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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八章女人難疏遠 文 / 海上明月生

    德仁正在翻看黃忠志和鴛鴦的寫生作品,有人敲門,原來是幾個假期留校的學生來請黃老師去指導他們的創作,黃忠志說了句「德仁哥,你別急著走,我去去就來」,就出門去了。

    黃忠志一走,鴛鴦活躍起來,笑嘻嘻地:德仁哥,你這人真老實,剛才看油畫剩下最後兩幅,黃忠志說太難看了,不讓你看,你就相信了嗎?

    德仁淡淡一笑:客隨主便,主人不讓看,我難道非看不成?你把我看成了什麼人了?

    鴛鴦詭秘地笑著:德仁哥,那麼你到底想看不想看呢?

    德仁一看鴛鴦這副模樣,就知道這畫裡面有名堂,故意一臉嚴肅的:算了,黃忠志說難看,可能就難看,我不看也罷。

    鴛鴦生氣了:哥哥,黃忠志說難看,我卻說好看,而且是你最喜歡看最想看的,你說一句心裡話,想看不想看?

    鴛鴦把一張粉臉逼近德仁,露出迷人的媚笑,德仁的心止不住咚咚地跳起來,他連忙閉上眼睛。鴛鴦背對著逢玉,格格地笑著:哥哥,你的思想控制能力不過硬。經過這麼多年的鍛煉,你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哪。眼不見,心不亂,你別採取這種阿q式的方法來控制自己了。你不是給我講過坐懷不亂柳下惠的故事嗎?柳下惠把一個淋雨的女子裹在懷裡一個晚上,心無邪念,這才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呢。哥哥,咱們到裡屋試驗一下,看看你是不是坐懷不亂呢。

    德仁還是穩坐沙發,不睜眼,不起身,不說話,鴛鴦哈哈大笑:哥哥,算你拿的穩,好了,咱們快來欣賞油畫。

    於是,德仁睜開眼睛,來到油畫前,鴛鴦拿開靠在外面的三幅油畫,嫣然一笑:哥哥,你翻過這幅油畫欣賞。

    德仁感覺會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似的,兩手戰戰兢兢地翻過油畫來,呀,他的眼前突然一亮,一個漂亮女人正赤著身體,側臥床榻,靜靜地注視著他……他默默地注視著油畫,再看一看鴛鴦,不禁有點衝動,有點眩暈,後來卻熱淚盈眶了。是她,是她用自己的身體供人描畫,又來資助著自家……鴛鴦驚愕地注視著德仁:哥哥,我不好看嗎?你怎麼流淚了?

    德仁的淚珠兒終於掉了下來:鴛鴦,是我連累了你,讓你受苦了。

    鴛鴦連忙取出手絹,替德仁擦拭眼淚:哥哥,別這樣說,一切都過去了。快,還有一幅,你看一看。好,我來翻。

    鴛鴦翻過油畫,德仁的眼睛放射出異樣的光彩,一個絕色女子正面站立,兩手自然重疊,遮住了**部位。這個女子面帶神秘的微笑,目光迷離,似乎在盯視著每一個觀眾,德仁的心突突地跳著:啊,鴛鴦,你在注視我嗎?

    鴛鴦緊緊地握住德仁的手:哥哥,她在深情地注視你。我在注視你呀,我要用一生來注視你。

    德仁不敢正視鴛鴦明亮的眸子:鴛鴦,別這樣,你再這樣,我真的沒法邁進你家門了。妹妹,快把油畫放好,我的心紊亂得很,我不敢再看你的畫像了。

    鴛鴦不依不饒的:哥哥,你再看一眼我的畫像嘛,我可是一年一年變老,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多,畫像裡留下的是我最年輕最美麗的形象啊。

    鴛鴦這麼一說,德仁面對著畫像又仔細觀察起來。鴛鴦果然是個尤物,是個女神,集中了美女的許多優點。何況情人眼裡出西施,對德仁來說,畫裡的鴛鴦不管怎麼看,都是美麗的。你看,那晶亮的眼睛,精緻的鼻樑,小巧的嘴巴,粉紅的臉蛋,白嫩的皮膚,圓潤的乳部,整個身體都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迷人的魅力。德仁看得著迷,竟然死死地釘在那裡,再也挪動不開身子了。

    鴛鴦看德仁癡呆的樣子,嘻嘻地笑著:哥哥,叫你看你不看,不叫你看,你卻捨不得走開,你心裡肯定有不好的想法呢。

    德仁盯著油畫,裝作若無其事的:妹妹,把它送給我,我會愛護它一輩子的。

    鴛鴦盯著德仁看了一會,大笑不止:呵呵,就是我想把它送給你,就怕黃忠志不答應,這兩幅畫是他的寶貝。黃忠志會質問你:德仁哥,你為什麼要這幅畫,難道你真的喜歡鴛鴦?我看你們的關係就不大正常……

    這一次該德仁哈哈大笑了:嘿嘿,我不過是試探你一下,你就嚇成這樣,還抬出黃忠志來威脅我。其實,你就是真的送給我,我也不敢要。這麼大的油畫,我往哪裡藏呀?它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傷人;以後你秀蘭姐來了,看見這幅畫,還不把我罵死?

    鴛鴦說:好啊,德仁哥,你好歹毒,把我說成定時炸彈了,你乾脆就說我是一隻老虎,會把你吃掉。

    鴛鴦彎曲雙手放在耳旁裝作老虎的耳朵,張大了口,發出嗚嗚的吼聲,撲向德仁,德仁未曾防備,竟然被她咬住了臉蛋,後來鴛鴦索性移向德仁的嘴唇親吻……

    德仁經過一番掙扎,解脫出來,連忙領著逢玉向門口走去:逢玉,你和姑姑再見。

    逢玉跟鴛鴦招招手:姑姑,再見!

    鴛鴦跑過去拽住逢玉:逢玉,別急,姑姑給你裝些吃的。

    鴛鴦一邊給逢玉口袋裡裝水果糖、餅乾,一邊對德仁喊道:哥哥,快把妹妹放好。

    德仁走過去,看一眼鴛鴦站立的畫像,再看一眼側臥的畫像,順手把側臥畫像扣在站立畫像的前面:鴛鴦,我把你放好了。

    鴛鴦急忙說:不行,這樣黃忠志會發現的。你還是按照原來的樣子放好保險一些。

    德仁微微一笑,把油畫按照原來的樣子一一歸位,這才領著逢玉開門出去。鴛鴦喊道:哥哥,別急,我送送你。

    鴛鴦急急地關門下樓,德仁和逢玉已經走出好遠,鴛鴦喊著「逢玉、逢玉」追了上去,等到鴛鴦拽住逢玉的時候,已是熱汗淋漓:哥哥,你好狠心,明明知道妹妹要送你,還使勁地跑,難道哥哥要把妹妹累死,把妹妹熱死?

    德仁站住了:鴛鴦,你別哥哥、妹妹的喊得這麼親熱,哥哥我受不住了。我還是走了的好,當著黃忠志的面,你對我過分親熱,不但我受不住,黃忠志更受不住啊。

    鴛鴦委屈的:德仁哥,不讓我把你喊哥哥,你卻對我自稱哥哥,這不是前後矛盾嗎?何況乾哥哥、乾妹子叫哥哥稱妹妹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德仁把臉一紅:咳,真該死,我又自作多情了,本來我還是想疏遠咱倆的關係呢。

    鴛鴦的眼睛有點發酸:德仁哥,不許疏遠咱倆的關係,不但不能疏遠,而且要進一步密切。過去,你在渭北,我在西安,關係有點疏遠,現在我們都在西安,關係自然應該密切一些才好。難道我們多年的友情、親情,還有一丁點愛情,就此結束了不成?

    德仁冷靜地一想,鴛鴦說得也有道理,本來,「疏遠女人」只是自己寫在日記本裡的一種自我約束的方法,現在當面說給鴛鴦聽,豈不傷她的心?於是德仁微微一笑:鴛鴦,對不起,我們的友情、親情永遠不能中斷,你對我家的恩情永遠也不能忘記。不過,我們之間確實一丁點愛情也沒有,你可不敢亂說,讓逢玉記住了,說給他媽媽,我可就慘了。

    鴛鴦拉住逢玉的手:逢玉,你是一個二年級學生,姑姑問你,你知道友情、親情、愛情是什麼嗎?

    逢玉瞪大了眼睛:報告姑姑,他們都是好朋友。

    鴛鴦、德仁都笑了,鴛鴦說:德仁哥,逢玉畢竟是個小孩子,他對我的威脅幾乎等於零。今天時間還早,我們到公園去轉一轉,逢玉剛到西安,可能也想逛公園呢。

    逢玉拉住德仁的手:爸爸,我也想逛公園。

    德仁說:鴛鴦,今天就不去逛公園了,黃忠志說不定已經回家了,你回去太遲了,就不好了。

    鴛鴦吃吃地笑著:德仁哥,你說話用的「了」字太多了,希望你以後說話不要再用這麼多的「了」字了,「了」字用得太多了,就不好了。

    逢玉疑惑的:姑姑,說話不能用「了」字嗎?

    鴛鴦說:逢玉,說話可以用「了」字,但是不能用的太多了。

    德仁說:鴛鴦真聰明,前幾年我對你講的語文老師寫作文批語的故事,你還記著,今天派上用場了。

    鴛鴦一本正經的:謝謝張老師的誇獎。德仁哥,我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可是在你的面前,我總是沒法控制自己的感情,總是愛放縱自己,你能原諒我嗎?

    德仁輕輕地安慰道:鴛鴦,你沒有錯,有錯的應該是我。從我們交往開始,我就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你是一個青春少女,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我怎麼能和你親親熱熱,佔你的便宜,甚至於佔有了你的清白女兒身,我有錯啊,我有罪,我對不起你……

    德仁難過得說不下去了,連眼眶都濕潤了。鴛鴦緊緊地抓住德仁的手:哥哥,別這樣說,我知道主要責任在我,我任性,我癡情,我霸道,我心甘情願把清白女兒身交給你,甚至以不結婚來威脅你,你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哥哥,你沒有錯,何必這樣自責呢?現在,我聽你的,以後咱們要適當地疏遠,見面時我也不會過分地親熱,這樣才能維護雙方家庭的安定和諧,有一句老話是怎麼說的?

    德仁說:生分結長遠嘛。

    鴛鴦緊緊地握住德仁的手,德仁分明感到了她的力量,淚珠兒在她的眼眶裡滾動著,她轉身就跑遠了……

    逢玉驚訝的:爸爸,鴛鴦姑姑咋哭了?

    德仁默默無語,逢玉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糖,卻帶出幾張人民幣,德仁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是50元。望著鴛鴦遠去的身影,德仁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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