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 揪心的選擇 文 / 打腫眼充熊貓
雲海之宮中，艾羅潔爾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亞林，彷彿是身披重重枷鎖等待著被命運審判的凡人。
這就是古神，就是自己一直渴望見到的古神亞林的姿態……人類！
下一個瞬間艾羅潔爾否定了自己的看法，雖然對方是已男性人類的外貌出現，但是艾羅潔爾卻從對方的身上感覺不到人類應該有的氣息，亞林身上散發的強烈感覺讓自己彷彿被某種巨大且可怕的東西注視著一般，那是一種與當初被名為克拉費裡格的巨龍帶來這裡時的感覺一樣。不！應該是比克拉費裡格還要可怕感覺，與其說注視自己的是一個事物，倒不如說是某種極其龐大的意志注視著自己，艾羅潔爾甚至相信對方或許只需要一個眼神，自己就會徹底從這個人世間湮滅掉。
恐懼、崇拜、敬畏等等感情無法壓抑的竄入了艾羅潔爾的腦海中，這是一種天生的威壓就像刻印在了血脈中一樣，讓艾羅潔爾忍不住低下了頭不敢在直接注視著亞林。
「怎麼了？為何害怕。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的真正樣子嗎？」亞林逼問著不打算給艾羅潔爾後退的餘地。
艾羅潔爾心中一緊，嬌小的身子不由的顫抖了起來：「我不敢……主人~想必這副人類之姿也並非是您的真正姿態吧。」
「說的對啊。」亞林歪了歪頭打量了一下雲海之宮：「如果我已真正姿態出現，恐怕會壓塌這座宮殿吧。」
亞林這句話倒是實話，白龍之王的本尊可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巨龍，甚至比紅龍女王的身軀還要大了整整一倍多，已本體出現在這裡不止是雲海之宮估計連外面的水晶花園都會完蛋。
重新將目光集中在了艾羅潔爾身上，亞林說道：「閒聊到此結束吧。艾羅潔爾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找回你的妹妹艾莎的機會。」
聽到妹妹的名字，艾羅潔爾急忙抬起了頭來帶著渴求與期盼的目光注視著亞林：「真的嗎？主人！」
亞林是一位古神。借助神靈的力量或許真的能找到被抓走的妹妹，不管怎樣艾羅潔爾實在是無法忍受妹妹艾莎落入人類的手中。精靈女孩很清楚哪些貪婪自己族人美貌的人類會對自己的妹妹做些什麼，那絕對是如同墮入地獄一般的痛苦。自己一樣被變相的囚禁在了這座位於雪山之中的宮殿裡，但是這裡還有著溫暖……有人能分擔自己的痛苦，能安慰自己、鼓勵自己、體諒自己。
恍惚間，艾羅潔爾的腦海裡閃過了艾露露與阿露露的身影，還有大獅子魔獸炎帝！
或許艾莎來到這裡就算會與自己一樣成為古神亞林的所有物，也總比落入人類的手中受盡折磨要好。
亞林點了點頭，但話音突然一變：「在剛才我對你說過了。我要給你一個選擇。選擇在你的心中你的妹妹艾莎與格雷瑟爾那個重要一些！」
艾莎與格雷瑟爾！！
艾羅潔爾美目大睜瞳孔一瞬間放大開來，此刻精靈女孩的眼中已經被恐懼和不安所覆蓋：「不…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主人，我……我所願意服侍的只有您一人！」
「回答我的問題？」亞林提高了聲音，渾厚有力的聲音如同暴雷一般迴盪在房間中。
精靈女孩畏懼的低下了頭，但卻不敢作答。
「選擇一下吧艾羅潔爾，第一個選項你選擇格雷瑟爾那麼我放你回到你族人所在的棲息地裡生活，你只需要在雙月之夜的那天裡返回霜翼大殿為我演奏就行了，而我不再干涉你的任何事。但你這一生都將不被允許離開諾德山脈，不被允許與你的妹妹艾莎相見！第二選項如果你選擇你的妹妹，我保證會盡最大的力量幫你搜尋關於你妹妹的消息。如果能得到關於你妹妹的消息我會讓巨龍將她帶到諾德山脈中來與你相聚，但是代價則是我要格雷瑟爾——死！」
當最後一個『死』字從亞林的口中念出時，艾羅潔爾的臉龐幾乎失去了血色一般蒼白。
「當然你可以放心。格雷瑟爾就算要死那也得等到我找到你的妹妹艾莎時，如果不幸的沒有得到關於你妹妹的消息，那麼我默認你選擇了格雷瑟爾！」亞林說話的聲音很溫柔，但艾羅潔爾聽起來那簡直彷彿是來自地獄惡魔的誘惑。
如果站在艾羅潔爾的立場上來選擇，那麼自己的妹妹是最好的選擇，就算沒有找到自己的妹妹也可以被視為選擇了第一，但是如果古神真的找到了艾莎那麼該怎麼辦？找到艾莎就意味著格雷瑟爾會被殺死，難道自己就要這樣看著格雷瑟爾死嗎！但是如果選擇第一個選項的話，那麼自己這一生將永遠無法與艾莎相見。就算能與格雷瑟爾在一起自己也會被自責和痛苦所糾纏終身！
亞林看著已經跪倒在地上臉色蒼白的艾羅潔爾，女孩緊緊的握著拳頭雙手顫抖不已似乎難以做出抉擇。連個選項第二個選項明顯有優勢。實際上亞林也希望艾羅潔爾選擇自己的妹妹，被傭兵抓走的艾莎會與其他精靈一樣被送到自由都市裡當做奴隸拍賣。雖然亞林現在無法將手伸到自由都市裡去探查訊息，但可以通過克洛賽德打探有關的信息，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克洛賽德送來的第一批精靈裡就會有艾莎。
如果艾莎已經更被別人買走了，那也沒關係！黑龍克洛賽德說過，自由都市是有錢就可以買到任何東西的城市，禁藥、小孩、奴隸、生命甚至是靈魂！在自由都市裡錢才是萬能的神靈！
能靠錢解決的事從來不是什麼大事，這是亞林的一貫看法。
至於艾羅潔爾選擇第一個選項，亞林不知道艾羅潔爾有沒有意識到剛才自己說的話裡佈置下的陷阱，自己答應放艾羅潔爾回到族人身旁並不在干涉她的私事，但問題是就算艾羅潔爾狠下心來遺棄自己的妹妹，她馬上會發現格雷瑟爾已經離開了迷霧之森根本就沒有留下來
來。
「主人……我可以不選擇嗎？」艾羅潔爾幾乎是請求著亞林。
「你的意思是保持現狀？」亞林反而用奇怪的語氣反問道：「既然這樣你為何不選擇第一個選項，反正即使保持現狀你也見不到你的妹妹，也回不到你的族人身旁。」
艾羅潔爾定了定神整個都有些顯得虛脫起來，古神亞林說的沒錯，即使保持現狀也等於什麼也沒改變，那逐漸為何不選擇第一個選項，至少還能與格雷瑟爾再相見！但若是那樣做，等於自己背叛了妹妹艾莎，為了追尋自己的幸福將唯一解救她的機會遺棄掉了。無論哪一個選擇都是對另外一個人的背叛，而不選擇得到的還是無。
眼淚順著艾羅潔爾的臉龐流了下來，精靈女孩就像是一個壞掉的復讀機一般仰望著亞林喃喃自語道：「原諒我主人……請你原諒我！我發誓我會永遠服侍您的……請你原諒我。」
「為什麼不選擇你的妹妹？難道親人的親情在你的心中比不上友情嗎？」亞林走到了艾羅潔爾身前俯視著女孩追問道。
「我…我！我不想失去艾莎，主人！」
艾羅潔爾突然趴在了地上，手中的七絃琴也跌落了下來摔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女孩的感情就像是徹底絕堤了一般苦苦的抱住亞林的腿不顧一切的哀求道：「主人！我發誓我會忘記格雷瑟爾的，我不會在想起他的！請你無論如何救救艾莎……我真的……真的不像失去妹妹，她是這世上我唯一的一位親人，求求你了主人，我會永遠忠心服侍您的！！」
提問！第一次將一位美麗堅強的少女玩壞的感覺怎樣？
亞林表示自己的精神狀態很健全，不是另類癖好喜愛者！就算這段時間下調道德底線的事做了一大堆，但面對艾羅潔爾的此刻痛苦不堪的樣子，亞林還是有一些於心不忍。但是艾羅潔爾始終不願意放棄掉格雷瑟爾，精靈女孩還是希望能保全住妹妹與愛人。自己若是現在答應了艾羅潔爾，想必精靈女孩會遵守諾言不會在去想起有關格雷瑟爾的一切，女孩會淡忘他的存在，但同時也會將他凝固成了一個永恆的記憶深埋在心中，就算今後的時日裡亞林佔有了艾羅潔爾，但始終艾羅吉爾的心中永遠都會有一塊拒絕亞林進入的領域。
亞林一把將艾羅潔爾抱了起來，雙手托著女孩的臉頰兩人幾乎是保持著面對面的狀況，艾羅潔爾呼吸的熱氣都可以打到亞林的臉上。
「那麼我在給你一個選擇，我幫你找到你的妹妹艾莎，我可以不殺格雷瑟爾但他必須離開這裡……如果他今後若是返回的話我會讓他徹底湮滅於這個世上的！」在艾羅潔爾驚懼不安的目光中，亞林說出了這段話。
精靈女孩使勁的咬著嘴唇，對於這個條件艾羅潔爾明顯動心了，但似乎卻不敢說出口。
「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決定！五、四、三……」
「我願意主人！」
終於艾羅潔爾不顧一切的大聲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