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61 過往的故事——黑與白的起源 文 / otakumimi
這是一個有關兩個家族的故事。
繼承了白之天使血脈，獲得操控靈獸力量的土宮一族，與繼承了黑之惡魔力量，擁有遠超常人天賦的磯山一族。
從遙遠的過去，人類還只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弱小的種族開始，這兩個家族，便開始了他們長達千年，萬年，甚至千萬億年的糾纏……
每一代的族長，雖然不全是女性，但只要是女性的族長，便絕對是實力通天，可與日月爭輝的強者！
那是土宮家與磯山家最為輝煌的年代，所有的天才，人類的、非人類的，都在她們兩家的照耀下黯然失色。
白之土宮，黑之磯山！
這是當時修煉者給予這兩個種族的稱呼，代表著她們力量的來源，也代表著她們終將達到的結果……
是的，結果……
黑與白，白與黑……
不是中間的灰色，也沒有中間的灰色……
土宮與磯山，從各自的血脈來源開始，就好像這兩種完全對立的顏色一般，充滿了矛盾，也充滿了無奈。
白永遠無法知道黑的深沉，黑，也同樣無法明白白的聖潔。
不相干，不結交，甚至有時還會交惡！
這就是土宮與磯山的關係，充滿了戰鬥，也充滿了血腥。
在當時，操控靈獸的能力，以及絕對強大的天賦，不要說人類了，就連天使族、惡魔族、龍族等等這樣的大族，也是相當眼饞的。
若非那個時候的痛和磯山兩族族長擁有著媲美最強階梯力量的實力，或許在那個時候，土宮一族與磯山一族就已經被毀滅了。
強大的實力，震懾了不少窺視的目光，但還是有著不少人，沒有因為土宮和磯山族長的存在而放棄得到這兩種稀世的力量。
於是，一個由不少種族參與進去的陰謀，於無聲無息間悄然產生。
天使族、惡魔族、精靈族、幽靈族、龍族、妖族、甚至還有人族！
大族。小族，還有無數奇特種族，為了獲得這兩種得天獨厚的力量，第一次，將勢力擰在一起。
而這樣的結果，便是磯山家族長的弟弟，與土宮家族長的妹妹在一場意外中相識相愛！
與敵對家族的人墜入愛河。這已經幾乎等同於通敵罪！
更何況，那時兩個家族的戰況剛好陷入僵局，任何人，只要發現各自族長弟弟妹妹們的行為，都絕對會以為現在的局面是她們造成的！
通敵者，無論貴賤。殺！
土宮家與磯山家的族規相當相似，而在兩人某次月下約會的時候，卻剛好被土宮家與磯山家的細作撞見。
即使貴為族長的弟妹，在被發現了通敵之後，兩人在死前，也一樣受到了最為恐怖的刑罰。
磯山家族長的弟弟，在活著的時候被砍去了內臟。而土宮家族長的妹妹，則是被投入了靈獸的巢穴。
那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痛苦，即使事情發生過後百年，處刑的地點，也已然能夠聽到那兩人相當恐怖的詛咒聲。
——詛咒你們！詛咒你們終將被自己的憤怒所吞噬！
——詛咒你們！詛咒你們被他人的貪婪所抹殺！
——詛咒你們！詛咒你們！詛咒你們！！！！！！！
如果說一直徘徊而不願離開的怨靈只是充滿了憤怒，那麼，作為她們的姐姐，磯山家和土宮家的兩個族長。就可以說是喪失理智了。
戰鬥！戰鬥！戰鬥！
——將敵對家族的人全部殺光！不留活口！
女性總是瘋狂的，更何況，那是在她們的弟弟妹妹們被殺死之後！
憤怒的火焰，充斥在兩人的內心，讓她們忘記了思考，也忘記了懷疑。
若是放在平時，能夠保護土宮和磯山家族的她們。自然不可能發現不了其中的問題，但在失去了弟弟妹妹之後，哪怕心境已經圓滿，哪怕實力無限接近於虛空頂點。但她們，卻依然做出了一件傻事！
不惜一切代價，將敵對家族的成員殺死！
原本的兩個家族，雖然有所摩擦，雖然經常敵對，但家族中的那些黃金強者們，卻是從來沒有被派上戰場。
所謂的戰鬥，也不過是對後輩們的歷練……
可惜，當心中的野獸被釋放，當一切枷鎖都被斬斷，土宮家和磯山家，還是走上了和其他敵對家族相似的道路。
不死不休！戰鬥不止！
偷襲！屠殺！絕種！
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敵對家族沒有反抗力量的人員也如此！
原本的恨意，早就被新的傷口所替代，無數次的疊加，讓土宮家和磯山家最終走上了決戰的道路。
原本，無論是土宮家，還是磯山家，她們的人口數都有著至少十數萬，其中的黃金強者更是達到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水平。
而在決戰到來的時候，兩個家族的成員人口，其實已經降低到了不過堪堪四五萬人的水平，黃金強者，更是死的只剩下了幾千不到。
這就是戰爭！除了最強者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輕易倖免！
決戰到來，土宮家和磯山家，都做好了一戰分勝負的準備，她們已經沒有了再繼續拖下去的能力。
人數的驟然減少，已經讓雙方感覺到了來自外部的壓力。
直到這個時候，族中有不少人已經醒覺，一切或許是一個陰謀。
但在已經無法化開的仇恨之下，所有人，還是為了所謂的勝負，而將家族的一切拋棄！
那一戰，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那一戰，天空傾斜，洪水爆發！
那一戰，鮮血染紅了一片大陸，接著，那塊大陸也被打碎沉入了海裡。
當一切塵埃落定，當磯山家和土宮家都只剩下堪堪數十人之後，陰謀的唆使著們，終於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那是許多種族族內的最強者。還有不少古老的黃金種……也只有他們，才能將當時最強的土宮與磯山二族毀滅，也只有他們，才配享有真正『勝利』後的果實。
但他們，真的『勝利』了嗎？
「果然是你們……」
明明早就已經泣血的磯山和土宮家族長，那一刻，卻爆發出了比先前還要恐怖的氣勢。
黃金極限？不！她們早就已經到達了虛空頂點。站在了虛空下所有修煉者的最高點！
這樣的實力，不要說普通黃金種了，就是黃金極限，在沒有十數人的情況下，也不可能戰勝兩人。
……割草，不！甚至比割草還要輕鬆！
陰謀者們一個個被屠殺。無論人族、天使族、惡魔族、龍族還是其他種族。
哪怕那一戰沒有出現的陰謀者，磯山和土宮兩族的族長，也同樣將其召喚並且殺死在那處！
「為……為什麼？」
一個胸口穿洞，本源都已經被取走的黃金種，在死前忍不住這樣問道。
陰謀明明已經成功了大半，但為什麼，最後卻會功虧一簣？！
就算是虛空頂點。也不可能將一切洞悉啊？！
「原因？」
土宮家的族長聞言後笑了，同樣笑的，還有另一邊殺戮著最後幾人的磯山家族長。
「因為從一開始，我的弟弟/妹妹就不存在啊！」
弟弟……妹妹……不存……在？
「……你們！」
那文化的黃金種愣住了，不過下一刻，他就猛地反應了過來，大張著眼睛的他，指著眼前的兩名女性。而後，發出了最為恐懼的叫喊。
「你們竟然製作了第二個身體？！」
磯山家族長的弟弟不存在，土宮家族長的妹妹也不存在，那麼戀愛的那兩人……是誰？
答案，其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不是其他，正是磯山家的族長和土宮家的族長本人！
創造出第二個身體……
那是最強種族也不敢犯下的罪孽，因為。那是虛空之主定下的規定中詳細被寫上了的。
——一個人，只能擁有一個靈魂，以及一個軀體！
違背虛空之主的規則，便等同於違背虛空與世界的意志。那是只要被發現就會被抹殺的恐怖，纏繞著所有人，所有的種族，讓他們不敢有絲毫僭越。
但磯山家和土宮家的族長，她們不但違背了規定，甚至，還觸犯到了禁忌！
「整個磯山/土宮家，都是我創造出來的呢。」
那是比之前的傾訴還要可怕的宣言，土宮家與磯山家的成員，竟然都是她們族長的分身？！
那麼過去的那些族長們……都是這兩人？！
太過恐怖！太過愚昧！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
代替了那已經死去的黃金種，那些沒有加入任何一方，僅僅只是圍觀的黃金種中，有那麼一名少女突然問道。
「呵……你這樣的雛怎麼可能明白啊。」
磯山家的族長笑了，而站在她的一邊，土宮家的族長，聞言後也露出了相同的相容。
「戀愛，可是會讓人瘋狂的呢。」x2
戀愛？誰……與誰？
那黃金種少女想要再繼續問下去，但在她身邊的另一名女子，卻是最終阻止了她。
「那兩個人已經瘋了。」
明顯看出了什麼的女子，對著那被稱為『雛』的女孩搖了搖頭，似乎並不願意讓對方瞭解得太明白。
但可惜……真相已經被揭露到了這個程度，又怎麼可能是她一個人能夠阻止的呢？
「禁忌的愛戀，相同性別者之間的愛戀，雖然過去就有所聽說，但說實話，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呢。」
一個男子從人群之中走出，全身散發著平凡氣息的他，此刻，卻讓磯山家和土宮家的家主……不，是磯山和土宮露出了戒備的神色。
前一秒，她們還什麼也沒有感覺，這一刻，這個男人，卻出現在了原地！
能讓虛空頂點的兩人什麼都感覺不出的傢伙。這個世界中，還會有誰？！
第一時間便明白對方身份的磯山和土宮，對視了一眼後，幾乎同時向後退去。
可惜……
「不要急呀，我對你們可是相當好奇的呢。」
只見男子的背後突然伸出了三種完全不同的羽翼，白色的天使之翼，黑色的惡魔之翼。還有與妖魔極度相似的灰色翅膀。
他是——虛空之主！
「拜見虛空之主！」xn
在明白男子身份之後，所有黃金種，便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向自己的父親低頭請安，這本就是常理……
「說了多少次，打個招呼而已，這麼鄭重反而我感覺麻煩誒。」
男子。或者說是虛空之主揮了揮手，在話語落下之後的瞬間，他便將其餘眾人全部傳送了出去，只留下磯山和土宮，以及作為她們分身的那最後數十人。
「嗯，分身的秘術嗎，這種創造新生命的辦法。真的很有想法呢。」
沒有在意一旁被強大力量束縛著的磯山和土宮，虛空之主只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剩餘的幾十人，彷彿那些人，才是他的目的一般。
「……哦！原來如此！將靈魂分割，然後通過對女性精華的培養，創造出來的新生命嗎？真是值得記錄呢。」
這麼說著的虛空之主，緊接著，便當著眾人的面。掏出了紙和筆，然後不斷寫寫畫畫著。
這樣的景象，哪怕是磯山和土宮看了，也不禁被嚇得愣住了。
堂堂虛空之主，此刻竟然像一個學生一樣，不斷記著筆記，這是她們根本想不到的。
「學無止境你們懂不懂？只要是生靈。就不可能做到全知全能，思維的盲角，只能通過不斷的學習去補足！」
這是兩人所不知曉的虛空之主，整個虛空中。或許只有虛空之主的妻子，那個被稱為『聖女』的命運女神才認識。
「……額，好吧，還是說正事吧。」
見磯山和土宮被自己嚇到了，虛空之主也只能暫時放下紙筆，咳嗽了一聲後，開始了真正的交談。
「不聽話的孩子，需要好好教育一番！」
這麼說著的他，也沒有在意磯山和土宮臉上的恐懼，只是右手具現出了一個拍子，而後控制著兩人背對著自己，接著便是……
啪啪啪！啪啪啪！和啪啪啪！
當著其他人的面，哪怕那些人是磯山和土宮的分身，但這樣打屁股的行為，也還是讓人相當羞射呢……
此刻，被用拍子拍打屁屁的兩名女性，臉色早已因為憤怒而變成了紅紫色，但實力不如虛空之主的她們，卻也只能一邊在心底咒罵著對方，一邊忍受著這屈辱多過痛苦的刑罰。
幾分鐘後……
「呼，有了這次教訓，相信你們以後也不會再犯了。」
停下了懲罰的虛空之主，在話語說完之後，便將磯山和土宮釋放了出來。
「魂淡！我們要殺了你呀！！！！！！」x2
被人如此侮辱，哪怕是心境早已超脫的土宮和磯山，此時，兩人也無法控制住內心的火焰，嚎叫著，就想衝上前毆打對方。
可惜……
「冷靜一點吧，不說你們究竟有沒有可能打到我，至少我，是不想回去之後被貝露丹迪吊起來抽的……」
訴說著被.家暴事實的男子，此刻哪裡還有一點威嚴的樣子？
至於磯山和土宮……已經衝到虛空之主面前的她們，很可惜，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碰到對方了，但最終，兩人卻被再一次束縛了起來。
過了許久……
待她們內心的怒火終於被平復，虛空之主，方才重新釋放了她們。
「唔，違反規則的問題也懲罰過了，接下來，該說說你們百合的事情了。」
虛空之主沒有任何廢話，稍稍困擾地鬧了一下腦袋後，便吐露出了讓兩人一愣的話語。
「我們百合，關你屁事？！」
磯山看起來還有著一絲怒氣，回話的口吻相當沖人。
「我可不記得你將『不允許攪姬』這五個字寫入規則裡面。」
土宮雖然沒有磯山那樣充滿怨氣，但話語之中的譏諷卻也顯露在外。
「嗯，別人百合的確不關我的事情，但你們兩個……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的『生父』，用得著這樣子嗎？不就是當初不小心失誤了一下，讓你們在誕生的瞬間便和對方陷入了愛河嗎？」
虛空之主無奈地攤了攤手。他也不想的，只是那個時候剛剛被貝露丹迪家暴過，腦子還有些暈暈的，否則以他的實力，怎麼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哼！只是把我們當做道具的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作我們的父親！」
磯山反唇一擊，完全沒有在意虛空之主聽後臉上的失落。
「我們是世界意識的具現。但同時也是人，所以，請給我們更多一點自由，可以嗎？」
土宮的話語稍稍軟化，但其中透露露出來的心情，卻也讓虛空之主感覺難受。
「自由……自由……現在給了你們自由……到了最後。就沒有一個人能夠自由了啊……」虛空之主喃喃著，「我是你們的『父親』，我也希望你們能夠自由，所以，這一個衍紀我才沒有來管你們。但現在，我們約定好的時間到了，你們。該回去了。」
回哪裡去？還用問嗎？
誕生於世界意識的兩人，能夠回到的，只有世界意識之中！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垃圾！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能丟進那種虛無的地帶！」
原本一直有所克制的土宮聞言後也怒了，世界的意識，說起來似乎很偉大，但那也不過只是類似於混沌的存在。
混沌、虛無……什麼都有、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空間，無論是誰，只要進入其中。都會被那寂靜的四周所逼瘋。
而黃泉和神樂，生於哪裡，來自那裡的她們，在還沒有誕生自我意識的時候或許還好，至於現在……她們不見得會比其他生靈要好上多少！
「我和貝露丹迪有更重要的任務，剎也去了時間之座，還有已經轉世了的她們……現在能夠保證原初世界運行的。只剩下你們兩個了。」虛空之主說著，放棄似地歎了口氣，「這樣吧，我與你們做一個約定。每一個衍紀的時間，我都會讓你們的意識轉世，當然，是不帶任何記憶的那種，只要在轉世期間你們之間有人愛上了男性，並且那名男性也接受了你們，那麼，你們兩人就自由了。」
這是虛空之主最後的讓步，可惜，對於磯山和土宮來說，這樣的讓步，卻等於沒有。
「哼！這種約定，虧你說得出來！」
「沒錯，連靈魂都已經被刻下對方烙印的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愛上其他人！」
磯山和土宮兩人，因為虛空之主的錯漏，而發自內心地喜歡著同時出生的另一人，那是名為色.欲的原罪，是打破禁忌的愛戀。
想要讓她們喜歡上男性？可以，只要虛空之主這個老魂淡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就像各位知道的那樣，之後虛空之主的確死了，而磯山和土宮，在世界意識中的兩人，她們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也的確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或許，名為禁忌的詛咒，真的可以從她們兩人的身上剝落也說不定？
依舊抵抗著世界意識的兩人，心中不禁劃過了相同的思緒。
可惜，在接下來每隔一衍紀便會轉世一次的鬧劇之中，磯山和土宮，無論相隔多遠，無論年齡差距多大，但最終，這兩個性別相同的少女，卻一定會走到一起。
有一世，她們化作了羅密歐與朱麗葉，上演了一段身在敵對家族，卻走上不倫戀情的可悲少女。
有一世，她們化作了親身的姐妹，瓊與杏，長久的相處，沒有磨滅心中的熱情，相反，在18歲的那一天，兩人紛紛跳海殉情……
還有一世，她們化作了兩個女扮男裝的考生，並在一起上京趕考的過程中，墜入愛河！
比詛咒還要恐怖，那是深入靈魂，已經分不清究竟是真實還是強加的愛戀，磯山和土宮只是明白，自己，和身邊的那人一樣，永遠都無法逃脫這個意識的世界……
已經放棄了，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她們的意識也已經開始了模糊，或許下一次輪迴，就是兩人的最後了吧。
這麼想著的磯山和土宮，她們，開始了最後一次的『輪迴』。
而這一次，兩人的名字，叫做『土宮神樂』，以及……『諫山黃泉』！