不完。今天明面上說是過來看他的,實則奉了老婦人命令,過來盤問,昨日鳳府差人送來一個水靈靈的小丫頭,指名道姓說要交沈家大少爺,這下好了,氣得老夫人險些背過氣去!
交給大少爺什麼概念?
沈如風握緊拳頭,要說這麼些年,沈府的名聲雖然早被這個不成器的大哥給敗得所剩無幾,可那小丫頭只跟如雨一般大小,他怎麼就能下得去手?
虧得老夫人將此事壓了下來,不定外面還要怎麼傳,本來他們兄弟幾個多少都因為他的原故被人指指點點,現下如果再加上「強佔幼童」的名聲……天……哪裡還有臉在京城混?
此事性質之惡劣,簡直令人髮指!
沈如風深吸了口氣,雖然老夫人臨了交待他要好好詢問怎麼回事,可「熟知」其性子的沈如風哪裡還用問,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人家送來這麼個小丫頭什麼意思。
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還有臉睡?
沈如風握著拳頭,要不是理智還在,管他什麼長兄如父,三綱五常,勢必要狠狠痛揍他一通。
「啊……」
這邊夏涼總算想起了什麼,就見沈如風臉色越來越陰鬱,忙不迭問道,「二少爺,您說是鳳先生送來的小姑娘?」
沈如風眉頭一跳,立刻嚴聲反問,「難道還有別的小姑娘?」
礙?
夏涼木楞的眨了眨眼,不待反應,那邊沈如風顯然已經兀自確定了什麼,當即面紅耳赤,怒不可遏的轉頭,死死盯著床上被這番動靜給鬧得悠悠轉醒的少爺,咬牙切齒的扔下兩個字,「禽獸」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什麼情況?
夏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隱隱懂了什麼,又好像沒懂什麼……
床上,少爺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盯著那一抹急匆匆消失的綠色身影,好一會兒才清醒。
「二愣子來做什麼?」
聲音沙啞,帶著幾許慵懶。
夏涼趕忙衝門外叫了聲,早候著的老嫗們端茶的端茶,送水的送水。
「二少爺說老夫人讓他來看看你……」
夏涼低聲說道,搭手正準備扶起少爺,不想,那廂剛撐起半個身子,忽然「啊」的一聲,扶著腰肢重新躺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