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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1 坦白 文 / otakumimi

    「阿宅,總感覺你有些不一樣了。」

    時間是午休,說話的人,則是許久沒有出場過的小萌。

    「誒?有不一樣嗎?」

    阿宅和平常一樣吃著狂三和『科洛絲』做的愛妻便當,聞言後忍不住詫異地抬起了頭。

    「的確有一點。」阿宅的忠實小弟灰羽,重重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大你身上的味道最近總是在改變。」

    味道……好吧,灰羽說的大概是氣場或者氣質吧……

    阿宅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小夥伴們接下來準備說的話語。

    果不其然……

    「阿宅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蘭和新一對視了一眼,知道阿宅『一點』實力的新一,在小蘭這麼說完之後,不禁悄悄地做了一個只有他們兩人才能明白的手勢。

    需要幫忙嗎?

    「……其實,我最近被某個偉大的存在選去做了拯救世界的戰士,簡單點說,就是獲得了尋常人無法想像的力量。」

    阿宅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那半真半假的回答,讓他身邊的少年少女們聽後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噗——就憑阿宅你?拯救世界?哈哈哈哈哈,請讓我再笑上十分鐘,哈哈哈哈哈哈……」夜嵐大聲地笑著,此刻一點也沒有淑女樣子的她,絲毫沒有看到在阿宅說完後,自己的弟弟夜藝,灰羽還有新一臉上的恍然,「如果阿宅你能被選為救世主,那麼是不是我也能成為創造世界的神靈?」

    「說不定喲。」

    阿宅眼神一挑,腦中的事項解析,似乎真的有那麼一瞬得到了相似的結果。

    「不過,我覺得夜嵐你就算創造世界,也絕對是和夜藝一起完成的。」

    早已今非昔比的阿宅。根本不用細看,便能感覺出夜藝和夜嵐這對雙生姐弟身上的變化。

    而在他的對面,夜藝,在沉默了一會後,也露出了與平時相似的平和笑容。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也相當期待呢。」

    創造世界的姐弟,同時。也是一對夫妻……

    從夜藝的眼中,阿宅看到某種禁斷的愛戀,對象是自己的姐姐,明明同卵雙生,此刻,卻沒有一點血緣關係的姐姐……

    「唔。到時候別忘了請吃飯。」

    「我會的。」

    阿宅和夜藝的話語,讓夜嵐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阿宅剛剛說的話,不是在開玩笑嗎?

    而新一和灰羽之後的表現,更是讓她的神色,慢慢向著狐疑轉變。

    「到時候我也會去的。」

    「還有我。」

    「哼!你們男生什麼時候這麼肉麻了?還是我的小萌好呀,軟乎乎的。從來不說奇怪的話。」

    夜嵐說著,一把抱住了邊上的小萌,接著,一邊蹭著對方的臉頰,一邊說出了讓在場男性差點噴血的話語。

    「小萌,要是阿宅20歲時都不要你,我就娶了你吧,我們兩個人。也不要管那些男生,找個人跡罕至的山谷往裡面一住,然後我耕你織,眼饞死阿宅!」

    「還有我!」

    小蘭不愧是堅定的少女組成員,這個時候完全忘記了新一的存在,高高興興地舉起了手。

    至於新一……

    「小蘭,不要啊!!!!!!」

    比直接拋棄的少年。完全沒有一點高中生名偵探的樣子,兩隻眼睛淌著淚,就差當場告白「我愛你」了……

    「小嵐你又開玩笑了。」反應慢了一拍的小萌,這個時候方才回答起了夜嵐的問題。

    帶著一臉笑容的她。偷偷看了看阿宅,又看了看阿宅身邊的狂三和科洛絲,接著,說出了讓阿宅險些被柴刀的話語。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但我的爸爸媽媽,還有阿宅的爸爸媽媽,過去好像給我們定過娃娃親哦。」

    「誒?誒?!等一下,這我完全沒有印象啊!娃娃親這種事情,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吧?!」

    對於這個時候突然蹦出來的隱藏設定,阿宅整個人都害怕了,要知道,除了身邊的狂三和莉莉安娜,為了不讓歌姬世界中的少女們無聊,他現在,可是正現場直播著看到聽到的一切呀!

    和小萌有婚約?而且還是娃娃親?

    阿宅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接下來,將會被少女們處以怎麼樣的極刑。

    不過在這之前……

    「阿宅~」「阿宅~」「阿宅!」

    三道甜美的聲音於阿宅的耳畔響起,帶著或微笑或憤怒的語氣,讓阿宅聞言後,忍不住露出了恐懼的面容。

    「可以聽我解釋嗎?」

    「阿拉,你說呢?」

    狂三笑著捂嘴,杏子將手指捏地咯吱咯吱作響,莉莉安娜模仿著科洛絲作出了冰雪女神的笑容。

    「額……好吧,別往臉上唔哦!」

    阿宅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他的右眼,便已經在少女們的肥揍下變成了熊貓眼,接著,則是讓聞著傷心見者落淚的長達五分鐘的挨揍時間……

    「阿宅現在真是越來越像叔叔了呢。」

    新一看著一邊哀嚎一邊露出舒爽表情的阿宅,忍不住拉著小蘭退後了幾步。

    「老大……我的老大……」

    灰羽想要上前救助阿宅,但被杏子用鬼目盯了一眼的他,已經完全將忠誠心丟到了爪窪國。

    「其實,我們現在在某個程度上不也開始像我們的父親了嗎?」

    夜藝輕歎,指了指遠處的阿宅,接著又指向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的男生三人。

    「……」x2

    被他這麼一說,新一和灰羽也不禁陷入了沉默。

    和女孩子們不同,已經慢慢開始繼承父親力量的他們,已經明白了自己未來的道路。

    新一和夜藝或許還好,他們只是繼承了可以守護他人的力量,而灰羽……

    背後已經長出了一根灰色羽毛的他,真說起來,和阿宅還有小萌其實是同族。

    只不過,在更細緻的分類下。三人,剛好被劃分在了三個不同的陣營……

    「我說,你們男生到底在嘀咕什麼呀?再不上去幫忙,阿宅他可就真的要在醫務室躺一下午了啊。」

    夜嵐和小蘭一樣,她們並沒有聽懂夜藝等人在說的話語,依舊生活在尋常世界中的她們,絲毫沒有發現男生們今天的變化。就連小萌身上那隱隱間發生改變的氣質。也在眾人的玩鬧下,被兩人所忽視。

    「誒?」

    被兩人這麼一說,灰羽等人方才發現了場上的局面,雖然覺得阿宅應該不會這麼弱,但想了想後,男生們。還是上前阻止了三名少女的暴行。

    「灰羽、新一、夜藝,謝謝了。回去的路上請你們吃東西。」

    阿宅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而後,也不管臉上那五彩斑斕的樣子,只是一臉平靜地看向自己的朋友們,而後。發出了這樣似乎還有某種深意的邀請。

    「好啊。」x3

    少年們沒有遲疑,眼中閃著奇異目光的三人,在相繼點頭後,便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少女們。

    「你們男生的聚會拉我們女孩子去做什麼,噁心都噁心死了。」

    夜嵐首先作出了回答,一如她平時的性格那樣,充滿了自我。

    「新一,記得早點回家哦。否則叔叔阿姨會擔心的。」

    小蘭對著新一這麼囑托了一句,隨後,便輕笑著搖了搖頭。

    至於小萌和狂三她們……

    「我們今天可是準備和小萌開女生間的茶會,才不會跑去叨擾你們呢。」

    『科洛絲』淡淡地笑著,同時,如同其他兩女那般,拒絕了男生們的邀請。

    「沒錯沒錯。聽說笑子阿姨今天做了很多小點心,吸溜~說起來,距離放學還有半天的時間嗎?」

    看了看牆上的鐘錶,彷彿吃貨……好吧。就是吃貨的杏子,似乎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那麼,下午的時候,小萌就跟著我們吧。」

    狂三作出總結,同時,敲定下了大體的方案,而緊接著,小蘭和夜嵐,就吵鬧著一起加入了其中。

    於是,繼男生組的吃飯同盟建立之後,少女們,也組織起了一個茶點同盟。

    ……

    「夜嵐和小蘭她們,就交給你們了。」

    放學時間,在走出校門之後,阿宅,便對著狂三和杏子她們作出了這樣的拜託。

    「沒有問題,我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狂三聞言輕輕一點頭,臉上滿是笑意的她,眼中黑色的光芒一閃而逝,而後,念話的聲音,於阿宅的心底響起。

    『保護的工作,就交給我吧。』

    「放心吧,我一定會將點心全部吃掉的!」

    杏子說著讓人頗為無奈的話語,而她的右手,則是擺出了一個只有逐夢者小隊才能明白的手勢。

    『吾主放心,小蘭和夜嵐,會由我們全力保護!』

    「那麼,家裡見。」

    「家裡見。」x3

    說著讓所有男生都羨慕萬分的話語,而後,男生組和女生組,便在某個岔路口分道揚鑣。

    女生們向著小萌的家(其實就是阿宅家的隔壁),而男生們,則是向著學校附近的商品街。

    商品街……

    幾乎每次間奏都會出場的『神秘』地點,這一卷,即使不再被稱做間奏,看起來,也一樣如往常那般出現了呢。

    阿宅心中不知道在對誰吐著槽,接著,便將腦袋轉向了身旁的少年們。

    「說起來,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一起逛過了?總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啊。」

    自暑假時進入成神空間之後,阿宅對於現實世界的時間,就有著一種被人切斷了一樣的感覺。

    現實世界不過十天,但在其他的世界中,卻要經歷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

    這樣的結果,便是阿宅和夜藝新一等人間的友誼被慢慢沖淡……要非四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損友,或許現在,他們的關係會像阿宅和班級裡的其他同學那樣。雖然說話,卻幾乎沒有任何交流。

    這是阿宅無法阻止的,他無法阻止時間的流逝,更無法阻止心靈的變化,隨著知識和見識的提高,也隨著長久時間的碾磨,現實世界。對於阿宅來說,似乎變得越來越不重要了……

    「哈,阿宅你又開始說胡話了,暑假的時候,我們不還聚在一起玩過嗎?」

    新一眼中光芒悄然閃過,已經分析出什麼的他。只是如往常那般笑著,而後,反駁起了阿宅的話語。

    「算算時間,也就是兩個月左右的樣子,誰讓阿宅你最近的『變化』這麼大,大到我們都來不及適應的地步。」

    夜藝微微搖頭,就像敏銳的小萌一樣。在過去的兩個月中,每十天的間隔,他就能感覺出阿宅的變化。

    那種變化,就好像前天還是一米六的兵長,今天卻變成了十幾米高的巨人那樣……

    總之,充滿了違和感,也讓人十分……不舒服……

    「切,就算我小心掩飾。還是讓你們看出來了嗎?」

    和與夜嵐還有小蘭在一起的時候不同,阿宅此刻的臉上,多了一絲無奈,也多了一絲慶幸。

    他能感覺到好友們體內的力量,那比他雖然弱小許多,但卻純淨得宛如寶石一般的波動。

    那是小蘭和夜嵐所沒有的東西,或許是身為女孩子。小五郎和夜叔叔並沒有準備將他們的力量傳給他們。

    也正因為如此,接下來的話題,阿宅才會撇開她們,而後。依憑著平時男生組一起遊玩的路線,在某個ktv的包廂內,設下了防止外人進入的結界。

    ——有的時候,無知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這是獲得了力量的男生組所共有的態度,他們不希望自己心愛的少女們受傷,更不希望,因為自己,讓她們踏入這個危險的世界。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發生在暑假末尾的故事,同時,也是我最近變化這麼巨大的原因。」

    坐在包廂內,喝著飲料吃著零食的男生們,在聽到阿宅的話語之後,便紛紛豎起耳朵,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希望與絕望並行的故事……

    少年因為某個強大的存在,遇上了某個美麗的少女,那是一場奇跡般的邂逅。

    不!或者說,一切的一切,都是按照劇本中所說的那樣……

    相遇、相知、相戀、墜入愛河、結婚……

    訴說著自己第一個世界,同時也是與科洛絲相戀經歷的阿宅,臉上那滿是幸福的笑容,讓少年們,忍不住皺眉。

    明明剛才還和科洛絲說過話,但在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提醒著他們,那個少女,並不是他們最初認識的『她』。

    接著,是第二個世界……

    色金的物語,與為了夢想而戰的少女們的故事……

    華琳、加奈、小夜、姬武將……

    少年們越來越困惑,雖然,他們已經明白了阿宅想要說明的事情。

    虎頭蛇尾的陣營戰、人妻橫行的魔炮世界、不從女神的世界、以及……再一次到來的空軌!

    「……科洛絲為了幫我,被困在了命運位面的神座上。」

    阿宅已經用著盡量平淡的語氣去敘述,但就算如此,他話語之中的波動,還是讓少年們感覺到了異常。

    「也就是說,現在的科洛絲?」

    新一率先反應了過來,結合阿宅所說的故事,他已經猜出了最近見到的那個『科洛絲』的身份。

    而阿宅,也沒有打算再賣關子,聞言後微微點頭,同時,說出了少女的名姓。

    「是莉莉安娜。」

    「原來如此!」

    不止新一,灰羽和夜藝,臉上也露出了恍然的神情,想起一個月前科洛絲的突然變化,少年們,此刻終於明白了心中那份為何感的來源。

    「以你的性格,是不可能放棄的吧?」

    夜藝罕見地插了嘴,身上氣勢緩緩湧現的他,此刻看起來雖然還是那只秀吉,卻讓人感覺到了無比的威嚴。

    「沒錯,我認識的老大,他一定會為了心愛的人拼盡全力!」

    灰羽點頭,只有一根羽毛的殘缺骨翼於身後出現,帶著攝人的力量,不斷攪動著周圍的空間。

    「嗯!」

    阿宅沒有絲毫猶豫,他現在所作的一切,正是為了救出被困的科洛絲,雖然在某種意義上,即使救出了對方,自己也免不了被一頓柴刀……

    「這才是我的老大!」

    「那麼,需要我們幫你什麼?」

    灰羽和夜藝聞言,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堅定的神色,而新一……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把阿宅之後的故事聽完更好。」

    在很早以前便推測出部分事實的少年,甩出一對罕見的死魚眼,同時,用著大老師的口氣,靜靜說道。

    「阿宅會向我們坦白,說明事情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我說的沒有錯吧,阿宅?」

    被他這麼一提,夜藝和灰羽此刻也不禁重新轉頭,將目光再一次匯聚在阿宅的身上。

    「真不愧是你呢,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

    阿宅輕笑,接著,如先前一般,開始敘述起後半個故事的一切。

    世界之座、神分割的力量、守護者、毀滅者、秘術……

    那是少年們不曾知曉的秘辛,帶著一絲神秘,也帶著一絲深沉的無奈。

    「……而現在,只要找到最後的三把鑰匙,一切,就能全部迎來完結,而其中,我們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便是我需要尋找的其中之一。」

    阿宅說著,用手指了指地面。而聽著他的話語,夜藝、新一、灰羽三人,他們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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