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十二章 快速致富 文 / 星長雲
「臭要飯的！什麼時候你也能逛青樓了？老子給你錢是讓你將你那些沒用的廢物兄弟養養胖，好讓爺揍起來爽一些，你竟然中飽私囊前來買？」
關天賜指著王元方罵道。
王元方給山石使了個眼色，山石會意，站起身轉過頭對上關天賜，說道：「是我請他來的，他並沒有像你說得那樣。」
關天賜被山石迫人的眼神一凜，往後退了一步，忽然想起美人此刻正關注著自己，頓時膽氣直生。
「你是從哪蹦出來的野小子？給爺閃一邊去！」說罷上前一隻手抓住山石胸前的衣領。
山石歎了口氣，輕聲說道：「別這樣。」
「求我啊！你這是在求我嗎？」關天賜見山石乃是一個「軟蛋」，還未真個出手，他就軟了，頓時大為得意。
得意之際，不忘向yin鳳仙看上一眼，卻發現那美人正在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自己，關天賜感到異樣，當他回頭看向山石的時候，忽然發現山石正在變矮，向下看去，只見一隻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自己前胸衣領。
自己竟然被人大手拎了起來！關天賜大驚，當發現這隻大手的主人正是眼前少年的時候，他驚駭的放開了握著山石衣領的手。
「你」關天賜語無倫次地說著：「放下我！有種我們重新比過！」
身後的公子幫眾也全部醒悟過來，爭前恐後的向前衝來。
山石右手一發力，將關天賜丟出。
關天賜雖然只是個酒囊飯袋，但身為公子幫幫主，平日裡沒少打架，身手倒也算得上了得，雙腳著地之後連退兩步，雙手展開，止住前衝的公子幫眾。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關天賜恢復幫主氣概，一甩下擺，負手而立，在他心中，山石已經是個了不得的高手，值得尊重。
為何會是這樣？只因為平日裡他家中的那些護院武師，明明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有的甚至名頭響亮，每當關天賜要求和他們切磋的時候，他們都會「力戰而敗」，從未有人打贏過關天賜，也從未有人展現過能夠「單臂舉人」的大神通，所以在關天賜的印象當中，山石已經比他家中的那些拿著豐厚薪酬的武師強上許多。
離都公子幫眾的境況大多如此。
山石回頭看了看王元方和yin鳳仙，見他們全都忍著笑意，只能微微搖頭，轉頭說道：「無名之輩，不提也罷。」
此言一出，更令公子幫眾覺得山石實在是深不可測的江湖高手，然而美色當前，怎能落了氣勢？
「哈！臭要飯的！哪裡找來的硬靠山？莫不是你們破衣幫的什麼八袋長老或者幫主吧？」關天賜說道。
「噗！」胡蝶一口酒水噴出，對於關天賜的「慧眼」大為歎服。
關天賜發覺不妥，腦子一轉，頓時知道自己犯了錯，破衣幫的八袋長老或者幫主怎麼可能是個少年?
正想說話，門外跑進一名小廝，來到關天賜身邊，貼著他耳講了些話，關天賜臉色大變。
「在下有些急事，下次再來拜會！兄弟們！走！」關天賜不知有何事，貪戀地看了yin鳳仙一眼，然後率眾離開。
王元方等他們全都走了之後，對隔桌而坐的yin鳳仙說道：「這次我們倆幫了你這麼大的忙，有什麼報答嗎？」
yin鳳仙看著山石的背影嬌笑說道：「奴家陪你們睡一晚如何？」
王元方正想叫好，卻被胡蝶殺人的目光所攝，只得訕訕說道：「嘿！我們兩兄弟都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仙兒姑娘莫要耍我們玩哩。」
山石走回位置，對王元方說道：「我們走吧。」
王元方卻並不起身，笑嘻嘻的對yin鳳仙說道：「這家風樓是你開的？」
yin鳳仙問道：「你怎麼忽然不怕人家了？」
王元方說道：「啊？我什麼時候怕過你？仙兒姑娘怎麼可能會嚇人呢？」
「滑頭！」yin鳳仙說道：「這樓算是我開的吧？」
「原來你們yin極宗是專做青樓生意的。」王元方對yin鳳仙翹起一個大拇指，說道：「有眼光啊！這門生意來錢快！」
「你想分一杯羹？」yin鳳仙問道。
「哪裡哪裡，我哪有那個本事？」王元方指著山石說道：「只不過我想讓我的兄弟在這裡賺點錢罷了。」
「什麼！？」yin鳳仙，山石還有胡蝶同時開口。
王元方連連擺手，說道：「你們想多了，我怎麼可能讓山石做嘿嘿，不可能的啦！」
yin鳳仙忽然說道：「你等等再說，我只想知道如果我答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這麼一個大高手送你鎮場子，你還不高興嗎？」王元方笑著說道。
「對付那些卵毛沒長齊的小子，山石確實夠了。」yin鳳仙這般說道，但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淫穢之意。
她一抬頭，看向山石，忽然掩口嬌笑，說道：「一想到以後可以天天看到我心愛的郎君，人家心裡不知道多麼開心呢？小滑頭你說吧，是什麼事？姐姐決定幫你們啦。」
出了風樓，山石走在前面。
王元方從後面追上，此時風雪已停，但徹夜的冬風將街道路面吹得凍結起來，光滑至極，極難行走。
怪叫著從身後滑行而來，王元方一把抓住山石的肩膀，說道：「嘿！開心一點，這也是沒有辦法嘛。」
山石開口說道：「我沒有不開心，也沒有開心，我只是在想，這能掙到多少錢？」
「我的好兄弟，這就對了嘛，我們一不偷，二不搶，做的是正經買賣，只不過做生意的場所不一樣罷了，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知道yin鳳仙在裡面，今日是故意帶你來的。」
「你知道？」山石停下，看著王元方。
王元方點了點頭，說道：「昨夜在城外之時，她要害我們易如反掌，而且當時我們身上還有很多錢，她卻沒出手，那麼她就不會害我們。」
「起碼短時間之內不會。」王元方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般說道：「俗話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她不會對我們不利，那就合作一把，哈哈，應該說是利用她一下。」
山石正色說道：「你該知道她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開青樓的，不要和她攪得太近，我只要賺到能夠去軍武院考核的錢就夠了。」
王元方說道：「你好好幹，不夠的話，我給你補，哈，說實話，按照我的估計，你一個冬天大概就能賺回來啦。」
「有這麼賺錢？別人怎麼沒做？」
「因為他們沒我聰明啊，我可是天才！」
「但願吧，為何每次我們來青樓都不能順利？」
「唉，大概是我們的青樓運道不好吧，哈，以後有錢了我一定要自己開一家。」
月亮不知何事鑽出雲層，清輝灑落在冷街之上，山石和王元方兩個人漸漸走遠，消失在街道的那頭。
風樓內，只剩下胡蝶和yin鳳仙兩人。
胡蝶飲下一杯酒，讚歎說道：「這兩小子他日必定有所成就，若是可能，必能成為我們大業的得力助手。」
yin鳳仙美目流轉，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卻也有可能成為我們極大的阻礙，他們已經那樣做過一次。」
「那只不過是巧合罷，換做別人，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也會那麼做。」胡蝶說道。
「那個小滑頭的腦子真是靈光，這樣的生意為何從未有人想過？」yin鳳仙問道。
胡蝶洒然一笑；「這大概就叫做天分吧，就像你在修行之上是天才一樣，這小子是個做生意的天才。」
「山石呢？」
「心性資質比我要好上百倍，可惜不能修行，破八袋已為他測驗過，丹田不通，神仙難辦。」
「難得有人被你如此誇讚，如果他能修行，那豈不是太妖孽了？即便如此，他在武道一途上的極高天分，也有可能以武入道，成為他一樣的人物。」yin鳳仙說著聲音漸沉。
胡蝶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那樣的人物，千萬年來只有一位，不過他們兩個確實是人才，我們要拉攏。」說罷離門而去。
三天之後，風樓內賓客滿堂，鶯鶯燕燕歌舞生平。
山石穿著一身黑裝，坐在大廳內的角落，看著滿廳的江湖人士對邊上的王元方說道：「怎麼會這麼多人？」
王元方答道：「對面的紅袖招做的是名流官商的生意，風樓做的是江湖豪客的生意，從此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啦。」
「為何以前沒人做江湖人的生意？」山石問道。
「有啊，只不過沒有主做他們的青樓，而且這些人動不動就要打架，砸爛東西趕跑客人怎麼辦？所以一般的青樓並不歡迎他們。」
王元方接著說道：「你有所不知，yin鳳仙雖然是魔門yin極宗聖女，但這事並不廣為人知，魔門一向行事詭秘，現在大家都只知道風樓的水仙兒，並不知道yin極宗的yin鳳仙。」
「那我們」
王元方擺了擺手，打斷山石的話，說道：「別想太多，我們確實知道，但我們會幫著她瞞下去，因為我們需要錢，唉，坦白說，就算是我們告訴別人，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就算有人相信，也會守口如瓶，說不定還綁了我們送給水仙兒呢，你看胡蝶就知道啦。」
山石默然，確實如此，yin鳳仙的絕色再加上yin極宗的媚術，這天底下估計也只有山石這個審美觀有著極大偏差的人才能不被其迷惑。
「來啦！數錢吧！」王元方忽然說道。
一名身穿和山石一樣的黑衣小廝走了過來，遞上一大疊銀票，恭敬說道：「山爺，這是今天的入賬，貨已不多了。」
山石點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小廝離開之後。
王元方拿過桌上的銀票，數了起來，數完之後哈哈大笑：「哈！我確實是天才，只這一項生意，一天就得了這麼多。」
山石看著煙霧瀰漫的大廳，那些江湖豪客正一個個都手裡拿著煙槍，「吧唧吧唧」抽得正猛，有些想念大叔。
「手底下的小廝那邊每天收工的時候一定要全身查上一遍，知道嗎？」王元方提醒道。
山石問道：「你不是說互相監督，他們不敢私吞嗎？」
「唉，你看我，幫規這麼嚴，我不一樣做生意？」王元方說道。
山石笑著說道：「是我的生意。」
「得，你的，都是你的，行了吧？」王元方說著起身離開風樓。
子夜時分，大廳內仍然熱火朝天，江湖豪客們個個把酒言歡，樓上房內更是**連綿不絕。
風樓後院，十幾名黑衣小廝站作一排，山石負手立在他們身前。
「互相搜身，搜到一兩就獎十兩。」
小廝互相搜身，其中一名明顯有些閃躲和不知所措。
「停下吧。」山石說道。
小廝們住手。
山石從懷裡掏出銀票，每人一張十兩的，對他們說道：「今天是第一天，每人十兩，以後就看你們個人，做得多，拿得多，都散了吧。」
眾小廝歡欣雀躍的散去。
山石追上那名在搜身時被他發現有躲避行為的小廝，說道：「你停下。」
那名小廝渾身一顫，轉身啪的跪下，對著山石磕頭：「山爺！饒命啊！小的一時糊塗，以後不敢了！山爺饒命！」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
山石取過，然後一腳踹出，將他踹得趴在地上，見這小廝竟然不喊疼，於是神色微緩，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在沒將你搜出來的時候就喊停嗎？因為我不想第一天就發生有人私吞我的錢，要我下狠手的事。」
「多謝山爺，多謝山爺！」那小廝連連磕頭。
山石說道：「去吧，罰你明天去運貨！」
收好銀票，山石裹緊黑色大衣，從風樓後院的門走了出去。
「這在青樓販賣煙草的買賣，真是王元方想出來的？」yin鳳仙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山石止步。
「是的。」
「那在青樓裡面各處免費提供小包的煙草，使得江湖豪客出手打賞，也是他想的了？」yin鳳仙問道。
山石點了點頭，說道：「坦白說，我一開始也不信會這麼賺錢，現在看來，來青樓的男人，都是不怕花錢的，就算是給小廝的打賞費，一天也不少。」
「何止不少？快趕上我的收入了！你要知道，這些臭男人每晚最多喊上三個姑娘，但是卻會吸上十幾，甚至幾十袋煙，你的手下雖然都是見機免費給他們送上，點著，提供煙具，但這些人哪裡有不出手打賞的道理？呵，睡一個姑娘打賞一次，點一袋煙也是打賞一次。」yin鳳仙說道。
山石看向她，問道：「你想自己做了？」
yin鳳仙搖搖頭，說道：「我可沒這個心思，只是恐怕你要有麻煩哩。」說罷她轉身婀娜移步，入了風樓。
山石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走向門外。
踩著「咯吱」「咯吱」作響的冰雪，想著今天一天竟然就入賬百兩，山石笑了起來。
ps:這段在青樓提供免費煙草，從而獲得豪客打賞的段子，算是鄙人的親身經歷，好吧，不是我，是我一個同學的同學~那廝在上大學的時候，每日去酒吧，蹲在廁所裡，帶上幾包好煙，有人進來就發煙，說上一句：老闆，抽根煙。換回來的便是那些人拔出的紅票票~這廝如今混成了雞頭~稱霸一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