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極致冷酷的規則 文 / 打腫眼充熊貓

    如果說惡魔製造混亂和痛苦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無序的存在，是已自身的本能為了惡念而行使惡行。那麼眼前造物主純粹是為了目的而行使惡行……或者也說不上是惡行，倒不如說在造物主眼裡善與惡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萬千生靈無論是喜悅還是哀嚎他都無動於衷！

    就如剛才他對亞林所說的那樣，他是創作故事的人而這世上所有的生靈都是故事裡登場的人物，只要能夠寫好一個故事那麼故事中登場人物的喜怒哀樂，生死離合都是微不足道的。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第二世代殘存的舊神會如此畏懼你，你的思維方式和觀念凌駕了任何倫理和道德，我們根本無法與你溝通！」真正的殘酷與無情到底有多可怕，伊瑟拉今日算是徹底領教了。

    「別把人家說的那麼可怕啊~」熊貓依然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絲毫不為龍後的話所動：「明明惡魔更可怕一點，它們可是在毀滅的同時更熱衷於散播痛苦和絕望，而我只是根據目的進行毀滅對折磨創作品沒有任何興趣。」

    「狡辯！既然你是造物主那這些惡魔還不是你的創作物，讓我猜猜惡魔該不會是你創作過程中丟棄的失敗品吧？」

    熊貓搖了搖手指帶著一副『很遺憾』的表情：「錯！惡魔不是失敗品嚴格來說這是一個清掃用具和清潔程序，就像掃帚和垃圾箱那樣的存在。我想作為翡翠龍後在對於扭曲虛空和惡魔這麼多年的研究中，你或多或少也能瞭解一些惡魔的本質吧。」

    作廢翡翠龍後伊瑟拉自然也清楚惡魔的一些來歷。惡魔是一種有著自我意識但卻完全處於無序狀態的另類生物，受到界面之律的限制被隔絕在另一個扭曲的空間中，只能通過交匯點進入並影響主物質位面，惡魔天生就熱衷破壞和毀滅，這簡直就像是烙印在了他們靈魂中的本能一樣，曾經翡翠綠龍也俘獲過一些惡魔進行實驗，但無論怎麼試圖感化這些惡魔最終依然會回歸無序的本質。

    世人大多都以為惡魔與神靈一樣是更高等的存在，神靈維護正義與秩序而惡魔則散播罪惡與混亂。對於惡魔最初的來歷世間不少學者都眾說紛紜，但最近通過對於靈魂之海的研究，藍龍之王曾經提出了一個假設。或許惡魔並不是生物更像是某種意念與靈魂的集結體。

    熊貓拍了拍手：「說對了一些。不如借這個機會讓我來跟你解釋一下吧，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惡魔只是一種清理工具也可以說是鑒別工具，主要用來鑒別我的創作物是否合格。」

    「利用惡魔來鑒別一個種族的成功與失敗！」伊瑟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話，無序和混亂的惡魔如何能夠鑒別有序的生物。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四周的環境瞬間變成了一間教室。熊貓一副講師打扮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字：「這裡我就不給你長篇大論了。就已最簡單的方式為你說明一下吧。首先我們可以把整個世界也就是你口中的主物質位面比喻成一個人體，而生活在之中的每一個生命都是構成這個人體的一個細胞，組建明、開闊疆域、建立城市、發展科技、征服戰爭這一切都可以看成是每一個細胞在競爭分裂讓人體成長起來。」

    在熊貓說話的同時。四周的景象變成了一副讓人身臨其境的立體畫面，畫面中飛速閃過無數的場景與景象，伊瑟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在短短幾分鐘裡自己就目睹了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大陸上各個種族明的發展歷史，甚至有一些是神隕之日時早已掩埋在歷史中的往事。

    「但是人體的細胞在分裂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一些劣化現象，一個種族的明在發展時也可能走上錯誤的道路，過度的揮霍自然資源、無窮無盡的戰爭與破壞、有很多種族在踏出自己誕生母星前就已經消亡在了內訌之中，對於這一點我很痛心。人體的細胞出現劣化時會讓人體自身虛弱產生疾病和疼痛，而疼痛就是人體自身的一個警告信號，對於這一點我認為將整個世界比喻成人體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的明發展出現了錯誤時也需要一個『疼痛』來向這個世界發出警告信號。」

    伊瑟拉第一次沒有在對熊貓怒目而視，而是嚴肅的詢問道：「所以就使用惡魔來破壞整個世界嗎？」

    「嚴格來說是這些明自身的行為招來了惡魔。」熊貓攤開手衣服無辜的樣子：「當智慧生物的負面感情如痛苦、絕望、憎恨、嫉妒、恐懼大量彙集在一起時就會產生扭曲界面之律的交匯點，惡魔則可以通過交匯點暫時性的進入主物質位面中，然後殺戮、破壞給所有的生靈帶來痛苦。而這個痛苦就是一個警告信號，讓世間所有的生靈們慢慢明白過度的戰爭、饑荒、瘟疫都會成為讓惡魔進入主物質位面的契機，為了避免惡魔的出現你們就必須學會如何合理的運用資源消除飢餓、災難與戰爭以此來避免大規模的交匯點出現，相反……情況繼續惡化下去的話界面之律就會出現崩盤現象，讓整個扭曲虛空籠罩主物質位面，一旦那個時刻到來扭曲虛空的負面力量足以腐蝕神靈，到時候面對整個扭曲虛空永無止境的惡魔大軍，這個世界所有的明也就步入毀滅了！」

    伊瑟拉深深吸了口氣，一臉凝重的注視著熊貓厲聲說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惡魔也許會放過來奴役世間的生靈，扭曲他們的思維將混亂與無序的準則注視世間，這樣一來整個世界豈不是永遠也會被惡魔佔據！那麼到時候……你再來親自清理這些惡魔嗎？」

    「不需要我清理，惡魔對於殺戮和毀滅的原始本能會驅使他們殺死主物質位面中的每一個生命。沒有了智慧生物的負面感情支持，界面之律的崩盤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得到修復，接下來所有的惡魔依然會在界面之律的作用下再次被驅趕回扭曲虛空，到時候我就會很方便的在一個完全格式化好的乾淨世界重新進行實驗了。」

    造物主的聲音不快不明顯得無比平淡，然而翡翠龍後則是聽的毛骨悚然，不止是惡魔就連神靈恐怕也只是造物主手中的工具而已，在造物主的眼裡

    裡只有所謂的實驗和實驗結果，沒有最基本的感情不懂得體量喜怒哀樂之情，沒有秩序沒有混亂，只有最嚴密的邏輯思維猶如無心的機器一樣。

    「就如我所說的那樣……你比惡魔更加可怕！」伊瑟拉因為憤怒和痛苦整個人都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惡魔的本能就是毀滅一切事物。而我只是選擇性的毀滅掉失敗品。對於成功和有價值的事物則會保留下來。」

    「失敗品~」伊瑟拉憤怒的看著熊貓：「難道這些你口中所謂的『失敗品』就沒有無辜者嗎？」

    熊貓看著伊瑟拉很淡定的說道：「六年前聖都一帶發生過一場大瘟疫，經過你們的調查確定瘟疫是由飼養的家禽作為媒介傳染的，那時聖都還不是下令屠殺並掩埋掉所有雞鴨一隻不留，請問你們當時有考慮到其中沒有染病的健康家禽嗎？」

    瞬間伊瑟拉為止語塞。

    看著無言的翡翠龍後。熊貓站起來用訓斥後輩般語氣說道：「或許你想說那些只是一些牲畜無法與具有智慧的生命相比。但已我的評判標準上『智慧』只是我的創造物應該具有的基本要求。在智慧之上還必須滿足更高的條件，否則在我的眼中他們也就跟牲畜沒有什麼區別了，單一成功的各別案例並不能代表整個種族。就像你們不願意浪費時間將健康的家禽挑選出來，我也不想多費功夫去選出這些各別的成功個體。」

    「……那麼你對成功與失敗的評判標準是什麼呢？」

    「可持續性的前進與發展並建立起完整體系的明，能夠跨出母星前往星海即是第一階段的成功，相反則是失敗！」

    伊瑟拉閉上眼思索了一下這個標準：「既然如此在你的眼中我們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所謂的『我們』是指誰？龍族、精靈還是人類？或者是指聖都還是整個世界？」熊貓追問了一句。

    「整個世界……」伊瑟拉的聲音很小帶著微微的顫抖，面對著眼前無法想像的造物主龍後已經沒有了昔日的威嚴。

    「失敗！」

    熊貓給出了翡翠龍後一個可怕的結論，這讓翡翠龍後猛的睜開了眼緊緊的盯著熊貓，痛苦、悲傷、可求憐憫的情緒在美目中流轉。

    「那麼我們也會遭到毀滅嗎？」

    「感謝亞林吧，現在這個世界是我佈置的競技舞台，要是亞林在這場競技遊戲裡失敗了這個舞台也就失去了存在意義，接下來就必然會被清洗掉用於新的實驗。如果亞林成功了這個世界的主導權我會全權放手給他，他就代替我來管理這個世界或許他能將你們這些失敗品重新導入正軌也說不定會變得更糟。不管整個世界到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反正都由他自己來決定。」

    伊瑟拉心中驚駭不已，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失去這段記憶回到輝之都中當得知亞林甦醒後，自己若是真的率領巨龍軍團毀滅掉了亞林，也就意味著自己親手為整個世界判了死刑！

    看出伊瑟拉所畏懼的事，熊貓帶著不明意味的笑聲輕輕在伊瑟拉耳邊說道：「所以說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壓抑住你心中的對白龍之王的怒火，是寬容還是復仇這將決定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美麗的翡翠龍後伊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