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兩難 文 / 啃魂書蟲
昨天那章很晚才寫完，沒想到悲劇了，網絡連不通，線路，設備都是好的，就是連不通，只好等，等到一點後還沒通，便去睡了，我是鐵通的網，以前也出過這故障，說是那邊升級，很牛，越升網越慢。嗯，早上起來就連上了。
這章補昨天的，今天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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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草如茵，燦爛陽光撒下，給天地鍍了一層金，西邊高處孤峰突兀似的豎起一高高崖石，上書三個金色大字『紫陽洞』，灃紫塵的洞府便在這裡，此刻這洞前的草坡上，奔來一隻金屬豬。
紫陽洞中，灃紫塵也剛回到洞府不久。
「這恆不易。」灃紫塵雙眼完全噬血通紅，那一隻完好的右手更是緊緊捏著拳頭，手背上獰猙青筋直冒，「居然斷了我一隻手，讓我成為殘廢，這一定要報復，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可我現在，才合天期，而他……」灃紫塵非常憤怒，想報復，擊殺恆不易，可這根本不可能。
忽然『老灃，我老朱來看你了』，一道聲音響起。
「老朱？」
灃紫塵精神一震，忙起身開門。
那高大的木門吱呀打開，只見一隻穿著厚厚鎧甲，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的幼豬站在外面，正是朱大呆。
「老朱，還真是你小子，這還真是希客，希客呀。」
在這種時刻，見到老朋友前來，灃紫塵真的很高興，忙將朱大呆讓進，又連向內房走去，「老朱，我這裡可沒什麼好東西，也就清茶一杯，水果幾個，你來我這裡打秋風，那是休想的。」
平日裡不喜說話的灃紫塵，這會卻是話特別多。
「老灃。」朱大呆打量著這個天然山洞，同時道，「我這次來，是給你醫治手臂的。」
「什麼？」灃紫塵身形微微一頓，而後又向裡面走去，笑著道，「看來你都知道了，也對，你小子向來神機妙算，未卜先知。」
「嗯，那恆不易的事，我確實知道了。」朱大呆點頭。
「那恆不易，該殺。」灃紫塵說道，這時他還沒意識到，朱大呆是來給他接臂的，他拿過一盤水果，往朱大呆身前石桌上一放，「老朱，你最愛吃這果子了，來先嘗嘗。」
「這先不忙。」朱大呆一擺手，「我先替你治手臂。」
「治臂？」
灃紫塵苦澀一笑，「一條斷臂，有什麼好治的，再治也是斷臂，殘廢一個，老朱，我們還是好好敘敘舊。」
「老灃。」朱大呆正色道，「我這次，就是讓你斷臂復原，重新擁有雙臂的。」
這話一出，灃紫塵猛的瞪向朱大呆。
「你說什麼？說斷臂復原？」他死死瞪著朱大呆，呼吸都完全屏住了，那只右手更是一下捏緊了。
「肢體斷了，只要破壞得不太過份，斷肢還在，是可以和身體重新連接上的。」朱大呆笑道，「而這技術，我老朱正好會。」
「你說，只要有斷臂在，就可以連接上？」灃紫塵道。
「嗯。」朱大呆點頭。
灃紫塵卻是一下洩氣了，「斷臂，怎麼還要斷臂在。老朱，這事我以前從沒聽過，所以，那斷掉的一截手臂，根本就沒撿回來。」灃紫塵聲音無盡苦酸，「那鐵雍山，野獸那麼多，那血腥味怕早就引來野獸，現在已經被吞食掉了。」
這時，朱大呆卻笑了起來，道：「老灃，我既然來了，就有把握，你先看看這是什麼再說。」
灃紫塵不由看過去，卻猛的眼睛瞪大了，只見朱大呆金屬鎧甲上一處暗格打開，露出裡面一截斷臂，不正是自己那只斷臂麼。
「怎麼會在你那？」灃紫塵大張著嘴，又喜又驚。
「這是我請考維娜撿回來的。」朱大呆說道，斷臂之時，朱大呆本人離鐵雍區太遠，千里傳音給灃紫塵都做不到，又擔心灃紫塵丟下斷臂不管，不得已之下，花大價格請破虛期速度非常快的考維娜動身，也算運氣好，堪堪在野獸動嘴之前得到這截斷臂。
「考維娜！」
灃紫塵垂下頭，低沉著聲音道：「那怕是花了天價吧，老朱，難得你這麼有心，我，我……」灃紫塵也是有見識的，知道請考維娜的代價肯定不小，而他以前和朱大呆關係不是特別好。
「好了，客套話就別說了，先醫治吧。」朱大呆道。
「嗯。」灃紫塵精神一振，「也好，我也想看看，這斷臂真的就能接好？」
兩人走進裡面漆黑低矮，但異常乾燥，靠內壁角落處有一張床的洞穴中，點上油燈後，灃紫塵便在朱大呆要求下，躺在那墊著被褥的石床上，而後朱大呆那鎧甲上一格藏物格打開，露出裡面亮閃閃的銀針。
呼！呼！呼！
一根根銀針落入灃紫塵肩臂上方，銀針阻脈，減輕疼痛和出血。
而後除血疤、去污血、通血管，消毒，連接，縫合，固定……
接肢手術在朱大呆手中並不複雜，神識的幫助下，那手臂上細微之處，一些肉眼看不到之處，都一一瞭如指掌，真元控制下，用手術工具做不到的，醫學儀器辦不到的，完全都輕而易舉的辦到了。
可以說，這次手術的效果效率，是朱大呆前世的百倍。
再加上整條手臂斷口切得很利落，保存完整，甚至於，朱大呆能把每一根毛細血管，每一根微弱神經都對接得完全嵌合，整個手術簡直是完美，達到了幾乎不可能達到的境界。
當最後一根銀針抽走時，手術結束。
這時，朱大呆可以斷定，這條手臂，只要不出意外，一段時日後，便會和沒斷前一模一樣了，至於前世斷肢重接可能出現的一些後遺症，暇次等等，完全都不會出現。
「老灃。」朱大呆笑意吟吟，叮囑著：「你這手臂雖然接上了，但暫時還不能動彈，不能用勁，所以，這肩膀手臂處肌肉都不要去動他。」斷肢重接接好後，必須經過一陣療養，才會真正長合到一起。
「嗯！」灃紫塵眼中閃著光，斷臂接上了，神經還沒長合到一起，現在他還感覺不到斷臂上的知覺。
「老朱！」灃紫塵既激動又忐忑，「不管如何，這次都謝了。」
斷臂重接，灃紫塵還沒聽說過，但不管如何，朱大呆肯花大錢請考維娜撿回手臂，又這麼慎重其事的接臂，這份心意和態度就值得灃紫塵感激感動。
「這事也是因為我。」朱大呆感歎一聲。
灃紫塵卻是搖頭，「老朱，這根本不關你的事，別往身上扯，只怪那恆不易賊子。」一說到恆不易，灃紫塵眼中便透著恨不能食之骨，吞之肉的憤怒。
「放心，那恆不易的腦袋，我一定會砍下的。」朱大呆提起恆不易，也止不住怒火上頭。
「不！」灃紫塵眼中狠光一閃，「老朱，這恆不易的腦袋，讓我來砍，不親手砍他的頭，我壓不下這口氣。」
朱大呆看向灃紫塵，只見灃紫法眼睛通紅，臉色極為陰沉，當下點點頭，「好，讓你殺。」殺恆不易簡單，只要把升級後的登天鎧給一幅灃紫塵便可以了。
「謝了。」灃紫塵笑道。
灃紫塵剛動手術，要慢慢恢復，朱大呆便呆在這紫陽洞照顧他。
外面，恆不易在鐵雍區斷灃紫塵的事，很快就傳開了。
美玉三娘子、七情蜘蛛，以及很多朱大呆的朋友們，都聽說了這事，不由擔心起來，恆不易這麼一鬧，朱大呆該怎麼應對？
是委曲求全，答應將貨放在千錘堂賣，還是死挺到底。
答應，絕對不行，修行者臉面為大，朱大呆既然已經答應了放在百煉堂賣，而且這事還向天下人發了話，讓眾人去百煉堂的，這一答應，就是不守諾言，背信棄義。
可不答應，那也不行，那就是置朋友生死於不顧，也是自私自利。
可以說，無論朱大呆怎麼做，都是錯的。
朱大呆朋友和崇拜者們擔心，其他人則是看戲的心態，一個個都在看，看朱大呆對這件事給千錘堂的回復。
「這恆不易，還真以為能威脅到我。」朱大呆接收著從分身靈魂處傳來的消息，冷笑著，「哼，既然灃紫塵要親手殺你，那暫時人頭寄在你腦袋上，不過，就算你活著，也別以為我朱大呆的朋友那麼好殺。」
恆不易以殺朱大呆朋友為要挾。
可其實，自奪銅璃礦歸來，朱大呆就已經為每一個值得交的朋友準備了一件，可以抵擋六重凝真期，外表採用和登天鎧一樣金屬的鎧甲。
「原本是打算合道日前一天，將這批鎧甲發到他們手裡，現在看來……」朱大呆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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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天地一片寧靜，金鎢坊千錘堂內，那後院空曠的大廳中。
「豬，你是豬呀，說你是豬，還高誇了你，你比豬還不如……」尖銳的咆哮從一美麗女修士嘴裡傳出，正是恆不易的雙修伴侶『周芳』。
「夫人，不是你說，朱大呆名聲這麼大，只要讓他答應把貨放在咱店子賣，或者咱們的貨，署以他朱大呆的名號賣，就一定能大賺嗎？」恆不易被周芳罵得莫名其妙。
「是沒錯，我是這樣說的，可你看你，怎麼請人的！」周芳指著恆不易的鼻子，吼道：「老娘從沒見過你這麼蠢的。」
「請人不對麼？是你說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威逼利誘，我這不是威逼麼？」恆不易被罵得也怒了。
周芳氣得柳眉倒豎，「你還嘴硬，沒錯，老娘是讓你威逼，可你怎麼逼的，大庭廣眾之下，整個鐵雍區所有人的面前，唯恐天下人不知的威逼，你倒空你那滿腦袋膿水想想，什麼叫和氣生財。」
「和氣生財？」恆不易眨巴兩下眼睛。
「就是你背地裡如何陰險狠毒，但表面上一定要和氣，要讓人覺得你是個老實人，為人和氣好欺侮，這才會來買你的東西，想佔便宜。」周芳吼著，「可你，現在你這麼一弄，天下人都知道你恆不易蠻橫霸道不講理，那些低層的修士，哪個還敢進門？誰不怕被你訛詐？」
「對呀！」恆不易一拍腦袋，也醒悟過來了。
他們千錘堂賣的大都是合天期或之下的低階修者，這些修者本來對破虛期修士就有些發悚，現在恆不易這麼一弄，不是更發悚，不敢進門。
「那怎麼辦？夫人？」恆不易上前陪著小心，同時問計。
「能怎麼辦，現在是一定得把朱大呆爭取過來作招牌。」周芳冷冷說道，「現在你的事已經傳得很多人都知道了，那就等，等他朱大呆的回復，他朱大呆一旦答應我們，那我們照樣能賺，只是賺少一點而已。」
「對，等，看他怎麼辦，是顧自己信義，還是顧朋友。」恆不易說道，又小心走到周芳面前，「夫人，你看天也很晚了，我們是不是……」說著去牽周芳的手，又嘻嘻笑了起來。
「我怎麼當初就看中了你這頭色狼。」周芳瞪了他一眼，扭著腰走向內室，恆不易更是屁顛屁顛的跟著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