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128章 人類只愛自己 文 / 怕寂寞的惡魔
當麻，當麻！你聽到了吧？那個女孩子剛剛說俄羅斯成教的事情……
啊，我聽到了。當然聽到了，這麼近的觀察距離只要不是耳聾誰都聽得到吧？還有那個他們學校坐在他後面的曠課生，給那個曠課生送飯的曠課生女朋友的對話全部都聽到了。
……那又怎麼樣？現在的辦法是想著怎麼逃命吧茵蒂克絲？上條先生可不想被滅口。
第一次看無頭屍體，他可是強忍著恐懼與嘔吐感。
不過……上條當麻不知道是因為旁邊的銀髮修女茵蒂克絲的請求還是他自己對眼前的畫面無法視而不見，他的腳步沒有像慌亂的人群那樣狼狽的逃竄。
那一些話他都聽到了，哪怕還有那個赤髮少女偶爾瞄向他們的眼神。
那個眼神讓上條當麻很不爽、因為她就像是看曾經的影子似得。
我們可不會變成你們那樣……
上條當麻斜視了一下旁邊的茵蒂克絲。
這個少女是英國清教的魔道圖書館、腦子裡封印著十萬三千冊不能夠面世的魔法**。因為這樣的枷鎖與掌控這樣巨大的知識，英國清教方面為了完全掌控她這個**目錄，每隔一年就要消除一次記憶。
不過由於半個月左右之前，他打破了那個毫無人性的妄想。雖然現在由於神裂與史提爾暫時性的幫他們守護這個秘密，但是估計也需要不了多久會曝光，或者本身已經就曝光了，那一邊的高層處在觀望中……
沒錯，當這個少女的背後勢力把她召回，他們雙方面臨的確可能就是像眼前這樣的立場。
但是……不會的！
如果有這個妄想，我會把這個妄想殺掉——
所以，那個眼神也是我們根本不需要的。
……
不需要嗎？那個刺蝟頭少年傳達過來的意思讓結標淡希失笑了下。
也是了！
這種時刻幹嘛還要去懷念以前的事情，也根本不需要觸景生情什麼的吧？
世界從來都不會重複一件事情，所以他們對結局不會是像眼前這樣。
現在該面對的，是她所視而不見創造出的怪物啊！
你這個傢伙已經被毀掉了，為什麼不去死啊！少女看著酒精瓶被點燃後升騰出的火焰，被一堆白銀粒子所包裹，表情不爽說。
已經壞掉了嗎？
自己現在不是她的他，眼前的她也不是以往的她……
沒錯，這眼前的畫面如《哈姆萊特》全滅的結局，諷刺著這兩個月的美好日常。
王子復仇記？不是的。
這是崩壞連鎖——
一切都壞掉了，她無法承受眼前的變化、因為傾注太多而壞掉。
不過她需要也不是一個「人生英伽」、而是一個「乖孩子人生英伽」、「正太弱受人生英伽」。
真是諷刺。
我從來都不是！
只是用著那層偽裝，讓這個少女產生了錯覺，釀造了眼前的悲劇。
有著那一點失望，但卻那只是除去93.02%剩下的數據。
並不感到悲哀，那剩下的數據所失望的也是「沒能夠掩飾乾淨」……
活在理想中的傢伙，真是脆弱的要命，讓人受不了——
「這個點綴著金黃色的火球的莊嚴的屋子，只是一大堆污濁的瘴氣的集合。人類是多麼了不起的一種傑作！多麼高貴的理性！多麼偉大的力量！多麼優美的儀表！多麼文雅的舉動！在行為上多麼像一個天使！在智慧上多麼像一個天神！宇宙的精華！萬物的靈長！可在我看來，這一堆肉塊塑成的生命算得了什麼？」
一旦被告知真實，不願面對現實就醜態畢露。這就是活在理想中人類的低劣啊——
少年的臉猙獰，用手的揮出一堆白銀粒子，所到之處的物質被其所動、被其所遲緩，向著少女的方向衝刺去。
要死的是你！這在午後說過的一次話，往往因果律總是微妙的讓人哭笑不得。
誰會想到中午的色情對話，演變成眼前的相控到相殺的局面？
誰也無法想到……
恐怕是神也沒有想到這個梗原來可以用在這裡。
但是少年與那個少女一樣，手中沒有留情。像他們所約定的一樣……
……
莫非有機會？
食蜂操祈注視這一幕幕。
那個叫結標淡希的少女已經壞掉了，她家的首領外表也是一副真正想要幹掉對方的表情。
極端的人真是可怕呢，不過也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兩個人會湊到一起。
兩個極端的存在，不接受對方的醜陋處就相愛相殺真是讓人無奈……
不過這兩個人也不算是相愛吧？頂多算是「控」——
她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叫莎羅雅的只缺一對尖尖耳朵就是精靈的少女，開始了她自己的打算：你的能力莫非也是可以操控人類？不要裝蒜噢，人群的騷亂就是你故意引起的我知道。
莎羅雅的年齡也和食蜂操祈是差不多的年齡，不過她可沒有表面那樣有氣勢，也沒有食蜂操祈的卑鄙，完完全全沒有把對方當作是敵人就好心說出來了：
我的能力是「萊西」，是俄羅斯傳說中的森林妖精。剛剛那個只是因為你們給了那些群眾恐懼，我才可以用我的能力給他們下達暗示來掌控。不過有兩個人沒有掌控到，看來我的魔法還不到家……
暗示？也就是跟我差不多嘍？
我是食蜂操祈，是那個傢伙威脅逼迫下才迫不得已做他的屬下的。如果可以的話，能夠請你們打敗他把我拯救出來嗎~~？
食蜂操祈做出的一個可憐姿態，讓對面的少女大感母性大發的預兆，眼神裡跳動著某種不知名的火焰：沒問題，食蜂醬~人生英伽這次根本逃不掉，我們的行動可是你們都市的理事長所允許的，只要他還處於下達命令中，全世界的十字教勢力、魔法結社都可以源源不斷派勢力侵入這裡，給予人生英伽致命的打擊……
納尼？對少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套取情報，食蜂操祈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收穫。
亞雷斯塔默許？雖然科學勢力另一邊可能有什麼勢力的樣子，可是亞雷斯塔真的會默許這種事情？
讓敵人隨隨便便侵入他的大本營，只是為了幹掉人生英伽？
這種笑話可不好笑。
那個亞雷斯塔據說是一個活了很多年的老怪物，整天躲在第七學區豎立的那棟沒有門窗的大樓。
在普通民眾看來，學園都市的實權基本掌握在幾位理事的手中。可是她知道，那個傢伙在高層的眼中，基本是根本無法抵抗的存在……
根本不用力量，只是單純的語言支配就能夠把學園都市的那些理事們整治的服服帖帖。
這樣iq高到爆點的人，會去允許這種事情嗎？
答案是絕對不會。
可是，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猜不透。
那你們這派了多少人來了？食蜂操祈繼續套著少女的情報。
只有我和瑪麗安兩個，如果我們也敗北了那個人也會來。
那個人？
沒錯，這次就是我和她的交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叫奧……誒？似乎分出勝負了。
食蜂操祈：……
這傢伙真的傻嗎？似乎也並非想像中的天然呆。倒不如說她是刻意說出，是迫切的想要學園都市把侵入過來的勢力打敗消弱他們，保存她背後的勢力力量——
但是，這也是無意識的吧？
……
上條當麻一方。
場面的打鬥、時而伴隨著幾句話的質問與扭曲、跟漫畫中差不多的打鬥。
妄想嗎？
不對！
那個傢伙前幾天中午還是滿臉不情願吃著那個少女所送的愛妻便當讓他心中大感羨慕。
他也有幻想過他家的這個銀髮修女會做……可是之後他的幻想馬上破滅了，甚至此生不再對茵蒂克絲抱有期待。
那個時間他可是很嫉妒眼前這一對傢伙的。
那個時間，這對姐弟戀的男女在他的眼中可是完美。
那個時間，他的內心也在暗暗期待此生絕對要找一個會做飯的大姐姐老婆。
可是，為什麼會演變成這樣呢？
這本該在他眼中是理想的一對啊。
「你這個傢伙已經被毀掉了，為什麼不去死啊？」
「要死的是你！」
這種對話，到底算什麼啊……
青春期的情侶分手是很常見的，然而眼前這樣奇葩的應該只有這一件吧？
這兩個極端的傢伙，難道就不會停下來好好的接受對方任何一點嗎？
那樣是正確的啊，那樣才是真正的情侶吧？
這兩個活在自己世界的傢伙，多少也想想羨慕你們關係的上條大爺對未來的期待……
我——
我……
上條當麻心中有股火熱在此刻升騰著，他捏緊了拳頭，向著場中的禁區踏入。
當……麻？旁邊的茵蒂克絲在疑惑著。
他轉過身，那捏緊激動的手拍了拍銀髮修女的腦袋，說著銀髮修女不懂的話：我們是絕對不會變成那樣！還有，這種妄想——
他向前踏步，驅使著他腳步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大概，心中的火熱對眼前的畫面產生的憤怒，也許是這兩個人破壞了他的夢、又或者，對於他與銀髮修女會可能出現未來……
這樣的妄想，我要殺掉——
……
這個世界所處的人類所有的人往往都期待於美好的幻想中，但也往往有個別小部分處在極端之中……
這樣極端小部分的人，在大部分人眼中應該是很可憐，很想要拯救吧？
可是，那些想要拯救什麼的人，太幼稚了啊——
不感同身受，就無法理解。
在一部分人覺得痛入骨髓，可在其他人眼中也只是一個面容扭曲，完全沒有實感的人。
哪怕有的感同身受了，也可能無法理解。一個人畢竟不會有兩種感官，無法產生共感連接，感受著他人的一切。
人……
少年的白銀粒子侵入到了少女的手電筒上，他的身子俯下，一隻手包纏繞著白銀粒子，向著少女衝過去……
住手！這是衝過來上條當麻的聲音。
想要拯救她嗎？
只被所謂的道德所包含的膚淺人的拯救，可是還沒有做好怎麼安置她的思想。
只因為「正義」而作出行動——
無法認同啊！
在之後這個女人被拯救，在對你產生好感時，加以洗腦的思想，然後認同你所說的一切，完整統治了對方的腦域。
這種卑鄙的正義……
我從一開始就捨棄了。
還有人會來救你呢，可是結局不會是與週刊jump一樣。少年來到了少女面前，輕輕揚起了那條白銀之手。
他們和我們的世界不同。我不會認同現在的你，你也不會認同這樣極端的我。這一開始就注定了！
嗯。我們可是惡黨！洗白……那只存在於漫畫中——
少女露出了敗北的笑容，只是單純的敗北的笑容，沒有任何其他蘊含的意思。
真正的強啊，眼前這個傢伙！
可以再讓我問個問題……你喜歡那種生活嗎？
為什麼會在現在說出這種話？果然是因為敗了，心靈空虛了、想要重拾美好了？
人類真是一種得不到教訓就無法體會一件事情真正價值的動物啊。
人類只愛自己。
是……嗎？這個答案有些讓人失望呢。
是誰創造這樣極端的傢伙，是我嗎？還是他本身就是天生這樣的極端。
知曉一切的道理，卻不回頭的傢伙。
沒救了啊，這個人——
如果當時沒有視而不見、如果根本就沒有在那個夜晚遇到他……
再見！緩慢流動的白銀粒子，那隻手輕輕向著少女的肚子前靠近，慢慢的靠近……
先是衣服慢慢地像是被風化掉了一樣變成了碎片，脆弱不堪。
接著肚子的表皮被風化的樣子，開始流出一絲一絲的猩紅，少女的臉上露出瞳孔。
直到……
從少女的正面觀望少女的肚子地帶，可以和拿著望遠鏡一樣的視角觀察到她後面的一個圓形地帶，當然沒有放大的比率——
接下來是你嗎……
帶著打破眼前這個妄想的刺蝟頭少年，憤怒的來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