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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 分享 文 / 守著貓睡覺的魚

    「鳥兒輕輕唱,落在河州上,美麗俏姑娘,青年好對像!」

    打著節拍,坐在地上,面對兩位師門長輩,許麟怡然自得的輕敲著地面。

    「淫詞酸曲!」清茗真人重重的冷哼一聲。

    清玄真人也是微微皺了眉頭,過往中,他對於這位後生晚輩頗有好感,更別說自己的女兒,還受過此子的救命之恩.

    但是在清玄真人的眼中,那時候的許麟還很是謙恭,儘管對這門婚事,他有所不喜,但奈何家裡的那一位,他還是可以將就接受,然而現在,卻讓他有些惱火。

    清玄真人向來以名門儒士自居,對於現在許麟的這般態度,還有其臉面上的憊懶神態,如何也將就不起來。

    「見過二位師叔!」許麟恭敬的行了一禮,就不再說話,但是臉上的神態從容,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盲流之態,更沒有了從前的羞澀。

    「苦厲與你可曾一起?」收起諸般念頭,清茗真人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曾!」許麟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始了謊話連篇,這正是他所拿手的事情。

    清玄真人的眉頭不展,沉吟不語的望向清茗,後者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難看。

    但在許麟的眼中,這娘們的呼吸急促,臉色似乎比先前還要蒼白了許多,想必是劍影幽落消耗極大,這時能明顯的感覺到,清茗的真人的身體,似乎也在顫抖著,就是不知道是因為下落不明的苦厲,還是因為先前的兩次拼劍。

    「自從十尊殿之後,弟子就悄然退出到一處偏殿,倒是在這之後遇見過一回苦厲師叔。」

    聽到此語,清茗真人的眼眸深處忽然的亮了一下,焦急的看著許麟,卻見後者拿出一個青色的瓷瓶道:「那時候時間緊迫,苦厲師叔正與血魔交戰,而血魔似乎已被師叔打傷,兩相追逐的時候,苦厲師叔發現了弟子。」

    「在何處所見?」清玄真人忽然插了一語。

    看向清玄真人的審視目光,許麟故意將聲音放低,然後用手指了一個方向,聲音裡也沒有了先前的從容不迫,反而有些怯懦的回道:「就在那邊,當時弟子正躲在一個角落裡,不敢現身。」

    清茗真人和清玄真人對視一眼,然後又同時看向許麟,見其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心知這小子當時肯定是一見真人打架,就跟此處一樣,躲在一邊裝孫子,此番說法倒是可信。

    「那之後呢?」清茗真人繼續追問著,目光猶疑的在許麟手中的瓷瓶上看了一眼,繼而又仔細盯視著後者的神情變化。

    這一關算是過去了!許麟心中暗喜,可面子上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苦厲師叔將這枚瓷瓶丟給弟子,讓弟子轉交給師叔您,然後就沒然後了。」

    順手一招,清茗真人毫不客氣的將許麟的手中的瓷瓶,抓在了自己的纖細手掌上,清玄真人也一同看過來。

    「芳香濃郁,應該是某種萬年屍乳之類的東西。」清玄真人並沒有拿在手裡,只憑藉著香味斷定的說道。

    清茗真人輕輕的扭開瓷瓶,比之先前更加香濃的氣息,立時撲面而來,就連清玄真人也感到精神一震,不由得上前近看,臉色又變:「白玉石乳?」

    清茗真人見清玄真人識得此物,便將其送到後者的手裡,在清玄真人的細看之下,並且沾染了一滴塗抹在手上,原本有些暗淡的膚色上,立時變得光滑細嫩,就好像是在變戲法一樣,並伴有七色的光暈於其中。

    一臉不捨的將白玉石乳還給了清茗真人,清玄真人這才又是歎息一聲:「沒想到世間真有此神物,傳說這白玉石乳幾滴就可以讓人青春永駐,傷勢立復,神妙異常,乃是天地孕育的靈液。」

    許麟開始有些後悔了,這玩應真有這麼神奇,雖然之前就知道,那也不過只是猜測而已,但是這話現在出自清玄真人的口中,就由不得許麟不相信了。

    可為時已晚,本來打算閉關之後,再去多取一些白玉石乳,許麟可記得那個什麼回香殿裡有一池子這玩應呢!

    然而事有蹊蹺,偏偏在半路上殺出了一個強大散修,以至於許麟將這事兒完全給拋之腦後,好在事先留有兩瓶,但相對比較,還是太虧了,空有寶山而不能取,許麟現在才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

    這個謊撒的有些太不合時宜了!

    「那你可知苦厲他去了何處?」清茗真人倒是不在意什麼白玉石乳,而是急於追尋苦厲的下落。

    許麟直勾勾的盯視著清茗真人手中的青色瓷瓶,然後木然的搖了搖頭:「苦厲師叔太快,交代弟子把這個交給師叔後,就沒了蹤跡,更沒有什麼後話。」

    聽到此言,清茗真人的臉上難免有了失落的神情,清玄真人則是看向許麟又是問了一句道:「那龍虎宗的掌教真人,你可曾看見?」

    這話委實問的歹毒,許麟聽得心裡一震,那老鬼可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但現在沒有思考的餘地,一丁點的猶疑不定,都足以造成極大的破綻,這對於這些活了不知年月的老奸巨猾來說,都足以是致命的缺陷。

    「倒是看見了,不過弟子沒敢靠近,因為在苦厲師叔和血魔走了之後,弟子當是想要前去探查一番,然而」

    「然而什麼!」清玄真人的聲音很大,他明白現在絕不能給許麟思考的時間,必須威懾對方,才能讓其吐出事件的實情。

    許麟裝作有些惶恐的樣子,聲音顫微的回道:「徐掌教那時候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弟子又感應到了一股強大氣息的臨近,當機立斷的沒敢久留,就」

    清茗真人緊皺眉頭的和清玄真人一對視,事情和實際出入不大,算是這小子說了實話,可苦厲的行

    行蹤才是這二人所關心的,至於那個已死的徐廣益,對於崑崙來說,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微微歎息一聲,清玄看向清茗:「事情應該是苦厲和徐廣益同時圍攻血魔,徐廣益傷重身死於血煉神光之下,這是毫無疑問的,而至於苦厲和血魔的去處,仙府就這麼大,再找找看!」

    清茗沉默的點了點頭,一臉沉重的看著手中的青玉瓷瓶,再不言語。清玄真人則是再次看向了許麟,一臉玩味的問道:「你這次可有收穫?」

    心底下如釋重負的許麟,將一枚青芒直閃的尖錐行法寶,已經從六寶指環中取了出來,看的清玄真人微微一挑眉:「倒是個好物件,該有六品上階。」

    許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僥倖殺了一個想要殺弟子的人,而得來的。」

    清茗真人又再次直視著許麟的眼睛,她可不相信許麟的鬼話,如不是他現在的修為只是一個步虛,就連同方纔的那些言論也是全然不信的。

    可在這個念頭剛剛升起的時候,清茗真人則又是一臉震驚的盯視在許麟的臉上:「你現在是步虛上階的修為?」

    清玄真人也是訝然的望向了許麟,卻見許麟心不跳臉不紅的一笑道:「仙府之內又有所得所悟,所以進階了。」

    清茗真人和清玄真人兩相對視,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能置信的震驚,然後清玄真人有些懷疑的跟了一聲:「有所得?」

    許麟則是裝出很坦誠的樣子道:「弟子先前同清茗師叔一起的時候,就進入了一種很是奇妙的狀態中,然後在仙府裡,又見天外劍來的震天之響,又有所悟,緊接著與散修一番鬥法,才得以突破修為,弟子也有些難以置信。」

    「不錯,先前在外殿的時候,許麟確實進入到了頓悟當中。」

    清茗真人的話聽在清玄真人的耳朵裡還是有些將信將疑,就算上一次的頓悟發生是機緣巧合,但是一天裡兩次頓悟,還是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修者進入到步虛這個層面以後,想要再有突破,無不是難於上青天。

    不僅僅是需要適合的契機,還更需要超常的天資,以及完整的道統功法,要不然修者可能一輩子都會止步於此境。

    再說許麟,這幾年的修行速度,可都看在一眾崑崙人的眼裡,用之一日千里也不為過,以他現在修為,三代弟子當中,唯有清虛真人門下的明遠和明翰能與之一較高下,再無他人做想。

    頓悟啊!人之一生,也許一次也無,更何況是一日兩次,有些癡人說夢的感覺,但確實是發生了,清玄真人有些無語的看著許麟,難道洗劍閣的功法,真的這般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清玄真人自己在這自我較勁的時候,清茗真人的手忽然遞了過來,清玄真人一挑眉,卻是那個裝有白玉石乳的瓶子。

    「這天地異寶與我無用,倒是兄嫂會是喜歡的。」清茗真人的話,一下子就把清玄的魂給勾了回來。

    說實在的,在見到這白玉石乳之初,清玄真人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位漂亮媳婦兒,女人都是愛美的,如是將這神液予之愛人,那將會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清玄真人的臉上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可還是推卻道:「這是苦厲師弟的心意,為兄哪能奪人之美啊?」

    這番話說的妙極,許麟在旁,嘴角掛笑,清茗真人看在眼底,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先前這死小子唱的酸曲兒,潔白的面頰上不由得升起了兩朵紅暈,難怪方纔這小子竟然如此的憊懶模樣。

    但是這話不能就此說出口,只能狠狠的瞪了一眼許麟,後者裝傻充愣的訕笑幾聲,清玄真人哪能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於是更加推辭,連連說斷然不能收之云云。

    站在一旁的許麟,眼盯著那推來推去的青色玉瓶,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年自己在望月峰上,陳婉如和她老娘不是來看望過被囚禁的自己嗎?

    想起那位少婦的美麗面容,那一身的玲瓏有致,端端大方中卻又透露著說不出道不盡的嫵媚之意,許麟的心頭就是莫名的一熱,如果那美婦也喝下去呢?

    自己的萬千子孫啊!浮想聯翩的情景當中,彷彿已然看到了美婦嘴角泛起的幾滴白色的乳液,在那嬌艷如花的紅唇之上,已經不能自已的許麟靈機一動。

    「不如分作兩瓶如何?」許麟一臉正色的說道,然後看著清茗和清玄都是一愣的神色道:「這瓶子了裝的白**液可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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