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屍體真身非冷竹(3) 文 / 淳於楓凰
蒲香頓了頓,繼續道,「後來在前往易文山莊的路上,香兒回憶了很多與大師兄在一起的往事,猛地響起當初香兒離家出走那日,出於洩憤狠狠地咬了大師兄的左臂,並咬出了血,所以,如果那具屍體是大師兄,那屍體的左臂上必有齒痕。」
遼湘點點頭,道,「可是那具屍體的左臂上不但沒有齒痕,還有一顆黑痣,再有就是他的左胸上有一塊紅色胎記,這一切都認證了那具屍體就是老伯的兒子——阿牛。」
「嗯,看來是這樣,可身體是阿牛的,面容卻是尚少俠的,香兒又仔細檢查過那具屍體未戴面具,就是說那張臉和身體是連在一起的,這又該如何解釋呢?」易文清狐疑道。
蒲香瞇著眼睛,秀眉微蹙,頓了頓,道,「看來只有一種解釋。」
「哦?怎麼講?」易文清追問一聲。
蒲香抬眸瞟了眼易文清和遼湘,遲疑了一下,道,「是冉胥先生將阿牛的臉換成了尚冷竹的臉,讓世人誤以為死去的阿牛就是尚冷竹,此乃『金蟬脫殼』之計。」
額,此話一出,易文清和遼湘訝異地睜大了眸子,互相對視一眼,想了想,贊同地點點頭,遼湘道,「想來想去,也只有這種解釋最為合理。」
「不錯!阿牛的身形和尚少俠差不多,將阿牛改頭換面就變成了尚少俠,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事!」易文清道。
蒲香點點頭,道,「沒錯,這就是早有預謀的事!這世上給人整容,做到完美無瑕的醫者就只有冉胥先生一人,看來二十年前冉胥先生只是退出了江湖,並未死去。」
「我有點迷糊了!如果尚冷竹沒死,他為何不現身,還瞞天過海,假扮死去,是何居心?」遼湘不解道。
易文清和蒲香都狐疑地皺皺眉,蒲香想了想,道,「香兒覺得目前大致有兩種可能,第一是兇手鬼面人出於報復血洗蒲氏山莊,但卻留了尚冷竹一條性命,並蒙騙世人,瞞天過海。可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鬼面人——古斯蒼與尚冷竹不沾親帶故,沒有半分瓜葛,他為何要留尚冷竹一命,很是費解。」
「香兒說的是,這種可能性的確有,那第二種可能呢?」易文清問。
蒲香緊緊地皺著眉,暗自歎了口氣,緩緩開口,「第二種可能就是,尚冷竹便是鬼面人,鬼面人就是尚冷竹。」
額,易文清和遼湘大吃一驚,猛地睜大了眸子,互相對視一眼,眸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遼湘疾呼一聲,「香兒,你沒開玩笑吧!你怎會將尚少俠與鬼面人聯繫在一起!」
蒲香搖搖頭,道,「香兒未開玩笑,當然,這也只是香兒的推測,不過,香兒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易文清蹙著眉頭,認真地問,「香兒,你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蒲香點點頭,歎了口氣,道,「其實,香兒也不確定,鬼面人若不是尚冷竹,他沒必要留著尚冷竹一命,還故弄玄虛,玩了個金蟬脫殼,讓世人以為尚冷竹死了,這對他有何好處?他若真想留尚冷竹一命,直接放走尚冷竹便可,為何弄出這麼多事!香兒實在猜不透。」
易文清和遼湘贊同地點點頭。
蒲香頓了頓,繼續道,「如果鬼面人就是尚冷竹,那麼就好解釋了。他瞞天過海無非是掩藏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暗中找到了冉胥先生替他做事,這樣他的身份就是一個秘,誰能想到鬼面人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呢!」
易文清贊同地點點頭,道,「香兒說的有理!」
「還有一點,我們在古家莊時,香兒與鬼面人有過幾次碰面,鬼面人完全有機會和能力殺死香兒,可他沒有,而且香兒能感覺到他不會殺香兒,從他身上,香兒察覺到一絲親切感,當時就覺得奇怪,如今想來鬼面人很有可能就是大師兄。但是有一點香兒不解,如果尚冷竹就是鬼面人,他能血洗蒲氏山莊,殺死莊內二百七十多口人,為何獨獨放過香兒一人,這又有點說不過去。」
易文清和遼湘狐疑地皺皺眉,思考著蒲香的話,遼湘開口道,「其實這點我倒是理解。」
蒲香訝異地一挑秀眉,好奇地問,「哦?遼公子不妨說說。」
遼湘暗暗一笑,道,「如果尚冷竹就是鬼面人,他隱藏在蒲氏山莊多年,意欲何為,這點暫且不談,他能對朝夕相處的師兄弟下此毒手,可見其人心狠手辣,但他卻獨獨放過香兒,只能說明兩點,一是香兒對他還有用;二是他喜歡香兒。」
額,蒲香猛地睜大了眸子,眸底閃過一絲羞澀,不自然地撇撇嘴,嗔怪道,「遼公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易文清也面露尷尬。
「我哪有開玩笑,就事論事,我還沒說完呢!如果是第一點,香兒對他還有用,這點我覺得不大可能,他如今殺死了江湖五霸,還血洗了蒲氏山莊,大仇得報,香兒對他哪兒還有什麼用處,如果是我,我定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他沒有理由還留著香兒一命。所以我認為是第二點,他喜歡香兒。」
遼湘頓了頓,陰陽怪氣道,「雖然香兒脾氣不怎麼樣吧,也沒什麼韻味,可不得不說是個招人垂愛的女子,尚冷竹與香兒同門多年,難免動心,只不過不露聲色罷了。要說他不喜歡香兒,這點不可信!」
額,蒲香頓感大囧,尷尬地撇撇嘴,一時語塞。
易文清狐疑地皺著眉,若有所思,點頭應道,「在下同意遼公子所說,如果尚冷竹當真是鬼面人,他不殺香兒,十有**是出於愛慕,不忍對香兒下手。」
遼湘看向蒲香,試探地問,「香兒,尚冷竹以前可有對你表現過絲毫愛慕之意?」
額,蒲香心虛地撇撇嘴,搖搖頭,自嘲道,「沒有,大師兄這個人對誰都是冷冰冰地,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對香兒也沒有好臉色,說他喜歡香兒,呵呵,香兒只覺得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