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六章法羅恩的交易 文 / 打腫眼充熊貓
「你是……神嗎？」
「很久以前曾經有人這麼稱呼過我，不過現在沒有了。」
這名男子很久以前被稱呼為神？難道他是遠古時期被整個世界遺忘了的古神，法羅恩在腦海中思索著，雖然當今世界的宗教和神學都被教廷和聖都所壟斷，但世界各地也確實存在著不少古遺跡，似乎遠古時代人類或者精靈也崇拜過那些已經被遺忘掉的神靈。
亞林看著法羅恩即使不用探知他的腦海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些什麼，雖然用冰晶形成的身體在表面上看上去顯得很淡然，但是亞林的內心還是不由的有一些緊張。
「為了方便我們交談，你可以稱呼我的名字為……」故意賣了一下關子亞林盡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亞林！」
「亞林……」
法羅恩不由的在嘴裡重複著這個名字，腦海裡飛快的搜索著有關這個名字可能的信息，但是卻一無所獲。
「你是為誰而來？薩克森王國還是你的學生？」亞林坐在了沙發上用著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法羅恩問道：「或者說你也是為了追求力量而來？」
法羅恩頓時回過了神來，當亞林提到自己的學生格蕾特法羅恩雖然擔心，但依然小心翼翼的帶著敬意說道：「尊敬的亞林閣下，我來到這裡無意冒犯您和您的子民，我……我只是希望能瞭解……」
「瞭解我想做什麼是嗎？」亞林眨了眨眼看著法羅恩。
不由的點了點頭法羅恩低聲說道：「是的亞林閣下請恕我直言，霸王的時代結束後，整個大陸享受了長達兩千年的安寧與和平，作為神靈您的出現必將會打破如今的現狀，身為一個凡人對於您我們只有帶著未知的恐懼注視著您，也許您的每一個微小的決定都有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現狀。」
亞林不由的想苦笑，法羅恩實在是抬舉自己了，身為白龍之王的自己就如『熊貓』所保證的那樣，在整個世界都幾乎沒幾個人會是自己的對手，但問題是自己現在沒法離開雅諾德山脈，防守還有餘進攻就別談了。
「你擔心我會在塑造出一個新的霸王出來嗎？」
法羅恩深吸了一口氣後點了點頭說：「是的亞林閣下，想必對您而言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聽著法羅恩的話亞林冷哼了一聲說道：「力量我可以給予任何人，但得到力量的人未必能做到向昆提斯那樣。」
「您的意思是……」
「就如同一把劍，在好的劍拿給一個無能之人也只是一把廢鐵而已，昆提斯…哦！或許我應該叫他加爾塞裡克了，他是一個有趣的傢伙，有野心，有**，有能力，而且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捨棄一切的感情。」亞林回想著當時的霸王與白龍之王達成契約時的場景，上古的巨龍之王和以後的大陸霸者，兩者的交談確實是讓亞林對這段記憶百看不厭。
亞林稍微停頓了一下後對著法羅恩突然用認真的語氣說道：「如果有人希望獲得我的力量，無論是誰只要他付得出讓我感興趣的代價，那麼我就可以給予他渴望的東西。」
聽著亞林那沒有任何交涉餘地的話法羅恩也不由的暗中歎息了一聲，已亞林的力量和身份自己確實沒有任何與他談判的資格，天知道兩千年前的霸王加爾塞裡克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打動了他，才能換取那強大到足以統一整個大陸的力量。如果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闡明大義來說服他那更是不可能，他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哪怕就是被早已遺忘在了世界的角落裡，但神靈永遠是神靈絕不可能會在乎自己這些凡人的處境和感受。
大陸的局勢最近已經開始動盪了起來，卡爾瑟門帝國的崛起與克雷塞斯王國的短暫戰事，賢者之塔的派系鬥爭，教廷為了自己的野望而蠢蠢欲動！西面的聖都也在不斷發展和擴張影響力，可以說整個大陸到處都是危險的導火索，只要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點燃戰火並蔓延到整個大陸上。迷霧之森所出現的這位上古時代的神靈，說不定就是點燃第一根導火索的火苗。
「那麼亞林閣下，老朽可以與您做一個交易嗎？」終於沉思片刻的法羅恩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
亞林看了一眼法羅恩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身為大魔導師的你是站在凡人世界頂端的存在，擁有力量，知識和高貴的地位與權力，已經得到這一切的你還渴望得到什麼？永恆的生命嗎？」
永恆的生命！對法羅恩來說這確實是讓人心動的事，誠如亞林所說自己在這世間唯一的大敵恐怕就是世間了，算下來自己已經活了一百歲以上了，在魔力的侵染與熏陶下這也差不多是人類能夠達到的生命極限了。實際上讓自己在繼續活下去對於涉及到各種法學知識和秘法的法羅恩來說，辦法還是有不少的不過都是治標不治本的，用這些辦法必然會付出高昂的代價而且副作用極大，況且之間並不是那些為永生而願意捨棄一切的人。
「亞林閣下，永恆的生命確實是讓人心動的事情，不過這世間的一切生命都是在生與死之間交替進行的，作為一個人類我只需要度過我應有的生命就已經滿足了，或許永恆這個詞語只適合向您一樣的神靈。」法羅恩歎了口氣意味深長的坦然道。
亞林也不由的對這名老者暗中讚歎了一番道：「是的！你說的很不錯法師，不過即使是神靈……也不是永恆的！」
神靈也並非永恆！？
法羅恩現在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思靠亞林這句話的含義了：「如果說我還有什麼渴望的話，那就是…我希望能更多的瞭解這個世界。」
「瞭解這個世界？」亞林輕瞄了法羅恩一眼。
「是的亞林閣下。」法羅恩點了點頭說：「請怒我冒昧一句，想必您已經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非常久了吧。」
亞林不可否認的點頭道：「確實是很久了，回想起來大概有一萬多年了吧。」
「這就是我想要的亞林閣下，作為人類我所能瞭解的這個世界的歷史只能追述到三千年錢，而在這之後的時代裡就對其一無所知了，作為一位離死不遠的老者我很希望能瞭解到那三千年前的歲月裡，發生過什麼讓人驚心動魄的故事或許還有著比霸王更傑出的豪傑存在。」
法羅恩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說道，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一已經在世上活著有上萬年歲月的古神，這簡直讓自己難以置信，或許在今日自己將有幸瞭解萬年之前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或許就如教廷和聖都那樣所描繪的是主和眾神的時代。
聽見法羅恩的這番話，亞林頓時感覺這名老人還真有一點有趣，活了一百年在生命最後的時刻卻只想知道更多的世界歷史，完全不在乎眼前能夠延續自己生命的機會，雖然不了解法羅恩為何會有這些想法，但確實讓亞林覺得他是有一名智者應有的氣度和風範。
不過有趣歸有趣亞林還是不表露神色的問道：「我這裡記載了許多帝國的興盛與衰亡和無數物種的昌盛與滅絕，不僅是物質世界的，無論是靈界還是虛空，哪怕是神靈的領域我都有著記載。」
法羅恩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如果亞林真的能夠知道世界上其他神靈的事情，恐怕他現在就是說自己不是神靈自己也不會相信了。
「不過……」亞林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法羅恩說道：「作為交換，身為人類的你又能給予我什麼呢？」
自己可以給予神靈什麼？這個問題恐怕是讓法羅恩有一些頭疼，財富，知識，力量自稱亞林的男子估計都擁有，神靈希望得到什麼？法羅恩不由的想起了霸王加爾塞裡克所建立的珀爾拉斯帝國的龍首劍紋旗，對於神靈而言他想得到的恐怕唯有信仰了。
「或許我可以為將您的名字帶出這片寒冷的雪山，讓您的名字流入這個世界重新被世界所想起。」法羅恩再三衡量後小心的說道。
這番話讓亞林不得不說法羅恩的思維確實是夠敏銳，不愧是在賢者之塔中浸淫了這麼多年的人，只是自己這位『神靈』不但不希望被傳播出去，更恨不得永遠都不要被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亞林想了想後用著略微不屑的笑聲說道：「我已經被世界遺忘了很久，想比成為被世人信仰的神靈聽著那些信徒沒完沒了的請求，我更願意安靜的沉睡在這裡觀察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變化。」
法羅恩一時無言，或許是自己的判斷有一些錯誤，但如果亞林沒有任何與當今世界的神靈爭奪信仰的打算，那自己真的還沒有與他交換的籌碼和代價，不過至少法羅恩暫時可以斷定這麼古神沒有擴張自己勢力的打算。
「既然你想從這裡瞭解到遠古時代的故事，那麼作為交換……告訴我當今世界的局勢吧。」亞林暗中與修奈澤爾衡量了一下得失後說道。
法羅恩稍微一愣，難道作為神靈的亞林還有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事嗎？
能夠看出法羅恩心裡的所想亞林繼續說道：「兩千年錢霸王加爾塞裡克來到這裡與我立下了契約後我便進入了沉睡，雖然中途被一位不速之客吵醒了一下，不過我又很快進入了沉睡期直到最近才醒來，而遺憾的錯過了這兩千年來所發生的事情，現在我想聽聽這兩千年來世界的變化，以此來打消這無盡而又無聊的歲月。」
亞林所說的話，的確是白龍之王記憶的一段空白期，被希爾利亞吵醒後在進入沉睡的白龍之王完全沒有這段時期的記憶，所以亞林一直對大陸的局勢很不瞭解，雖然從格雷特腦海裡得到了不少信息，但是還不夠全面，似乎這名法師把自己的精力都用在了自己的國家上，對於大陸的整體局勢涉及未深。
對法羅恩而言亞林的條件可為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就這條件來說並不過分反而自己還賺的更多，不過老法師的注意沒有集中在亞林提出的條件上，而是話語裡那所說的在沉睡中被不速之客吵醒這件事。
回想起賢者之塔裡的某些記載，老法師心裡湧起了一陣不安，難道那不速之客會是……
一瞬間法羅恩感覺心臟因為緊張都跳動的比平時更快，皺著眉頭老法師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亞林閣下，希望您能滿足一位法師的好奇心，能夠將如此強大的你在沉睡中喚醒，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亞林一聽冷笑了一下帶著輕蔑的語氣說道：「跟你一樣的法師，有著不錯的天賦與力量不過太過於自以為是了。」
當聽到法師兩個字時，即使法羅恩做好了心理準備也還是不由的感歎萬千，曾經的星辰**師希爾利亞果然是來到了這裡，並得知了這位古神的存在，從亞林的語氣來看希爾利亞大師必定是激怒了這位古神，對於希爾利亞的結局法羅恩不敢在繼續追問，如果自己不小心說錯什麼話激怒了亞林，搞不好自己也會繼希爾利亞之後永遠被載入賢者之塔的史冊了。
「好了法師，對於我的條件你的回答是什麼？」亞林不想在糾纏其他的事情迅速問道。
法羅恩恭敬的低頭行禮道：「當然亞林閣下，我十分願意接受你的條件。」
對於亞林這位古神法羅恩還不完全瞭解，如果可以自己希望能夠慢慢的與他彼此建立起足夠的信任，至少自己可以留下從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一位曾經給予了霸王力量的古神存在與雅諾德山脈的消息如果傳播出去，必定會激起大陸上那些野心家們的**，更麻煩的是一直都夢想著壟斷大陸整個宗教信仰的教廷，如果得知這名古神的存在說不定會已討伐異端的名義事先發動戰爭，至於大陸西部聖都那邊的局勢，雖然在新聖女芙羅拉的領導下緩和了不少，不過也怕會因為這件事重新變的失控起來。
法羅恩不由的暗歎了一聲，看來這場正在逐漸形成的巨大風暴，其中的風眼必將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