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1 你我的……「真實」 文 / otakumimi
『……所以說，在我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你雖然被阿宅拒絕了告白，但卻發現了他的一個秘密，是吧？』
dark聽完小萌的敘述後，躍起略顯平淡地問道。
此刻小萌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家裡，而原先以為自己將會消失的dark，醒來後卻發現小萌竟然告白失敗了？！
那個阿宅，竟然拒絕了來自小萌的告白？！他活膩歪了是不？！
而這還不是最讓dark生氣和驚訝的，那個阿宅，竟然和小萌一樣也是墮天使的後裔？！
這樣的局面，不由讓dark產生了想要去詢問小萌父母的想法，和宅爸相識的他們，一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現在還是先穩一穩小萌的心態吧。
dark可不希望小萌因為阿宅的拒絕而出事，於是，才有了最上面的那一個問題。
「嗯。」小萌聽罷點頭，或許是因為今天經歷了太多事情的緣故，她此刻的表情顯得相當平靜。
見小萌面色表情不似作偽，dark心下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一個問題被問出。
『那麼，你準備怎麼辦？還繼續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dark其實已經心中有數。
「當然！」
一如小萌風格的堅定回答，那是認準了目標便絕不放棄的信念，更何況以阿宅那對和自己相似的羽翼，以及站在他身邊不時感覺到的違和感……
阿宅他最近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即使僅僅只是作為親梅竹馬，小萌也不會放著現在的阿宅不管。只是不知道。阿宅他願意將一切告訴自己嗎？
……
且不提這邊陷入沉思的小萌。隔著小萌房間外的陽台，位於另一邊的阿宅卻是在回到家後收到了一份有些驚訝的禮物。
「雖然我覺得道歉就可以了，不過神樂她說一定要在道歉的時候帶上禮物……總之，這個是給你的。」
黃泉臉上帶著可疑的紅暈，在將下午從商店街買來的禮物塞進阿宅的手裡後，她便逃也似的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順帶著「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顯然，高傲的黃泉。此刻傲嬌了！
解開禮物的外包裝，隨後，出現在阿宅手中的，是一隻做工精巧的玻璃人偶，當然，無論是在精緻度上，還是在靈魂方面，眼前的工藝品和羅真的薔薇少女們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但論下刀的手法，已經能夠看出該作者未來的無限潛力。
阿宅看著手中的玩物。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地沉默著。若是在小萌還有其他人面前。他或許還會裝出過去的樣子捉弄一下黃泉，但至少在這個家裡面，他希望自己能夠脫下面具——那副名為『快樂』的面具。
「很不錯的人偶，看起來黃泉她花了不少心思呢。」
芽美媽媽走到了阿宅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嗯，下午她和那個叫神樂的小女孩似乎逛了很久。」
「既然對方這麼用心，你就原諒她吧。」
芽美媽媽拉著阿宅的臉頰，將他拉出了個大笑臉，「臉上的表情，露出來了哦~」
「我很早就已經原諒她了。」
沒有在意芽美媽媽的動作，阿宅只是單純的回答著。阿宅說的是實話，他並沒有將現實世界十多天前發生的那次爭執放在心上，畢竟，那對於阿宅來說其實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可是你的臉怎麼看都不像哦~」
「沒辦法，至少在家裡我不想帶上偽裝。」
「不想偽裝就不想偽裝吧。」
芽美媽媽見阿宅執意如此，突然從手中變出一張撲克，那是印有joker的鬼牌，隨後，她將鬼牌印向阿宅的胸前，「只不過，可別讓狂三她們擔心呀。」
「我知道。」
阿宅點頭，看了看鬼牌上的印記，那是一個明明哭泣著卻帶著假笑面具的小丑，就好像此刻的自己一般。轉過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假裝看著電視實則耳朵早已豎起來的狂三和莉莉安娜，阿宅這時不禁露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小丑就小丑吧，反正在很多故事裡，小丑可都是最終boss呢！」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三人的面前。
「想知道我和小萌最後的結果？」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阿宅如此問道。
「還會是什麼，你最後肯定拒絕了。」杏子一副我已經什麼都看偷了的表情，「如果你現在都能答應小萌的告白，那我可真的要為科洛絲不值了。」
「復議。」「沒錯。」
狂三和莉莉安娜點頭，阿宅的性格和他一起冒險了這麼久的三女自然十分瞭解，雖然平時優柔寡斷了些，但一旦為了某件事而執著起來，那麼一切阻擋在他面前的事物，都將被他想方設法地解決掉。
……只不過，在科洛絲在身邊的時候，阿宅還會使用懷柔的手段，而在科洛絲離開的現在，阿宅他，只有可能徹底冷酷。
想一想被這樣的男孩子拒絕，稍微脆弱一點的女孩子，或許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戀愛了吧。
三人想到這裡，不禁對小萌報以了最深切的同情。
「嗯，我的的確拒絕了小萌。」阿宅點頭承認，「只不過，因為一些意外的關係，小萌她應該還不會死心吧。」
「為什麼？」莉莉安娜不解。
「我的翅膀……被她看見了。」指了指背後空無一物的地方，阿宅聳了聳肩說道。
「誒？」「怎麼可能？！」
「碰到隻狐狸……」接著，阿宅便將在神社中發生的一切告訴給了三人，「然後。因為現在還無法完全控制墮天之力。結果在使用精神蛛網的時候。不小心暴露了。」
阿宅從天使位階墮落的時間畢竟不長，相對於曾經伴隨著他一步步成長起來的聖潔之力，此刻的墮天之力自然顯得有些狂暴，也更加得不聽話。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阿宅才會在使用自身能力的時候，不小心將墮天使的羽翼露出。
「小萌有沒有說什麼？」聽完阿宅的解釋，三女不禁對視了一眼，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因為那隻狐狸的緣故，小萌她一直到被我送回到家，都沒有問起什麼。」
「那你想好怎麼解釋了嗎？」
「還能怎麼解釋，實話實說唄。」阿宅聳肩，「嗯，我說的，是『實話』。」
「你準備怎麼編？」三女聽出了阿宅的潛台詞，隨後杏子眉毛一翹，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曾經得到過墮天使的羽毛，然後在前兩天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妖魔。結果在妖魔的刺激下，墮天使的羽毛融進了我的身體。然後我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這是阿宅過去在莉莉安娜那裡得知的一種墮天使用來增加戰場炮灰的手段，那些被墮天使羽毛同化的人類，其實力今生都不會超過青銅高階，而真正的天使、惡魔以及墮天使階層，都是從白銀初階開始算起的。
「相信用這個來糊弄身為普通人的小萌，已經足夠了吧。」阿宅自信地說著，殊不知，在他眼中普通人的小萌，其真身竟然也是墮天使一族的成員，而她的體內，更是有著一名知道絕大多數墮天使秘術的存在。
……
第二天放學。
或許是想起了阿宅昨天變身的場景，又或許是下定了詢問的決心，小萌在班級裡其他人全部離開之後，走上前拉了拉正在打掃著教室的阿宅。
「阿宅……」
「想知道我昨天身後翅膀的事情？」
「嗯。」
阿宅知道小萌一定會詢問向他詢問，因此才會和夜嵐臨時交換了值日的時間。
「我也是偶然獲得的這種力量……」阿宅開始了他的謊言，從獲得黑色的羽毛開始，到之後遇到邪惡的妖魔，並且被羽毛附體，成為傳說中的墮天使，將妖魔殺死，從對方身上找到殺生石……一切，都好像是熱血故事中的男主人公一般。
而小萌，也在阿宅的話語下，漸漸露出了相信的神色，只是……
『小萌，他在騙人！那種人工製造的炮灰墮天使，絕對不會擁有比血統純正的墮天使還要強大的實力！』
dark在小萌的內心中瘋狂怒吼。身為使用墮天使秘術的行家，阿宅的故事才講到一半，dark就已經發覺了不對勁，而到了現在，她已經能夠確信，阿宅絕對不是什麼人為創造的墮天使，他，絕對是和小萌一樣擁有墮天使血脈的人類，或者，本身就是作為墮天使誕生下來的！
至於從天使墮落……這樣的事情，在dark的傳承記憶中，至少已經有數千萬年沒有發生過了。
阿宅他，在撒謊？
小萌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應該去相信誰的話語，阿宅？還是dark？阿宅既然已經答應了要告訴自己真相，那自然不可能編一個謊言出來，但dark又不可能騙自己，還是說……
『相信我，小萌，這個秘術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就算有人能將它改進，也絕對不會誕生出白銀高階的墮天使！』
而阿宅，這個時候也終於敘述完了一切，「總之，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嗯？小萌，你怎麼了？」
小萌並沒有作出回答，此刻的她，只是靜靜地看著阿宅，臉上帶著一絲認真，那目光彷彿能夠破盡一切虛妄，即使是阿宅，在這樣的目光下也不禁心虛地避開了視線。
「……為什麼要騙我？」
良久，小萌方才張開嘴，只不過從她口中說出的，卻是這樣一句話語。
「誒？我哪裡欺騙小萌你了？」
阿宅臉上帶著虛假的笑意，心中卻是被小萌的話語給驚住了。
不可能的，身為普通人的小萌。怎麼可能看出自己話語中的漏洞？!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但事實。卻正朝著阿宅最不希望發生的方向前行著。
「製造墮天使炮灰的秘術。」
小萌僅僅只是說出了這麼幾個字。就將阿宅臉上的偽裝全部打破。
「……」這一下輪到阿宅沉默了，「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
阿宅不解，雖然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吶喊著什麼，但對於此刻的阿宅來說，那個答案，正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可以嗎？
小萌沒有回答阿宅的問題，而是在心中向dark徵求著什麼。
『如果是你所希望的話。』
隨後，一道暗色的光芒便從小萌的身上亮起。那是罪惡的光，那是引人墮落的光，同時，也是代表著自我的光芒！
羽毛飛散，遮擋住阿宅的視線。
那是和阿宅背後的黑翼相同顏色的羽毛，代表著最深沉的黑暗，不向光明低頭，只遵循自己內心法則的象徵。
「小哥，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呢~」
代替消失的小萌出現在阿宅眼前的，是那個曾經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dark。那個幾次從自家老爸那裡安全逃生的黑羽怪盜！
沉默……除了沉默，阿宅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自己的青梅竹馬竟然是傳說中的大怪盜？那個軟軟的小萌？！
「阿拉阿拉~看起來小哥你被我和小萌的變身給嚇到了呢。」
小萌。或者說是dark見阿宅一副震驚的模樣，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她話語間不自覺透露出的信息，卻是讓阿宅瞬時反應了過來。
「你和小萌……不是一個人？」
「哦呵呵，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確是一個人。」dark先是吊了吊阿宅的胃口，隨後，才說出了事情的真想，「不過更多的時候，她是她，我是我。」
「那麼小萌她現在人呢？」
「……我在。」小萌通過dark的身體對著阿宅點了點頭，隨後，在一片相似的光芒下，她的嬌小身影重新出現。
小萌一雙目光緊緊盯著阿宅，沒有指責，也沒有埋怨，只是這樣平靜地看著，「阿宅，我已經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現在，我希望聽到你的回答，不是那個欺騙人的故事，而是你的……真實！」
那是小萌第一次在阿宅面前露出身為墮天使後代的氣勢，而面對這樣認真的小萌，阿宅卻罕見地沉默了。良久，他才幽幽開口道，「我的真實……嗎？我連自己都不清楚。」
說著，阿宅便撤去了他先前散佈在周圍的七罪幻網，隨後對著小萌說道，「跟我來吧，接下來的週末，或許不會寂寞了呢。」
……
從初入成神空間結識科洛絲，到進入緋彈世界穿越時空，再到之後的陣營戰、人妻魔炮、弒神者的傳說……
小萌突然發現，在自己不知道的這段時間裡，在阿宅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怪不得會讓自己產生一種距離感，那是不同世界時間流動差所造成的必然結果。明明在自己的眼裡只是簡簡單單地過去了兩個月，但是對阿宅來說，卻不亞於幾年的成長。
雖然在回到這邊的時候，阿宅的外貌並沒有發生改變，但他的內心，卻早已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那個他了。
整整兩天的時間，阿宅都在敘述著自己的經歷。
不僅僅是實力的提升，各種見聞，趣談，還有一些特別的種族，資料，此刻一一經阿宅之口被說出，那是小萌不曾瞭解的世界，絢麗而多奇，美麗又繽紛。
對於科洛絲、狂三這些能夠和阿宅一起旅行的少女們，小萌在心中不禁產生了強烈的羨慕。
只是，很快這絲羨慕就在阿宅講述到科洛絲被迫離開，鎮壓命運位面後一下子消散了。
「什麼？！」
小萌震驚了，雖然和科洛絲是情敵，但小萌終究不是一個會因為別人的悲劇而快樂的女孩，聽到這個消息後，她心中首先湧現出的，是對阿宅的無盡擔憂。
怪不得……怪不得阿宅這兩天會變得這麼奇怪！
等等！那麼現在的科洛絲又是誰？
「她是莉莉安娜，雖然有些對不住，不過現在也只有靠她幫忙撐一陣子了。」
阿宅回答了小萌的疑惑，臉上則是露出了歉意。
「如果阿宅你需要，我願意出一份力。」
說這話時的小萌，雙眼之中透露著異常堅定的目光，之後，她更是說出了如果有需要阿宅可以找她簽訂契約的話語。
「我的實力也達到了白銀初階，在那些世界裡，應該能夠幫上阿宅你的忙的。」
無關乎戀愛，只因為這份名為羈絆的光輝。小萌向阿宅伸出了援助之手，明明身為墮天使的她，此刻看起來卻彷彿從天堂降落的聖潔天使。
但，被黑暗包圍的阿宅最終卻還是拒絕了。
「我的力量已經足夠了。」並非是推諉，在毀滅之戰後，輝之環並沒有被盟主收走，而阿宅，也因此成為了成神空間中實力最強的存在。
沒錯，成神空間第一人，阿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高度。
不過，也僅僅只是在成神空間裡。在那無垠的虛空中，還有著許多比他更強，也更恐怖的存在，那是單單依靠輝之環根本無法戰勝的對手。
比如破滅魔龍獸，比如亞圖姆，比如阿古茹，比如……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