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七章 艾瑪 文 / 奧法之魂
「呃……」
本能的跑出幾步，宅法師突然想到他根本不用跑。
就在這時，他卻感覺到那個該死的小混蛋突然鬆手，將他丟在道路中央，自己以更快的速度向街道旁的小巷鑽去。
被玩了……
「該死的……」
他惱羞成怒的嘟囔一句，轉身，一面召喚出蛇一它們，阻止冒險者的追趕；一面對著正在逃跑的小鬼念動咒語，施展出他十分熟悉的零階戲法。
「lake……」
法師之手。
看到大蛇出現，那些追暈了頭的冒險者們終於反應過來，停下，戒備的向黑袍法師看去。
至於另一個受到宅法師特別照顧的小混蛋，就沒有這些冒險者幸運了。那個小傢伙直接被無形的法師之手捏住一條腿，倒吊著向某個生氣的黑袍法師飛來。之後，那個小傢伙便被法師之手粗暴的抖動起來，將身上的所有錢袋和零零碎碎抖落出來。
「叮叮咚咚……」
看著四散的銀幣和銅幣，宅法師興趣缺缺的將頭抬起，對著白蛇前的冒險者們冷淡的吩咐道。
「現在，拿上你們的錢，離開這裡。」
說完，他便帶著依舊吊在半空中的小混蛋，轉身向城市的貧民窟走去。
目送著宅法師離開，剩下的冒險者們在蛇一它們的監視下對視一眼，默默的走到錢幣面前，將地上的錢分乾淨，然後默默離開。等到這些冒險者消失，完成任務的蛇一它們才游弋著轉身，在幾個剛剛趕來查看情況。卻不敢上前的城衛軍的仰視中，跟上它們主人的腳步。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
夜，星光燦爛。
貧民窟的某處破敗小屋內，維克多看著面前一聲不吭的小混蛋，臉上滿是惡劣的笑。
這個小傢伙表現的很是硬氣，自從被抓住後，便沒有發出絲毫哀求，讓心中不爽，一直期待著什麼的某人感到很無趣。所以某個惡趣味很重，又恰好有些無聊的傢伙決定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敢玩弄他的小壞蛋，讓他切身體驗一下宅法師的憤怒。
「小傢伙。很硬氣喲。」
想罷。他輕佻的伸出手，捏起那個小傢伙的下巴。
隨著他的動作，一張髒兮兮的，有些乾瘦，卻十分倔強的小臉映入眼簾。
「嘛。小傢伙長的還不錯喲。」
看著幾乎沒什麼傷痕的小臉，宅法師的笑容越發的邪惡起來。
「你知道麼？有很多變態的傢伙喜歡在這種沒有傷痕的臉蛋上寫寫畫畫……你可以想一下，你被我賣掉後，他們會逼著你穿上各種稀奇古怪的衣服，把你綁在床上，在你的尖叫聲中虐待你……嘿嘿，最最關鍵的是，我恰好認識幾個那樣的傢伙……」
比起**上的懲罰，宅法師更喜歡精神上的折磨。
聽到這個。小傢伙果然拚命的掙扎起來，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宅法師補下的控制。
看到這裡，某個傢伙笑的更燦爛。
「桀桀，別動喲，雖然我很享受在你身上留下些特別的記號，可那樣會讓你的價錢大跌。所以……」
說著，他施展一個人類定身術。
「你這個拉渣，混蛋，噁心的蛀蟲，下水道的粘粘怪……」
被定住身形，覺得前途一片黑暗的小傢伙大聲的咒罵出來。像他這種生長在貧民窟的孩子，罵人的話自然不會單調到哪裡去，畢竟在貧民窟裡這個很容易學到。
聽到毫無重樣兒的咒罵，宅法師的笑容有些僵。
「親愛的，我想，我突然改主意了。」
這個小傢伙，一點都不可愛……
「話說，你覺得身為一個法師，我會缺那點錢麼？」
說著，他再次捏起身前男孩的下巴，用惡狠狠的語調說道。
「所以我準備親自在你身上試試那種玩意，我聽他們說被玩弄的孩子一般會大聲慘叫，然後慢慢喜歡上那種感覺……」
隨著他的話，他的手指順著男孩的肌膚滑動，滑過臉頰，滑過脖頸，滑過胸膛。
等等……
突然，宅法師感覺手中的觸感有些異樣。
他頓了頓，接著詫異的掀開男孩的上衣，便看到兩個微微隆起的蓓蕾正在隨著「男孩」的劇烈呼吸顫抖。
「白癡，野竹林裡的白牙蟲，沒腦子的肥昆……」
咒罵依舊。
「呃，是個女孩子啊。」
宅法師呆滯了一下，然後放下掀開的衣服，有些難以決段的揉了揉下巴。此時，他的心中突然有些尷尬，畢竟他一直把這個小傢伙當成男孩。
該死的，為什麼胸那麼小……
腦中冒出這樣的怪異念頭，某宅不由抬頭，好奇的打量了身前的小傢伙幾眼。
看起來大約比克裡斯蒂娜大一些，大約有十四五歲。一頭亂糟糟的黑色短髮，一雙滿含怒氣的黑色眼瞳，乾枯泛黃的皮膚，邋遢的著裝，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女孩子。
難道剛才摸錯了……
他有些安慰似的想到，隨後便覺得這只是自欺欺人。
「咳咳……」
所以他咳嗽一聲，準備結束這場尷尬。
「既然是個女孩子，咱就大發慈悲放你一馬吧，無聊啊，對於女孩子，咱一向很溫柔的……」
說著，他解開女孩的束縛，並冷淡的示意她可以離開。
「混蛋。」
女孩再次罵道，接著毫無猶豫的向門衝去。
「啪嗒……」
門被粗暴的關上。
「呼……」
看著空蕩蕩的小屋，宅法師長長吐出一口濁氣。之後，他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他尷尬的地方。結果他剛推開門，便看到本該消失的女孩正站在門外，氣呼呼的望著他。
「這位尊敬的法師大人，請問您怎樣才能放過我。」
再之後，維克多便聽到女孩壓抑著怒氣，裝出恭敬模樣的對他問道。
「嗯？」
宅法師詫異了一下。
「難道您不是想跟在我身後，找到我的家後一起報復嗎？」
看到某人的裝模作樣，女孩有些嘲諷的說道。
女孩名艾瑪，是一個出生在貧民窟的普通小丫頭。從她選擇了偷竊這條路開始，她便知道這是條不歸路，挨打，斥罵，追逃等等她都經歷過，卻從來沒有碰到一個像黑袍法師這樣的變態，竟然想對她做那樣的事情。可惜，她卻不能反抗，因為面前這個變態擁有摧毀她世界的強大力量。
果然，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想罷，艾瑪喘了幾口粗氣，將心中的情緒壓抑下去，用更為恭敬的語氣說道。
「請說出您的條件，一切我都會接受的。」
「哦。」
聽完，宅法師明瞭的點了點頭。剛剛，他的表演明顯有些過火，讓女孩誤會了什麼。他卻不準備解釋什麼，畢竟他的那個印象已經深入女孩的腦海，再解釋什麼只會被這個聰明的女孩懷疑和鄙視。
「我需要一些情報，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考慮放過你的。」
沉默了片刻，維克多有些冷淡的開口。
他倒不是沒想過一了百了的方法，只是他心中的價值觀讓他捨棄掉這種念頭。他雖不算一個好人，卻也不想變成一個只知殺戮的禽獸。再說，剛剛的事情他的確有些過火，讓他不想在對女孩做些什麼。
在他說話的同時，他從指環中翻出一瓶血紅色的生命藥劑，隨意的丟給身前的女孩。
「先喝掉它。」
聽到這個，艾瑪毫不猶豫的揭開瓶蓋，將藥劑全部喝掉。
「嗯，我需要一些亂冬城的情報，主要是那些魔法用品商店的情報，如果你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將解藥交給你，並放過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很輕易的找到你和你的家人，接下來的事情便不用我多說了吧……」
這個條件，是他深思熟慮後的結果。對於混跡於城市各處角落的女孩來說，這個條件雖然困難，卻能夠辦到，絕對不會讓她察覺到宅法師只是在敷衍她，讓她多想什麼。
「嗯。」
聽完，女孩認真的點頭。
「如果你收集好的話，就去秋葉原的斯威夫特古堡找我。」
看著女孩，宅法師繼續吩咐道。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向著貧民窟外走去。今天他和這座城市犯沖，還是早些離開的為妙。
目送著黑袍法師消失，艾瑪死死捏住拳頭，咬了咬乾澀的嘴唇，隨後便一言不發的向貧民窟深處跑去。
沒有力量，這輩子只能成為別人的木偶，這個她早有體會。而想要獲得力量，身為貧民窟孩子的她只能選擇和那些大人物扯上關係。可惜，對於那些大人物來說，貧民窟絕不是他們願意注目的地方。所以她必須在黑袍法師面前表現出足夠的能力，才能引起黑袍法師的興趣，將她帶入那個她嚮往已久的圈子。
這雖然危險，卻是她目前唯一的機會。
至於黑袍法師前後態度的變化，她雖然懷疑過什麼，卻只能默默承受。
這便是棋子的悲哀。
想到這個，艾瑪突然歎息一聲。
如果剛剛她的腦袋不是被憤怒填滿，也許會表現的更好吧。現在看來，她只能通過加倍的努力來補償那個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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